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空間裏,小獅把頭枕在自己毛發溫暖柔軟的雙翼上,正餛飩著睡著懶覺,段燁看見小獅睡得格外的舒適,他輕手輕腳地繞過小獅的身邊,眼看著小獅雙眼微閉,一縷陽光打映在它長長的眼睫毛上,在小獅的臉上印上一個蒲扇的弧線。


    大寶小寶看見段燁走了進來,本想如往常那般歡呼雀躍地叫主人,卻被段燁伸出食指堵在嘴唇上,輕聲說了句:“噓……”


    有著74隻翅膀的青烏這會兒並沒有在洞庭裏麵,想來是它自己飛到洞庭外,依著千山萬水,翠巒白雲,於白霧蒸騰,霧靄朦朧的千山萬壑間拍翅翱翔,熟悉空間裏麵的布局去了。


    段燁一步一個腳印極其輕聲地走進了空間裏麵的閱覽室,他坐在懸空的藤椅上,身後透明的羽翼這會兒極其自然的緊貼著自己的後背,他看著閱覽室裏麵一排排一列列排得整整齊齊的一棟棟墜吊著圖書的書麵牆壁,本來想著是要看幾本書來破解存在他腦海裏已經有500年的謎團的。


    可是……


    已經500年了,如果這個龐大圖書數據庫裏的圖書可以捋清他腦海中那些雜亂無章的畫麵,那麽他也不必每逢初一十五,月圓之月就陷入他腦海中的迷局裏。


    段燁伸手到褲兜裏去拿出在古玩店裏買到的頑石,用手掌摩挲了下,微微抿了抿唇,然後把頑石給放回褲兜裏。


    500年前當段燁出生在“美辰”行星上的時候,他的家裏不隻同一時間憑空出現了一竄佛珠,一個羅盤,還有陣陣玉笛清脆悅耳的曲調也同時響徹屋內所有人的耳畔。


    也是那玉笛發出來的悠遠清高的曲調使得原本如傾瀉了一缸濃墨水的天空一時間白雲繚繞,青天紅日,房子方圓百裏貧瘠土地上原本寸草不生也一夜春風掠過,綠草茵茵,草木翠染。


    小的時候,段燁睡在搖床上,有曲子陪伴著他走過春夏秋冬。


    漸漸長大後,他知道這首曲子很有規律,每逢月圓之夜,他就能聽見有人在他的耳畔給他吹笛,讓他煩躁的內心得到舒解。


    他曾經千萬次地問,那隻隱形的玉笛在哪裏?


    可是無人知曉。


    漸漸地,段燁不再對著空氣去問,問那隻玉笛在哪了,他隻是覺得那是一種長久的陪伴,段燁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曾經告訴他,說他天生命格貴胄,八字獨特,仙風道骨,不似人間,他也曾問過自己的祖父有關玉笛的事情,祖父倒是莞爾一笑說:“仙人出生,天有異向,實屬正常。”


    段燁踱步走出了閱覽室,也許是看見快要月圓了,等了15天,又等來了他期盼已久的玉笛音……


    這隻隱形的玉笛,在他之前的那幾十次穿越中,給了他太多太多的慰藉。


    在段燁穿越到末世的時候,宇宙大爆發,千層巨浪翻卷襲來,段燁飛在汪洋大海中,把一個個身陷困境的人又或者獸類給一一救了起來,世界末日的時候,段燁周邊的人死的死,被天譴折磨得喪失了理智的也不在少數。


    這個時候,陪伴在段燁身邊的是那永遠也不會失約的玉笛,這玉笛就跟小獅一樣陪伴了他500年,所不一樣的是小獅近在眼前,與段燁談笑風生,而玉笛則是以聲音來寬慰和陪伴著他。


    段燁微微勾起唇角走出了閱覽室,這會兒小獅已經醒來了,正雄武霸氣的伸展開它那龐大的羽翼,在原地閃動著翅膀,在做運動呢,段燁漫不經心的一瞥,瞅見小獅空降在自己的麵前。


    段燁沉浸在月圓之夜的期待中,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小獅已經吐出舌頭在舔著段燁的脖子還有臉頰了,段燁笑眯著眼睛說:“小獅,癢。”


    “不癢,才不癢呢!”小獅又把頭給埋在段燁的懷裏,來回蹭了蹭。


    青烏:“qaq……”你是給我講規矩的笨蛋麽?!


    大寶小寶轉頭看向青烏,一起搖頭歎了口氣,心裏暗暗道:小獅是賣萌第一高手,青烏你就認栽了吧!


