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新郎官趙有才喝得醉醺醺的。< ?? {<? 〔


    新娘子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兒楊彩鳳,沉魚落雁之美,閉月羞花之貌,一笑傾城,二笑傾國。


    趙有才踉踉蹌蹌進了洞房,看到坐在床頭的楊彩鳳,心裏美滋滋的。


    丫鬟春桃拿來了葡萄美酒,趙有才見到了美酒和美人,淫笑道:“娘子,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喝交杯酒了。來,我給你斟酒,今晚我們兩個趁著酒興好好樂樂。”說罷就要斟酒。


    “相公,使不得,應該是我給你斟酒才行。”楊彩鳳搶過酒壺倒了兩杯,她把酒遞給趙有才,笑盈盈的說道:“相公,人生的三大喜事今晚來臨,你的仕途順利,應該幹一杯,來,我敬你。”楊彩鳳說罷,端起酒杯一口幹了。


    趙有才見楊彩鳳一口幹了,也就毫不遲疑的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幹。


    楊彩鳳接著又倒上兩杯酒,自己先幹了,說道:“趙大人,感謝你對我的垂愛,幹了。”趙有才隻好又喝了第二杯。


    楊彩鳳接著倒上了第三杯,自己先幹了,然後給趙有才斟滿一杯,遞過去,粉紅的臉蛋含羞帶笑道:“趙大人,小女子的三杯酒已經幹了,這杯酒輪到你喝了,來,幹了!”


    “美人兒,我——今晚不勝酒力,還是免了吧!改日再陪你喝個痛快。”趙有才看到秀鳳燈光下那漂亮的臉蛋,他實在不敢貪杯,他怕耽誤了**一刻。


    “不行!趙大人,小女子的三杯酒早已幹了,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不給我麵子。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倆洞房之事改天再說。”楊彩鳳生氣的說道。


    趙有才看到楊彩鳳一臉的不高興,心怕得罪了她,隻好滿臉陪笑道:“娘子,別生氣,我是怕耽誤了我們的正事。既然你已經喝了三杯酒,那我也就隻好幹了。”說罷,接過酒杯,一仰脖子幹了。


    “怎麽樣?娘子,現在總該滿意了吧!”趙有才把空杯對著秀鳳說道。


    “我們的交杯酒還沒喝呢?來,我們再喝三杯交杯酒。”楊彩鳳說道。


    “我的媽呀!還要喝?再喝恐怕就要誤事了。不行,我不能再喝了。”趙有才心裏嘀咕著。


    “趙大人,你怎麽了?難道你的海量還怕比不贏我區區一個弱女子?”楊彩鳳不解的問道。


    “嘿嘿——我的小祖宗,你就饒了我吧!我實在喝不了了。還是讓我先活動活動筋骨再喝。”趙有才說罷站了起來,走向楊彩鳳,嘴裏呐呐道:“娘子,來——來吧!讓我——親親你的櫻桃嘴,摸摸你的鵝蛋臉,摟摟你的水蛇腰……”


    楊彩鳳看到趙有才的酒力快要作,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衝趙有才嬌媚一笑,說道:“饞貓,還沒做好準備就這麽心急,快去洗把臉,瞧你髒兮兮的樣子。”


    趙有才聽話的來到了梳妝台前,照了照自己的那副尊容,心裏明白了楊彩鳳的意思,他隻好先去洗臉。


    楊彩鳳來到了床前,把匕偷偷的放在枕頭下麵,她打算趁趙有才急著脫衣服的時候,一刀捅進去結果他的狗命。


    趙有才洗了一把臉,猴急猴急的來到了洞房。當他看到楊彩鳳早已坐在床頭等候,受寵若驚。


    “美人,等得不耐煩了吧!來,讓我抱抱。”趙有才說著,樂顛顛的一把抱住楊彩鳳。


    “看你急的,衣服都沒脫就想幹事?快放手,寬了衣服再說。”楊彩鳳嗔怪道。


    趙有才見楊彩鳳說得有道理,隻好乖乖地鬆開了手。他的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注視著楊彩鳳那紅撲撲的鵝蛋臉。


