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277番外三。公曆1923年11月,法國和比利時以德國不旅行賠償義務為由,出兵占領德國魯爾區。其主要目的,為迫使德國放棄延期支付戰爭賠款的計劃,保證法國和比利時的戰後利益。


    德國的戰後賠款有百分之五十以上要支付給法國,對於因戰爭造成經濟衰退的法國至關重要。


    至於德國因首次賠款引起的通貨膨脹,經濟衰退,人民生活困苦,法國政府表示,那不關他們的事。


    被法國拉上的比利時,一來為戰爭賠償,二來,歐戰中德國對比利時的軍事占領,讓比利時人憋足了火氣,憤怒並未因戰爭結束而徹底消失。不管法國是否能達成最終目的,趁機踩德國一腳,也能為自己出口氣。


    英國政府拒絕參加法國這一軍事行動,並照會法國,對魯爾區實行軍事占領不符合《凡爾賽和約》中的任一條款。同時,對法比軍事行動造成的後果表示出了擔憂。


    法國和比利時聯軍不顧英國勸阻開進魯爾區,對該區實行“監管”,必要時,直接從該區扣除應得賠款。


    德國政府也不是好欺負的,當即下令占魯爾區內的工礦企業一律停工。所有的德國人,都不為法比軍隊提供任何“服務”。


    想扣錢?做夢去吧!


    這一命令導致魯爾區陷入全麵停工,五十萬魯爾工人失業,隻能靠政府救濟生活。法國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能逼迫德國政府低頭,反而要為聯軍的軍費買單。


    德國人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法國人,就算被凡爾賽和約束縛,他們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不過,很快德國人也意識到,任何對協約國的“反抗”,同樣會對德國本身帶來損害。


    停產的工礦企業,失業的工人,巨大的經濟壓力,使德國政府陷入了危機。


    於此同時,獲得前陸軍參謀長魯登道夫賞識的希特勒,率領納--粹-衝鋒-隊,在慕尼黑發動了啤酒館-政-變,妄圖以武力綁架在啤酒館中舉行慶祝活動的巴伐利亞-軍-政頭目,推翻州政府。


    因計劃不周等原因,行動以失敗告終。


    希特勒被判處了五年-監-禁。魯登道夫同樣被問責,因其在德國的聲望和在歐戰中的貢獻,最終被免責。。


    實際上,希特勒也隻在監獄中呆了九個月便被釋放。


    在這九個月中,希特勒完成了《我的奮鬥》一書,全麵闡述了小胡子元首的偉大“理想”,成為了所有法-西-斯-分子的必讀之物。


    希特勒被關押期間,德國政府繼續對法比兩國進行消極抵抗,通俗點說,破罐子破摔,愛咋地咋地。英美等國意識到,繼續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法國得不到賠償,英國同樣得不到。德國經濟不能恢複,美國也無法獲取利益。


    為緩和局勢,由英國牽頭,組成五國專家委員會赴德調查,研究關於賠款問題的解決辦法。


    研究和討論花費了五個月時間,1924年4月,美國銀行家道威斯提出,用恢複德國經濟的辦法來保證賠款。


    “單純向德國借款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隻有讓德國的經濟恢複,才能最好的辦法。”


    道威斯委員會報告引起了各國的重視,並就其再一次展開了討論,從四月到八月,始終不能達成最終意見。


    並未被“邀請”參與到赴德調查委員會,也未加入到討論中的華夏,卻先英美等國一步,做出了行動。


    1924年6月,時任華夏聯邦政府監察院院長的樓逍攜夫人訪問德國。


    此次訪問,不隻帶來了華夏的“友誼”,還帶來了一批援助物資和工業合作計劃。


    上百萬德國人失去了飯碗,隻能靠政府救濟過活,華夏卻正因人才缺額頭疼。


    在西伯利亞的廠礦需要工程師和熟練的技術工人。隨著政府和民間辦學風潮席卷全國,教師的缺口也迅速增大,尤其物理,化學等方麵學科,正急需大量的人才補充。


    隨著農業和工業經濟的發展,就算是馬大胡子們,也意識到“人才”的重要性。


    本國人才無法完全補足缺口,隻能從外部引進。


    蘇俄,白俄,英吉利,法蘭西,美利堅……全部過一遍篩子,德國,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有先期的合作基礎在,通過陶德曼的牽針引線,加上華夏政府承諾的援助和投資,才促成了這次樓逍和李謹言的德國之行。


