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伸出手掌往自己的臉上打了幾巴掌,讓自己精神了些,他心裏一陣一陣揪著緊,再一次睜開雙眼去看雲層以下,那個點著大紅色蠟燭的新房。


    “咳……”


    那劍眉星目,那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十分性感的唇線,蕭樂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坐在木榻上勾唇淺笑的依然是……段燁。


    蕭樂整個人都不好了,哪怕坐在木榻上的人是自己,蕭樂也覺得情有可原,可是,他不明白為何在自己布置的陣法中,竟然出現了段燁的模樣,還……還如此的清晰。


    (⊙.⊙)!


    “痛。”蕭樂伸出修長白皙,節骨分明的手指去掐了下自己的手臂,依然不是夢。


    蕭樂在“塵緣鏡”裏麵逗留了約莫十來分鍾,直到段燁叫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回過神來,從“塵緣鏡”裏麵飛出。


    “怎麽了?應該沒有問題吧?!”段燁走到蕭樂的身邊,睜圓著一雙泥潭眼睛問。


    蕭樂:“……”


    不知道為什麽,至從蕭樂在“塵緣鏡”裏麵看見了段燁後,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就連段燁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的眼神,他都覺得段燁是在跟他放電。


    “你走遠點。”蕭樂拉長著臉,伸手去把段燁推遠些。


    段燁登時皺緊眉心問:“你怎麽了?!”他走得越發的近。


    蕭樂看見段燁往他的身前走近了一步,登時覺得臉頰有些灼紅,他的心髒“咯噔”快速的跳動了下,就連蕭樂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以往他看見段燁,隻覺得他長得麵如白蓮,氣質卓絕,並木有什麽其他別的想法。


    可是,至從在“塵緣鏡”裏看見段燁之後,特別是當他看見身著紅袍的段燁俯頭曖昧地靠在一個男子的胸前的時候,那一瞬間,蕭樂就像是身體裏有著一道霹靂雷電,電得整個身子都麻麻的。


    那個寬肩窄腰,身材挺拔,虎軀偉岸的男子,雖然背對著蕭樂,蕭樂還是可以十分肯定,甚至於下決論,那個伸手摟抱住段燁的人不是自己還會是誰?!


    “你怎麽啦?感冒發燒了嗎?”段燁再往前走近一步,伸出修長白皙的右手,輕輕地放在蕭樂的額頭上,給他探一探體溫。


    “我沒有發燒。”蕭樂像是一塊冰塊,十分冷漠地伸開雙臂,再一次推開段燁。


    段燁:“……”腦子燒壞了麽?


    蕭樂那蹦躂的小心髒在這一刻急速跳動,就像是心頭有一隻小鹿在暈頭轉向地四處亂撞。


    白皙的臉頰也由先前的泛紅變得潮紅了起來,蕭樂急忙伸出右手去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不聽話的小心髒要激動地破胸而出。


    “還說不是感冒,臉都燒紅了。”段燁這下子提步走上前,伸出修長白皙的雙手去抓住蕭樂的兩隻手臂,不讓他動彈,“別動。”段燁隻是有些霸道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蕭樂一愣,整個身子似乎呆若木雞了。“……”


    段燁再次伸出右手去探了下蕭樂的額頭,之後把手放到蕭樂的臉頰上,輕輕地觸碰了下,繼而把手給放在蕭樂的脖頸處探了□□溫。


    蕭樂渾身一僵,看了眼段燁的眼睛,然後些許羞澀的低下頭,不敢再去看段燁的眼睛,在段燁把手給放到他臉頰的時候,他脖頸處性感的喉結微微往上提了提,有些不自然,卻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


    這一刻,蕭樂的心裏五味雜陳。


    段燁伸手去探完蕭樂脖頸的溫度之後,他皺了皺眉心,總感覺有些奇怪,此刻蕭樂的身體就像是有著一個火爐在燃燒著,段燁覺得蕭樂的身體在持續升溫的滾燙著,他抬起頷首,看了蕭樂一眼,又看了一眼。


    蕭樂莫名其妙。


    段燁愣怔了下,然後微微彎下身子,把耳朵依偎在蕭樂的胸口,想要聽一下蕭樂的心跳聲。


    蕭樂大驚!心亂如麻!


    “撲通……撲通……”


    在段燁把臉貼在胸口的一瞬間,蕭樂的身子不自覺的震動了下,心如火焚的他再一次推開段燁,訝然一聲說:“我沒事,隻是這屋子太悶了而已。”


    段燁拉緊了下衣服:“……”我還有點冷呢。


    於此同時,“塵緣鏡”裏飛出一道藍光,段燁叫了聲蕭樂,蕭樂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拿起桃木劍,在地麵上畫了個“紫薇八卦圖”,一道藍光之後,是越子深的魂魄飛了出來,蕭樂把越子深的魂魄給引到“紫薇八卦圖”裏。


    此時的越子深依舊沒有意識,他呆呆地站在八卦圖裏麵,手裏拿著一顆散發著紫氣的舍利子。


    蕭樂施法從越子深的手中取來舍利子,把舍利子打入金狐的身上,七彩蓮花燈散發出七種顏色,分別投射進兩排的白色蓮花燈裏。


    在蕭樂咬破手指前的那一刹那,段燁開口叫住蕭樂:“慢——如果你把血融進金狐的身體之後,你就真的要損十年的真氣了。”


