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浪和王思雨兩人正聊得興起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思雨師妹你怎麽在這裏?”


    兩人後頭一看,這聲音的主人竟然是花無痕,這讓沈浪的心中猛地一動,似乎對這位聖子出現在這裏有些意外。


    而王思雨顯然也認識這位聖子,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過轉身之後還是麵帶微笑的說道:“原來是花聖子啊,不知道聖子找我有什麽事?”


    花無痕也發現了王思雨旁邊站著的沈浪,不動聲色的朝兩人走來,麵帶喜色的向兩人打著招呼:“思雨師妹你可是讓我好找,沒想到沈師弟也在這裏。”


    沈浪也隻能強打起精神,和這個花無痕打著招呼:“沈浪見過花師兄。”


    “思雨師妹你不是快要出宗行道了嗎?正巧師兄這裏剛弄到一些丹藥,到時候你帶上出去以後保險一些。”花無痕很是熱情的說道。


    王思雨連忙推辭:“不用了花聖子,師父他老人家都為我準備好了?哎喲師父叫我呢,我先回去了,沈大哥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見。”


    沈浪點點頭目送著逃走的王思雨,而花無痕見自己竟然被拒絕,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眼中冷芒一閃,這些都被沈浪看在眼裏,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花無痕畢竟是做聖子已久,臉上的表情很快就調整好了,朝著沈浪笑道:“沈師弟以前和思雨師妹認識嗎?”


    沈浪打著哈哈說道:“是啊,思雨那丫頭就是我推薦入門的。”


    他瞬間便察覺到了花無痕瞳孔一縮,不過在這位聖子的臉上依舊是笑容可掬:“原來如此,沈師弟竟然和思雨師妹是舊識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第一次見到思雨師妹的時候就驚如天人,不知道沈師弟。”


    邊說著花無痕還發出男人都懂的笑聲,沈浪見狀趕忙說道:“其實我和那個丫頭也不太熟,隻是當初看她資質不錯,便推薦她加入宗門,我刑堂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告辭了花師兄。”


    花無痕並沒有被沈浪的拒絕就惱羞成怒,依舊和藹的說著:“那是那是,刑堂任務繁重,沈師弟去忙吧。”


    說罷之後沈浪便飛遁離開了這裏,也不看身後的花無痕。


    在他剛剛離開之後,花無痕臉上柔和的表情完全被陰冷取代:“沈浪,王思雨,哼,你們兩個人本聖子記住了。”


    沈浪回到刑堂之後,所有的弟子都愣住了,一時忘了手頭上的事,都恭恭敬敬的朝著他行禮,而且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些弟子比以往的時候更加的敬畏自己。(.無彈窗廣告)


    進入大殿之後,萬安帶著幾位長老,更是早早的就在這裏等候著他的回來,一見到他如來,萬安趕忙上前一臉諂媚的說著:“聖子大人辛苦了,趕緊休息休息吧。”


    見到對方這般模樣,他也猜到了那幾個回來的執法弟子,已經將他一劍斬滅兩個陰魂期弟子神魂之事傳遍了刑堂上下。


    他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就那樣坐在了刑堂的寶座之上,靜靜的看著下麵這些對他敬畏有加的弟子們。


    第二天他正在處理刑堂一些受刑結束弟子的名單之時,便聽到了北鬥道人的傳音,讓自己前去宗主大殿議事。


    不過他早就有了準備,肯定有人會坐不住跳出來的,隻不過沒想到比他預想的還晚一點,他還以為自己收拾了那兩個鬧事之徒後,便會有人迫不及待的那自己開刀。


    冷笑一聲,沈浪便離開刑堂,朝著宗主大殿前去,這一次他已經輕車熟路,在收到了通知之後便趕去,不過可惜還是最後一個到來的。


    自顧自的坐上剩下的那座蓮台,然後便開始閉目養神,絲毫沒有今日重點便在他身上的覺悟。


    北鬥道人依舊麵如表情的開口道:“今日緊急召喚大家前來,那是有人對老夫提出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老夫不能做主,便請大家前來商議。”


    在場之中有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今日的重點,不住的朝沈浪這個新晉聖子瞟來,不過他們看到這位年輕聖子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隻是坐在那裏閉目養神,心中冷笑,讚歎,不屑的人不一而是。


