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能理解池真之介的想法。


    wsg是受到全世界關注的賽事,日本各界都很重視這次大賽,迫於各界壓力,項目部一定會努力把工作做好,不需要讚助商們為此費心。


    而讚助商們投資wsg賽事,其實也並不在意賬麵上的盈虧,大家真正在意的是隱形收益,比如,樹立一個積極支持國際賽事的好形象,比如,想借國際賽事將自家產品宣傳到全世界、拓展海外市場,再比如,與日本政界交換一些利益,用投資來換取賽場舉辦地點的決定權,利用這場國際賽事來推動自家某片投資區域的經濟發展。


    這些隱形收益的價值,是很難計算清楚的。


    也就是說,他接手這個項目後,不需要太在意賬麵的盈虧,也不需要為wsg的籌備花費什麽精力。


    隻要wsg順利召開、讓安布雷拉從中獲得一些隱形收益,這次投資就算是成功了。


    如果wsg無法順利召開……


    先不說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很低,要是真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就說明日本、或者整個世界都發生了相當嚴重的大事,到時候,大家關注那件大事還來不及,關注點不會放在他負責的項目是否失敗這種事上,他也大可以將原因推到外界因素上——不是我不行,而日本或世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我一個讚助商也沒有能力扭轉結局不是?


    總之,這個投資項目是一個很好的差事,省事、風險低,影響力卻不小。


    隻要他把這個投資項目順利完成,未來他出任安布雷拉東京地區話事人、繼任安布雷拉會長時,就能對外說出‘曾擔任日本區顧問,負責過日本wsg賽事投資項目’這樣的工作經曆。


    雖然了解情況的內行人,都清楚他負責這種項目不是什麽難事,但這種工作履曆,本身也不是給這些內行人看的,而是塑造給給外行人看的,隻要讓不知內情的外行人感覺很厲害就行了。


    這種應付外行人的工作履曆,對他未來繼任會長不會有明顯的影響,但是現在能順便幫他塑造一份外行人看起來金光閃閃的工作履曆,池真之介自然不會錯過。


    當然了,這個投資項目再怎麽省心,也有一些工作需要他做好。


    首先,由於安布雷拉是中途從code汽車公司接手投資項目,之前安布雷拉對項目詳情沒有什麽了解,所以,作為安布雷拉內部接手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他需要向code汽車東京地區的負責人了解具體項目情況,要弄清楚code汽車之前計劃在項目中投資多少、能從中得到什麽、當前項目實行進度如何、接下來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同時,他還要了解其他讚助商在這次wsg賽事中的投資與利益分配方案,至少要知道哪一塊蛋糕被劃分到了哪一家、自家有沒有什麽競爭對手。


    其次,投資項目轉移給安布雷拉的事,已經得到了wsg賽事籌備項目組、以及其他讚助商的同意,按理來說,安布雷拉替代code汽車公司之後,隻需要沿用code汽車公司的投資和利益分配方案就可以了,但wsg賽事在籌備期間出現了一些狀況,項目組提議開啟第二輪投資會議,在第二輪投資會議中,讚助商有幾率會調整自己的投資計劃,政府部門也可能會放出新的權益來換取更多投資,原本的投資和利益分配方案或許會發生變動,他要考慮是否調整安布雷拉的投資方案,並考慮接下來需要爭取哪方麵收益、可以放棄哪方麵收益、怎麽平衡投資與收益,從而讓安布雷拉利益最大化。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code汽車公司提供的投資項目資料看完了,在code汽車公司東京區域負責人約翰-佛伊德的幫助下,也已經弄清楚了wsg賽事各方的利益分配情況。


    有方舟幫忙整合資料、進行分析,他也很快理清了安布雷拉可以放棄哪些收益、需要爭取哪些收益,並讓方舟計算出好幾個適合安布雷拉的投資方案。


    今天的這場會議中,他會根據各方實際交流的情況,對方舟給出的投資方案進行一些靈活調整,爭取讓安布雷拉得到一個既能獲得大量利益、又能兼顧各方人情的新方案。


    畢竟方舟不太擅長計算‘人情’在‘人類群體社會’中的收益,就算他給方舟設置了‘我要照顧盟友情緒’這樣的條件,方舟給出的計算結果可能也會出現一些偏差,而且人類的一些抽象思維,也不是方舟能理解的,他需要自己來補足這部分空缺。


    ……


    上午十點半。


    安布雷拉電子競技園區裏的投資會議仍在繼續。


    灰原哀打進池非遲手機的電話,被轉移到了會議室外的鹿島佑一手機上。


    “非遲哥,我是灰原……”


    “小哀小姐?我是鹿島佑一,顧問正在參加一場很重要的會議,不方便接電話,所以他把部分來電轉移到了我這裏,”鹿島佑一解釋著,看了看會議室大門外聚在一起低語的保鏢們,轉身走進旁邊的休息室,“請問您找顧問有事嗎?如果您需要成年人幫忙,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來幫您處理,如果您有話想轉告顧問,我也可以幫您轉達。”


    “非遲哥在參加會議?”灰原哀有些意外,沒有急著說自己有什麽事,“會議什麽時候能結束?”


    “這場會議沒有事先確定結束時間,我也沒辦法判斷什麽時候結束,”鹿島佑一關上休息室的門,實話實說,“可能很快就會結束,也可能會持續到十一點、十一點半,最晚應該不會超過十二點。”


    “這樣嗎……”灰原哀考慮了一下,決定簡單地跟鹿島佑一說一說情況,“鹿島先生,你應該記得江戶川柯南吧?”


    “我當然記得,”鹿島佑一忍不住笑了笑,“就是毛利先生家裏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吧?”


    “沒錯,是他,他今天早上跟我們的朋友一起出門買東西,之後不知道一個人跑到哪裏去了,我和朋友們現在正在外麵找他,”灰原哀道,“我打電話給非遲哥,是想問問江戶川今天上午有沒有去找過他,還有,他有沒有接到過江戶川的電話……”


    “顧問上午八點半就到了安布雷拉園區參加會議,在那之後,你們的來電應該都會轉移到我這裏,我並沒有接到那個男孩的電話,另外,我也沒有看到那個男孩過來找顧問,”鹿島佑一頓了一下,主動問道,“你們身邊有沒有大人幫忙?需要我過去幫你們找一找嗎?”


    “不用了,”灰原哀拒絕道,“江戶川可能隻是覺得肚子餓、自己去吃東西了,我們先自己找找看,如果非遲哥那邊的會議結束,麻煩你把這件事轉告給非遲哥,讓他有時間給我回電話。”


    “沒問題,我會轉告顧問的,”鹿島佑一不放心地追問道,“真的不需要我過去幫忙嗎?”


    “不用,”灰原哀再度拒絕,“如果實在找不到江戶川,我會直接打電話報警的,讓警方幫忙找到他、好好教育他一下……總之,既然他沒有聯係過非遲哥,也沒有跟非遲哥在一起,那就先不說了,我繼續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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