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抱了個滿懷,還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阿緘麵上覺得有些發燙。“哎,張奉深,你放開我。”她小聲地叫著男人的名字,卻不料,身後的男人卻將她擁得更緊了。


    萬幸,萬幸找到了你,萬幸你還在。


    半天,男人這才收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拉過阿緘放在自己身後,目光凜然地看著之前就被自己一槍擊斃的某嚴。


    這人,該殺。


    不過,既然現在已經找到了阿緘,其餘的什麽都不再是大事。張奉深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群唯唯諾諾的警察局的幾個爪牙,心下雖然不喜,但是,最後還是大手一揮,讓那些人自行離去,而自己則是帶著自己的親信部隊走向了城內。


    “嚇壞了吧?”他難得溫聲說道。


    阿緘咧嘴一笑,猛然學想起什麽一樣說:“哎呀,那汙水溝裏還有幾人!”


    男人就像是在這一刻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一樣,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平靜道:“後麵會有人把他們帶回來的。”這一次,他要真正鏟除那南北政府對他還有現在對他媳婦兒的覬覦。


    恩恩,什麽時候阿緘變成男人的媳婦兒了?男人自己封的,他說是那就是。


    “這樣啊——”阿緘拖長了自己最後一個啊字,那要是這人再問起那些人怎麽昏迷的自己又怎麽回答?


    張奉深就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一眼,將自己肩上的大衣脫了下來蓋在阿緘的肩頭,語氣肯定道:“你的事情,你不說,我絕不會過問。以後就算是跟我在一起了,你想要怎麽生活那都是你說了算,我不是妄加幹預的。”


    “噗……”阿緘沒有喝水,可是現在怎麽覺得自己好像被嗆住了呢?“你說什麽?我怎麽跟你在一起?”她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是每月十五的月亮那般,明亮極了。


    男人對她的激動好像習以為常,語氣也是淡淡的,不過這淡淡裏麵卻包含著無比的堅定,他堅定,阿緘就是他的女人。“遲早的事!”他的回答,隻有四個字。


    阿緘合著覺得吧,現在自己是不是應該露出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畢竟,她可從來都不喜歡被人安排了生活。可是,現在她的嘴角卻是露出了微笑,這樣的霸道,怎麽辦,她不覺得討厭。


    一路上,兩個人牽著手,慢慢的往回走,就像是,走到人生的道路上,永遠不分開一樣。


    回到通州城,男人摸了摸阿緘的發頂,“算了,這麽晚了,還是去我那裏吧,省得你回去吵醒了你那丫頭。”


    阿緘:“…….”孤男寡女的晚上在一起,不是很好吧?“這還是不用麻煩督軍了,我去官邸,平嫂不是也要忙活麽?我還是回去吧。”再說,她出門的時候隻是說同男人去看戲,沒有說看戲也要把人看不見了啊!


    “上車。”男人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阿緘的執拗,可是,偏生又覺得她的執拗又那麽可愛。


    張奉深話一說完,就伸手把阿緘推進了後座,然後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督軍,是回官邸?”坐在駕駛位上的是周員,他不同於謝行,每天都是笑嘻嘻的,現在從後視鏡裏看著自家督軍嚴肅臉,知道今晚已經讓後座的那個男人心情很不好了,所以說話也不由自主帶上了一份嚴肅。


    “自然!”男人硬邦邦的甩出兩個字,然後就偏著頭看向窗外不說話了。


    到了官邸,阿緘站在門口,看著台階下的男人,疑惑地問:“你不回去嗎?”


    原本都已經被今晚這突發事件弄得有些疲倦的男人,現在被這樣一句充滿旖旎的話瞬間搞得滿血複活。“你希望我回來?”


    阿緘:“……”叫你多嘴!


    見阿緘吃癟,男人爽朗一聲大笑,然後快速走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捧住了她的小臉,低頭就撅住了她的紅唇,一個深吻。


    “乖,回去先睡,不用等我了…….”


    說完,男人就鬆開了阿緘,然後重新坐進了轎車,一旁的周員還有些愣愣的,不過,在看見自家督軍像自己射來的決計已經低於零下二十度的目光的時候,瞬間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chua的一下子,就竄進了駕駛室,然後火速離開了。


    都等到車子的尾燈消失在大門的事情,阿緘好像這才回過神來。她傻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恩?又被吻了?


    “啊!臭流氓!”她低低的呐喊道,臉上紅紅的。


    “紀小姐?”平嫂接到電話站在門口已經好一會兒了,可是阿緘就是沒有發現她。恩,不怪男人給了這小姑娘太多誘惑,隻怪她這個老婆子太不顯眼。


    乍然聽見平嫂的聲音,阿緘嚇了一大跳。在轉身看見那和藹的婦人臉上那一副“我懂你們小年輕”的表情,她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燃燒了。


    “平嫂……”她打著招呼,眼睛都不敢看人了。


    哎喲,羞得…….


