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緩緩前行,徐君突然衝囚車旁的官兵喊道:“停車,本少爺要找個地方大解。(.好看的小說)”


    士兵皺了皺眉頭,他隻是一名公士,大秦軍銜二十個等級中,最低等的一級軍銜,讓車隊停下,他可沒這權利。他忙通知了隊伍中的二號人物,一名姓金的左庶長。


    左庶長皺了皺眉頭,犯人要方便這點小事,看似不值一提,可一旦犯人跑了,他要負很大的責任。但他身為一名左庶長,若連這點小事都要向風耀陽通報,那也太無能了點。他略作猶豫,揮了揮手,示意關押徐君的囚車駛向路邊,不要耽擱後麵的車隊前行。


    公士收到命令,忙讓車夫把囚車趕向路旁的大樹下,打開牢籠,取下了徐君脖子上的枷鎖。


    徐君活動了下脖子,雙眸中滿是戲謔的眼神。其實他根本不想方便,隻是這囚車設計的太變..態了。他坐又坐不下,站又站不直,時間一長雙腿發麻,腰酸背痛,死的心都有了,這哪個缺德的設計的,簡直慘無人道啊。


    徐君在十名公士,四名保龍一族高手的監視下,跑到密林的樹根下,聞著陣陣花香,排出了體內的雜物。


    解決完個人問題,車隊繼續上路,大約又行駛了一個時辰後,徐君再次衝馬車旁的公士喊道:“停車,本少爺要小解。”


    公士怒目而視,可徐君不同於普通的犯人,他不能隨意毆打。無奈下,他隻能再次通知了左庶長。


    左庶長疑惑道:“你大小解還分開上啊?”


    徐君微微一笑道:“本少爺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大小解自然要分開上。”


    左庶長皺了皺眉頭,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理論,實在太與眾不同了。難道黑白分明的人大小解就要分開上?那怎麽能在大解的時候保證不小解出來呢。這還真是門技術活。


    車隊繼續上路,一路上隻要出城,徐君必會在官道上方便上幾次。這使得左庶長不厭其煩,幹脆直接告訴守在徐君馬車旁的兩名公士。以後方便這種事不要再向他請示,直接把囚車趕到路邊就好。


    徐君暗自冷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逃跑是一門心理學,罪犯若是能摸清看守的心理,就可以找到弱點,成功實施逃脫。同樣,追蹤者若是能猜透罪犯的意圖,那天涯海角。也能把罪犯抓回來。


    人的適應能力是世界上最強的,這是優點,但同樣可以變成弱點。相同的一件事,隻要反複進行兩次以上,即會逐漸習慣。(.)這就像少女的第一次一樣,開始害羞不已,可一旦攻破防線,兩次以後就會習慣,三次以後就會習慣成自然。


    徐君故意一路上不斷方便,就是想讓這些官兵習慣成自然。從而放鬆了警惕性。這些官兵自己都沒注意,不知不覺中,守護徐君方便的人馬。從十名公士,四名保龍一族的高手,減少到隻剩下八名公士,兩名保龍一族高手,然後是五名公士,一名保龍一族的高手,再然後變成了隻有兩名公士監督徐君方便,徐君的行為已經取得了初步效果。


    通常,押赴犯人的路途中。開始和快到目的地時,是押送者最緊張的時刻。這時候不適合逃跑。而在中途和抵達目的地時,卻是押送者最放鬆的時候。所以。徐君必須選在這兩個時間段逃跑。


    可他現在空有一身靈氣卻無法運用,和普通人無異。這使得他必須計算好逃跑的每一個細節,才有可能成功。別人可以犯錯,他不可以,因為風耀陽絕不會給他第二次逃跑的機會,一旦逃跑失敗,他將再也沒有機會獲得自由。


    天色已晚,左庶長騎在馬上,遙望遠方,向風耀陽匯報道:“少主,距下一個城鎮,尚有六天的路程。前方有一村落,我們可以過去暫住一宿。”


    風耀陽皺了皺眉頭道:“這條路本少主以前走過兩次,為何印象中從不記得路上有村落?”


    左庶長畢恭畢敬道:“少主有所不知,這個村落名三涼村,原本人丁興旺,後來爆發了黑死病,村裏人都死光了。可在前年,一批逃荒的難免來到了這裏,在這裏安居樂業。因為三涼村地處官道旁,許多過往的旅人借宿,吸引了不少商人來此,久而久之,三涼村就又繁華起來。”


    “原來如此,看來本少主消息太不靈通了。不過,這次護送羌族公主到上京事關重大,還是小心一點,先派一隊公士前去探查一番,確定沒有危險後,車隊在前往。”


    “少主英明,屬下遵命。”


    左庶長忙安排了幾名機靈的公士前去探查,不多時,派往的公士就返回了車隊。風耀陽問了幾句話後,沒有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下令車隊駛進了三涼村。


    護送小玉兒的官兵和保龍一族的高手,加到一起足有近六百人,所幸三涼村這兩年不斷擴建,客棧極多,倒也能勉強容納六百人。


    風耀陽和徐君小玉兒等人住進了一家名為福來的客棧,福來客棧的老板娘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寡婦,長得極為俊俏。跑堂則是一位駝子,倒三角眼,滿臉褶皺,眼珠子有些發黃,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這位爺,吃點什麽。”掌櫃的聲音清脆,像是黃鶯般鳴叫,令人聽起來頗為舒服。


    “把你們這的招牌菜都拿上來,再來上一盆米飯。”風耀陽道。


    “那這位爺喝什麽酒?”