    青烏鼓著一臉的氣,緊皺著眉頭瞪著正趴在段燁身上的小獅,段燁看見青烏似乎不怎麽開心,走到它的身旁,微微彎下身子,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極其溫柔地摸了摸青烏脖頸上的羽毛,段燁笑著說:“怎麽啦,青烏。”


    青烏立馬抓住時機,把頭給依偎在段燁的胸前。眼角餘光斜斜瞥向已經被北極冷風凍僵了的小獅身上,一副“氣死你”的模樣,讓小獅恨得咬牙切齒。


    小獅:“咯咯咯咯咯……”小心我把你給下油鍋,直接油炸了吃。


    段燁吃完大寶小寶煮的晚飯,正想要脫衣服,飛到“靈泉池”裏麵暢遊一番,卻看見小獅和青烏正兩眼發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段燁轉身的時候,已經伸手去把上半身的短t給脫了,從身後看,可以看見他那寬肩窄腰,一對胛骨在日光的照射下,更加的膚白如瓷,性感得不要不要的。


    段燁緊擰著川字眉,左右看了下一個色|色的獅子,還有一隻色|色的青鳥。“…………”


    段燁莞爾一笑,掐指在胸口,默念口訣,讓“靈泉池”所在的百米之內折疊成三度空間,自己走進去,與洞庭裏不處於同一空間,小獅和青烏眼瞅著段燁轉身走進了空間裏麵。


    兩者麵麵相覷:“qaq……”得不償失。


    段燁泡完澡之後,吃了晚飯,然後轉身飛向洞庭裏麵的那一截銀河尾巴,一雙透明羽翼扇動著,眨眼時光,飛到浩瀚銀河之中,身旁一閃一閃的星體點綴著漆黑的夜空,段燁坐在月亮的圓弧上,心想“玉笛”也差不多要吹響了吧……


    他等了一會兒,耳畔就響起了那清高深遠的笛音。


    段燁欣賞了許久,他每一次都是這樣靜靜地聽著,聽到一半的時候,也許是近日來頻頻使用法力的緣故,他感到有些疲憊乏力,用手枕著頭,微微合上眼睛,想要靜靜聆聽,卻進入了夢鄉。


    半夜銀河之上,從一個散發著濃重黑光的星球上猛地吹來一道黑風,黑風在未來屬於煞風,一般在星球對戰的時候,敵方星球會給對方的星球惡意的發射黑風。


    但是這一陣烈風比以往任何的一道黑風都要來得凶猛而且詭異,詭異在它已經如子|彈飛到你的眼前,快要刺入骨髓的時候,你才後知後覺的有所察覺。


    熟睡中的段燁對這一道黑風沒有半點防範,隻見黑風忽而化作一隻獠牙黑犬,正吐露著寒光碩碩的尖牙,電閃雷鳴,凶神惡煞往段燁襲來,就在黑風快要得手的時候,隻見一隻“玉笛”乘萬卷粉浪,風馳電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破彎刀黑雲,徑直往黑風飛速衝來。


    玉笛如若尖刀狠狠地擊破了天狗的腹背,隻見天狗滿腹的黑血一時間飛濺出來,玉笛化作一道金光,包圍住熟睡了的段燁,阻隔住黑血那腐蝕性的攻擊。


    天狗的黑血如若濃硫|酸,隻要沾染上就會皮□□爛,滿目瘡痍。


    玉笛本想給天狗一條生路,卻沒料到天狗竟然打算“破釜沉舟”,迫不得已,玉笛化作一道紫光,破胸穿過黑狗的心髒,直接把天狗給抹殺在一片祥和的紫光中。


    天狗今晚想要食月,注定是失敗的。


    一片狼藉之後,玉笛綠光閃動,散發出一圈圈綠光,使得淌滿黑血的月亮再一次散發出瑩瑩亮光,烏雲散去,皎潔如初。


    等到東方微白的時候,玉笛化作一道紫氣,飛進段燁褲兜裏的小頑石裏麵,段燁微微睜開澄亮的雙眸,昨夜發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他極其自然地扇動著翅膀飛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裏麵。


    段燁打了個哈欠,正想要到洗漱間去刷牙洗臉,卻聽到了敲門聲,一聲比一聲要急,段燁的耳畔再一次傳來了木門拿著手帕在擦眼角淚水的抽泣聲: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才剛來,一敲門就像是跟我有仇似的,我又木有殺你祖宗十八代……qaq”我委屈,我不說。


    段燁急忙走過去,伸手在木門的頭上輕輕地拍了拍,“不哭,不哭哈,下午我就去買門鈴哈!。”


    木門:“……”早就該買了。


    段燁打開了木門,瞅見林士楨頭戴金帽,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太陽眼鏡,左手提著一袋子香噴噴的肉包子……


    段燁:“……”要不是看在包子的份上,你別想進門。


    林士楨:“囧……”今天出門不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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