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獵回來啦?”一個憨厚的漢子迎麵走來,見到子安客氣的說話。


    隨著距離拉近,眼睛往身後一瞄,看著被兩隻大狗一左一右護著中間的大野豬。笑嗬嗬的說道:“今天不錯嘛,這麽大個兒。”


    子安也笑嗬嗬的,“是啊,今天運氣不錯,在山腳下就碰到了也省了上山的功夫。”


    “老弟啊,你這兩隻狗養的真不錯!”漢子滿眼羨慕的看著油光水滑的大狗,眼神炙熱恨不得立刻牽回家去。


    “哪裏啊,能吃著呢。別看這麽大一隻吃多久多久,實際上還不夠吃兩頓呢!”子安撫摸著狗頭,表情帶著苦意回答道。


    漢子一聽,忍不住又瞄了油光體膘的大狗一眼,確實,大半人高的身量吃的一定不少。聽說還隻吃新鮮的肉食,過夜的不要!


    帶著獵物一路招搖,來往的村民無不語含羨慕。子安含含糊糊的和人招呼著快步回家。


    此時的院子和剛剛入住時判若兩樣,院子裏種上了蔬菜養了花草,一應用具擺放的整整齊齊,比之剛來時多了人氣兒。


    由著嗚嗚汪汪把野豬趕往後院,脫了衣服痛痛快快的衝了涼水澡。渾身清爽的換了件幹淨的衣服。


    把自己收拾妥當,泡了壺新製的茶葉往一邊的桌上一擱。悠悠閑閑的往竹床上一趟,清涼的風滑過。如火如荼的夕陽映射下。子安舒服的眯起眼睛研究陣法書。


    夕陽一點點下沉,家家戶戶升起了炊煙。伴隨著孩童的歡笑聲以及雞鴨回籠的鳴叫聲,分外溫馨。


    大門嘎吱一聲。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子安頭也不抬的指著對麵的竹椅子,“回來啦,喝點兒?”


    來人也不在意子安是怎樣的態度,或者說是習慣了這種態度。坐下後顛起一邊的茶壺灌了一大口,發出舒爽的歎息。


    “今天怎樣?有眉目嗎?”待人緩過氣,子安放下手裏的書正色問道。(.)


    “沒!”聲音很沉穩,仔細聽還帶著鄉下人少有的質樸。


    不過子安知道一切都是表象啊表象!曾幾何時。自稱聰明睿智的某人就在這幅淳樸的麵具下吃過大虧。


    “嘖!這都三個月了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天天跑也不是個事兒啊。要是一個不慎露出馬腳可就前功盡棄了!”子安搖搖頭,想起幾個月來毫無進展,不由有些泄氣。


    “我明天再去祠堂看看。”


    “祠堂!”子安猛地坐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對麵平靜無波的青年。


    語氣怨念無比的說道。“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祠堂那地方也是隨便進的?那幫老家夥有事兒沒事兒就在附近晃悠。除非....”


    說道這裏子安眼睛一亮,問道:“莫非你想到了什麽好法子?”亮晶晶的眼珠配上俊秀的麵孔格外討喜。


    “你別管,這幾天還是先別去那裏了,村裏的幾個娃娃年紀到了,正是往哪裏跑的時候。”青年沒有回答問題,反而說起了別的。


    撇撇嘴,子安躺了回去。這人真是別扭,明明是關心人的話偏偏說道硬邦邦的。難怪不討女孩子喜歡!話說這趙村結婚真早,十四五就當孩子他爸什麽的真虐心!


    像是察覺到了子安的腹排,青年平平的掃了一眼。清涼的瞳孔沒有很多情緒。但自帶一股威勢。


    見青年這樣子,知道是為了自己好,連聲說道,“知道了,知道了。隻是最近藥材已經配得差不多了,還差最後幾味主藥。”


    聽到子安的話,青年的眉擰成一團。問道。“禁地裏沒有?”


    “有是有,就是年份不夠。年份不夠的藥材做出來的藥浴效果差遠了!”沒想到在迷失之林裏真的找到了第五幅藥浴所需要的藥材。想到手裏的藥材,子安甜蜜又惆悵。


    青年抬頭看了神遊天外的子安一眼,幾個月的相處也有了些了解,隻聽那遺憾的語氣就知道打了什麽主意。冷聲問道:“你想進裏麵?”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子安聽懂了,頗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連聲道:“這不是外圍都轉過了嗎,禁地裏也沒有。裏麵危險是危險了點,但收獲也大!”


    “你忘了上一次是怎麽回來的?”青年冷眼一掃,格外的威武霸氣。


    “嗬嗬....”被提起丟麵子的往事,子安幹笑幾聲生硬的轉移話題:“嗚嗚汪汪今天獵了隻大野豬,咱們怎麽吃?”


    “都可以。”說完起身輕車熟路的去了後院。


    子安:....還是先等等再提吧!


