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般的傳說,總是披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令人想要一探究竟。(.無彈窗廣告)徐君好奇的打量著宇文浩和黎花淚,雙眸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光芒。有敬佩、有懷疑、有祝福、有羨慕,甚至還有一絲嫉妒。


    宇文浩和黎花淚這對神仙眷侶,一個是天道仙宮掌教鬼穀子的師兄,不可一世的江湖浪子。一個卻是天野丹派掌教玉陽子的師傅,名震江湖的巾幗佳人。按輩分講,宇文浩應該稱呼黎花淚一聲師姑。按年紀來講,黎花淚足足比宇文浩年長了十餘歲。但兩人卻頂住了驚濤駭浪的世俗壓力,不顧一切的走到了一起,成為了一段江湖佳話。


    隻是這種驚世駭俗的愛情,在徐君眼中,則顯得更加彌足珍貴。作為一個上輩子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迷茫一代而言,他經曆過廢除就..業、泡沫危機、失去信仰、金錢至上等等不良現象的折磨,真的很難再去相信什麽所謂的愛情了。因為人經曆多了就不在乎了,失去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


    了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知宇文施主大駕光臨本寺有何事。貧僧聽聞施主夫妻二人已經隱世多年,不再過問江湖事,卻不知為何會再次出山,沾染紅塵?”


    了智心如明鏡,哪裏會不知道宇文浩夫妻的來意,但宇文浩夫妻出現的太突然,令他完全沒有準備。無奈下,他隻能裝瘋賣傻,拖延時間研究對策。


    正道六大門派,在中原傳功多年,實力都遠非表麵那麽羸弱。倘若雷音寺的地絕神僧和前代高僧肯出手,那了智自然不會懼怕宇文浩和黎花淚。但他作為雷音寺的方丈。凡事都要從大局出發,不能隻顧一時意氣,害雷音寺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雙方若真的不死不休。那即使雷音寺一方贏了,也必是慘勝。而這是了智絕對無法承受的結果。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旦雷音寺和天道仙宮兩敗俱傷,那現在的盟友,立刻會變成從背後捅你刀的敵人。門派之間就是這樣,隻有利益,沒有感情。為了自己門派的利益,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今天稱兄道弟的盟友,往往就是明天最可怕的敵人。


    宇文浩打了個哈氣。懶洋洋的躺在黎花淚腿上,仰頭喝了兩口酒道:“大家都是正道門派,何必打打殺殺呢?不如一起坐下喝杯酒,就此作罷吧。”


    了智裝作詠念佛經,沒有回答宇文浩的話。呂淩天也裝瘋賣傻,全當沒聽見。槍打出頭鳥,他雖貌似粗鄙不堪的莽漢,實則極有心機,哪裏會主動跳出來。


    不過,別人都可以裝瘋賣傻。玉陽子卻不可以。尊師重道是人類最基本的道德底線,他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道:“徒兒拜見師傅..”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師傅啊..”黎花淚狠狠瞪了玉陽子一眼,玉陽子瞳孔抽搐。麵色巨變。按照天野丹派的規矩,倘若現任掌門胡作非為,或不適合擔當重任。那前任掌教,有權召集太上長老,重新選出適合成為掌教的人。玉陽子當年害死自己的師兄,終於得到了掌教之位。這可是人生無法抹去的汙點,一旦黎花淚發難,他的處境十分不妙。<strong>.</strong>


    他重重的給黎花淚磕了一個頭道:“一日為師,終生為母。當年師傅傳功之恩。徒兒畢生難忘。隻是師傅來去無蹤,徒兒一直想盡孝道。卻苦於找不到師傅蹤跡。”


    黎花淚歎了口氣道:“起來吧,這些年辛苦你了。”


    “謝師傅..”玉陽子站起身。黎花淚從仙鶴背上拿起一個盒子道:“你的胳膊慘遭修羅臂擰成了碎末,實力大損,必會讓天野丹派陷入到危機中。這個盒子裏裝了一條麒麟臂,隻要你能忍受痛苦,把這麒麟臂接上,實力必會大漲。即使再次遇上修羅臂,亦無法傷你分毫。這裏還有一瓶萬年玉露,你塗抹到傷口上,可讓麒麟臂最大程度的和你身體契合。”


