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原脅先生自己服下的毒藥,有手機錄像作為證據,”服部平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剛發生的事件上,沒有注意到柯南眼裏閃過的凝重,對其他人解釋道,“我和柯南發現原脅先生的屍體時,他手裏握著一部手機,當時手機正開啟著錄像功能,之後我們查看過手機,那段錄像錄下了他服毒到斷氣的整個過程……”


    “那個錄像能給我們看一下嗎?”內東徹人主動問道。


    柯南收拾好情緒,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用手帕包裹上的手機,“要接到導演的監視器上看嗎?”


    相比起手機屏幕,導演用的監視器屏幕更大,看錄像也更加方便。


    內東徹人很快將手機連接到監視器上,用監視器播放了手機裏的錄像視頻。


    視頻的拍攝角度很低,原脅崇似乎是將手機放在地上、用香煙盒把手機支起來,同時在手機上設置好定時拍攝,讓手機錄像功能在指定時間啟動。


    視頻中,原脅崇先是背對鏡頭,獨自站在桌前,打開了標識著氰酸鉀的瓶子,把瓶子裏的液體倒進裝水的寶特瓶裏,倒完之後,側頭看了看鏡頭,然後把寶特瓶裏摻毒的水一飲而盡,很快露出了痛苦的模樣,手中的寶特瓶、裝氰酸鉀的瓶子也掉落在地。


    隨後,原脅崇搖搖晃晃地後退兩步,失去平衡,摔倒在了正在拍攝的手機前,滿臉痛苦地看著手機鏡頭,艱難地伸出手,將手機抓在手裏。


    手機被放倒後,拍攝畫麵就黑屏了。


    在那之後,手機就一直處於黑屏錄像的狀態。


    這樣過了五十分鍾左右,錄像錄到了服部平次和柯南的聲音。


    “喂喂,你沒事吧?”


    在服部平次說完之後,柯南嚴肅沉重的聲音緊跟著傳出。


    “可惡,已經沒有呼吸了!”


    “咦?”毛利蘭驚訝地看向旁邊的柯南,“剛才那個是柯南的聲音嗎?感覺好像新一啊!”


    柯南汗了汗,快速轉動腦筋,想要為自己找個理由,“那個……”


    “他是在模仿我啦!”服部平次笑著蹲下身,把手放在柯南頭頂,“大概是因為我們一天到晚遇到案件,所以他才開始跟著學了我的語氣吧!”


    說著,服部平次有些得意地看著柯南道,“看來這個小鬼一直很崇拜我呢!”


    柯南一想到服部平次今晚坑了自己一波大的,就不是很想配合服部平次,一臉不爽地盯著服部平次道,“不是啦,其實我更崇拜池哥哥和小五郎叔叔,那句話也是模仿小五郎叔叔說的……”


    服部平次:“?”


    喂喂,非遲哥就算了,工藤怎麽把那個糊塗大叔也排到他前麵啊?


    為了氣他,工藤還真是夠拚的,可是他現在是在幫工藤解圍耶,這家夥居然都不肯配合著他演一下、讓他高興高興……


    毛利蘭想到毛利小五郎確實說過類似的話,沒有再懷疑柯南,見服部平次臉色變臭,連忙笑道,“但是不管怎麽說,服部也是很厲害的偵探啦!”


    服部平次高興不起來,一臉幽怨地看著柯南,小聲嘀咕,“你這個臭小鬼,我可是在幫你的忙耶……”


    柯南盯著服部平次的目光更加幽怨,同樣小聲道,“你還說呢,之前你說什麽東都高中生偵探是我熟悉的工藤新一,池哥哥盯著我看了半天,我擔心他開始懷疑我了。”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被柯南盯著,突然有些心虛,幹笑著低聲道,“非遲哥那麽厲害,如果真的被發現了,你幹脆就坦白……”


    “不行,絕對不能讓池哥哥知道,”柯南正色打斷,用上了以前的借口,“池哥哥是很厲害,但他的精神狀況是個不穩定的因素,而且前不久他才出現了幻視,情況還是不太好。”


    “這樣啊……”服部平次擔心起池非遲來,“那他沒事吧?”


    “最近似乎好多了,”柯南認真地低聲提醒服部平次,“總之,你接下來注意一點,不要再害我被懷疑了!”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服部平次心虛笑著揉了揉柯南的頭發,直起身,看到池非遲默默看著自己和柯南,汗了汗,假裝沒事人一樣走到監視器前,向內東徹人借了一雙棉線手套戴上,又拿起原脅崇的手機,“對了,我還在這部手機備忘錄裏,發現了一段像是遺書一樣令人不適的文字……”


    “令人不適?”江尻恭子疑惑地看著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在手機裏翻出備忘錄,看著備忘錄裏的文字,出聲念道,“致老朋友內東丞治:這個毒藥會讓我的心髒停止跳動,成為世俗意義上的死人,但我的靈魂依舊會留在肉體裏,並會獲得無限的時間,當我成功的時候,就會像這部電影《亡靈的殯列》一樣,將這棟房子裏的生者全部帶入我們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內容。”


    “亡、亡靈的殯列?”


