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婭很狡猾,她用於表現擔心的詞語不是“worry”,而是“care”。但她沒想到reid給了她一個更大的驚喜。


    “確切來講,‘care’一詞直接源自古英語的‘crau’,意為悲痛,焦慮。而它最初源自原始日耳曼語的‘krao’。人之所以會痛苦、焦慮,是因為感受到威脅時,自我保護意識產生的警告,這是我們天生的一項自我保護能力。有趣的是,當心理學家把有機玻璃……”


    reid漸漸停下來,因為他猛地一抬頭時發現艾麗婭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甜美,甜美得讓他潛意識感受到威脅,皮膚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嘿,小博士,你給我上了一堂課,你想要我怎麽交學費?”她踩著門前的石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眯著眼睛欣賞他越來越紅的耳根。


    怎麽辦?越跟他接觸,那種想要調戲他的*就越濃烈。她明明是一個正直而且非常有原則的人,對吧?


    “艾麗婭……”他的眉頭無意識地皺起,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


    “上次的餅幹好吃嗎?”


    “什麽?”reid有點沒反應過來,“哦,我分給了其他人,他們都很喜歡。”


    “那你喜歡嗎?”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前,艾麗婭是不會放棄的。


    “事實上,曲奇餅幹隻是由……”


    “reid。”意識到他充沛的知識儲存又要讓他在犯了尷尬症時答非所問,艾麗婭用食指搭在了他唇前,“你隻用告訴我,喜歡嗎?”


    “喜歡……”


    “ok,這是給你的謝禮,艾麗婭特製手指餅幹。”別問她兩手空空出來,是從哪裏變出一袋包裝好的餅幹的。


    吃貨就是這麽一群神奇的生物。即使應對襲擊,他們用來砸人的都不是刀或者磚塊,而是巧克力和餅幹。


    “謝謝。”reid乖乖地把餅幹放進了包裏,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事實上,bau小夥伴們在分析曼哈頓連環誘拐殺人案時,他第一個就想到了艾麗婭。義警的案子裏,garcia給他們找來過艾麗婭的資料,也許是巧合,但這位小姐確實很容易惹上這種倒黴的事兒。


    “這次的犯人是個精神病人,他患有妄想症。他把受害者想象成傷害過自己的人,很有可能是前女友。所以每當他遇到黑發黑眸的年輕的單身女性,他都會控製不住自己。而每次犯案前,他會提前去踩點,跟蹤被害人,在她們落單時進行襲擊,然後進行殘忍地進行*,再棄屍。”


    “所以,艾麗婭,這段時間內,你必須避免一個人出行。同時留意身邊30~35歲,刻意跟你接觸的陌生白人男性。他不一定會直接跟你搭訕,極有可能是以問路或者借東西為借口,但更可能的是他會在一邊默默地觀察你,記錄下你的生活習慣。他會盡可能地去了解你,就像跟你談戀愛一樣,直到他覺得差不多該‘更進一步’時,才會有所行動。如果發現任何異常,立刻聯係我。”


    “如果這樣的話,他會盡可能地出現在我會在的地方,而我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吧?”艾麗婭認真地聽著。她相信以自己的倒黴體質,十有八|九已經被那個變態殺手給盯上了,否則也不至於上了的名單。既然這樣,她是該好好回想一下這幾天遇到的人。


    “是的,但他很謹慎,會避開所有有攝像頭的地方。”reid邊解釋,邊從包裏掏出了名片。


    艾麗婭接了過來,卡在她修長的手指間,輕輕轉著,把他略顯局促的小眼神收在眼底,“為什麽是新的,我要你第一次給我的那張。”


    reid張張口又抿抿唇,即使這樣的小舉動,也讓怪阿姨艾麗婭心動不已,“那張我放在辦公室了,沒帶在身上。”


    “那好吧。”她當著他的麵,把唇印在了名片上。


    這樣挑逗的舉動,讓reid難以避免地想起上一次見麵時,也在這個地方,但她吻的是他的側臉,很輕很果斷,絕沒有如今的纏綿。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視線跟在卡片移動,像著了魔一般無法移開。


    她把名片還給他,笑得很燦爛:“你這小可愛,我早就把你的手機號存了起來,還設了快撥鍵。你看,‘1’就代表你。”


    “1”,你是特別的,唯一的,獨一無二的,無論何時,想起的第一個人都是你……含義太豐富了。


    直到艾麗婭dbye後關上了門後,reid還是傻傻地立在了那兒。


    “回避型人格障礙?”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嗤笑。


    reid立刻回過頭,不自覺皺起了眉頭:“an,你怎麽來了?”


