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蜜也洗完澡回來,就見嶽嘉樹已經坐上了床閑閑地看著電視,電視裏的頻道赫然就是讓她剛剛捧腹不止的那個綜藝節目。


    節目的遊戲進程到緊張的時候,幾個嘉賓在遊戲的編排下慘叫連連,笑點不斷。


    視線不自覺地在電視屏幕上打轉,封蜜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一掀被子也坐上了床,渾然不覺和嶽嘉樹並排靠著床頭的姿勢像極了老夫老妻,挪了挪身後枕頭的位置:“你怎麽想起來看這種節目了。”


    似乎是被節目裏的綜藝感娛樂到了,視線一直放在電視上的嶽嘉樹嘴角一直是提拉著的狀態,狀似沒在意封蜜的話,口中答道:“翻到了覺得挺搞笑挺有意思的,你不想看的話就換一個?”


    “你想看就看看吧。”終於把枕頭捏到了合適的形狀,封蜜一臉高冷地躺下半靠著省力,非常勉為其難地跟著看了看這綜藝節目。


    最後封蜜拿著麵紙笑出了眼淚,整個人笑得東倒西歪,嶽嘉樹看她笑得實在太誇張摟著她的肩,在她看不見的上方一臉無奈。


    等綜藝節目連廣告帶花絮再帶下期預告都放完了,笑夠了的封蜜咳兩聲,瞬間恢複麵癱了的表情,放下身後的枕頭朝床上一躺:“睡覺。”


    嶽嘉樹瞄了一眼電視下麵:“現在才十點多。”


    之前嶽嘉樹的作息十分規律,每天什麽時候睡覺什麽時候起床都有固定的時間,可封蜜的作息就有點隨性了,兩個人在一起住了這麽些天嶽嘉樹也摸出來了,封蜜就是個夜貓子的屬性,偶爾他半夜起床都能看見她關著房門,門縫下麵是亮著的,仔細聽還能聽到她看電影時發出的笑聲或是抽泣聲。


    這兩天兩個人都睡在一個房間,嶽嘉樹不可避免地被影響到,作息也跟著推遲了一會兒,可饒是這幾天複習緊張,封蜜每天看完書累了一天也總要摸會兒手機,像是不摸就睡不著一般。


    封蜜幹脆把被子掀起來蓋到自己的頭頂耍起了無賴:“我不管啦我就要睡覺。”


    嶽嘉樹看著封蜜把整個人縮進被子裏不見人的這陣動靜一臉無奈,剛想開口時,封蜜肚子的一陣叫喚。


    剛想開口之時就聽到封蜜肚子的聲音,嶽嘉樹的話到了嘴邊立即就變換了個說法:“原來是想著睡著了就不會餓了啊,可是餓成這樣你確定你睡得著麽?”


    被子裏的封蜜沒有伸出頭,悶在裏麵“哼”了一聲,隻是聲音經過被子再傳出來失了真,沒有之前的威懾力,在嶽嘉樹的耳裏聽起來更加不算是什麽。


    “這個時間點媽應該已經睡了,我晚飯沒吃飽,你要不要起來陪我吃點宵夜?”嶽嘉樹換了個方式。


    “不要!”封蜜的回答甚是堅決,字字鏗鏘有力。


    然後,她的肚子再度發出了“咕咕”的叫聲,比她剛剛回答嶽嘉樹的聲音還要響亮。


    僅僅一秒鍾封蜜就掀開了被子,起身穿著鞋:“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陪著你吃一點好了。”


    嶽嘉樹頓了頓,最後還是無視了封蜜羞得通紅的臉。


    踩著涼拖,封蜜打開房間的門悄悄地走出房間進入了客廳,封蜜對自己親媽寧桃杏的作息十分清楚,知道這個點兒她肯定已經睡了。到房間門口一看,果不其然,已經關起來的房間門下麵一片漆黑,燈已經關了,裏麵靜悄悄的一片什麽動靜都沒有,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放心之後就大搖大擺地走到廚房,封蜜打開冰箱看了看,把晚上剩的幾樣菜拿出來,又打開電飯煲盛了點飯。


    離晚飯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電飯煲裏的飯早就冷了,更遑論是冰箱裏的菜,嶽嘉樹走過來看著她這幅架勢,等了幾秒之後開口:“你這是打算直接吃?”


