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意思?”


    雲逸之看著那窺視器裏的那四行小詩,看了半天,愣沒搞明白其中的玄機m


    郝皓懵了,看著同樣一頭霧水的雲逸之道:“先生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老大的一切都是你教的,他寫的東西你會不懂其中的意思?”


    雲逸之被郝皓的話搞得很不爽,很想告訴郝皓自己是安路宸的師父又不是安路宸肚子裏的蛔蟲全文字。


    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那話太糙,便耐著性子解釋道:“這首詩字麵上的意思我知道,但是內裏的意思不好猜……”


    說到這裏,指著窺視器裏稍微有些模糊的畫麵道:“這四句詩字麵上的意思是,東方和西方都出現了朝陽,在大家的認知裏,日出東方是合規矩的,而西邊的朝陽則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所以,東邊的太陽會一直遵循它已有的軌道前進,而西方的朝陽注定會隕落,即使它的光芒和東邊朝陽的光芒不相上下,也不能存在於天道之中”


    ……


    郝皓被他繞暈了。


    聽的暈暈乎乎的他看著雲逸之,有氣無力的道:“先生,拜托您直接說字裏行間的目的”


    雲逸之轉動腦子想了半天,沉吟著道:“東邊的太陽為正陽,西邊的朝陽為虛影。這是不是說,西邊的假朝陽,正視試圖冒充東邊的正陽?”


    可是,想到這裏,卻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遂作出嚴肅的樣子對郝皓道:“……我已經上千年沒和這小子溝通了,他腦子裏想什麽我還真不知道。你去把客棧高層叫來一起商議下這事。既然他刻意造出這樣的影像,那肯定是想向咱們傳達什麽。我老了,腦子有些糊塗,無法快速悟出裏麵的意思,所以,還是讓大家來集思廣益下吧!”


    一刻鍾後。


    果子離名琴他們先後來到了這裏。


    因為在外城忙,所以,當周落落趕到這裏的時候,窺視器裏的畫麵已經消失了全文字。


    當時,果子離郝皓他們,正圍著雲逸之謄下來的小詩研究。


    ……


    ……


    “這會不會是說,有東西試圖冒充咱老大,在魔域世界招搖撞騙?”


    問出這話的是果子離,短暫的沉默過後,流淵直接反駁道:“我倒覺得,掌櫃的的意思是,有東西冒充了咱客棧的夥計,此時,那東西正扮作同伴的模樣混跡在咱們之間……老大寫此詩的意思,就是為了警告那冒充者,讓他明白,不是正統的話,遲早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


    說這話的時候,他直直的盯著果子離,仿佛,果子離就是被冒充者一般。


    他的這番話乍一聽很荒唐,深想卻覺得頗有道理,一時間,大家看彼此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探究和警惕。


    周落落也被流淵的推測徹底勾起了好奇心,稍微活動了下困乏不堪的手腕後,擠過去看了一眼。


    見大家研究的是一首小詩,看了眼後不由得笑道:“被冒充者是乾客棧,或者可以說是乾客棧整體……路宸臉皮雖厚,但是,卻從不肯正兒八經的把自己的身價朝高處抬,所以,把自己比作東邊的太陽這種事他做不來。而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手下比作東之朝陽,因為沒必要。如果被冒充的是你們當中的誰,我想,他應該能找到更恰當的比喻傳遞這個消息……”


    “……”


    大家瞠目結舌。


    看向周落落的眼神,由最初的狐疑轉化成此時的信服。


    把流淵的推測和周落落的推測做個對比,前者的推測想當然的成分太重,與前者相比,後者的推測要入情入理許多好看的。


    “所以,這首詩要表達的意思是,有某個團體在冒充咱們乾客棧做一些事。雖然他們冒充的有鼻子有眼,但是,邪不壓正,假不亂真,最終,冒充者會露出虛假的本質,”從大家眼神中看出信任的周落落不再墨跡,直接把自己的推測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可是,正邪,假真較量對抗的前提,就是把假的挖出來,讓其與真的麵對麵來一場對決,把虛假的麵具扯下來丟到地上,這樣才是最終的圓滿……”


    說到這裏,看了大家一眼,微微笑道:“接下來的話,還需要我說嗎?”


    “我們需要揪出那個假乾客棧?”


    “確實如此,”大概是因為最近沒休息好兼身懷有孕的緣故,周落落站一會兒就覺得體困不堪,便找個軟座坐了下去。


    坐下去後,凝神微笑道:“可是,現在穹廬內外疫情嚴重,我們自顧尚且不暇,更遑論揪出冒充者?”


    “那我們該怎麽辦?”流淵問。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保存武跑堂的實力,將他們從瘟疫戰場上撤下來。而其餘的夥計,則繼續和瘟魔對抗”


    “那冒牌者呢?我們不去找了嗎?”郝皓問。


    周落落笑道:“要找,但不是現在。我們現在內部亂的很,不宜主動出界找事,所以,即使有冒牌貨冒充咱們,咱們也得忍著,等過了這一關再說”


    郝皓似乎很不喜這種縮頭烏龜的行為,便悶著臉出聲道:“萬一冒牌貨想趁咱家客棧處於弱勢期的時候對咱客棧發難呢?要知道,隻要滅了咱客棧,冒牌貨就可以暴露在陽光下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聞郝皓質問,周落落先是認可了他的擔憂,然後,用諸事盡在掌握的語氣道:“正因為這個問題,我才把咱客棧的武跑堂扯下來,保存他們的實力全文字。隻要他們在,我想著,即使未來幾天乾客棧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尷尬局麵,我們也一定能撐到路宸回來!”


    “能嗎?”


    郝皓對周落落的安排還是不放心。


    周落落正準備說話,流淵突然開口道:“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它很保本啊……”


    流淵對這位客棧夫人,還是很信服的。


    瘟疫爆發後,是她站了出來,把亂作一團各掃門前雪的客棧主事集中到一起,給大家派任務找生機。


    危難時刻不掩門哭泣,而是披甲上陣率領大家共渡難關。


    這樣力挽狂瀾的女子,他很是敬佩。


    不僅他,連一隻心存疑惑的名琴也仿佛從周落落的頑強中找到了一絲安路宸喜歡她娶她為妻的原因。


    雖然她心裏還是有一些酸楚,但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選擇和流淵一起,站在支持周落落的隊伍最前端。


    ……


    安路宸傳遞出來的這首詩,就這麽被周落落解了。


    雖然雲逸之不十分確定她解得切不切,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自己那個劣徒,找了個很不錯的媳婦兒。


    隻是,這樣的妻子,那個不著調的劣徒,能長長久久的征服她嗎?


    ...(陽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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