“沈隊,幾個意思啊?咋就這麽破了?真有那個心思?”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沈昕昊笑著點了點頭,“經過我們不停的走訪,才發現的了一些比較微弱的間接證據。隻是沒想到他的心理素質太差,突擊一下就全撂了。”


    “不過他不能說是蓄謀已久的,隻是這段時間日子過得不順,所以偶爾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而且通過我們的走訪呢,也發現他妻子的生活確實有些不檢點。他的那些懷疑,也不完全是捕風捉影。”


    “跟咱們的判斷也差不多,這一次就是臨時起意。兩人在車上發生了口角,然後氣上頭了,就撞了過去。”


    “不過還是一種本能反應吧,帶了一腳刹車。作用不是很大,還是撞上了,人也撞出了事。”


    “那這樣的話,得判多少年啊?”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說不好,不過那都是檢察院和法院的事了,還得等女方從ICU裏出來。聽說血液吸收得挺好?”沈昕昊問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確實在吸收呢,不過對於神經的影響還在。過個三兩天的,拍個片子,沒啥事就能從ICU裏出來了。”


    “不過吧,我就很單純的覺得啊,這次的事故真的是太操蛋了。那為什麽他們離婚還辦的那麽墨跡呢?”


    “男方提出離婚,女方想讓男方淨身出戶。”沈昕昊說道。


    “這個……這個……這個吧……,他二大爺的。”許一諾在邊上爆了一句粗口。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因為她心心念的是站在女患者這邊的,哪裏想到還有這樣操蛋的內情啊。


    “嘖嘖,看來以後咱們真的不能隨便下結論。”劉半夏也是感慨了一句。


    “這都很正常的,我們經手的案子多了,各種亂七八糟激發矛盾的導火索有很多。”沈昕昊說道。


    “不過不管咋樣,這次男方確實也是有些難了。誰讓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啊,做錯了事,怎麽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怪不得人們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有時候這個家務事還真的是錯綜複雜。”劉半夏說道。


    “你的事情搞得咋樣了?”沈昕昊問道。


    “我啥事啊?”劉半夏好奇的問道。


    “就是你跟許一諾的緋聞啊,好好的吃個飯,還給吃成了這樣。沒啥影響?”沈昕昊問道。


    “哈哈,那個都已經掀篇了。我現在又成了網紅,正研究如何帶貨呢。”劉半夏笑嘻嘻的說道。


    “變得這麽快?”沈昕昊都有些不理解了。


    “那你看,哥們的實力就是這麽的強。”劉半夏說道。


    “這就是網絡的力量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發生不了的。反正我自己都被嚇到了,沒想到我現在還麽的有影響力。”


    “這可是真的不得了了,還以為你得蹦腳跳呢。”沈昕昊也感慨了一句。


    “行了,也沒什麽事情了。就是路過,跟你言語一聲。等啥時候有時間的,一起吃個飯啊。”


    “妥妥的,不過目前暫時是沒有了。”劉半夏說道。


    “昨天都是被老陳給硬拽過去的,沒成想還給吃出了緋聞。過些日子再看看情況,等把這裏的事情忙活完的。”


    沈昕昊笑著點了點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劉老師,你說我咋覺得這麽憋屈呢。”許一諾苦著臉說道。


    “那有啥的,咱們本來就不應該摻和太多患者的事情。”劉半夏笑著說道。


    “哎……,我就覺得我都好像助紂為虐了。”許一諾說道。


    “哈哈,情理與法理在很多時候是不同的。”劉半夏笑著說道。


    “你現在頂多是在情理上有些不好去接受,但是這個事情在法理上是沒問題的,人家講究的就是一事一議。”


    “也別合計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把消息通知下去,然後把劉依清給我喊過來。這丫頭啊,這幾天有些不務正業。”


    “嘖嘖,還不是你給的權限,反正有時間了就往精神科跑。”


    許一諾丟下一句,溜達的往外走。


    劉半夏搖了搖頭,還是抓緊時間處理一些文件吧。


    等了一會兒,劉依清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這樣的一個狀況吧,你要是放在別人身上,肯定會覺得有些不協調。


    但是你放在劉依清的身上呢?那就啥事都沒有。


    這丫頭往常也都是隨心所欲的啊,想幹啥就幹啥。但是正經事,那也是絕對不會耽誤的。


    “劉老師,您找我啊。”


