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蜜看著嶽嘉樹臉上不懷好意的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心中警鈴大作,感覺自己後背的寒毛全部都豎了起來。


    下一秒,溫熱的大掌即刻就覆蓋在了封蜜非常柔軟的某處上。


    封蜜的臉漲的通紅,然而嶽嘉樹擋在身前,身後便是冰冷而又堅固的盥洗台,躲是沒地方躲了。


    一時間無路可退之下,封蜜隻好親自動手,企圖掰開正在某處作亂的手,然而她的力氣怎麽是能和嶽嘉樹一個大男人想比較的,掰了半天,嶽嘉樹的手愣是絲毫沒動,反而是嶽嘉樹,看著封蜜咬牙的模樣,使壞地手一捏。


    被嶽嘉樹這麽一捏,一聲低吟無法阻止地脫口而出,封蜜聽見自己出乎尋常嬌媚的聲音臉更是紅了一大截,又對上嶽嘉樹戲謔的眼神,真是又羞又急,又使勁了全身力氣來掙脫嶽嘉樹,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可嶽嘉樹卻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徒勞一場的樣子,光裸著全身的嶽嘉樹臉上的表情依然自得,好像沒有絲毫的尷尬。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奈何。


    封蜜看著嶽嘉樹漸漸地冷靜下來,清了清嗓子,斜一眼嶽嘉樹還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刻意加粗了自己的聲音:“你幹嘛?”


    “不對你耍兩回流氓,你真當我是柳下惠了……”嶽嘉樹接下來的話又消失在了兩個人的唇齒間。


    唇齒交纏了一會兒,嶽嘉樹感受到封蜜越來越緊張的氣息終於暫時放過了她,吻卻一路向下,遊移過脖頸間,繼續將頭埋進去。


    胸前一片火熱的封蜜粗喘著氣,餘光瞥到不斷地向下吻的嶽嘉樹,感受到他越來越高的體溫和越來越僵硬的身體,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雖然嶽嘉樹說了等她到司考結束——可如果不等到那會兒,她似乎也不是那麽排斥。


    兩個人都已經是夫妻了,還在乎這個。


    這話封蜜當然隻能心裏想想,如果真的和嶽嘉樹說了,按照他現在這樣動輒起火的情形,封蜜覺得自己可能真正地連渣都不剩。


    嶽嘉樹沉淪在封蜜的美好氣息裏,理智告訴他現在應該停下,但卻如同上了癮一般,根本沒辦法停下來。


    最後打斷兩個人的,是客廳裏傳來的開門、關門聲。


    聽到外間的聲音,封蜜如同受驚的小老鼠一般,立即要睜開嶽嘉樹,嶽嘉樹這時候再不想撒手也不行了,眼睜睜看著封蜜在情急之下躥出了浴室,還因為緊張,連著那塊浴巾一起拿走了。


    寧桃杏買菜回來,就看見自己女兒拿著浴巾滿麵通紅地站在客廳裏,瞥一眼先是沒在意,徑直進了廚房,把自己買的東西放下來。


    “怎麽了?”等寧桃杏放好了東西,一轉頭看見封蜜還傻站在客廳裏,這才開始覺得奇怪。


    按理說今天上午小兩口不去上班,封蜜要麽是在休息,要麽在看書,光站在客廳這是在幹嘛?


    封蜜對上自己親媽懷疑的目光,像是小時候幹壞事被捉到一樣,一時間更是緊張,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麽……”


    這個解釋顯然是蒼白的,寧桃杏看著自家女兒一臉的無法苟同這個回答。


    封蜜猛吸兩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看著寧桃杏故作鎮定:“我打算等下去上班去看書了,家裏有點吵,還是在律所裏看書比較安靜。”


    看書是沒錯,可要說在律所那種人多口雜的地方比家裏還安靜,寧桃杏對此很是懷疑。


    可問題的關鍵是:“你打算上班就上班,可一直捧著浴巾是要幹嘛?”