    原本,李謹言是不想來的,他的工作已經夠忙了,美國的賺錢計劃正如火如荼,任午初和白寶琦親自操刀,製定了一份針對美國股市的撈錢計劃,李謹言迸發出無比的學習熱情,摩拳擦掌,打算大撈一筆,不想卻被樓少帥告知,要到德國走一趟。


    “一定要去?”李謹言皺眉。


    除了股市的撈錢計劃,小豹子正麵臨中考,李三少還想過一把“陪考”家長癮。


    “恩。”樓少帥將行程計劃遞給李謹言,根據上麵的內容,李謹言才是“重頭戲“。


    援助物資,政府會出錢,涉及到商業計劃,引進人才,就需要“專人”出馬。


    此人,非李謹言莫屬。


    “合作開廠,引進人才……”李謹言摸摸下巴,眼珠子一轉,單手撐在桌上,“我去了,是不是就能先下手?”


    簡言之,土豆挑大的撿,紅薯找大的挖,先到先挑,先挑先得。


    樓少帥點頭。


    “還真是這樣?”李謹言笑了,“成,我去!”


    事實上,在確定行程之前,樓少帥就和現任總統宋舟談妥了“條件”。


    宋舟事後和樓大帥通電話,樓大帥哈哈一笑,“我兒子和他那口子,都不是吃虧的主。”


    光出力氣不給好處,怎麽可能?


    放下電話,宋舟搖搖頭,也笑了。說到底,最不吃虧的,還是那個樓大光頭!


    除了樓逍和李謹言,出訪人員中,還包括作為聯合政府代表的宋武,軍方代表的馬少帥和龍少帥。


    隨行的護衛人員,幾乎清一色威武兵哥,彪悍-猛-男。北六省情報局的許二姐,顯得格外與眾不同。襯衫長褲,束起的馬尾,豐潤的紅唇,像是一朵絢爛綻放的玫瑰。


    訪問團中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許二姐,見李謹言大大方方將她帶在身邊,樓少帥也沒什麽表示,就算有所猜測,也不會述之於口,反倒馬少帥來找了李謹言一次,話出口,李謹言愣住了。


    “提親?”


    “我堂弟。”馬少帥往椅子上一坐,摘下帽子,寬肩長腿,姿態隨意。


    “正式提?”


    “要是能成,等回國,我叔叔和嬸子親自出麵,我就是探探口風。”馬少帥笑得爽朗,俊眉朗目,下到八歲,上到八十,絕對的秒殺,“那小子前年去北六省的時候見著了,想得覺都睡不著。嘿!”


    “二姐的身份……”


    “咱們馬家不忌諱這個。”馬少帥一擺手,“隻要樓家不介意就行。”


    李謹言沒馬上點頭,“我還得問問二姐的意思。”


    “成。”


    馬少帥離開後,李謹言坐在房間裏,半天想不明白,馬家到底是單純的“提親”,還是另有所想?


    按照常理來說,再不計較,也不會一點不在意吧?


    畢竟,許二姐的身份可是擺在那裏。


    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幹脆不想了,把事情直接告訴樓少帥。


    樓少帥的反應很平淡,“你看著辦。”


    他看著辦?


    “三馬的夫人都有來曆,”樓少帥靠在床邊,順手把李謹言拉到懷裏,“他們的確是不忌諱這個。而且……”


    “而且?”


    “沒什麽。”


    李謹言沒有再出聲,向後一靠,打算明天問一問許二姐的意思。


    另一個房間中,龍少帥放下手裏的牌,看向大咧咧推門進來的馬少帥,無語半晌,“馬兄,能敲門嗎?”


    “忘了。”


    “……”


    “一個人玩沒意思,走,叫上樓長風宋破軍,咱們開一局。”


    “……”


    “怎麽?”


    “沒什麽。”


    龍少帥歎了口氣,依照他的性格,怎麽就和姓馬的有了交情,這事,至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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