    北鬥道人也發現了沈浪的模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重點:“今日之事,便是有人問老夫,刑堂如今主事的沈聖子頒布的規矩是否合理,而且聽聞昨日的時候,沈聖子出手將兩名陰魂期的弟子斬滅神魂,這一點是否有些過分,關於這個老夫也拿不下主意,所以讓大家一起來商議。”


    說完之後他目光看向了坐在他旁邊的燕中天,如今這位掌管宗門平日裏事物的代宗主。


    燕中天聽完之後冷笑一聲:“殺得好。”


    隻是冷冷的三個字,但是卻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北鬥道人麵上一滯,沒料到這位第一聖子竟然如此直接。


    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卻是另外一位老祖開口反駁著:“燕聖子此言差矣,那可是兩名陰魂期的弟子,可是未來宗門的棟梁,這位沈聖子憑什麽不經審訊便直接將兩人斬殺到神魂俱滅,就連陰魂也一起絞殺,不留半分情麵,實在是有些過分,真當刑堂是自己家的了。(.好看的小說)”


    言辭之間也十分的不客氣,直指沈浪將刑堂當成自己的私人工具,與他交好的幾位老祖也紛紛開口指責沈浪。


    一時間場麵中全是譴責沈浪的聲音,如同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不過沈浪依舊穩坐蓮台,並不還口。


    “放屁。”一道突兀的聲音在將原本有些吵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那位老祖麵容一怒,指著聲音的主人問道:“陰顯鶴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竟然是那位看起來十分陰沉的陰顯鶴開口相助,這讓沈浪有些意外。


    陰顯鶴耷拉著眼皮,一臉陰沉的吐出幾個字:“我說你放屁。”


    直把這位指責沈浪的老祖,氣的手指著陰顯鶴,臉上憋得通紅,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作為宗門的老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北鬥道人見狀幹咳了兩聲,將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見大家都看著他,才開口道:“咱們隻是就是論事,陰聖子還望你注意自己的態度。”


    不過陰顯鶴顯然沒有聽進去多少,朝著那位老祖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沈聖子不過處理了兩個廢物而已,以他築基期的修為,斬殺了兩個陰魂期的修士,說出去你不覺得丟人嗎?還有周複老祖,你以為大家都不知道那兩個人裏,有一個是你的後輩嗎?”


    這位平日裏非常沉默的聖子,沒想到一開口就直指要害,將昨天那兩個被沈浪斬殺的弟子身份揭穿,這讓在場一些不知情的老祖和聖子臉上都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北鬥道人冷哼一聲:“周複咱麽現在談的是公事,你要是再敢將私怨牽扯進來,不要怪老夫心狠。”


    被警告了的周複老祖,低著頭一副謙卑的模樣,但是在心底對於沈浪和陰顯鶴更加的憎恨。


    就在場麵一時有些沉默的時候,花無痕笑著開口道:“昨天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據說是兩個弟子在煉丹堂之外有些爭執,這算不算違反門規,這是要刑堂說了算的,所以我認為沈師弟的處理很好。”


    這一句表麵上是讚同沈浪的處理方式,不過更深層的卻是說沈浪如今把持刑堂,這一下讓不少聽出來其中意味的老祖臉上帶著幾分思索的神色。


    紛紛開口要限製沈浪在刑堂的權利,其中一位老祖開口道:“沈聖子如今尚且年幼經驗不足,刑堂乃是宗門非常重要的部門,要是讓沈聖子再這麽折騰下去,恐怕會出亂子啊。”


    這位老祖意味深長的說著,言語中對於沈浪獨掌刑堂似乎有所懷疑,並不信任這位年輕聖子能夠管理的好,這個重要的部門,其實更深處隱約是要插手刑堂的事物。


    燕中天突然冷笑一聲開口:“本人的年紀也比不過在場的諸位老祖,不知道是否也要將宗門的管理之權交出去。”


    這位老祖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讓燕中天這位聖子也有些不滿,而且似乎他說道年紀的問題,得罪了在場的所有聖子,趕忙搖頭解釋道:“燕聖子你天縱奇才,自然可以管理好宗門,不過沈聖子嗎?”


