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郭亮發威


    就在舉酒瓶的家夥朝衝過來的郭亮猛捅過去的時候,其他三個混混也為有機可乘,他們不約而同地大吼一聲,一邊朝郭亮猛衝一邊舉起手裏的木棍、警棍、磚頭砸向郭亮。


    說時遲那時快,在它們接近身體的一瞬間,郭亮突然轉身,身子如小鳥投林箭一般衝入那個舉磚頭混混的懷裏,抱著他的腰猛地一轉。


    隻聽嗖地一聲,郭亮和他瞬間換了一個位置。郭亮已經置身於包圍圈外,而這個家夥成了另外三個家夥的目標。三個家夥隻覺眼睛一花,感覺目標似乎不同了,慌亂地收住自己的動作。


    但全力發動的動作一時間哪裏收得住?於是,酒瓶的尖刺紮在他的肩膀上、木棍擊打在他的腦袋、警棍砸在他胸口上。


    不等那個倒黴的家夥發出慘叫,郭亮已經繞到了酒瓶男背後,對著他的背部就是一掌。正慌忙收回酒瓶的他隻感到背後一陣劇痛,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飛去,將那個已經暈過去但未倒下的家夥撞倒在地。


    郭亮得勢不饒人,人跳起來,雙腳踩在酒瓶男的屁股和胳膊上,稍一用力,腳下就先後發出了二聲嚎叫:


    “啊——”


    “哎喲——”


    郭亮對明顯有點膽怯的另外二個家夥道:“有種打啊!”


    二個混混反而收住腳步。


    稍遠處剛爬起來的紋身男見狀,在刺著虎頭的胸口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聲罵道:“孬種!給老子上!”說完,他首先奮不顧身地衝了過來。


    二個家夥相互對視一眼,一咬牙再次猛衝,嘴裏大叫:“打死你——!”木棒、警棍再次高高舉起。


    “噗!”


    “啪!”


    二件凶器先後擊打在郭亮背上和左胳膊上。


    郭亮咬牙忍受警棍和木棒的重擊後突然伸出雙手,一手卡住舉木棒者的後頸、一手揪著舉警棍者的頭發,隻見他雙手往胸前一合,大喝一聲:“撞!”


    二顆腦袋在郭亮的胸前重重地撞到了一起,發出噗地一聲,然後沒有任何聲息:二個家夥軟軟地倒了下去。


    才衝到郭亮身邊的紋身男愕然止步,嘴裏哆嗦著:“他們……他們死……死了?”


    郭亮朝前走了一步,揚手正準備收拾紋身男,拐角處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亮……,郭亮,不能打。”


    郭亮一愣,仔細看過去,好久才認出那個全身血汙、倒在黑暗處喊自己的家夥是曲文波。郭亮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曲文波還沒回答,紋身男連忙說道:“誤會,誤會,打錯了,其實我和曲文波……是朋友。”


    郭亮掃了曲文波一眼,轉頭看到安純臉上的手掌印,問她道:“你們都是他打的?”


    安純點了一下頭,但立即搖頭道:“算了,郭亮,別打了……”


    紋身男鬆了一口氣,朝殺氣騰騰的郭亮擠出了笑容。


    郭亮再走前一步,對著他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在郭亮巴掌力量的打擊下,紋身男腦袋往左邊一仰,嘴裏迸出一股鮮血和唾液的混合體,幾顆牙齒揚起來飛向遠處,落在水磨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紋身男瞪著驚懼的眼睛、旋轉了半個圈,然後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並很快暈了過去。


    郭亮冷哼一聲,雙手拍了拍,似乎上麵粘了不少的灰塵。


    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小子,練過幾下子就這麽瘋狂?”


    郭亮斜視著以一人之力收拾了三個保安的胸毛男,也冷冷地說道:“瘋狂?路見不平而已。你不服?”


    胸毛男握緊拳頭,穩穩朝郭亮走來,說道:“不管服不服,今天你都得留下。傷了李少,你就是跪下磕頭叫大爺,你也別想跑掉。嘿嘿,當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


    郭亮輕蔑地說道:“打就打,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一副傻逼樣,露出點胸毛來就酷?”


