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錯了,22章與23章一樣,所以鎖定)


    “公爵,……您怎麽會……會在這裏?”麥斯臉色煞白,結結巴巴的問道。


    夏彥沒有回答,放下槍,冷冷盯著他們一群人,一步一步朝前走,那樣的煞氣和冷意讓麥斯一群人不由自主的被嚇得一步步後退;雖然這些人大多出自容澤的富商之家,平日裏都不是省油的燈,可是麵對夏彥,沒有一個人不心存畏懼。


    作為容澤軍界的象征,麥斯或多或少知曉夏彥是怎樣冷酷的一個人;手段之淩厲和殘酷讓每一個與之為敵的人無不變色。隻是今天他究竟在哪裏惹了這尊閻王?


    夏彥看見倒在地上的蘇菲和早已昏迷的路易莎,臉色劇變。他連忙蹲下來,抱著蘇菲焦急的呼喚:“蘇菲小姐!蘇菲小姐!你怎麽了?醒醒!快醒醒!”


    他的語氣之急和其中溢於言表的關切愛護之情,讓麥斯的臉色頓時如死灰般慘白。


    蘇菲雙眉緊蹙躺在他的懷裏,雙眼緊閉,氣若遊絲;她滿臉紅腫,留著清晰的男人巴掌的印記,額頭上的血洞怎麽也堵不住,衣服破碎不堪,背上的刀傷很深,看得出下手之人沒有絲毫留情;她的臉上布滿鮮血,雖然是在昏迷中,清麗的臉上是說不出的痛苦。不知怎麽夏彥的腦中忽然閃現當初把她從迪奧邊境剛救回的情形;他的心在那一刻徹底變冷。


    “來人,立即將蘇菲小姐和路易莎送到醫院!”


    他說完霍然起身,眼神冷如冰刀,仿佛要把眼前的人一刀刀淩遲處死,麥斯在他嗜血殺意的目光下不停的顫栗發抖;夏彥忽然抬手,隻聽“砰”的一聲槍響,麥斯的頭部頓時爆裂,鮮血如噴泉般濺得所有人滿臉都是;麥斯的眼睛死死睜著,那種刻骨的恐懼和死亡來臨時的痛苦頓時扭曲了滿張臉,整個人不受控製的直直朝後倒下去,連帶著桌椅被掀翻一地。


    那烏黑的槍口的猶自冒著硝煙,所有人都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是誰;餐廳裏所有的人都遏製不住的恐慌,渾身不停的顫抖,有幾個膽小的腿一軟,已經跪在地上;他們很想逃走,卻沒有一個人敢挪動半分腳步,有誰能在夏彥公爵精準絕世的槍法下逃生?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命運是什麽,有幾個膽小的女人已被嚇得忍不住低聲哭泣。


    想起蘇菲滿是傷痕的臉和身體,聽見這些哭泣聲,夏彥隻覺得血無法遏製的往上湧,絕不能容忍這樣的禽獸。他冷漠舉起槍,所有人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崩潰,他們如同絕望的獸類般驚恐逃竄,人群中不有女人的驚懼的叫聲和被踩踏的慘叫聲。


    夏彥冷笑著看著四處逃竄的人,扣動扳機,他的速度很快,一槍一個,槍槍斃命,餐廳裏頓時變成了修羅場,慘叫聲、哀嚎聲、槍聲響徹餐廳;每擊斃一個人鮮血腦漿四處噴濺,地上、桌上、玻璃上、牆上全部都是。人群被鮮血和死亡激起更大的驚恐,尖利的求救聲和呼喊聲充斥整個餐廳;被驚恐刺激的發瘋的人紛紛朝出口逃竄,他們沒有膽量挑戰夏彥的槍,試圖撞開攔在門口的伯恩。


    “伯恩,守住出口!一個都不許放過!”夏彥冷冷下令。


    “是!公爵!”伯恩立即待命,幾個先的人衝上去的人頓時被打成篩子,那些滿是槍彈的血淋淋的屍體讓其餘的人在一瞬間斷了逃出去的生路,徹底絕望。


    人群中幾個怕死的女人不顧一切的跪著朝夏彥爬過來,伏在夏彥的腳下,痛苦流涕,不住的哀求:“公爵,看在上帝的份上,請放過我們,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我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愛人,如果知道,就算是惡魔附身我們也不敢這樣。”


    夏彥看著哀求的女人,聲音冷如冰雪:“不敢?下手時你們可曾有絲毫手軟?還有你們這一群無聊的看客,她被毒打時,你們可曾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他的眼中是刻骨的寒意,語氣是說不出的酷烈,無情而殘忍;話音剛落,最後的毫不留情的處決開始,以至於很多年後很多容澤的老人都記得那一天密集的槍聲和那些慘烈的哀嚎聲。


    幾分鍾後,密集的槍聲終於停止,酒店老板戰戰兢兢的從隔壁包間的桌子底下爬出來,地上全部都是屍體,鮮血、腦漿、玻璃滿地都是,桌子被砸的亂七八糟,牆壁上布滿了彈孔,一片狼藉。


    “公……公爵”老板被嚇得結結巴巴,“我以……以後還能在這裏開餐廳嗎?”


    起初蘇菲剛到餐廳時,他沒太注意,隻是覺得那隻狗很眼熟;後來麥斯調戲那姑娘時,蘇菲的反應讓他頗感意外,容澤哪個女人不以攀上麥斯財閥為榮呢?這小姐難道是真的來喝咖啡的?