    劇組其他人都有些驚訝。


    服部平次從口袋裏拿出一封撕開的信,“原脅先生褲子口袋裏放著一個信封,裏麵有張紙條上就寫著《亡靈的殯列》這幾個字,我想著這應該就是原脅先生之前說的、準備在晚餐時公布的電影副標題。”


    越水七槻向劇組人員確認,“電影副標題一直是由原脅先生來決定嗎?”


    “是啊,他說這是他這個製作人的工作,”內東徹人肯定道,“以前我們一起合作的時候,每次都是由他一個人決定電影副標題,他每次都會把副標題寫在紙上並裝進信封裏,等到了時間,再當著其他工作人員的麵,拆開信封、公布副標題。”


    河端理亞看向二宮雅八,“有一次,二宮不小心打開了信封,害得原脅大發雷霆,之後原脅還堅持要把原本定好的電影副標題給改了……”


    “這樣的話,手機裏的那段文字,應該就是原脅先生自己留下來的,”服部平次拿起信封,對著天花板上的電燈看了看,“我和柯南發現這封信的時候,這封信還沒有被拆開,信封沒有破損或者被浸濕的痕跡,而且這個信封很厚,對著光也看不到裏麵的紙條,所以,除了原脅先生自己,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原脅先生擬定的副標題是《亡靈的殯列》,自然也就沒辦法在手機備忘錄的留言中、準確地留下這個副標題……”


    說著,服部平次放下信封,轉頭對池非遲笑道,“非遲哥,我這麽推理應該沒錯吧?”


    柯南:“……”


    搭話搭得太刻意啦,服部!


    池非遲對服部平次點了點頭,沒有過多點評。


    服部平次也不在意池非遲回應是不是熱情,很快看向劇組人員,“其實我更在意的是,備忘錄留言開頭提到的內東丞治,那難道是內東導演的……”


    “沒錯,他是我已經去世的弟弟,也是他們幾個大學時期恐怖片研究部的部長,”內東徹人看了看其他人,皺眉道,“因為我弟弟當初死得太詭異,所以我在想,原脅會不會是受到了那件事的影響?不過,關於我弟弟死亡前後的情況,我也是聽他們幾個說的!”


    “那到底是什麽樣的死亡啊?”


    在服部平次的追問下,劇組裏的其他人說了說內東丞治的死亡情況。


    八年前,原脅崇、河端理亞、江尻恭子、倍賞織江、二宮雅八還在上大學,為了大學校園祭,五人和恐怖片研究部的部長內東丞治來到這棟別墅,準備拍攝一部自編自導自演的恐怖電影,為此,內東丞治還向已經在當導演的哥哥借來了拍攝工具。


    電影拍攝途中,內東丞治突然改變了主意,想把恐怖電影改成懸疑電影,將鬼怪殺人改成有人使用陰謀詭計來殺人,並且表示自己已經想好了凶手作案的關鍵手法,如果其他人不信任自己,自己可以當場表演一下那個手法、從他們所在的那個房間裏消失。


    以前內東丞治就經常說一些瘋狂的、荒唐無稽的事情,但內東丞治也總能說服其他人,那一次也是一樣,其他人很快就被內東丞治說服了。


    按照內東丞治的指示,河端理亞、二宮雅八到了別墅外麵,盯著二樓那個房間的窗戶,而原脅崇、倍賞織江、江尻恭子則守在那個房間門口,讓內東丞治一個人留在房間裏。


    內東丞治讓五人等十分鍾再回房間,十分鍾過後,五人回到房間裏,驚訝地發現內東丞治不見了。


    明明五人事先把房間的窗戶和門全部監視起來,沒有人看到內東丞治從房間裏離開,但內東丞治就是這麽神奇地消失在了房間裏,五人找遍了房間的衣櫃、床底,甚至把衣櫃挪開了找,怎麽都找不到內東丞治。


    五人懷疑內東丞治趁某個人不注意、偷溜到了附近森林裏,還到森林裏找過,但五人喊啞了嗓子也沒有找到內東丞治,之後就由原脅崇開車帶其他四人離開了這裏,一起到山下的居酒屋裏喝酒。


    再之後,河端理亞患上了感冒,在家裏整整休息了三天,其他人也陪著河端理亞、在河端理亞家裏待了三天。


    雖然說是照顧河端理亞,但其他四人是在河端理亞家裏喝酒、看恐怖電影,唯一會開車的原脅崇每天都喝得爛醉,所以,那三天時間裏,五人一直沒有返回這裏查看。


    四天後的早上,河端理亞的感冒徹底好了,五人這才回到了這棟別墅裏,然後就在那個房間裏看到了活活餓死的內東丞治。


    當時內東丞治的屍體曲著膝蓋,背靠著床,坐在地板上,麵朝房間門口,微微側著腦袋,好像在對門口的同伴說:‘你們終於找到我了’。


    五個人被嚇得不輕,好不容易緩過來,連忙打電話報了警。


    根據警方的調查,內東丞治是在半天前斷氣的,死因就是活活餓死、渴死,但奇怪的是,那個房間裏的門窗並沒有上鎖,內東丞治應該可以自己走出去才對,怎麽樣也不至於活活餓死在房間裏,而且內東丞治的十指血肉模糊,生前應該瘋狂抓撓過什麽東西,但警方也沒有在房間裏找到被內東丞治抓撓過的痕跡。


    就這樣,內東丞治的死亡,成了一個至今沒有解開的、無比詭異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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