    “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別愣著,快脫衣服呀!”楊彩鳳看著趙有才那副色迷迷的樣子,恨得牙根癢癢的。


    趙有才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接著又脫褲子。


    楊彩鳳一見機會來了,從枕頭下抽出匕,趁趙有才忙著脫衣服的機會,突然寒光一閃,匕捅進了趙有才的小腹。


    趙有才正在得意忘形,沒想到楊彩鳳突然向他的小腹捅了一刀,痛得嗷嗷直叫。


    楊彩鳳捅了一刀之後,看到鮮血從趙有才的小腹汩汩冒出,嚇得戰戰兢兢,她不敢再捅第二刀、第三刀。畢竟她隻是弱不禁風的女流之輩,一見到血就嚇破了膽。


    “快來人啦!快來人啦!”趙有才一手捂住冒血的傷口,大聲喊道。


    楊彩鳳聽到了喊聲,回過神來,她拿著匕追趕著趙有才,趙有才捂住傷口在洞房裏躲來躲去。


    突然,趙有才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楊彩鳳心裏明白,那是酒裏的那些東西見效了,他起碼可以昏睡好幾個小時。


    楊彩鳳正想再補上兩刀,忽聽到門外腳步聲雜亂無章,隻得改變了主意。她把匕丟在一旁,順便把窗戶打開,然後自己假裝暈倒。


    外麵的家丁護院聞聲趕來,撞開門,看到趙有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頓時慌了手腳。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趙有才抬到了床上,然後派人趕緊請醫生。


    趙大人昏迷不醒,凶手到底是誰?趙府的家丁護院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


    “夫人——夫人——”突然聽到丫鬟春桃的呼喚聲。


    眾人回過神來,來到楊彩鳳跟前,關心的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老爺呢?”楊彩鳳悠悠的睜開眼睛問道。


    “老爺身負重傷,正在床上躺著。夫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看到凶手沒有?”管家焦急的問道。


    楊彩鳳見管家這樣問起,她將計就計,假裝迷迷糊糊的樣子說道:“——老爺——在床上——寬衣,突然,一個蒙麵——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拿匕對著老爺,捅了一刀,我正要——喊叫,冷不防——挨了一悶棍。後來的事——我不知道。”楊彩鳳說到這裏,搖了搖頭。


    楊彩鳳見趙有才昏迷不醒,為了安全逃脫,她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大家聽了信以為真,於是,分頭行動。


    家丁忙著四處尋找凶手下落,護院把守新房。幾個丫鬟、嬤嬤、三房太太在房間裏看護趙有才。


    楊彩鳳看到眾人正忙著張羅趙有才之事,府裏亂成一團,便趁機溜了出來。


    “舉目無親,加之城裏人生地不熟的,往哪裏走?趙有才總算昏了過去,估計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即使他僥幸沒死,也算給了他一個教訓,總算出了口氣。”楊彩鳳心裏想道。


    外麵漆黑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哪?楊彩鳳抬頭看看天空,天空也是黑沉沉的,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不行!我得馬上離開這兒,要是等到趙有才醒了,說出真相,那我的麻煩就大了。趁他們還不知道凶手是誰,我得趕緊離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身,躲過這一劫再說。”楊彩鳳想到自己大難即將來臨,一時不知怎麽辦才好?