    這一覺,阿緘不知道自己竟然睡得這麽沉,以至於,當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便有些愣怔。這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睡得這麽沉,就像是在最安全的港灣一樣。


    清醒了頭腦,洗漱完後,阿緘這才慢吞吞的下樓。不是她有意磨蹭,而是在昨天後,她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那個男人。要是扭捏,自己也未免太做作了。明明心裏已經喜歡。可是,要是現在就讓她表現的就像是真正的戀人一般,她覺得自己又做不到。


    就這麽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阿緘已經走到了樓下。


    平嫂剛好從廚房裏端了小米粥出來,就看見了阿緘。“紀小姐,餓壞了吧?”天色已經大亮,就連是牆壁上的時鍾都已經顯示了早晨十點鍾,一點都不早了。“我想到你們昨晚回來得太晚了,一定是很累了,早上見您沒有醒來,就擅自做主沒有叫你了。”平嫂剛說完,就已經給阿緘盛好了飯菜。


    桌上隻有一碗飯,也隻有一雙筷子。阿緘不由疑惑,想都沒想,脫口道:“平嫂,他沒回來麽?”


    此話一出,阿緘瞬間就紅了臉蛋。她什麽時候這麽關心那個男人了?看見平嫂臉上蕩漾出的笑容,阿緘更是恨不得立馬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原來沒想到,阿緘竟然這麽惦念我。”更讓阿緘不想抬頭的原因是她在看見平嫂的笑容後的下一秒,就聽見了門口傳來了那男人的聲音。


    阿緘:“……”蒼天啊!


    張奉深一回來,平嫂便立刻走上前,接過了男人手中的衣服,然後掛在了衣架上。“督軍可還沒有吃飯?”平嫂關切地問,阿緘是不知道,可是她卻是知道這裏的主人是一整晚都沒有回來,而現在男人的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疲倦。


    聽到平嫂的話,阿緘這才悄悄將目光投到男人的臉上。果然,那一雙狹長的眼睛下麵有些淡淡的青色印記。阿緘心裏一咯噔,他難道是熬了一個通宵?


    “先不吃了,我上去休息會兒,下午一點叫醒我就行了。”男人說完,就越過了阿緘上樓了。


    他模樣,分明是疲憊極了。現在都已經十點過了,下午一點,這中間能有幾個小時?阿緘心裏不讚同,可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這一頓早餐,阿緘吃的不是滋味。


    看著阿緘隻是無意識地攪動著手裏的湯勺,但是沒有一點點想要吃下去的動作,平嫂以為這粥不是阿緘的口味,遂問:“紀小姐,你想吃些什麽,老婆子現在就是做。”


    她已經把阿緘當做了自己這裏的女主人,自然是什麽都想要給她最好的。


    可是,阿緘現在是因為心裏裝著事。聽見平嫂的話,阿緘手中一停,她低頭看著這一碗清粥都被自己攪得更清了,不好意思地朝著平嫂一笑,說:“方才是我走神了。”她用著抱歉的語氣說著,然後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說:“平嫂,我可否留在這裏,下午才離開?”


    這話被平嫂聽見,後者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平嫂連到三個“好”,繼而說:“紀小姐原本就是這家裏未來的女主人,這事不許過問我老婆子,這家裏都是您做主的!”


    張奉深早早就告訴了她,阿緘將會是這家裏以後的女主人。隻不過阿緘臉皮薄,讓她做事還是同往常一樣就行了。她之前就是擔心自己太過熱情把小姑娘嚇跑了,可是現在,阿緘自己那句話都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那她還有什麽可叮嚀的?


    平嫂的高興阿緘看在心裏,她突然覺得,恩,其實嫁給這樣一個霸道卻不失細膩的男人也沒有什麽不好。


    從官邸回紀家,阿緘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有消失。


    想到下午那男人出門後看見的第一個人便是阿緘的時候,那眼中的錯愕卻是讓阿緘低下了頭。不過,在確認了還在自己加的人確實就是阿緘時,張奉深眼裏的不信就變成了濃濃的喜悅了。這是他的小姑娘接受了他的訊號麽?


    就連吃飯,男人的眼光都一直沒有離開過阿緘,後者倒是老不好意思了。在這大廳裏,還有平嫂在看著啊,這男人怎麽就這麽不知道收斂呢?


    想到這裏,阿緘快速跑進了自己的屋裏。而歸丹,這是隻看見了一陣風,一下子卷進了阿緘的房中。


    “小姐?”她昨天最後沒有跟在阿緘身邊,自然是不知道這一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恩,夜不歸宿,這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恩,什麽事?”阿緘回到屋中就坐在了銅鏡麵前,那裏麵,清晰地倒映著一個紅著臉的女子,那眼波,卻是有三分嬌媚。


    歸丹站在門口,對於自家小姐這種出門都不帶自己的行為表示很不滿意。恩,更不滿意的是,自家小姐現在夜不歸宿都沒有一點愧疚了,就好像本該如此。可是,在麵對阿緘的那好像無足輕重了三個字“什麽事”的時候,歸丹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自己的“怨念”了。


    “小姐,昨晚你是不是又去督軍府了?”小丫頭很抑鬱,她怎麽就覺得那個叫張奉深的男人現在就像是搶走了她的小姐一樣呢?


    屋裏的阿緘:“……”小丫頭,你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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