    “酒就免了,泡壺上等的好茶端過來。”


    “好的,爺稍等片刻。”


    掌櫃的衝風耀陽拋了個媚眼,扭著屁..股風.騷的離去。風耀陽皺了皺眉頭,盯著掌櫃的背影目漏寒光。他的觀察力極其敏銳,本能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自始至終,掌櫃的都沒看徐君一眼,這可有點奇怪。雖然說徐君脖子上沒戴枷鎖。可手上和腳上還帶著鐐銬,正常人看到徐君這副模樣,怎麽也會多看上兩眼。但願隻是他多疑。


    不過盞茶功夫,四樣精致的小菜和一壺好茶擺上了桌子。風耀陽掏出一支銀針,仔細檢驗了一番,確定飯菜茶水都沒有毒後,才放心的食用。


    徐君剛夾了兩筷子菜,客棧門口,七名麵目猙獰的大漢走了進來。


    “掌櫃的,前些日子我大哥和你說的事考慮好了沒有,我大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乖乖嫁給我大哥,從此後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守著這破客棧呢?”說話的人歪著脖子,流裏流氣,一看就絕非善類。


    掌櫃的麵色瞬間蒼白道:“哎呀,二爺,您快上座。駝子,給二爺沏壺上好的碧螺春端上來。”


    “少他.媽..的來這一條,臭..婊..子,今天你要是再不給答複。小心老子拆了你這客棧。”


    掌櫃的一個顫抖,懼怕的往櫃台裏邊靠了靠。一位眼角有刀疤,呲著滿口大黃牙。長相極其醜陋的大漢道:“二弟,別唐突了佳人,倘若楊掌櫃真不肯答應,那今晚我們兄弟就一起陪陪楊掌櫃好了。”


    “大哥主意甚好,那弟兄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七名大漢.淫..笑不已,徐君皺了皺眉頭,望了風耀陽一眼,發現風耀陽宛如沒有看到一樣,不理不問。隻是低頭夾菜。


    “這種事官府應該管吧,你不是保龍一族的少主嗎?”


    “聽沒聽過一句話。民不告官不究,倘若掌櫃不忿。完全可以去報官,保龍一族沒空管這種小事。”


    “草,那算本少爺看錯你了,你不管本少爺管。”


    徐君甩手把筷子丟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中了七人中的大哥。


    “媽了個蛋.子,誰打老子…”被稱作大哥的漢子摸了摸頭部,惱怒的望向了徐君。客棧中隻有徐君這一桌人,用腳後跟想也知道誰丟的。


    “誰家的瘋狗沒看好跑了出來?本少爺剛想吃頓好飯,就看到這麽個惡心的東西,真他..媽.倒胃口。”


    “小子,你不想活了?”七名大漢目露凶光,一步步向徐君逼近。徐君換了雙筷子,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菜。區區七個人就敢挑釁保龍一族,簡直找死。


    不過,這七人難道是傻子,這麽多官兵湧入到村裏,七人還敢惹事,有點不對勁啊。


    徐君暗叫一聲不好,忙撲向一旁的小玉兒,把她壓在身下。小玉兒的臉刹那間紅了。雖說她的硬件平了點,可好歹沒長錯地方啊,徐君壓在她身上,不偏不倚的頂著她那兩塊肉,這不要人命嗎。


    猙獰的寒光,大漢袖子中突然鑽出一個鐵筒,對準小玉兒按下了機關。一蓬散發著綠光的銀針從鐵筒中射出,徐君慘叫一聲,背部瞬間插滿了銀針。


    “草你姥姥,額的背啊,疼死本少爺了。”徐君壓著小玉兒,一陣顫抖,小玉兒甚至能聞到徐君口中噴出的牛肉味,她咬了咬嘴唇道:“你,你快閃開,這樣壓著本公主,讓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


    小玉兒的話非常有問題,她說的是讓別人看到了成何體統,那要是沒人看到呢?可惜,徐君此時疼的冷汗直冒,哪裏能聽出小玉兒話裏的玄機。他呲牙咧嘴道:“你當本少爺願意壓著你呢,本少爺又救了你一命。”


    小玉兒無語,心裏直罵徐君笨蛋。衝天的廝殺聲從客棧外傳來,大批奇裝異服的人從天而降,和官兵們打成了一團。風耀陽夾了一筷子魚肉,細嚼慢咽的吃完,放下手中的筷子衝徐君調侃道:“本來我打算出手救下公主,但見你這麽積極,實在不忍讓你失望。怎麽樣,壓著公主舒服嗎。”


    “舒服你大爺,你讓本少爺拿著針捅兩下,看舒不舒服。額的背啊,疼死額了。”


    風耀陽歎了口氣道:“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你這副德行竟然會衝到戰場上,救下一群百姓,真是讓本少主無語。”


    風耀陽邊說邊站起身,衝七名大漢微笑道:“你們七人是誰,來這裏做什麽,我都不關心,因為沒有人能抗住保龍一族的刑罰,我保證你們會乖乖的招供。現在我們要討論的問題是你們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本少主親自出手擒下你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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