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浪的最後通牒下達之後,那兩家門派的老祖頹然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隻有拳頭大說話才有用,他們這兩家都隻不過是三流宗門而已,連一位仙人坐鎮都沒有,又如何能鬥得過南疆霸主之一的幽冥宗。


    但是讓他們拉下臉向幽冥宗求饒,這也不是他們想要的,一時間場麵也僵持了下來,直到第六天的夜晚之後。


    百草閣迎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指名道姓的要見這兩家的老祖,還告訴通報的人說,隻有他才能解救這兩家宗門此時的危機。


    聽到對方如此口出狂言,原本通報的弟子想將他趕走,不過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深不見底的時候,而且考慮到宗門這些天為了這件事愁雲慘淡,還是將這件事一層層的匯報了上去。


    最後這個神秘人還是見到了百草閣的五位老祖,而就在這些老祖見到這兩個神秘人之後,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沈天君?不知天君深夜前來有什麽指教?”其中一位脾氣不太好的老祖,有些譏諷的問道。


    來的神秘人其實並非是沈浪,而是他的一具化身閻羅,除了長相之外,兩人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所以對方心中也多了幾分的好奇。


    閻羅也不介意對方的語氣,隻是冷冷的說道:“本尊命我前來,自然是為了你們百草閣的事情。”


    在場的五位羽化修士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眼前來著竟然隻是沈浪的一具分神,但是也有著金丹期的修為,這讓他們都是一驚,沒想到這位沈天君竟然真如傳聞辦強大。


    為了防止自己的同門激怒沈浪的化身,百草閣之中修為最高的一位羽化修士開口說道:“原來是天君分身前來,老夫賤號草穀,不知足下如何稱呼。”


    “叫我閻羅便可。”冷冷的應了對方一句,閻羅便靜靜的坐著,也不再多言。


    這下可是讓對方有些著急了,原本以為沈浪拍分身前來,應該是覺得他們幽冥宗做的實在太激進了,現在想要言和,但是閻羅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也不搭理他們,這讓他們心中多了幾分不安。


    草穀更是心中多了幾分的疑惑,不明白對方究竟是什麽意思,隻能笑著開口問道:“不知閻羅尊駕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閻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雖然隻有金丹期的修士,但是一身毀滅的氣息,讓人不禁的聯想到酒劍老祖渡劫之時恐怖的天雷,讓這五位羽化老祖心中猛地打了個寒顫。


    “本尊命我請來,有兩件事告訴你們,其一乃是我師尊酒劍老祖已然渡過天劫,如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閻羅話語雖然依舊冰冷,但是在說道渡過天劫之時,心中還是有一絲的羨慕。


    “什麽這不可能,我們明明看著老祖在天劫下身死的。”草穀聽罷閻羅的話之後,激動的瞬間便站了起來,不相信酒劍老祖最後渡過了天劫。


    其餘的幾分也是紛紛點頭,似乎認為閻羅不過是靠著這件事情來恐嚇他們,讓他們知曉酒劍老祖已然成仙,幽冥宗的實力更加的強大。


    對此閻羅也不解釋,隻是兩眼之中投射出嘲諷的意味,讓眼前的幾位羽化修士心中有些不爽。


    “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你們真以為憑借我師父的實力,連區區的天劫也度不過去,隻不過是想通過這次渡劫,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見識天劫的威力而已。”閻羅口中不無諷刺,絲毫不在意幾人的實力。


    這一句井底之蛙卻是讓幾人心中怒火中燒,不過想到當日酒劍老祖麵對的天劫之力,他們在心中也是苦笑著,自己不是井底之蛙又是什麽呢?


    而且他們對於閻羅的話也多了幾分相信,想來從幽冥宗向他們發出觀禮請帖的時候,便已經在算計著他們的宗門,那酒劍老祖渡劫的事情,他們完全有可能被欺騙。


    想到這裏草穀神色陰晴不定,半天之後才化作一臉的愁苦,話語之中竟是頹然的說道:“既然是這樣,想來你們幽冥宗早就已經惦記上我們百草閣了吧?”


    見到對方能夠領悟到這一點,閻羅眼神之中多了幾分讚賞:“看來你還不傻,還能猜到我們幽冥宗早就將你們百草閣列為了目標。”


    這一句激起了其他四位羽化老祖的怒火,一個個怒目圓瞪的指著閻羅:“不要以為你就有多厲害,我這這裏有五位羽化老祖,就算要和幽冥宗拚個魚死網破,今日也要將你留在這裏。”


    正要動手之際,草穀敏銳的發現了閻羅眼中的不屑,將這四位衝動的同門阻止了下來,他們一臉不解的盯著草穀,口中大急的喊道:“草穀師兄你這是幹什麽,幽冥宗狼子野心,咱們今日就和他們拚了。”


    草穀一臉悲哀的看著四位同門,口中無力的解釋道:“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嗎?既然沈天君敢派他的分身前來,就不會擔心我們動手,你們還不明白嗎?”


    聽到草穀這一句,四人這才一愣,連忙看向對麵的閻羅,卻看到閻羅慢條斯理的端起眼前的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才道:“原來你們百草閣之中也不盡是蠢貨,還是有聰明人的啊。”


    四人再次被閻羅激怒,不過想到草穀的話,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草穀也不想事情鬧得無法挽回的餘地,苦笑的開口問道:“尊者之前說這次前來有兩件事情相告,不知道第二件事情是什麽?”