    言語中竟是瞧不上沈浪,這讓在場的不少老祖都有些意動,要是能夠將自己的勢力插手到刑堂之後,對於自己也有不小的幫助。


    對方都已經要剝奪自己的權利了,那沈浪怎麽還能在坐視下去,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那不知道這位老祖的意思?不如讓你來管理刑堂。”


    這位老祖先是心中一喜,然後推辭道:“這怎麽合適呢,畢竟酒劍老祖才是刑堂首座,如果隻是暫時幫助酒劍師兄,那老夫也是責無旁貸的。”


    沈浪冷笑一聲,並沒有再理會他,北鬥道人的臉上也閃過一道冷意:“滾出去,這是宗門議事的大會,不是讓你爭權奪利的地方,自己去刑堂的寒冰煉獄麵壁五十年。”


    對於這種爭權奪利之人,北鬥道人從心裏就十分痛恨,如今宗門正值動蕩,這些人還要跳出來給自己謀取利益,實在是罪該萬死。


    在北鬥道人開口之後,這位老祖就麵如死灰,原本以為自己能夠插手刑堂的事物,結果卻被北鬥道人直接懲罰,他也不敢反抗,麵如死灰的自己乖乖行了一禮,便自己退下去刑堂領罰。


    北鬥道人目光如電的掃視著這些幽冥宗的核心人物,口中冰冷的說道:“今日讓你們前來,是討論沈聖子所做之事,不是讓你們爭權奪利,你們記住幽冥宗刑堂的首座還是酒劍,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大家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還是有些心急了,這個時候周複又跳了出來,口中恭謹的說著:“老祖說的是,不過我認為,沈聖子再處理刑堂之事時候,莫名其妙的便提出最近這段時間違反宗門的弟子罪加一等,雖然昨日被斬殺的周海乃是老夫的後輩,不過我還是要說,這位沈聖子不經刑堂審訊,便直接將兩位陰魂期的弟子都斬殺這個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


    這一次周複老祖也學乖了,他直接指出沈浪在昨日事情之中不合規矩之處,這一下哪怕是北鬥道人也沒有辦法出口相助。


    大家都想看看沈浪會如何為自己辯駁,果然他站了起來,朝著在場之人微笑著開口道:“我想問一問各位,如今宗主與我刑堂首座一起閉關,宗門上下人心不定,如果不加重懲處,萬一出了什麽亂子,有誰來負責?是你嗎周複老祖?”


    聽到沈浪的誅心之言,周複老祖連忙辯解道:“你這隻是假設,宗門人心安定,怎麽可能出亂子呢。”


    還沒等他說完,沈浪就不屑的揮揮手:“老祖你自欺欺人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在座的眾位都是咱們幽冥宗的高層,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地步,相信大家都都是智慧過人之輩,宗門如今局麵如何不用我說大家也心照不宣。”


    在場的所有人都低頭沉默著,大宗門之中弟子眾多,人一多了之後心思就更為複雜,突然宗主與刑堂首座齊齊閉關,要說低下的弟子沒有什麽想法那還真是自欺欺人。


    周複這下無言反駁,要說他否認沈浪的說法,豈不是將大家都當成傻子,對於沈浪加重處罰之事便沒有再攻擊的把柄,隻能再提起另外一件事。


    “那你又如何解釋直接將兩名陰魂期的弟子直接斬殺,連刑堂的審訊都沒有經過,你這是不是知法犯法?”周複繼續攻擊著沈浪的把柄。


    這位年輕的聖子更是氣勢不弱於對手的說道:“不要說我昨日不知道他們兩人的身份,便是知道其中有一人是你後輩,我一樣斬了他們。”


    見到沈浪竟如此強勢,周複氣的渾身顫抖,一隻手不住的指著沈浪,口中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昨日那個被沈浪斬殺的後輩,乃是他的直係玄孫,在他的家族之中天賦也是超群,雖然沒有能夠成為聖子,但是將來的成就也不可限量。


    北鬥道人似乎也對沈浪這般強勢的言辭有些驚訝,壓了壓手,口中勸解道:“好了周複你先坐下,聽聽沈聖子究竟是如何想的。”


    “剛才晚輩便說了,如今宗門人心不定,所以我特意家中懲罰的力度,即使這樣之下,依舊有人敢以身試法,而且還將我刑堂弟子打傷,如果放在平時,如此違反門規最輕的也要處以煉魂之刑,加上他們蔑視本聖子,這不光是看不起我個人,更是對刑堂乃是宗門的挑釁,如果我不直接斬殺了他們,刑堂的威嚴何在,宗門的戒律又何在,所以這兩隻出頭鳥一定要斬殺以儆效尤,讓其他弟子看看,知道宗門戒律的威力。”沈浪氣勢強硬的說著,絲毫不介意說出昨日自己故意斬殺兩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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