    “爹、娘,女兒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在天之靈安息吧!現在女兒走投無路了,求你們給女兒指條明路吧!希望你們在天之靈保佑女兒逃過劫難。”楊彩鳳心裏暗暗禱告。


    趙府忙乎了一陣子,突然現新娘子不見了,頓時慌了手腳。


    “一定是那個賤人害老爺的,老爺出了事,她為什麽沒有事?她是仇人的女兒,一心隻想著報仇,她嫁給老爺就是為了報仇。”二太太說道。


    “怪不得我今天總是覺得她怪怪的。她從來沒有今天這樣對老爺好過,突然性格大變,一定就是為了行刺老爺。那賤人跑到哪裏去了?管家,快帶人去尋找。”大太太號施令。


    老爺昏迷不醒,大太太就是這個家的等梁柱。既然大太太話了,管家隻好惟命是從。他帶著十幾個家丁在趙府四處搜索,果然不見四姨太的影子。


    “大太太,不好了,四姨太不見了。”管家急匆匆趕來稟報。


    “快去通知全城官兵加緊巡邏,封鎖城門,連夜捉拿凶手楊彩鳳。”大太太命令道。


    管家答應一聲,分別派家丁通知守城的官兵和府衙的巡捕。


    夜,漆黑一片,家家戶戶的大門緊閉著。楊彩鳳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之上,她不知何去何從?突然,城裏一片喧嘩,燈籠火把到處都是。


    官兵正在挨家挨戶的捉拿凶手,眼看越走越近,楊彩鳳嚇得直哆嗦。


    她一個女人家家的,半夜三更,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之上需要勇氣,更何況,還要躲避官府的追蹤。


    “我的媽呀,一旦落入官府,我該怎麽辦?趙有才見到我,他不把我吃了才怪呢?我得想辦法藏起來,千萬不能落在他們手裏。”楊彩鳳心裏惶恐不安。


    官兵的搜索越來越近,楊彩鳳的心裏越來越緊張。她轉進一個小胡同,胡同裏黑魆魆的、陰森森的。為了逃命,楊彩鳳顧不了那麽多。


    突然,一個黑影從高牆之上淩空落下,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抓住楊彩鳳的衣裳,一縱身,越過了土牆,落在了一個空曠的院落。


    “你、你是誰?”楊彩鳳警惕的問道。


    “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告訴你。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看你被這些官兵追殺,怕你落到他們手裏遭罪,所以出手救你。”黑衣人說道。


    那人蒙著臉,再加之漆黑的夜晚,楊彩鳳根本無法辨認那人的模樣。隻是從說話的聲音,她可以肯定,那個人是一個中年的俠客。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楊彩鳳隻有聽天由命。她相信這位俠客說的話,決心跟著他一起逃亡。


    “大哥,你是幹什麽的?為什麽半夜三更一個人還在城裏出沒?你難道不怕官府抓捕你?”楊彩鳳不解的問道。


    “姑娘,放心吧!想抓我的人還沒生出來,我梁尚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也管不了我。”那人說道。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俠盜梁尚飛?我在彭城的時候,就聽說了大俠的威名,老百姓把你說成來無影去無蹤的神仙。你劫富濟貧,救危扶困,你的俠義之名,小女子早已如雷貫耳。今晚上,小女子走投無路之下,幸好遇到大俠出手相救,真是感激不盡。”楊彩鳳說道這裏,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走吧!”梁尚飛拉著楊彩鳳飛奔庭院深處,在哪裏有一輛馬車停在哪裏。


    “姑娘,快上車!”梁尚飛順手把楊彩鳳送上馬車。


    “師傅,這姑娘是誰?”趕馬車的小夥子好奇地問道。


    “出了城再說吧!她是被官府追殺的人,一定是好人。先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黑娃,駕車出城。”黑衣人吩咐道。


    “好咧!駕——”黑娃答應一聲,他揮舞著鞭子向馬抽了一邊,馬負痛拚命地往前趕。


    守城官兵正在忙於搜索,城門口隻有幾個守門的官兵站在那兒,突然看到一輛馬車奔來,一時手腳無措。


    城裏搜索的官兵聽到馬車的聲音,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等到他們趕到城門口,傻了眼:隻見城門洞開,馬車早已出城,幾個官兵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的官差問道。


    “梁——尚——飛”一個受傷的守城兵惶恐的說道。


    “梁尚飛?他來到洛陽了?”那個官差聽了,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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