    女人隻在兩種情況下會變得歹毒無比,一種是貪圖權利,一種是為情所傷。甚至說,女人為了權利和愛情,家仇國恨都可以忘掉。黎花淚不在乎權利,情路也有了一個美滿的結果,自然會比較心軟。她見愛徒失了一臂,心疼無比。而且,說什麽她也是天野丹派上一任掌教,徐君一個毛頭小子,廢了玉陽子一臂,她頗感顏麵無光,隻是礙於宇文浩的情麵,無法發作。


    徐君無語的皺了皺眉頭,心中忖道:“大爺的,你這婆娘到底是哪方麵的啊?怎麽和牆頭草似得,左右搖擺。”


    風耀陽的眉頭同樣緊鎖,他隱隱看出了智和玉陽子戰意大減,萌生退意,心中頗為惱怒。豎子不足以謀,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凡事都在算計自己利益的隊友。前怕狼後怕虎的人成不了大事,難道這兩人不明白,有些人要麽別惹,惹就一定要弄死,今日若讓鬼穀子離去,他日兩人必會死於鬼穀子手中。


    不過,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坐山觀虎鬥。好歹玉陽子和了智名義上還是他的盟友,別人怕宇文浩他不怕,他身為朝廷命官,怎麽會怕一個江湖草莽。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道:“宇文浩,本少主知道你武功蓋世,但你真的想和朝廷做對嗎?雷音寺已經被官兵包圍,即使你天下無敵,又能救出幾人?”


    宇文浩醉眼蒙矓的雙眸,突然射出兩道精光,宛如利刃般刺入風耀陽雙眼,風耀陽一聲悶哼,連連後退了三步,才穩住了身形。


    宇文浩伸了個懶腰道:“小子,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和我宇文浩這麽說話。即使你父親風破天親臨,今天我也要把人帶走,我倒是想看看誰敢來我。你以為人數可以彌補實力的差距嗎,那我就告訴你,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多人亦不過是送死罷了。”


    宇文浩突然麵色變冷。縱身一躍從仙鶴背上跳下,當他落在地麵的那一刻,他的氣勢陡然巨變。弑天滅地的強大威嚴。迅速蔓延,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徐君感覺自己的雙腿。不由自主的想要彎曲下跪,他麵色慘白,驚恐的望向宇文浩,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宇文浩那瘦削的身體,在他眼中逐漸變得高大、偉岸。大秦第一高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風耀陽的雙腿不住的顫抖,他站在宇文浩對麵,承受的威壓最重。但他的自尊。他的驕傲,都不允許他做出有辱朝廷顏麵的事。他猛然用力咬向舌尖,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迅速變得清醒。


    他倔強的挺起了胸膛,微微一笑,露出了沾滿鮮血的牙齒道:“本少主第一次發現,自己鮮血的味道竟然這麽好。你以為本少主會怕你嗎?你可以殺死本少主,但本少主向你保證,天上地下,即使你躲到最陰暗的角落。也別想逃脫保龍一族的追殺。”


    劍癡一笑,血流千裏。宇文浩冷冷向風耀陽走去,每走一步。風耀陽即會噴出一口鮮血,後退三步。保龍一族的高手大驚,忙護在風耀陽身前,口中大喊道:“保護少主..”


    “無知小兒,竟敢口出狂言。看來我隱居的時間太久了,許多人都忘記我的名字了。”


    衝天的劍氣,撕碎了飄蕩的藍雲,撕裂了不可一世的驕陽。猛然幻化成遮天蔽月的千萬柄劍雨,猙獰的落下。震耳欲裂的轟鳴。天地俱在顫抖,塵土飛揚中。不遠處的一座山頭,猙獰的夷為平地。徐君雙眼前凸。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是人力能做到的事嗎?原來武功的極致,真的可以殺人於無形,一人抵擋千軍萬馬。排山倒海,碎天裂地,唯我獨尊。


    了智麵色大變,玉陽子和呂淩天亦是驚恐的連連後退,連不可一世的鬼穀子,雙眸都閃爍著恐懼的光芒。四周一時鴉雀無聲,靜的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


    鬼穀子這次請自己師兄出山,隻是想找一個強力的幫手。他表麵一直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實則天生傲骨,從不甘屈居人下。在他心中,他的實力早就超越了宇文浩,成為了大秦第一高手。但他想不到,隻是短短的數年不見,宇文浩武功竟會精進如斯。


    一聲佛號響起,一個莊嚴無比,眉毛胡須皆花白的老者,拄著一根禪杖,緩緩走出道:“阿彌陀佛,沒想到數年不見,宇文施主竟然練成了滄海落日訣的最後一式心劍,今日之事作罷,都散了吧。”