    “hey,kid。我怕你一個人搞不掂艾麗婭小姐,看來我是多慮了。”an一手風騷地搭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朝他發出怎麽看都像是不懷好意地笑,“我看不出她有人格障礙,但我能看得出她對你很有xing趣。”


    這麽作死的結果,自然是reid寶的學術性洗腦碾壓,他一定會向對方給這種行為模式找出無法拒絕的理由。


    而在門的那邊,艾麗婭豎著耳朵,偷聽著外頭的對話。她怕自己發出聲音,隻能捂著嘴一直在笑,笑得蹲在了地上。


    “艾麗婭,你這是墜入了愛河嗎?”作為一個過來人,reese很明白這種表現。事實上,他從門後出來,已經坐在地上看著她蕩漾地笑了好幾分鍾。若是不提醒她,她怕是早忘了他的存在。


    “那是當然。”她沒有否認,“從看見他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他深深吸引了。用中國話來講,這叫‘一見鍾情’。”


    即使是隔著屏幕,她也已經默默地注視了他好多年。她從未想過能在reid24歲這一年遇上他。


    兩輩子加起來,艾麗婭都沒談過戀愛。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她確實很喜歡很喜歡他,僅僅是能夠看到他,都已經覺得自己的幸福滿得要溢出來。當然,她並不能保證自己隻會“看著”,而不會幹些“別的”。


    “他是個幸運的人。如果真的喜歡,就該勇敢追求,不要輕易放手。”reese又想起了他的前未婚妻,眸子裏難免泛上了些傷感。


    “我會的。即使是死,我也會拉上他。”看到reese詫異地看向她,艾麗婭滿意了。


    “justkidding。”她聳聳肩,無辜地說。


    重新泡了杯茶,遞給他,艾麗婭坐回沙發上,“話說回來,如果那個變態殺手真的盯上了我,那我會出現在名單上也就正常了。”


    “reese,”像是想到了什麽,邊啃餅幹邊回憶的艾麗婭突然停下,“bau和cia的人都在追查你,所以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有辦法可以保護好自己。”


    “你猜到那個人是誰了?”reese立刻反應過來。


    “百分之八十。”經曆了那麽多次“刺殺”,她對身邊“多”出的人和視線都特別敏感。


    “那麽告訴我。”


    “不……”艾麗婭正想拒絕,但考慮了一下事情輕重,她還是說,“我是懷疑一個人。這裏附近的街區有座房子,離這裏就隔了一條街,在一年前就出售了,可一直沒看到有人搬進來。昨天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那裏燈亮了,似乎有個人躲在窗前,一直看著我。那種視線,很熟悉,這幾天我都隱隱約約感覺到過。”


    se已經整理好行裝:“finch,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那頭答應了他,“房子在一年前出售,幾個月前又轉手給charlessmith。但他現在還在德國的骨科裏躺著。”


    “ok,我立刻去查看。”reese準備離開,出門前他帥氣地回頭,囑咐了一句,“艾麗婭,你一定很久沒上過閣樓了,上麵不僅積了一層灰,連鎖都鏽掉了。”毫無疑問,他就是從那裏突破進來的。


    “謝謝。”艾麗婭坐在沙發上目送著他離開,“一定要注意安全。這個世界需要你。”


    她有幾分抱歉。reese是個好人,但當義警不是份好工作,僅憑兩個人也拯救不了世界說的沒錯,她是在猶豫,她幫不了他,隻能盡可能地不拖累他。剩下的事h作為一個“賢內助”,一定能幫助好他的。


    至於樓閣嗎,誰會閑著沒事爬那麽高?不過,他是對的,晚點就去把閣樓的鎖弄好。還沒泡到男神,艾麗婭小姐可是很惜命的。


    把杯子收好後,她擼起了袖子開始烹製晚餐。想到今晚的工作,她特地多烤了幾塊牛排。


    吃飽後,洗刷好盤子,她拿著掃把哼著歌兒往閣樓走去,卻沒想到……有個黑影埋伏在那裏,已經等了她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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