    混亂中他終於想起了那隻狗為何這般眼熟,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依稀記得有一次,一位富商請伯恩少校吃飯時,伯恩少校似乎就牽這樣一隻狗,據說那隻狗是夏彥公爵的寵物。想起這個名字,老板就覺得脊背竄起絲絲寒意,餐廳裏的這幾位霸王自己固然不敢開罪,可是如果這位小姐真的和夏彥公爵有什麽關係,就算他有十條命恐怕也不夠槍斃的。當下他不敢怠慢,立即驅車請求見夏彥公爵,這才避免一場橫禍。


    夏彥沒有理會,隻是扔出一張支票,“你的損失。”


    說完他便朝門外走,老板連忙撿起支票,正欲趕上去還給他,無論如何他也沒膽子收這筆錢。誰知他剛走了幾步,就見夏彥停住了腳步。


    “你今天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夏彥一生感激。”他依稀間似乎聽到一句讚賞的話,然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夏彥的身影已消失在餐廳的門前;剛剛是自己聽錯了嗎?老板愕然,低頭看那張支票,天文數字般的支票頓時讓他目瞪口呆。


    夏彥立即趕往醫院,由於搶救及時蘇菲和路易莎都沒有生命危險,他懸著的心總算落下。蘇菲醒來時已是一天後,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後背如同火燒,疼痛感讓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她正想稍微挪動,就聽見一個略微急切的聲音:“蘇菲小姐,你的後背好一點沒?”


    夏彥已守了她一天一夜,如今雖然消炎,可是以前在軍隊中還是存在消炎後又被感染的事件,並且為此無辜死去多名將士;醫生的話如今還清晰的在她腦中回響:傷口很深,而且傷及肺部,一旦感染就算有特效藥,醫治起來也會很麻煩。


    他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守在床前,必須在蘇菲醒來的第一時間確認這些情況。


    “公爵,”蘇菲氣若遊絲的叫了他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您又救了我一次,我總是給您帶來麻煩。”


    她一開口便覺得牽動後背疼痛,她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得皺起眉頭。


    夏彥看出她的臉色不對,連忙製止她繼續說下去,“你先別說話,等身體康複再說。”


    說完他替蘇菲掖好被子,就準備離開。蘇菲忽然抓住他的呢大衣袖口,“公爵,我沒事。路易莎呢?她怎麽樣?”


    這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她親眼看見那一刀下去幾乎完全劃裂了路易莎的嘴,她還是個孩子,在那樣殘酷的傷害下完全沒事是不可能的。


    她突然拉住自己的袖口,這讓夏彥頗為意外,他的視線在蘇菲臉上一轉,隨即順手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別擔心,路易莎很安全,隻是傷愈後臉上可能會留下疤痕。”


    夏彥雖然隻有寥寥數語,蘇菲還是猜到傷不會那麽容易就好,而且疤痕肯定也會恐怖的驚人,對這麽小的孩子而言,過早的毀容恐怕會波及她的一生,而且這個傷口是為了自己,蘇菲的眼中頓時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喃喃自語道:“都是因為我,如果我不去那家餐廳,什麽事情都沒有,她還這麽小,怎麽麵對這樣的傷害。”


    她的睫毛微垂,難掩心痛;夏彥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是靜靜看著她,希望自己的關心和照顧能給與她力量。病房裏頓時安靜下來,夏彥就這樣陪著她靜靜的坐著,窗外的陽光在病房裏投下絲絲光暈,空氣中頓時浮起一股溫暖的力量。


    自從停止哭泣後,蘇菲就一直偏著頭沉默的看著窗外純淨的天空,夏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大雪過後的晴天,天空格外碧藍,潔白的雲朵在天空自由的飄著,讓人一看就心曠神怡。


    “雪後的晴空是最美的,等小姐的傷好,我帶你去阿爾卑斯雪山看雪後的高原和晴空。”夏彥試著拉回她的思緒。


    蘇菲沒有回答,依舊沉默著,他剛想再說點什麽,就聽見蘇菲忽然問道:“公爵,麥斯是誰?”


    夏彥眼神一凜,瞬間明白她在想什麽。其實他很了解蘇菲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雖然外表看上去溫和,但是內心卻有著自己的堅持;她這樣問,必然代表她想做什麽。


    “蘇菲小姐,我知道你想幹什麽。我救你們的時,所有的事情都已處理好,所以你毋須再多費心。”


    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就此把這件事情平息?在迪奧時,如果貴族對平民做了惡事,政府的官方說法總是我們已處理好,事情就會不了了之。那位名叫麥斯的容澤人看起來身份和地位都不低,而且自己和路易莎都不是容澤人,夏彥的態度,她有些拿不定,蘇菲眉目微蹙,淡淡問道:“不知公爵所說的處理好是什麽意思?”


    她想知道具體的詳情?難道真的告訴她自己是怎麽處理那些人的?夏彥有些顧慮,他很清楚蘇菲並不是一個喜歡血腥和暴力的人,所以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說,他淡淡道:“此事我已處理好,小姐不必再勞心。”


    他這般回避,難道是真如自己所想?蘇菲不想再和他迂回了:“公爵,我知道您有難處,麥斯先生看上去身份和地位不低,有些方麵您需要顧及到;如果此事隻是牽扯到我一個人,您想從輕處罰他們,蘇菲絕不說二話。


    夏彥蹙眉了,她在說什麽?放了他們?


    “可是公爵,路易莎救過我的命,此次更是因為我受傷,而且她還那麽年幼,這幫混蛋就——,”蘇菲說道激動處,更是情緒難平,“如果不能給她一個說法,我良心難安。所以請您告訴我麥斯是誰,我保證以後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絕不會牽扯到您。”


    夏彥越聽臉色越沉鬱,隻覺得心有些悶悶的,他抬手阻止蘇菲繼續說下去。忽然起身對她淡淡笑了笑:“蘇菲小姐,你似乎並不了解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蘇菲頓時愣住了,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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