    上古昆侖派師承大巫,在巫.術的基礎上,自成一脈,乃是道家的鼻祖。據傳鼎盛時期,擁有上千名劍仙,四方門派,無不俯首稱臣,為其馬首是瞻。


    但不知為何,昆侖派突然遭到天火襲擊,一夜之間覆滅,派中大部分秘籍遭到焚毀,隻留下半卷滄海落日訣。千百年來,無數人想要查出天火的真相,卻始終無法解開這個謎團。


    後昆侖派內杠,變成了天道仙宮和天野丹派兩個門派,滄海落日訣亦成為了天道仙宮的鎮派武學。但由於滄海落日訣深奧難懂,又殘破不全,始終無人能將其練成,直至宇文浩的出世。


    宇文浩天縱奇才,弱冠之年即練成了滄海落日訣的第一式氣劍,名震江湖,使得天道仙宮一舉成為了正道六大門派之首。滄海落日訣共有三式,分別是氣劍、魂劍、心劍。氣劍殺人、魂劍降妖、心劍破魔。傳說心劍一出,天地都為之顫抖,但在宇文浩之前,從沒有人見過心劍的威力。


    風耀陽畢恭畢敬道:“晚輩拜見絕地神僧。”


    絕地神僧微微一笑道:“少主不必多禮,老衲曾在佛祖麵前立誓,不再過問世事,今日出關,完全是為了一睹宇文施主的心劍威力,罪過,罪過。老衲決定麵壁三個月,以此減輕自己的罪惡,今日事就此作罷,都散了吧。”


    了智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絕地神僧這一發話,他正好可以順坡下驢,他頷首道:“徒兒恭送師傅..”


    了智和玉陽子退出,宇文浩又實力太強,呂淩天和風耀陽隻能悻悻作罷。風耀陽走到徐君麵前道:“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你這王八蛋總是這麽走運,本來本少主想替你收屍的呢。”


    徐君哈哈大笑道:“那本幫主謝謝你了,用不用請你吃酒啊?”


    風耀陽冷哼一聲道:“別客氣,吃酒就算了。幾天不見,你還成幫主了,升的蠻快嗎?可惜本少主今天沒帶賀禮。”


    徐君括不知恥道:“那麽見外幹啥,你那把風神弓不錯,本幫主勉強收了,不用再送別的禮了。”


    風耀陽吐血道:“你真無恥,和你一比,本少主的臉皮實在太薄了。不過,你少得意,四明山那幫匪徒,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本少主勸你還是不要到青陽城,先把自己內部的隱患處理好再說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徐君不解道。


    風耀陽神秘兮兮道:“你猜?”


    徐君沒好氣道:“猜你大爺,愛說就說,不說拉倒,哪來那麽多廢話。”


    風耀陽鼻子差點氣歪了,這都什麽人啊?難不成他上輩子欠徐君的?這也太理直氣壯了點吧,有這麽和人打探消息的嗎。


    他沒好氣道:“總之不要去青陽城,不然本少主也保不了你。還有,別以為鬼穀子會那麽好心救你,修道人修的就是無情大道,你占據了四明山,手底下又網羅了那麽多狠人,不少勢力都有些眼紅呢。”


    徐君眯縫著眼睛,表麵無動於衷,實則心頭極為震驚。風耀陽說的沒錯,修道修的就是無情大道,哪怕蒼生死絕,修道人都不會在乎,更別說一個兒子了。


    他咬了咬嘴唇道:“本幫主的事不勞你草心,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本少主,你到底知道了什麽,四明山那幫悍匪到底有什麽隱患。”


    “擦..”風耀陽心中把徐君鄙夷了一番,不用他草心還問,這丫也太不要臉點了吧。他翻了個白眼道:“你好自為之吧,總之誰都不要相信。你這條命可是本少主的,本少主沒來取你性命之前,別弄丟了。”


    “大爺的,有話就明說嘛,裝什麽高深莫測啊..”徐君無語的撇了撇嘴,了智跟在風耀陽身後客氣道:“天色已近晌午,少主在山上用過齋飯再下山不遲。”


    風耀陽皮笑肉不笑道:“不必了,本少主還要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不過,了智方丈和玉陽子掌教,本少主說話一向有些直,希望你們不要見怪。人這一輩子,最怕的就是算來算去,結果算計的全是自己。今日你們二人放走了鬼穀子,他日你們必會死在鬼穀子手裏。”


    了智和玉陽子的麵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布滿寒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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