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夜的修養,再加上曲清涵的上等丹藥,身體的氣機恢複的差不多,主要是傷勢不重。


    早上又蹭了一頓飯才收拾收拾準備離開,但就在這時,“嘭,嘭,嘭,”院門被人敲響。


    蘇軒一驚,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走出房間,打開院門,便見外麵站著一個婢子裝扮的女子,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玉瓶。


    蘇軒依稀記得好像是聖女閣前院的那個照顧曲清涵起居,瑣事的女子。


    婢子見蘇軒出來了,立刻施了一禮微笑道:“公子,這是聖女讓婢女送過來的。”


    蘇軒微笑接下,又期待的問道:“聖女還說了什麽?”


    “沒有,隻給了這個。”


    “嗯,代我向聖女道謝,並轉告聖女,若是有機會,在下會當麵道謝。”


    “公子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了。”


    婢子又施了一禮道:“那婢女就先回去了。”


    蘇軒微笑抱拳道:“姑娘慢走。”


    蘇軒回屋拿出玉瓶倒了倒,一顆補血丹和一張小紙條?


    好奇的打開,上麵寫著赫然寫著“小心”二字。


    他猛然間想起離開溪雲閣後,她就會告發他的身份的,這是好心提前給自己提個醒?


    “唉!”


    蘇軒哀歎一聲,這麽“深”的交情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秘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沒想那麽多,背上寒光劍,挎著包裹出了院子。


    一路走來,隻看到幾個弟子,問了一下從哪個方向離開溪雲閣,是朝著洛州城的方向,得到確切的答案後就急忙離開了!


    他不知道的是曲清涵給他紙條是突發奇想,在嚇唬他,但好巧不巧的是五長老院子,秘密聚集了幾人,有凡境中期,有凡境初期,穿著與溪雲閣中的弟子出入很大。


    每個人蓄勢待發,手持不同的利刃,一看就知是江湖老手。


    由於溪雲閣每天都會有江湖人士拜訪,所以他們的出現也未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與此同時,聖子曲商羽也悄悄聯係了一個江湖人士,兩人如多年老友,相談甚歡。


    五長老與聖子似是心有靈犀一般,但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同一人。


    五長老是純屬不想蘇軒活著,若不是蘇軒的意外攪局,他已是得償所願,扶持兩位嫡傳中的一人登上聖女之位,所以殺蘇軒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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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為了不被人懷疑,且在溪雲閣不落把柄,便讓那些做殺人買賣的江湖人士出手,隻是一個散修,實力強些又如何?死了一文不值!


    即使不是散修,他背靠溪雲閣這棵大樹,依舊有恃無恐。


    而聖子曲商羽是心中憤恨,憎惡,每每想到一個陌生人不懷好意的接近曲清涵他就心生怨恨,心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


    他比誰都清楚曲清涵的性格,所以才會如此氣憤,或者是無法言明的一種嫉妒,因為曲清涵對待他與那些陌生人一樣,甚至比他要好,比如蘇軒,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這讓他嫉妒。


    嫉妒之心,再加蘇軒的夜訪……他要像墓室之中對待朱老大三人,死無全屍。


    但為了不被曲清涵事後知曉,便有了江湖人死於江湖的謀劃……


    另一邊,蘇軒心中堅定認為溪雲


    閣會追殺他,所以便不敢有任何停歇,出了溪雲閣的地界就一直極速南行。


    因為洛州城在南,而最終的地點鳳凰台,在更南的地方。


    從豔陽高照,馬不停蹄的趕路,直到夜明星稀,一天就這樣過去,期間無事發生,這讓蘇軒皺眉苦思。


    在距離溪雲閣百裏之外的一處溪流,他在此停歇,順便思考對策。


    夜闌人靜,月灑清輝,清晰的流水聲使周圍顯得更加幽靜。


    這使整條小溪顯得靜謐,神秘,就像神話裏的世界一樣,但越是如此,蘇軒的心裏越是擔心。


    蘇軒知道後麵始終跟著幾人,但他裝作不知,不過在心裏誹謗了幾句曲清涵,真是誠實守信。


    但對方一直耐心的不出手,危機也就如騰蛇捕獵,更隱秘難尋,而一旦出現必是雷霆一擊。


    他停下也是在等幾人先出手,晚上就是很好的機會。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擺在台麵上他才有勝算。


    而且他不知道幾人的修為有多高,等他們出手,也是想要早些了解幾人的實力。


    既然對方不動,那就隻能給他們製造機會,留下破綻,自己能殺就殺,殺不了就逃,而且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一直拖著蘇軒也累。


    他抱著寒光劍躺在一塊大石頭上,閉著眼睛裝睡,感知放到最大,警惕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一刻鍾。


    突然,“沙沙”聲引起了蘇軒的警覺,他知道周圍有人圍過來了,距離還有些遠,不能確定幾人以及修為。


    他沒動。


    又過了一會,突然,一個暗器從遠處襲來,直奔蘇軒的腦袋。


    蘇軒在暗器到了一丈內立刻睜開雙眼,翻身而起,一個閃身,巧妙躲過暗器。


    然後拔出寒光劍,順勢劈出一劍,同時腳步不停,衝向暗器所出之處。


    也是在此時他感知到附近共有七人。


    偷襲,扔暗器的人附近有三人,一共四人,而剩餘的三人在另一個方向。


    不過蘇軒心有疑惑,另一邊的三人似是沒有出手的打算,隻有四人氣勢顯露。


    他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不妨礙他搶先出手。


    四人,兩個中期,兩個初期……幾人用的兵器也讓蘇軒疑惑。


    溪雲閣派人圍殺自己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有必要做遮掩?或者說是溪雲閣假裝不知,準備讓他無聲無息的再死一次,而為了掩人耳目故意雇的江湖殺手?