    蕭樂斜睨著眼角看了眼段燁,沒有說話,直接把手指給咬破,讓閃著血光的血滴飛到白色蓮花燈與七彩蓮花燈藍光相聚的那個點上。


    朦朦朧朧間,金狐睜開眼睛,看了眼蕭樂,他動了動嘴角,想要跟蕭樂說一聲“謝謝。”卻被蕭樂給叫住了,“不要開口說話,集中精神。”


    段燁也開口說:“有什麽話,等陣法完成之後再說。”


    蕭樂拿起桃木劍,默念口訣,輕身飛到星光亮閃的血滴上,用一道黃符把血滴給包住,然後袖口一揮,把靈符給打進金狐的魂魄裏麵。


    此時,窗子外麵電閃雷鳴,在小院子裏黑白無常拿著鎖鏈穿行在越子深屋子裏麵的每一間寢室裏,他們鐵麵無私,在陰間聞到這裏有魂魄的陰氣,想著有新鬼,就風風火火趕來。


    段燁看見黑白無常形影分|身穿梭在屋子的每一間房間裏,他急忙從桌案上拿起一道黃符,走到越子深宗祠的香爐邊上,伸出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去點了香爐灰。


    三兩下寫了一道靈符,施法讓靈符貼在祠堂的大門前。


    當黑白無常來到祠堂門口的時候,他們隻會看見一道白牆,一整間祠堂都已經在越子深祖先的保護下,變為一個隱形的空間。


    最後,黑白無常搜索完所有的房間,卻沒有分毫收獲,他們拖著鎖鏈,一轉身飛進牆壁裏麵,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樂施法的同時看了眼段燁,段燁勾起唇角朝他笑了笑,蕭樂卻渾身僵硬,一時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動彈不得。


    在蕭樂把靈符打進金狐的魂魄之後,房間裏麵七彩流光都照射到金狐的身上,隻見金狐的手臂大腿在一點點的長出骨頭,還有吹彈可破的皮膚,慢慢地肉身已經架構起來。


    此時,包裹著血滴的靈符裏開始流淌出新鮮的血液,一時間充溢著金狐的肉身,越子深站在一邊也漸漸有了意識,在金狐完全變為人類的同時,越子深也已經完全恢複了。


    陣法圓滿完成,越子深牽著金狐的手,來到段燁和蕭樂的麵前,由心的跪了下來,撲通三聲跪落在地麵上,二人熱淚盈眶,情緒激動地說:“謝謝段大師,也謝謝蕭大師,謝謝你們救了冷楓。也謝謝你們圓了我們千年之約,讓我們可以相守……”


    蕭樂看著越子深和冷楓經曆萬難,終於在一起了,一時竟有些凝噎,他側臉看了眼站在身旁的段燁,心想自己和段燁是不是也曾經轟轟烈烈的相愛並且相守過。


    他們兩個人有沒有海誓山盟?


    他們兩個人有沒有許諾一生?


    眸光閃爍的一瞬間,段燁朝他笑了笑。然後款步走上前,扶起越子深和金狐,莞爾笑著說:“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蕭樂也莞爾:“是啊,雖然隻有十年的光陰,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幸福圓滿。”


    “十年夠了。”冷楓感激涕零地說:“哪怕隻有一天的時間,我也願意舍棄我所有的法力,與子深相伴,一起看一下日出,一起到山崗上看日落,有時再看一下那西窗邊上飄著的細雨……”


    越子深伸手去握住冷楓的手。


    眼看著他們兩個人山盟海誓,蕭樂的心裏倒是沉甸甸的,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小黃熊睡衣,心事沉重的走出了房間,往段燁的睡房走去。


    段燁緊跟其後,也回到睡房裏麵。


    這會兒已經是淩晨4點了,東方有些微白,段燁回到房間裏的時候,蕭樂正好脫下道袍,赤|裸著身子,隻穿著一條三角內褲。


    段燁:“……”


    段燁推開房間門,走進房間裏麵,充斥眼球的是周身肌肉的蕭樂,他愣怔了下,然後把目光轉到別的地方去。


    蕭樂轉回身子,不經意的一瞥,看見站在門前的是段燁,心裏有些別扭的“咯噔”了下,然後假裝氣定神閑地伸手去拿起睡衣,三兩下套在自己的身上。


    蕭樂轉身走到沙發邊上,想著要好好睡一會,段燁卻叫蕭樂到床上去睡。


    蕭樂:“……”


    “你身體不舒服,今晚讓你睡床。”段燁。


    “我沒有不舒服。”蕭樂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後說。


    “別逞強。”段燁走到蕭樂的身旁,伸手去拉住蕭樂的手臂,把他給拉到床邊,讓蕭樂坐在床上,然後自己伸手去解開襯衫上的紐扣,把襯衣給脫下來放在床尾。


    “還愣著幹嘛,脫衣服啊。”段燁。


    蕭樂:“……”


    蕭樂登時瞪大著眼珠子,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段燁,心裏像是辣油在沸騰那般滾燙得難受。“這麽開放?!”


    段燁眼瞅著蕭樂呆若木雞般動也不動一下,他勾了勾唇角,然後提步走上前,二話不說,伸手去把蕭樂給推到在彈簧床上……


    “咯吱……咯吱……”彈簧床。


    “這麽開放?!”


    “這麽開放?!這麽開放?!”


    “這麽開放?!這麽開放?!這麽開放?!”


    蕭樂瞪大著眼珠子,心裏“劈裏啪啦”的跳動著,胯|間不知為何,突然鼓鼓的,像是有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峰,正傲然無物,十分囂張的傲立著。


    “我還木有準備好……”蕭樂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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