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5日,蘇烈人生中的第一部長片正式開機。[]


    李邵紅他們三位投資人都建議搞一個開機發布會,邀請媒體,進行宣傳。搞開機發布會其實就一個目的,通過媒體記者的筆告訴讀者,大家注意了,我們這部戲開拍了。到場的媒體都有紅包拿,肯定會往好的說,就是將來有什麽負麵新聞也可以壓一壓。


    不過蘇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張國榮外加徐靜蕾的組合還拍沒人氣,還怕沒人關注?再說了,宣傳不一定要大張旗鼓的進行,有時候猶抱琵琶半遮麵,反而更能吸引觀眾的興趣,這叫饑餓營銷。


    國內玩饑餓營銷玩得最遛的無疑是張衛平,張一謀的新片開機向來捂得嚴嚴實實,謀女郎是誰,長什麽樣子不到電影上映絕不會透露。觀眾對此反而是樂此不彼,各種討論,各種猜測。


    當然,蘇烈不搞開機儀式主要是不願意慣媒體的毛病,他知道送紅包這種事發展到後來,會變成一種非常惡劣習慣。


    電影開機要給紅包,等到電影上映也要給紅包,不給錢就罵,就說你是爛片,是垃圾,完全成了一種欺行霸市的行為。


    電影開機的時候還好點,隻能製造點負麵新聞,說你這不好,那不好。不過等到電影首映的時候就比較麻煩了,一些影評人和記者,是哪部電影不給我錢,我就組織一幫人用惡意差評圍攻你。


    起初。院線電影上映之前,會找很多專門經紀影評人的公司,付費給他們。讓他們組織某些影評人叫好。這些人開始隻是收錢叫好,後來每一部電影都要收錢,不給錢的堅決批爛批臭。


    中國的普通影迷,很多人雖然口頭上說對影評人沒有依賴,實際上嚴重依賴影評人給他們的價值判斷體係。電影若是上映之初,大量影評人出來叫好,影迷們在觀影之前。便已經被洗腦了。他們會帶著好的心思看,然後出來跟風一樣的叫好。相反。如果觀看前便被洗腦,說這是爛片子,自然帶著壞的心思跟著一起挑毛病,出來之後。跟風叫差。


    如此一來,一些明明很平庸的片子被吹成了年度最佳、十年最佳,一些沒給錢,但不錯的片子被罵成了狗屎。


    馮小剛、張一謀的片子為什麽罵得那麽厲害,除了本身的原因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兩位覺得自己牛,不給錢,你不給錢當然罵你了。


    因為沒有聯係媒體,《命運的宣戰》現場一個記者都沒有。一眼望去全都是劇組的演職人員,連一個無關人員都沒有。


    劇組的成員倒是落得一個輕鬆,張國榮本身就討厭媒體;徐靜蕾因為“玉女生子”事件對媒體也是餘恨未消;董炫是新人對媒體沒有多少認識;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


    倒是範彬彬有點不習慣。這麽冷清的開機儀式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果不是張國榮、徐靜蕾、李邵紅這些大腕在場,她簡直懷疑自己被人騙到了一個山寨劇組。


    範彬彬環視了一周,看著如此冷清的開機現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怎麽會一個記者都沒有,導演。你們沒有通知記者嗎?”


    這一次範彬彬出演陳然的情1人一角,戲份不多。隻有幾場戲。現在範彬彬主要混小屏幕,能登上大銀幕對她來說是難得的機會,更何況還能夠跟張國榮這樣的大明星合作,她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這個角色對範彬彬來說也沒什麽難度,她長相比較妖豔,用陳子雲的話來說,就是長了一張出軌的臉。讓她演良家婦女,演賢淑樸素對可能是一個挑戰,演這種角色對她來說絕對是信手拈來,倒不是說她真人如何,這是演員本身的形象和氣質決定的。


    蘇烈笑著擺了一下手:“沒必要,請那些罵我的記者來,還給他們發紅包,我不慣他們這個毛病!”


    “我覺得挺好,這樣很輕鬆,大家安安靜靜把戲拍好比什麽都強。”張國榮點了一下頭,露出自己迷人的笑容。到京城將近兩個月了,他跟這些年輕人都已經混熟,這些日子他過得非常開心,就連病痛發作也沒以前那麽頻繁了。


    《命運的宣戰》開機儀式極其簡單,放了兩掛鞭炮,然後李邵紅揭開蒙在攝影機上的紅布,宣布“《命運的宣戰》正式開機”,整個儀式結束了。


    不過作為導演蘇烈肯定得說幾句,鼓舞士氣也好,激勵士氣也罷,總之得把大家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蘇烈拍了拍手,讓整個劇組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很榮幸,能夠請到諸位加盟《命運的宣戰》這部電影!這些天來我們大家都已經相當熟悉了,排練,還有其他各項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在接下來的這兩個月裏,希望大家繼續配合,把這部電影拍好!”