    但以溪雲閣以往的做事風格,知曉他還活著,不應該是先了解背後勢力,再決定是殺是談嗎?


    他看不懂了。


    不管哪種情況,既然派人殺他,那他也不會任人宰割。


    蘇軒快速拉進,而且人未至,寒冷的劍氣已至。


    四人無聲,各自用手中的利刃阻擋,之後分散開來,圍住蘇軒。


    對方人多,耗也能耗死他,所以不能與四人硬碰硬,隻能找機會趁著另外三人袖手旁觀,脫離出去。


    此刻的另外三人,在遠處麵麵相覷,雖有疑惑,但都是來殺人的,隻要目標解決了,照樣拿錢。


    四人和蘇軒纏鬥在一起。


    蘇軒避開凶猛的攻擊,一劍劈出,刀劍光影,乒乓作響,劍氣如空氣


    亂流,撕碎周圍的樹木。


    但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殺手,很快化解,而且最能抓住機會突襲。


    一人一拳正麵襲殺而來,另一人從後麵飛踢向蘇軒,另外兩個則時不時的偷襲,但招招皆是奔著要害。


    但四人小瞧了蘇軒的實力,他借助手臂護具抵擋正麵,寒光劍進攻與防禦後方,暗中的襲擾利用身法躲避。


    四人一時間奈何不了蘇軒,但蘇軒憂心忡忡,對方還有三人,一旦加入,他肯定會不敵。


    所以他下一刻,全力施展手段,向著一個初期的修士出手,拳法,劍氣,一股腦的湧去。


    但另外三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目的,便轉換位置,讓一位中期的修士正麵對抗。


    蘇軒和四人纏鬥了一柱香,心裏有些急了,他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突圍,相反他的氣機開始漸漸跟不上了。


    他耗不過四人,如此,隻能強行打開一個缺口了。


    蘇軒施展神虛步法躲過側麵的一劍,飛身而起,周圍的溫度突然驟降,如寒冰似的劍氣緩緩遊動在四方,然後猛然劈下。


    一個初期的修士速度太慢沒有能躲避,直接被劍氣洞穿身體,生死不知!


    而蘇軒也受到了另外三人的猛烈攻勢,他的肩膀被一個中期的修士偷襲而刺穿,鮮血淋漓。


    與此同時後背也被踢了一腳,但好在他的肉身韌性強於對方。


    但兩個中期的修士在攻擊得手後,皆是露出了震驚的目光,不敢相信。


    肩膀被長劍刺穿任誰都不能忍受痛苦,但麵前的人卻是古井無波,仿佛沒有知覺一般。


    他們怔怔的看著好似沒事人一樣的蘇軒,他們太輕敵了,以至於被反殺一人,而對方的實力究竟多深他們猶未可知。


    就在他們失神片刻,蘇軒用劍瞬間逼退三人,施展神虛步法一溜煙的撒腿跑了。


    他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殺人。


    三人凝滯片刻,便追了上去,他們沒想到他一個人就撐了這麽久,還讓一人生死不知。


    想起被找到時說要殺一個中期的人,來之前自認為用不了四個人,就在剛剛亦是如此。


    但現在他們不敢有絲毫輕視,怠慢,這第一次交手竟然就重傷了一個,還被對方逃了出去。


    心裏也有些怒氣,以前的他們配合默契連巔峰都輕而易舉的殺過,此時竟然被一個中期的人耍的團團轉,這讓他們在江湖上怎麽混?


    三人沒在意躺在地上的以及遠處旁觀的三人,既然要殺的是同一人,就看最終誰能拿著人頭領賞錢了。


    蘇軒拚命一般在樹林裏逃竄,後麵跟著窮追不舍的三人,同時他還發覺最後麵還跟著一開始袖手旁觀的那三人。


    他左右躲閃著後方仍出的暗器,可惜他身上已經沒了飛刀,所以隻能看著後麵的人向他扔暗器。


    蘇軒利用附近的障礙,來躲避角度刁鑽的暗器,暫時沒有再受傷。


    他瞄了一眼緊追不舍的六人,眼睛眯起。


    隻能想辦法逐個擊破了,他的速度雖強於六人,但時間久了遲早有氣息衰竭的時候。


    而就在這時,蘇軒聽到了“嘩嘩”聲,凝神聽了一會,立刻就知道了是河流。


    隨後他想到了一個埋伏幾人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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