    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青年筆挺的背影消失在屋後,神色有些恍惚。說起來在這裏也待了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軍官大人怎麽樣了。傷藥夠不夠用!


    想起某軍官的的受傷幾率,子安有些擔憂。


    片刻後後院響起野豬高亢的叫聲,還有嗚嗚汪汪興奮的低吼聲。子安回過神往後院走去。


    青年使得一手好刀法,看著堆放在一塊兒碼放的整整齊齊的豬肉,子安腦子裏滑過一個詞:庖丁解牛!


    聞著鍋裏濃鬱的肉香,子安忍不住抽了抽鼻尖。


    這裏的肉不管什麽品種都真心好吃,趁著打獵時也捉了不少放進空間裏麵散養著。想到以後即使出去了也能吃到美味,略微狹長的眸子不由彎了彎,添了煙火氣息也減了幾分清冷。


    飯後子安拿起一邊的木劍練起劍法,隻是基本劍招:刺、劈、抹、點、挑....


    每一個動作子安都做的極其認真。表情嚴峻和平時含笑的溫和判若兩人,帶著凜然之氣。


    一番運動下來,早已汗流脊背。按照往日的習慣一桶涼水迎頭澆下。舒爽到極點。


    甩了甩不停滴落水滴的發,抹掉臉上的水漬。準備就那麽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坐到院子裏乘涼。


    驀然一道視線停留到身上,子安身體一僵,腦海裏閃電般的閃過一副坑爹景象,走向竹床的腳步拐了個彎回房間。


    一邊換下身上濕淋淋的衣服一邊咬牙切齒的暗罵,不就是一個眼神嗎,居然就這麽認輸了!嘖!果真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否則翻身艱難啊!


    對於外麵的青年趙風雲,子安隻有一句話來概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是好人!


    換了身幹淨的衣物重新到了院子,大大咧咧的坐到專屬位置竹床上。輕一腳重一腳的踩著嗚嗚汪汪柔軟的皮毛。


    “哎,你說這地兒的天氣怎麽這麽奇怪,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溫度。都這麽久了怎麽還這樣?”伸腳踢了踢對麵青年的凳子問道。


    對於在凳子上作亂的腳,青年不予理會問道:“....外麵是怎麽樣的?”


    “外麵啊?”子安難得的歎了口氣。“要說以前當然是好的,可惜現在....也不知道鬧成了什麽樣。”


    說罷轉頭盯著他問道,“怎麽?想出去看看外麵的花花世界!現在外麵那兒可不是好地方。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至少還能保住一口吃的。”


    青年悶不吭聲的坐著,子安也不介意,。


    一個翻身穩穩當當的盤膝坐到青年對麵的凳子上,收起一貫的嬉笑,“死亡無數!”


    見子安的態度不像是開玩笑。青年平板的語氣難得帶點起伏:“是怎樣一個慘烈,戰亂了嗎?”


    子安聞言,嚴肅的表情驀然笑了起來。捧著肚子倒在椅背上。古人就是古人,想到的最慘烈的就是戰亂!


    “這個要怎麽和你說呢,末世,末世你懂嗎,比戰亂嚴重無數倍!”說到這裏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繼續道:


    “外麵天氣分化極端。一半寒冬一半烈夏!還有各種各樣的天災,地震。海嘯,火山爆發,暴雨暴雪等等數不勝數的慘!”


    看著青年一知半解迷茫的樣子,那雙堪比孩童的眼睛裏麵滿滿的求解釋,頓時感覺有些吃不消。一個手上鮮血無數的屠夫居然還能保持這般純淨,當真是老天不開眼!


    “好吧,看在咱們是合作對象的份上,那就給你科普一下吧!”拿起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有什麽疑問就問吧。過時不候哦!”


    青年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子,發出節奏性的嗒嗒聲。嘴抿的緊緊的,眼睫下垂整個人完全看不出在村民麵前的質樸憨厚。


    “寒冬很冷?烈夏很熱?”


    “當然,要不怎麽說是末世呢。”似想起什麽,嘴角的弧度略微下垂顯得有些苦澀,“冬天冷到屋子裏整天燃著火連門也不能出,哈氣成冰!出門一趟要是不把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露出一點兒皮肉在外麵都得凍壞!


    夏天嘛連陽光都不能見,否則就是皮開肉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能整天躲在陰暗的屋子裏,到了夜間才能活動活動。”


    青年的表情紋絲不動,但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也算是把人摸的妥妥的,隻看那不停敲擊的食指就知道,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你不是說有一種叫做‘電’的既方便的能量嗎?”


    “有啊,可惜鬥不過老天。”子安笑嘻嘻的回答道,仿佛剛才那個神情嚴肅的人不是他。隻是話裏帶著濃濃的悲腔。


    青年換了個問題,“那地裏呢?”


    “地裏?”子安挑眉,“就說冬天吧,泥土硬的堪比石頭不說,那麽冷的天氣種子能發芽?就算發芽了長出來也隻有凍死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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