    這是蘇烈第一次執導長片,內心激蕩一種難以抑製的情緒,他意氣風發地道:“幾個月前,因為拉不到投資,我就像黑澤明那樣,對著我們學校的金字塔發誓,我要讓全世界都看到我腦子裏的畫麵,哪怕不是電影,哪怕這些畫麵靜止不動!現在我依然抱著當初的信念,我要讓全世界都看到我腦子裏的畫麵,我相信一定能做到!”


    說到這裏蘇烈頓了一下:“事實上,我們真的能做到。前些天,有日本的片商已經找過我,詢問電影的事;威尼斯和戛納的選片人也給我打過電話,並且已經約好,等電影粗剪版出來他們會來看片。國際舞台在等著我們!也正因為如此,我們要把這部片子拍好,讓那些傲慢的外國人看看。現在的中國人是什麽樣子,讓他們看看我們的精氣神!好了,下麵準備開工!”


    開機儀式結束後。劇組的成員來到了第一場戲的拍攝現場。


    電影的第一場是並不是陳然從醫院醒來的戲,而是陳然和父親的戲。演父親的是朱旭老爺子,因為月底老爺子要參與人藝的演出,時間有限,就把他的戲放在了最前麵。


    這場戲是陳然回憶以前的時光,在他尚未癱瘓的時候去探望行動不便的父親,給父親刮胡須的戲。


    電影拍攝。第一步是走位。


    來到現場後,蘇烈讓朱旭老爺子坐在了椅子上。張國榮站在旁邊,三個人開始討論人該站哪裏,該怎麽走。


    朱旭的戲基本上是坐在椅子上,不怎麽走動。隻有到等到最後刮完胡子,張國榮會扶他到鏡子前看看刮胡子的效果。


    這場戲的走位,主要是張國榮的走位。


    張國榮從靠窗戶的位置,走到桌子邊,拿起裝有刮胡子用的泡沫和刷子,走到朱旭的身邊,道:“我先給父親塗泡沫,塗泡沫這個動作穿上大衣沒有問題,不過刮胡子肯定不行。所以塗完泡沫我要把圍巾和大衣脫了。”


    說到這裏,張國榮放下泡沫和刷子,把圍巾摘掉。往旁邊走了一步,把大衣脫掉,然後回到朱旭的身邊:“衣服放下後,我就站在這裏給父親刮胡子。”


    蘇烈看了一下,走到張國榮的身邊,指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不。你站在在這裏比較好,我希望攝影機拍的時候能拍到窗外。這樣空間比較開,畫麵更通透。”


    張國榮看了一下蘇烈的位置,又看了一下朱旭的位置,試了一下:“這裏,行,我知道了。”


    兩個演員將整場戲走了兩遍,攝影助理根據演員走動的位置,貼好地標,劃出表演區域,各組人員就行動起來,開始著手自己的工作。


    《命運的宣戰》是一部極其講究色彩的電影,人物內心的情感很多時候需要通過色彩的傳達。其實原版的《潛水鍾與蝴蝶》就是如此,導演施納貝爾是新表現主義畫家,因此《潛水鍾與蝴蝶》就帶有表現主義色彩。


    不過蘇烈認為《命運的宣戰》是陳然對這個世界看法,是陳然對整個世界的印象,因此采用的是印象主義風格,在用色上跟《潛水鍾與蝴蝶》有些不同。


    《命運的宣戰》色彩以黃、綠、紅為主要基色,綠色是自然界本身的色彩,它舒展、和諧、生意盎然並充滿希望;黃色在可見光譜中是明度最高的色彩,一般用來表現歡快、輕鬆、明亮的情緒與氛圍;紅色是太陽和火焰的色調,象征著不盡的力量、熱烈的情感與蓬勃向上之勢。


    整部片子以暖色為基調,紅、綠兩色並置,以此來強調色彩的對比,營造出油畫重彩般的色彩效果,給人一種蓬勃向上的感覺。


    陳然給父親刮胡須戲,蘇烈在色彩上也是如此要求的。背後貼滿老照片的鑲著金邊的大鏡子相當的耐人尋味,充滿了懷舊的氣息,而鏡子的邊上最醒目的一張照片則是陳然,以此凸顯父親對兒子的思念。父親穿著黃色的外套端坐在椅子上,陳然穿著紅色的襯衣,背後窗簾是綠色的。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整個房間一片暖黃色,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樣,父子之間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的筆墨,通過著刮胡須這場戲就傳遞了出來。


    整場戲對燈光,對色彩要求的極高,因此布景和燈光都非常講究,怎麽打光,怎麽用色都非常具體,布置起來比較慢。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準備工作全部完成,燈光、攝影、演員,以及其他的相關人員全部就位,片場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蘇烈的身上。


    蘇烈目光巡視一周,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好,我們準備進行第一個鏡頭的拍攝,各組準備!”


    “開機!”


    “開始!”


    隨著這一聲聲口令,《命運的宣戰》正式拉開了拍攝的帷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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