    南方的氣候在十月前後雖然不是很冷,可絕對說不上熱。他們敞開衣服露出胸膛的胸毛和紋身,純粹是為了炫耀。


    胸毛男惱羞成怒,罵道:“王八蛋,你找死!”他突然加速,距離郭亮約二米時突然騰空而起,雙腿朝郭亮重重鏟來。


    看對方來勢凶猛,郭亮也凝神定氣,他身體往旁邊橫移,躲過胸毛男的雙腳。同時注意胸毛男的落地處。在胸毛男落地的時候,他衝上去對著那家夥的腦袋就是一飛腿。


    胸毛男本事不弱,竟然在空中伸出雙手接住了郭亮的腿,雖然他的身體受力摔到了旁邊,但雙手卸出了郭亮的打擊力。郭亮連連後退兩步才穩住身體。


    第一次較量,二人都沒有得手,可以說是平分秋色,隻是那個胸毛男摔痛了而已。


    胸毛男這才知道郭亮剛才不是純粹靠投機取巧取得的戰果,戰力肯定不在他之下。他深呼了幾口氣之後,身體猛地靠近郭亮,屏住呼吸雙拳快速地朝郭亮胸口連擊。


    郭亮躲閃的動作雖然很快,但還是被胸毛男這陣暴風驟雨般的拳頭擊中了幾下。


    不過,突然發威的胸毛男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當他一口氣打出十幾拳後,郭亮並沒有如他預想地倒地不起,甚至都沒有露出多少痛苦之色。當胸毛男拳頭逐漸無力的時候,郭亮的拳頭開始一拳一拳朝胸毛男的頭部、腹部、腰間擊來。


    躲不開拳頭的胸毛男全身上下一陣陣劇痛,魁梧的身體也不住地搖晃。


    但是,身上的疼痛沒有使胸毛男退縮,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他大叫一聲再次和身欺了上去,伸出二條胳膊試圖將郭亮攬進懷裏,右腿也偷偷地提起,膝蓋朝郭亮胯下狠狠頂過去。


    郭亮冷哼一聲,以右腿為軸快速旋轉九十度,接著身子一矮,右肘朝外猛地一擊:肘部重重與迎上了胸毛男撞在一起。肘部撞在了胸毛男腹部!


    胸毛男膝蓋落空,重心不穩,而腹部受到郭亮的重撞,他一下飛了起來。四肢朝地摔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噗通一聲巨響。全身顫抖了幾下,嘴裏噴出鮮血和晚上吃喝的東西……


    郭亮喘著粗氣,雙手握拳死死地盯著他,等待他爬起來再戰。


    身體壯實的胸毛男經過長時間的劇烈搏鬥,已經是強弩之末,被郭亮這麽一撞,信心和體力一下全沒了,哪裏能爬起來再戰?


    郭亮冷笑道:“怎麽一下子變孬種?”


    麵對郭亮的語言挑釁,胸毛男轉頭怒視郭亮,可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扭了一下就不動了。


    郭亮走過去朝胸毛男就是一腳。


    胸毛男龐大的身軀應腳而飛,砸在幾米遠的紋身男身上。才蘇醒的紋身男剛準備爬起來,在胸毛男二百多斤軀體的撞擊下,又暈了過去。


    戰鬥嘎然而止,現場隻剩下一片受傷者的呻吟聲。


    郭亮朝曲文波走去。安純默默地跟在他後麵,她的腦袋已經短路了,不知道眼前高大的漢子是不是自己的原來認識的郭亮。


    突然,外麵傳來淒厲的警笛聲。所有的人一愣,眼睛都望著大門口。


    警察往往在事後及時趕到!


    越來越近的警笛聲,讓休閑城的服務員甚至幾個受傷的保安突然增添了無窮的力量,他們“奮不顧身”地殺向或躺或站的敵手。


    郭亮沒有參與最後痛打落水狗的行動,他跑到曲文波那裏,扶起他,檢查他的傷勢。讓他驚訝的是,在曲文波的身後竟然還躲著一個簌簌發抖的女孩——穿連衣裙的小辣椒柳伊!隻不過她的連衣裙成了抹布,上麵到處是汙水、汙血和垃圾。她的頭發也亂成了鳥窩,完全沒有了淑女形象。她那張蒼白的臉從曲文波身後伸出來,驚恐地問道:“警察來了嗎?警察來了嗎?”