    走就來後,劉依清熱情的打招呼。


    “最近忙啥呢?也不能光惦記到精神科去玩啊。”劉半夏說道。


    “嘿嘿,也沒經常去,一天頂多去兩次,還不會占用我的接診時間。”劉依清笑嘻嘻的說道。


    “那有啥收獲沒有?”劉半夏問道。


    “當然有了,以前很多我們忽略的症狀,其實跟精神相關疾病的範疇都是有重合部分的。”劉依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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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有些人的內心強大,即便是有了相應症狀,在自我調節的能力下也把精神給調控好了。”


    “但是有些人呢,就不行了。他們的自我調節能力比較差,如果不能夠及時開導的話,就會陷入焦慮、抑鬱階段,會很難治。”


    劉半夏點了點頭,“還算不錯,沒光顧著玩。”


    “劉老師,聽黃主任說,目前患有焦慮和抑鬱症的患者其實真的很多。”劉依清說道。


    “隻不過很多人身在病中也不自知,隻是覺得自己的脾氣變差了,或者是到更年期之類的。”


    “而且黃主任也說了,您要搞的這個睡眠管理中心,還是蠻應景的,會有很多患者。不管是焦慮、燥鬱、抑鬱、精神分裂等等,第一個症狀表現都是睡眠障礙。”


    劉半夏笑著點了點頭,“要不然研究這個幹啥啊。現在老邱他們也在物色精神科的醫生,申請資質呢。”


    “再有一個來月吧,差不多就能夠把前期的手續搞定,然後就直接行動。反正也是分兩期工程,都來得及。”


    “可是真挺好的,會很賺錢吧?”劉依清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吧,一般這類患者的藥物費用反倒不是很高。主要是護理費和包間費比較高,有些患者不能單獨留院啊。”劉半夏說道。


    “對了,咱們骨科的那位患者最近的情況咋樣?這幾天亂七八糟的事情有點多,我沒怎麽關注他。”


    “目前恢複得不錯啊,每天晚上服藥後睡得都挺香。不過我還有個擔心,一些精神類藥物都是有依賴性的,會變成那樣嗎?”劉依清問道。


    “那你咋不直接問黃主任,他才是正主啊。”劉半夏說道。


    “那不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對診療方案和用藥的否定似的。”劉依清不好意思的說道。


    “也是因為要弄這個吧,所以我對一些精神類疾病的診療方案也看了看。”劉半夏說道。


    “目前來講,好像勞拉西泮的用藥範圍比較廣,也確實是有一定程度的依賴性。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個也是根據服用劑量和服用時間來衡量的。”


    “比如說有一些患者,他的症狀比較輕,隻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心裏轉不過彎,所以有了焦慮的症狀。”


    “就像骨科轉過來的那位患者一樣,他現在也在服用勞拉西泮,不過他的劑量就不是很高。”


    “所以我覺得等再過些天,就可以適當的給他減藥了,然後他也能夠順利出院,回家再自己減,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這類藥物最忌諱的,就是突然斷藥。有些患者對這個不了解,一聽說會有依賴性,嚇的直接就全斷,那就崴泥了。”


    “這個我倒是知道,不過看了一些患者病曆,有些患者的精神狀況真的很糟糕。用藥劑量小的話,根本沒啥效果。”劉依清說道。


    “那也得用啊,隻能是加大劑量,或者是換更加強效的藥物。”劉半夏說道。


    “在家裏的時候,我也跟我嶽父和老邱都做了提醒。這個睡眠中心,不僅僅要解決患者的睡眠問題,同時也要關注患者的減藥情況。”


    “沒有什麽固定的治療方案,每一位患者都要有管床大夫親自做評估。堅決不能為了圖省心,然後就造成藥物濫用。”


    “想在這些藥物上賺錢其實還是很難的,畢竟那些藥的價格也都不高。賺錢的地方還是要放在服務上,就這麽個意思吧。”


    “明白了。”


    劉依清笑眯眯的點頭。


    其實說起這個事情,也是為了給劉半夏一個提醒。


    隻是沒想到劉半夏早就都考慮到了,可以點個讚。


    “回頭找個時間,你師母還想請你們吃飯呢,到時候你們六個錯開,三三一組。”劉半夏說道。


    “啊?那為啥諾諾看到我都沒有提這個事情啊,她最愛吃好吃的了。”劉依清說道。


    “我沒告訴她,省得她得瑟。”劉半夏笑著說道。


    “你們要是能瞞著也瞞著,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反正我覺得挺好,是這麽個道理吧?”


    “嗯呐,是這個道理。”


    劉依清美滋滋的點了點頭,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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