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浮華城,我方才發現一件俗不可耐,可又不可忽視的事,武林大會何等大事,浮華城雖然繁華,可大大小小十幾家客棧無不是提前預定,人滿為患。[]更有甚者某幾個門派,啥武當啊,峨眉的基本上是定居生活。


    浮華城裏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名字甚是有趣,名為‘紙鳶’,朱漆的底色金色的大字,門外掛著的不是大布條而是一隻巨大的沙雁,別具特色,獨有風味。


    話說,這個俗不可耐的問題扯得有點遠,直接點說,就是,我們沒預定,所以我看見紙鳶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今晚難道我要和莫非池露宿街頭?


    不過,莫非池是什麽人,他如果都露宿街頭,北冥豈不是要亡國了?


    皇帝絕不是一般人能當的,所以當莫非池領著我進了一個山莊,並對著山莊裏老老少少指著我介紹說:“這是少奶奶。”的時候,我特想朝天大吼一聲,蒼天不公!


    不過有時候我們真不能要求蒼天所謂的公平,就好像我一直都沒能想明白。


    為什麽莫非池天生生在帝王家,天生就長得那麽漂亮,天生就這麽聰明,那麽姧詐狡猾,為什麽莫非池能娶到雲錦那麽漂亮的老婆?


    但是如果再因為這麽點小事而鬱悶,那我真會鄙視自己。


    所以我捧著剛才在街上書攤裏覓來的《神妃與紫帝的東風少年事》回房看書!易思凡和花麝月都是有組織有背景的人物,而近日剛好趕上浮華城最熱鬧的節日,逐夏節。


    逐夏者,夏之末而秋未始,餘熟未消。宜聚合,家會。


    因為易風本是大業之人,而逐夏在大業也汕非常有名的節日,所以在這個時候的浮華城會特別的熱鬧,連著七日的廟會,煙火照亮整片天空,五色的燦爛讓夜空活潑,與深紫色的木芙蓉相互輝映,讓浮華城成為一個不夜之地。


    我一個人在坐在屋裏讀書讀的津津有味,因為這本所謂的《神妃與紫帝的東風少年事》其實就是一本狗血橫發的言情小說。


    但是特讓我糾結的是,男二號比男一號更喜歡女主,而女主明明喜歡男一號,卻因為男一號殺了男二號而憎恨男一號。


    最後把我給轉暈了,也沒弄懂這幫人自虐個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什麽非得要如此嘛煩,若是這兩人都真的愛女主,為什麽不直接都嫁給她?


    就在我被劇情糾結的想要一掌拍死那個作者的時候,門打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我的房門前,在月光勾勒出溫和的侖廓。


    “梓童,我們出去看花燈。”


    我其實非常想告訴他我在現代的時候有個外號叫“不出宅”,我的宅齡真可謂有著悠久的曆史,所以我現在寧願呆在家裏也不願意跑出去和人家人擠人。


    可是,最後我還是撇撇嘴,擐衣服。


    為什麽?


    因為莫非池他娘的是皇帝!


    莫非池有時候確實是個極為奇怪的人,比如說吧,他帶我出來逛就逛,他還喜歡牽著你的手,一副生怕你走丟了的樣。


    可到最後,我看看我空空如也的雙手,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避免被人群衝散的命運,你問為什麽?因為這蕵尫血劇情啊。


    因為本人是事故體製外加路癡,所以我決定隨便逛逛,等人少一點再找個人問問回去的路。


    結果事故體製就是事故體製,我本身是想往人少的地方走,結果還真讓我發現了個前不見不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地方。極其長的一條古道,居然冷清的沒有半個人,一堵堵高高的灰牆頗有江南古鎮的味道。


    燈火與喧囂被隔離,這本是一個非常有意境的景。


    小橋,流水,人家。


    問題是這脗ぺ燈瞎火的老娘啥都看不到,欣賞個x啊!


    撥劉海,我就發現人是離不開社會的!


    轉身,我正準備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回去,卻不想頭頂上一大娘的聲音高聲叫了句特體現我事故體製的話。


    “潑洗腳水了!”


    其實我覺得我真的是倒黴到習慣了,居然就如此仨步並作兩步的跳開,並且還撞上個人,因為都是黑燈瞎火的,所以我倆誰都沒看清楚對方的臉。


    我拱手打算道歉的時候,就聽見一聲音從男人的方向傳來,聲音那是一個好聽,就是內容。


    “易——英——華!你他娘的給老娘滾回京城去!老娘不想見到你!”


    “蓮。”男子的身影在黑夜中顯得非常朦朧,衣著華貴聽聲音大約仨十來歲,他居然汽的把手裏的扇子一扔,做出潑婦掐架時晤標準的姿態,特不要形象的喊著:“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一年就一次,你怎麽忍心把為夫踢下床!”


    真是,真是使我如無物啊|||


    “靠!你才不是老娘的老公!給老娘滾遠一點,回去找你的大小老婆們。”


    “蓮你吃醋了。別吃醋,你要願意跟我回去,我把她們都給休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我一邊獨自遠離那對夫婦,冷不丁的被這麽一句話給深深的雷倒了。


    看看,事實證明啊,古人有時候確實走在我們前麵。


    我正雷著,耳畔兩口子吵架的聲音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帶著淡淡憂傷的蕭聲。我從小就是個音盲,誒,更具體的說,我這人的琴棋書畫如下,琴,如果吹豎笛算的話,棋,我想五子棋好歹也帶了個棋字,書,我辛辛苦苦考到的大學文憑絕對能證明我在這方麵的才能!畫,我美術老師總是誇我是一個抽象派畫家,其實我是想畫具象的


    蕭聲悠揚,傳播在古道中。


    我尋聲而去,就看見一家客棧仨四米來高的地方站了個人,在cos秦時明月片頭動畫裏的雪女。借著月光,我看見那人臉上蒙了張白紗,穿著一身白底青色鑲邊的廣袖長袍,特有種朦朧美,那一刹我甚至以為是非墨。


    不過非墨的衣服大多是很純粹的白色,看起來特厚實的感覺,暗繡著花紋,而這人的衣服裏麵穿的是綢子做的白衣,外麵卻罩的是一件紗質的長袍。給人一種特飄逸的感覺。


    而且那人的身後不知不覺的冒出了一股白煙襯的他越發的不食人間煙火,我覺得是我眼花,不由的用手去擦擦眼睛,再睜開卻看見一個蒙著麵紗的陌生男人站在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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