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上來說,若隻是截取一部分氣的運轉軌跡的話,應該沒問題……”


    黃飛鴻說了一句,隨後問道:“可是——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


    要知道施展無影腳時,氣是必須從頭到尾走完全程的,隻運轉其中一部分,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那這樣做會走火入魔…呃,也就是出岔子嗎?”


    陸淵沒有回答黃飛鴻的問題,再次問道。


    “隻要嚴格按照運轉軌跡的話,岔子自然是不會出的。”


    黃飛鴻搖搖頭。


    無影腳是被無數師門前輩摸索出來的,自然不會輕易出岔。


    聞言,陸淵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等等,”


    黃飛鴻忽然想到什麽,吃驚地問道:“陸兄,你這麽問不會是想用自己的身體做什麽實驗吧?”


    隨即,不等陸淵回答,黃飛鴻便趕緊勸道:“不行不行,陸兄,這樣做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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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黃兄你剛才不也說了嗎,這樣做並不會出岔子。”


    陸淵道。


    “如果按照我交給你的修煉方法自然不會出岔子,但是……”


    黃飛鴻看了一眼陸淵:“我覺得你並不會老老實實按照無影腳原本的方法修煉。”


    隨著和陸淵接觸時間越長,黃飛鴻也逐漸發現,陸淵雖然在大多數時候行事穩重,可實際上心思是想當跳脫的。


    看著黃飛鴻那懷疑的眼神,陸淵馬上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黃兄放心,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看重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孟浪之事!”


    “是嗎?”


    黃飛鴻依舊有些懷疑,不過陸淵到底不是他的徒弟,因此也不好說得太多,隻得又囑咐了幾句之後,略過這個話題。


    ……


    陸淵騙黃飛鴻了嗎?


    騙了,但又沒完全騙。


    陸淵的確想要實驗氣感在體內其他穴位以及經脈遊走會有什麽效果,但不是現在,而是他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之前。


    畢竟那時候即便自己真的練出什麽岔子,也能依靠係統的自愈功能完全恢複。


    現在,陸淵還是以無影腳既定的氣感運轉路線進行測試。


    回到家,陸淵來到練功房。


    先打了幾趟拳,稍微壯大了那縷氣感一些後,陸淵開始實驗自己的猜想。


    “我記得當時那股浮力是從我飛身躍起開始出現,那時候,氣感是在足三裏穴……”


    這樣想著,陸淵便控製氣感出現在足三裏穴上。


    刷!


    陸淵感覺這個穴道處微微一熱。


    隨後,陸淵繼續控製著氣感繼續按照無影腳行功路線運轉。


    然而一番實驗下來,陸淵卻發現自己並沒有產生那種浮力的感覺。


    “為什麽?”


    陸淵皺眉思索:“是因為沒有經過之前那幾個穴道的原因嗎?”


    帶著猜測,陸淵開始在紙上列出各種可能——


    第一種:完全按照無影腳行功路線


    第二種:隻保留前置氣感行進路線,但身體沒有相應動作


    第三種:不保留前置氣感行進路線,身體卻施展相應動作


    第四種:既不保留氣感行進路線,也不施展動作


    第五種…


    第六種…


    將這些可能列出來之後,陸淵便開始一一實驗。


    ……


    時間一晃,兩個時辰迅速過去。


    在這兩個時辰裏,陸淵進行了差不多五十餘種實驗,但除了按照無影腳既定方式修煉時能感受到那股浮力之外,其餘方式他均沒有任何收獲。


    “難道說隻有按照無影腳的行功路線才能出現那股浮力?”


    陸淵微微皺眉。


    “應該不是,否則的話,在電影中那麽多人都可以和黃飛鴻打得有來有回怎麽解釋……咦,等等!”


    想到這裏,陸淵忽然想起一個一直被他遺忘的人物——嚴振東。


    “電影中的嚴振東功夫也很厲害,而且他的鐵布衫還有刀槍不入的能力。”


    陸淵心裏一動。


    電影中敵人在嚴振東身上連續劈砍了多刀,可是除了衣服破碎以外,嚴振東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勢,連層皮都沒劃破。


    足以見得他鐵布衫功夫的強大。


    “而且,既然嚴振東能跟黃飛鴻飛來飛去打得難解難分,顯然說明他的功夫中也有輕身的法門。”


    想到這裏,陸淵有了決定。


    次日。


    陸淵來到寶芝林後,便找到了豬肉榮。


    “阿榮,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陸淵開口問道。


    豬肉榮在民團中的威望也是很高的,這從他那天發動關係找到自己的行蹤便能看出一二。


    “陸大夫說的哪裏話,你隻要開口,隻要那人還在佛山城,我都能給你找出來!”


    豬肉榮拍著胸脯大聲保證。


    “這個人叫嚴振東,來自東山省,會鐵布衫功夫……”


    陸淵便把嚴振東的信息告訴豬肉榮。


    “好,我記住了。”


    豬肉榮點點頭:“陸大夫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


    不得不說,民團找人的速度就是快。


    陸淵早晨才跟豬肉榮說了這件事,中午時分,便有民團弟子過來報告,嚴振東找到了。


    看看今天看病的人不多,陸淵索性便直接離開了寶芝林。


    越過幾條街道之後,陸淵便看到了正在街頭表演鐵布衫的嚴振東。


    和電影中一樣,嚴振東將兩杆長槍的槍尖抵在咽喉,而後全身用勁,向下擠壓。


    哢嚓!


    哢嚓!


    片刻後,隨著兩聲脆響傳來,長槍的槍身便被嚴振東用咽喉的壓力折斷。


    “好!”


    “好功夫!”


    “厲害!”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隻不過,鼓掌的人多,最終打賞銅錢的卻沒有幾個。


    嚴振東眼中既無奈又落寞,但現在的他還沒有像電影後期那般圓滑,實在開不了口求眾人打賞,隻得低頭去拾起地上人們扔下的寥寥幾枚銅錢。


    眼看嚴振東並沒有繼續表演的意思,圍觀的人群很快便一哄而散。


    陸淵見狀走過去,對嚴振東一抱拳:“這位師傅請了。”


    “見過公子。”


    看陸淵衣著不凡,嚴振東不敢怠慢,忙抱拳見禮。


    “我觀師傅也是有大本事之人,卻不知為何淪落街頭賣藝維生?”


    陸淵明知故問道。


    “公子有所不知,俺叫嚴振東,本是東山省人,因故來到貴寶地求生,但無奈人生地不熟,也隻有靠賣賣力氣換幾個大錢。”


    看著手心的幾枚銅錢,嚴振東苦笑一聲說道。


    “嚴師傅,你看這樣好不好……”


    陸淵道:“我可以為你提供衣食,甚至還可以資助嚴師傅開一家武館謀生,但你要把你全部的武功教給我,如何?”


    “這……”


    聽到陸淵的話,嚴振東不禁一陣遲疑。


    “嚴師傅且不必著急做出抉擇,”


    陸淵掏出十枚銀元:“這些錢算是我的定金,如果嚴師傅你決定答應了,可以去寶芝林找我,我叫陸淵,如果不同意,這些錢就當交個朋友。”


    “且慢!”


    聽到陸淵的名字,嚴振東開口問道:“您就是寶芝林的陸神醫?”


    “神醫不敢當,我是陸淵。”


    陸淵奇怪問道:“你知道我?”


    嚴振東點點頭:“俺雖然來到佛山時間不長,但陸神醫的大名俺還是知道的……好,既然這話是陸神醫說的,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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