    封蜜毫不在意地繼續盛飯,嘴裏應著嶽嘉樹:“天這麽熱,冷的也沒關係的啊。”


    話音剛落,她手裏的碗和飯勺就被嶽嘉樹接過了手。


    封蜜回過頭來看他,見嶽嘉樹拿著從她手裏接過的碗和勺子,略帶倨傲地一揚下巴吩咐她:“去,到桌子上坐著去。”


    嶽嘉樹都這麽說了,封蜜皺了皺鼻子,依言乖乖地做到餐桌旁,看著嶽嘉樹開始動火。


    等嶽嘉樹從廚房裏拿了兩個雞蛋敲開開始打蛋的時候,封蜜就開始為嶽嘉樹可能會做飯這個事實略微覺得驚悚了:“你不會是會要做飯吧。”


    流理台前的嶽嘉樹閑閑地看她一眼,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封蜜。


    高大的身軀在流理台前靜靜佇立,修長的手指拿著筷子在迅速地攪拌著,等蛋液打好,嶽嘉樹又開始切蔥花,指節將洗好的兩根蔥對齊,執起菜刀,彎腰認真地將蔥剁碎成蔥花。


    油入鍋蔥花爆香,蛋液先入鍋炒了個半熟,然後再是把飯放了下去,最後放進一點調料入味,封蜜坐在桌子上觀望了一會兒,嶽嘉樹就已經迅速地炒完了一碗蛋炒飯。


    都說認真的男人看起來最帥,封蜜在他身後兩手托腮,靜靜地看嶽嘉樹在廚房的燈光下眉目間如畫的認真模樣,雖然拿著和他平時形象不符的鍋鏟,但這一點都不影響他的魅力。


    平時看慣了嶽嘉樹或是在談判桌上談笑風生,又或是在法庭上慷慨陳詞,別說封蜜是第一次看見嶽嘉樹下廚的模樣,她之前甚至從來沒聯想過嶽嘉樹會做飯——雖然隻是一碗蛋炒飯。


    還在看著嶽嘉樹發呆,一碗熱氣騰騰地蛋炒飯已經出爐遞到封蜜跟前。


    封蜜抬頭,嶽嘉樹就在她頂上把筷子放進她手裏:“我再把菜熱一下,你先吃著。”


    等封蜜終於反應過來,嶽嘉樹已經轉身又到了灶台前熱菜,封蜜收回視線執起筷子吃了一口,隨即聳了聳鼻子,抬頭朝嶽嘉樹抱怨了一句:“有點淡。”


    虧她看嶽嘉樹那架勢以為他能炒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東西,結果蛋炒飯就是一般的蛋炒飯,還略有些口淡。


    “是麽?”嶽嘉樹轉過身來走兩步,在餐桌旁就著封蜜的筷子也嚐了一口,“好久不做手有點生了,你等下就著菜一起吃好點。”


    雖然嘴上和嶽嘉樹抱怨著蛋炒飯有點淡,但是封蜜還是一勺一大口吃得很開心,等嶽嘉樹再把熱好的菜端上來,封蜜就埋頭專注地吃起來,也不管嶽嘉樹坐在她對麵一直注視著她吃飯的樣子。


    終於吃飽了,封蜜打了個飽嗝把筷子一丟:“我不洗碗。”


    嶽嘉樹瞥一眼她空空如也的飯碗:“吃那麽撐還不洗碗,當心脹氣。”


    “我可以在客廳裏溜兩圈消食,不一定非要靠洗碗的。”封蜜揉著自己的肚子緩緩起身,衝著嶽嘉樹挑挑眉,神情很是得意。


    嶽嘉樹閑閑地坐在位置上沒動,視線在桌麵上的一個碗幾個盤子上順眼看過去:“可是……這些都是你吃的,我一口沒動啊。”


    “我不管。”封蜜幹脆耍起了無賴,“現在我是考生我最大,要麽你丟著留明天我媽洗好了。”


    封蜜說這話是拿準了嶽嘉樹一定會洗碗,別的不說,她媽在這,他不是要當著她媽好好地當一回好女婿麽,怎麽能把吃飯的碗留著不刷。


    豈料嶽嘉樹再瞥一眼那碗,神情鬆散:“要不我就留著?等明早再讓媽洗了?”


    封蜜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了:真留到明早讓她媽看見了不就明晃晃地告訴她你睡覺你之後我偷吃了麽!


    那這樣她的顏麵何存!


    封蜜默默地回來,把碗筷都收拾起來,放進水池裏開始洗碗。


    嶽嘉樹很是滿意地點頭,殷切地從旁指導著:“記得要用洗潔精啊。”


    “你倒少了”


    “衝幹淨了沒有?”


    ……


    封蜜忍無可忍,轉過身來對著嶽嘉樹張開笑臉:“要不你來幫著我一起洗。”


    笑著雙手抱臂起來,嶽嘉樹閑閑地衝著封蜜小幅度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封蜜扁扁嘴,刻意放柔了聲音:“老公……”


    這一聲纏綿悠揚,聽得嶽嘉樹虎軀一震。


    見嶽嘉樹這種反應,封蜜立即順著杆子爬,繼續放柔了聲音:“老公,來幫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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