    安純連忙扶起她,安慰著說道:“沒事了,沒事了,警察來了。”


    仔細查看了曲文波的傷勢後,郭亮鬆了一口氣,說道:“算你小子幸運,都是一些皮外傷。”


    讓郭亮奇怪的是曲文波的表情:感激、擔憂、氣憤、害怕、驚訝、懊惱……。他嘴裏喃喃地說道:“糟了,這下糟了,我的工作又……”


    郭亮滿頭的黑線:這與你的工作有什麽關係?難道剛才那個紋身男是他的老板?你在大排檔不是說這個柳伊的父親是大官嗎?剛才你舍身保護他,難道她連這點忙都不幫?


    他還沒有開口問,一隊警察舉著手槍從大門口魚貫而入,他們嘴裏大叫:“不許動!舉起手來!”一邊粗暴地驅趕人群,製止鬥毆。


    警察們費了好大的力才把以紋身男為首的那夥人從眾多拳腳中搶了出來,用警車運到警察局去了。餘下的警察則開始驅散看熱鬧的人們,將幾個參與了打鬥或無辜的受害者包括保安、郭亮和安純等人集中到一邊,準備進行筆錄。


    沒有多久,醫院的救護車也到了,十幾個受傷者都被送到了醫院,曲文波也上了救護車。


    因為郭亮他們這四個人沒有參與最後的混戰,所以警察對他們看管並不嚴。警察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那些還在唧唧歪歪的保安、服務員身上。


    安純見警察沒有注意她們,就低聲請郭亮再等一會。不等郭亮答應,她就拖著那個傻傻的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柳伊到裏麵去了。


    沒有多久,安純、柳伊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隻是她們完全變了樣:安純穿的是在大排檔吃飯時穿的牛仔短褲、短袖襯衣。而柳伊現在穿的卻是長衣長褲,雖然沒有連衣裙那麽凸顯身材,但在郭亮看來卻清純很多。


    有了上次的經驗,郭亮掃了她們倆一樣之後就把目光轉到了別處,轉到那些忙忙碌碌的警察身上。


    柳伊的頭發也被梳理得筆直,用橡皮筋紮在腦後,看起來很清爽。她的神態也穩定下來,幾步走到郭亮旁邊,看著郭亮側麵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能走?”


    郭亮沒有回頭,隨口答道:“誰知道,警察說走我們就走。”


    柳伊眼睛瞪了他一眼,又輕輕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裝什麽裝。”然後氣鼓鼓地問道,“那他們如果說不讓我們走,難道我們一直站這裏?”


    “當然。”郭亮沒有聽見她的嘀咕聲,隻聽見了她後麵一句話。


    柳伊氣得不再理她,跺了一下腳轉身離開,躲在安純的後麵,扯著她的胳膊小聲地說著什麽。安純眼睛看著郭亮,但沒有附和柳伊的話,反而說道:“我們肯定搞錯了。他不是那種人。”


    柳伊睜大眼睛,奇怪地反問道:“我們親眼所見還錯了?當時他那雙眼睛色迷迷的,你又不是沒看見!你不要被他現在的外表所迷惑,看起來酷酷的,其實是在裝。你信不信,你數三下,他的腦袋肯定會轉過來。”


    安純驚訝地說道:“不會吧。”


    柳伊說道:“不信你試。你從一開始數。”


    安純笑著道:“好,我數,一!……”


    柳伊突然呻呤了一聲:“哎喲——”


    安純的二剛數出,郭亮就轉過頭來看著柳伊。柳伊推了安純一下,笑問道:“怎麽樣?沒騙你吧?”


    郭亮確實是被柳伊那聲哎喲引過來的,看她得意的樣子,他知道被騙了,說道:“你消停不消停,現在大家都煩著呢。如果不是曲文波保護你,我看你現在還笑得出來不?”