    “這第二件說起來也很簡單,便是你們百草閣被我們幽冥宗吞並,你們這些人全部都加入我們幽冥宗之中。”閻羅見到對方終於問出了正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一次連草穀也坐不住了,激動的站了起來,兩眼通紅的看著閻羅,似乎要確定眼前此人不是真的瘋了,一手顫抖的指著他說道:“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想讓我們百草閣加入你們幽冥宗,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麵對著對方的諷刺,閻羅也不動怒,反而冷笑著說道:“說實話,要換做是我的話,也看不上你們這些廢物,區區一個百草閣,本尊隻要一聲令下,門中的羽化老祖便會直接將你們這些人完全抹除,要不是看在你們還有點用處的份上,那用我來和你們說這些廢話。”


    閻羅所言雖然狂妄,但是草穀五人一想,幽冥宗要想滅了他們百草閣也的確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沈浪如今大權在握,隻要一聲令下門中的高手如雲,要想滅了百草閣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這裏五人頹然的坐下,他們心中放不下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百草閣的傳承,他們自己成仙的野望,以及門下那些弟子的安危,這都是他們牽掛的東西。


    見到對方如此模樣,閻羅嘴角翹起,之前的恐嚇已經起到了效果,接下來便是要打一棒之後,給他們嚐點甜頭,這樣才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加入到幽冥宗之中。


    “本尊在來之前告訴我,你們這些人修為雖然不及,不過一手煉丹的功夫卻是不錯,在整個南疆之中也沒有多少人能夠超過你們,哪怕是不少一流宗門也要向你們百草閣來求丹問藥,如果日後加入我們幽冥宗之中,未嚐沒有成仙的希望。”閻羅一邊品著香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就在他最後一句的時候,五人心中猛然一動,暗中思索,莫非幽冥宗能夠有助人成仙的法門,畢竟能夠流傳這麽久的頂級宗門,誰還能沒有幾手壓箱底的本事。


    草穀見狀和其他四人對視一眼,見到他們眼中是和自己同樣的渴望,這才開口試探道:“尊者所言之事當真?我們五人真的有成仙的可能?”


    閻羅不屑的冷笑一聲:“廢話,難道本尊還會騙你們不成,我幽冥宗羽化老祖如雲,在不久的將來,他們都能夠渡劫成仙,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幽冥宗的一個大秘密,如果你們肯加入我們幽冥宗,到時候未嚐不可告訴你們。”


    這番話讓草穀五人更加的心中,不過閻羅也沒有直接的就將偷天藏空陣這個秘密說出來,一旦要是泄露出去,這可是會引起所有宗門圍攻的消息。


    草穀五人也是眉頭緊鎖,在思考閻羅話語之中的真偽,見到對方還不相信,閻羅這才又說出一個秘密:“當日你們不是親眼所見,我師尊在渡劫的時候突然消失嗎?如今他老人家已經羽化成仙,除了他老人家自身的實力之外,靠的便是我們幽冥宗的秘法。”


    這一下草穀等人心中更是一緊,其他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草穀卻已經明白,閻羅能夠講這番話說出來,便是起了殺心,如果他們今日不投靠幽冥宗的話,麵對他們的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下他心中更加的糾結了,如果投靠了幽冥宗就等於放棄了百草閣的道統,這讓他們有什麽臉麵見以後的祖師爺呢。


    閻羅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其他四人眼中顯然有些意動了,隻有這個草穀還在猶豫之中。


    “草穀先生還有什麽疑惑不妨直言。”閻羅現在倒是沒有剛來之時那麽冷淡,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草穀看了四人一眼,歎息一聲說道:“如果投靠了幽冥宗,那我們百草閣的道統畢竟斷絕,日後如何麵對我百草閣的眾位祖師?”


    其他四人猛然聽到草穀這麽一說,眼中也露出一絲愧疚之色,心中也變得立場不堅定。


    不過閻羅聽到草穀的顧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這讓百草閣的五人心中也有些不悅,草穀冷聲說道:“不知尊者為何發笑,我百草閣雖然隻是小門小派,但是曆代祖師不可輕辱。”


    閻羅見狀冷笑一聲:“迂腐,你們以為記著那些死人的好處就能讓你們羽化登仙?真是笑話,我輩修煉為的便是求得大道,你要是這麽恪守道統戒律,不如去凡間當個郎中,世代行醫懸壺濟世,那樣豈不是才不會辜負你百草閣的門風。”


    這下五人心中一震,從第一天邁入修士的行列,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修煉成仙,從自己的祖師開始,便對他們十分的看好,如果有朝一日能夠修煉成仙這不才是對祖師最好的發揚?


    想到五人眼中一亮,同門這麽多年,早就已經心裏有靈犀,對於閻羅的話也感到十分的有道理,他們一直修煉的目的不正是為了那一天嗎?


    至於什麽師祖的道統,到了他們這一步每個人修煉都有著自己的方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百草道人傳下的道統,心中放下這個包袱之後,五人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加入幽冥宗便有著成仙的希望,而守著百草閣永遠也隻能是一個羽化期修士,在他們心中也有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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