    “啊?”封蜜拿著浴巾的手一愣,剛想找個借口敷衍過去就被嶽嘉樹的聲音打斷。


    “封蜜,讓你幫我拿的浴巾呢?”嶽嘉樹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來,好似不知道外麵的情況,語調一貫的不疾不徐。


    聽到嶽嘉樹還喊著要浴巾,封蜜想起剛剛自己給他拿浴巾最後卻自己差點被生吞,一時間氣上心頭,然而當著親媽的麵還不好發作,最後封蜜隻能對著嶽嘉樹的方向暗暗咬牙切齒:“要什麽浴巾,隨便擦兩下就完了。”


    寧桃杏乍聽到嶽嘉樹的聲音,眼神滴溜溜地轉兩圈,終於,隔著洗手間磨砂材質的玻璃門隱隱可以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寧桃杏目光從她手裏的浴巾挪開,看到自家閨女滿臉通紅的模樣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麽,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給自己丈夫拿一條浴巾而已,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什麽老古板。”


    封蜜:“……”


    該如何跟自己親媽解釋,她是真的不想給嶽嘉樹拿浴巾。


    篤定了封蜜是因為自己在場有些不自在,不等封蜜再開口說話,寧桃杏已經迅速轉過身,邊走邊說:“放心啊,我看不見看不見,我去準備午飯了。”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封蜜看著寧桃杏快速離開的背影,在其身後無力地伸出爾康手。


    裏麵的人聽到了嶽母大人離開的腳步聲,知道隻剩封蜜了,再次敲門,拖長了聲音,語氣多了三分無賴,提醒著封蜜:“我的浴巾呢?”


    看一眼還拿在手裏的浴巾,封蜜撇著嘴,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吸取了剛剛的教訓,封蜜在離洗手間的門一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伸長了手臂敲了洗手間的玻璃門。


    門應聲打開,嶽嘉樹杵在裏麵的門框邊,看到封蜜站得遠遠地隻淡淡看一眼沒有說話,徑自拿了封蜜手裏的浴巾,很快又把門給關上了。


    封蜜看著麵前很快闔起的門有瞬間的懵逼。


    愣了兩三秒,封蜜抬起鼻孔對著洗手間的門趾高氣昂地“哼”了一聲,就知道我媽在的時候你不敢對我怎麽樣。


    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洗手間的門又猝不及防地打開了,嶽嘉樹把手裏的浴巾一扔,大塊的浴巾直接從封蜜的頭頂上蓋上,也蓋住了封蜜臉上得意的表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封蜜義憤填膺,匆匆地回了房間關上房門,然後門鎖處“咯噔”一聲,封蜜給房間落了鎖。


    不多久,洗完澡很久的嶽嘉樹終於穿好衣服出了洗手間,拿了衣服回房間,試圖扭轉把手卻沒成功,這才發現門已經被人從裏麵鎖了起來。


    嶽嘉樹拿著衣服也不著急,隻是略一挑眉,封蜜在裏麵作弄什麽呢?


    還能作弄什麽,封蜜技不如人,對嶽嘉樹無計可施,現在落了鎖在房間裏換下自己身上的睡衣,打算真的在這個時候去律所看書尋清靜。


    嶽嘉樹靜靜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封蜜就從裏麵把門打開了,已經換好衣服的封蜜看見杵在門口的嶽嘉樹很是凶狠地瞪他一眼,然後徑直從旁邊走過。


    “媽,我去律所看書了啊。”封蜜穿過客廳走到玄關處彎腰換鞋,不忘知會正在廚房裏洗菜的寧桃杏一聲。


    “要不吃了午飯再去吧?”寧桃杏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廚房的門口處看著封蜜換鞋的動作,“我剛剛在菜場挑了半天買了牛肉和蝦,準備做番茄牛腩和油爆蝦的。”


    封蜜要換鞋的手遲疑下來,漸漸頓住了。


    酸甜可口的番茄牛腩……還有鮮香肥嫩的油爆蝦……


    想了想許久未曾吃到過的媽媽的手藝,又想了想家裏的不安定因素嶽嘉樹,封蜜還是搖頭堅決地抵製住了美食的誘惑:“不用了,你們吃吧,我中午在律所附近對付兩口就成。”


    寧桃杏的眉頭皺起來,人到中年額頭上有了一條不淺的紋路,狐疑道:“你確定?”


    封蜜咽了口口水,正視著寧桃杏,一臉嚴肅:“要不你們吃不完的話給我留一點也行……”


    說到後麵封蜜自己都有些遲疑,平時晚飯就會和她搶雞翅的嶽嘉樹會給她剩牛肉和油爆蝦?


    外麵吃的哪有家裏吃的安全健康啊……寧桃杏還要再勸,看見嶽嘉樹走過來,要說出口的話也沒說出來。


    封蜜背對著房間的方向,沒見著嶽嘉樹走過來,就被他捉住了手臂。


    封蜜一扭頭,嶽嘉樹對著自己的親媽勾起唇角笑得無懈可擊:“媽,蜜蜜和我耍小脾氣呢,您別信她,我們中午在家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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