    柳伊想不到郭亮在她麵前說話這麽粗魯,一愣之後脫口說道:“那是他想追我,是在我麵前圖表現。”


    這話不但讓郭亮怒火中燒,連安純都忍不住說道:“柳伊,他確實是在保護你。”


    郭亮冷笑一聲,說道:“別自作多情了,不就是身材好一點而已。到時候還不是一樣。”


    柳伊也是被郭亮的話氣昏了脫口說的,心裏本來有點內疚。但聽了郭亮的話,勃然大怒,說道:“什麽我自作多情?是你色迷迷的。曲文波是好人我知道,但他交錯了你這個朋友。你不稀罕我,我更不稀罕你。”


    周圍的人聽了她的話,一個個轉過頭了,笑著看他們吵。


    郭亮轉頭頭不再理她。


    柳伊氣呼呼地問道:“怎麽?不敢說話了?你不是很牛嗎?”


    這時一個警察喊他們做筆錄,但見安純、柳伊身上幹幹淨淨,郭亮身上也沒有多少血跡,就說道:“你們三個沒事在這裏湊什麽熱鬧,回去,回去!你們學校都快關宿舍門了。”


    三人一聽大喜,連忙從人群中擠出來朝外走。有幾個見識了郭亮手段的本想喊住他,但不知道郭亮的名字,又見郭亮幾下不見人影了,隻好忍著不說。


    出了大樓,站在警察警戒圈外,郭亮從警察那裏打聽到了傷者的醫院,然後在馬路上招了一輛的士準備去醫院,不想兩個女子一齊擠了進來。


    郭亮問道:“你們也去看他?”


    柳伊道:“你以為世上隻有你有人情味?我要當麵向他感謝。”


    郭亮對安純問道:“安純,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好好的突然打起架來了。”


    安純不好意思地看了郭亮和司機一眼,猶豫著說道:“那個姓李的一直想跟我和柳伊耍朋友,可我們看不慣他,一直沒有答應他。今天不知他們從誰那裏知道我在這裏打工,就過來騷擾我。我們的保安不認識他們,所以出手阻攔,就這麽打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曲文波怎麽知道的,我剛逃進裏麵,他就從上麵下來和那些人打架。後來你就下來,如果不是你,我們肯定會被他們打死。謝謝你。”


    開車的司機笑問道:“那個敢在這裏鬧事的人是誰啊?他不知道這裏是西區分局的曹副局長罩著這裏?那幾個小子肯定有苦頭吃了。”


    柳伊冷笑一聲,說道:“一個分局的副局長就了不起了?還不知道誰有苦頭吃。”


    司機被她這話堵住了,好一會才說道:“一個副局長還不夠?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就是見了一個警察也嚇得心髒怦怦直跳呢。”


    柳伊想了一會,對郭亮道:“你是叫郭亮吧?我老實地勸你一句,你現在最好是不要到醫院去。你去了也許一下子就會被警察抓起來。現在警察之所以沒有抓你,不是因為你是見義勇為,也不是你的麵子大。是因為那幾個家夥暫時還沒有蘇醒。如果他們蘇醒過來,你和曲文波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不說把你們關起來,就是讓你們坐幾年牢都有可能。”


    郭亮驚訝地問道:“不可能吧。不就是曲文波的老板嗎?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曲文波大不了辭職不幹,怕什麽?”


    柳伊驚訝地反問道:“誰說他是曲文波的老板?僅僅是一個老板他敢到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罩著的娛樂城鬧事?”


    郭亮不以為然地說道:“那他是一個什麽大人物?總不至於是你們省城的市長、市委書記、省長吧?他的年齡也太小了一點。”


    柳伊冷笑道:“嘴巴硬有什麽用?等下警察抓到你,我看你還是不是這麽鎮定。”


    安純也勸道:“郭亮,你也知道曲文波不是傷得很厲害,你還是先不要去了。等情況穩定了你再找他。我們會告訴他他沒有來看他的原因。”


    郭亮一想也對,自己是隨大夥出來旅遊的,真要被警察抓住,雖然沒有大問題,但影響不好,也許鬧的滿城風雨。再說曲文波的傷不重,等過了這個敏感時期再過去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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