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烤的人嗓子快要冒出火來。n∈,兩名薩滿教的弟子,騎著駿馬,風塵仆仆的來到了一處極其簡陋,隻有四麵土牆,靠幾根柱子做支撐,頂著一個茅蓋子,形似涼棚的酒家。


    這酒家是沙漠中唯一一處補充食水的地方,名為飄香居,離開這裏大約向西五百裏就是薩滿教的總舵。


    “師兄,教主這次點燃七色花召喚徒眾,也不知有何要事。”說話的漢子麵目凶惡,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而他口中的師兄則長得賊眉鼠眼,又矮又胖。


    各門各派都有召集門徒的方式,像薩滿教就是派出大量弟子,在各地燃放七色花,一種能綻放出七種顏色,在夜空中格外美麗奪目的煙花。凡是看到的弟子,會立馬啟程趕回總舵。這兩位師兄弟就是看到了七色花,在半路上相遇。


    “師弟,你這大半年都跑哪去了,這麽大的消息都不知道,掌教準備收海清為子嗣,特召集幫眾回門派舉行大典。”


    “不是吧,連這種怪物都能成為我們教派的少主,那薩滿教的顏麵何存啊。”


    “噓..師弟小點聲,小心禍從口出,萬一讓那怪物聽到了,你我師兄弟二人必死無疑。”


    “師兄,有什麽好怕的,你我都是從江湖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什麽大場麵沒見過,還真怕了那怪物不成。師傅收那怪物為子嗣,到底是準備收做幹兒子呢?還是收做幹女兒呢?”


    “哈哈哈..”胖師兄轟然大笑道:“師弟,我想掌教也正為這個問題頭疼不已吧,估計隻能收做幹女兒了。”


    “為什麽?”刀疤師弟不解?


    “那怪物一向濃妝豔抹,令人作嘔,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那根柴切了,可以做個女人。否則,難不成還能把那裏填上。當男人啊..”


    刀疤師弟眨了眨眼,隨即同樣開懷大笑道:“師兄,你太壞了,若真是那樣,你就娶了那怪物吧。”


    “我呸,師弟休要嚇我,即使那怪物強..暴師兄,師兄也會寧死不從,拚命反抗..”


    “師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蒙著頭還不是一樣,哈哈哈...”


    兩人拴好馬,走入酒家,赫然發現酒家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連掌櫃和店小二都不在,刀疤師弟一拍桌子道:“小二人呢?死哪去了,都不知道過來牽馬嗎?還要老子親自動手,不想活了啊,快點上兩壇子冰鎮好酒..”


    “冰鎮好酒。師弟,這鬼地方啥時候有這好玩意了?”


    “師兄,你一向滴酒不沾,自然不知道這裏的狀況。去年這裏的掌櫃雇人在地底挖了個地窖。裏邊寒氣逼人,最適合儲存好酒,喝起來那叫一個爽快。今天你我師兄弟重逢,你可要破例陪師弟喝兩杯..”


    店小二的表情極為呆板。宛如木頭人般出現,他提著兩壇子酒放到桌上,刀疤師弟掏出一塊碎銀道:“切上兩斤上好的鹵牛肉。再來盤花生米,四個羊蹄。”


    小二點了點頭,不多時端上一個巨大的盤子,盤子上放了一個罩子,讓人看不清盤子裏的東西。胖子師兄皺了皺眉頭道:“師弟,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裏太冷清點了吧?這店小二也有點奇怪,突然間變啞巴了,你和他說話,他都不知道答應一聲的。”


    “師兄,你太多疑了,這裏離薩滿教總舵不過才五百裏,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這裏撒野。”


    刀疤師弟拿起酒壇,給胖子師兄倒酒,卻不料酒壇裏倒出的全是血液,他大驚失色,手中的酒壇落地,碎成滿地落紅。他慌忙起身,拿起了盤子上的罩子,赫然看到盤子裏盛著一個人頭。這人頭的模樣極其熟悉,竟是薩滿教的一個同門。他頓時麵色煞白道:“什麽人,竟敢殺害薩滿教的弟子,給我滾出來..”


    店小二依然麵無表情的緩緩從櫃台後走出,刀疤師兄聲色俱厲道:“你是何人,竟敢跑薩滿教的地盤撒野,難道你不怕遭到薩滿教的追殺嗎?”


    店小二冷哼一聲道:“你不是剛才還提起過我嗎,怎麽這麽快就忘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店小二伸手一撕,撕掉了臉上的麵具,赫然竟是海清,刀疤師弟一個趔趄,差點癱倒在地上,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道:“你..你怎麽會在這?”


    “哼,我無處不在,你們兩個剛才笑的很開心嗎?”


    長相猥瑣的胖子師兄一反常態,目露凶光的盯著海清,刀疤師弟則驚懼道:“那個,少主,剛才我們兩人開玩笑呢,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放我們一馬。”


    胖師兄眯縫著眼睛道:“師弟,他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求他。今天算我們栽了,與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隻要你我聯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待我們逃回師門,他就拿我們沒辦法了。”


    海清陰森森的一笑道:“有點意思,你們師兄弟二人的性格還真特別,一個長得賊眉鼠眼,滿臉猥瑣齷蹉,但見到我後,表現的還挺勇敢。另一個長相凶惡,看似天不怕地不怕,沒見到我的時候口出狂言,看到我後嚇得話都說不清楚,有意思..”


    胖子師兄冷哼一聲道:“海清,我太了解你的手段了,你拿殺人當遊戲,連同門都不放過,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海清哈哈大笑,突然猙獰的咆哮道:“我的出生就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懲罰,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殺死對方,活著的人離開..”


    胖師兄和刀疤師弟的麵色變了,胖師兄麵色煞白道:“師弟,你不要相信他的話,即使你殺了我,他也不會放過你。我們一起聯手,還有機會逃跑..”


    “逃跑?哈哈哈..我海清融合了上古金翅大鵬鳥的血液,瞬息之間騰空萬裏。普天之下,還沒有人敢在我麵前說能跑得掉,趁我沒改變主意前。你們最好快點做出決定..”


    冷汗從胖師兄額頭鑽出,刀疤師弟猛然抽出了腰中的長刀,一刀砍向了他的脖子,他慌忙閃向一旁道:“師弟,你不要聽他挑撥離間,你說了他那麽多壞話,他絕不會讓你活著的..”


    胖師兄苦口婆心的勸自己師弟停手,但刀疤師弟為了自己的性命,鐵了心的一意孤行,刀刀不離要害。胖師兄歎了口氣。突然停止了反抗,不閃不避,任由刀疤師弟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師兄,你..你這是為何..”


    “師弟,憑你我的武功,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尚有一線生機。可你自掘墳墓,為兄寧可死在你手裏,都不想落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你若是相信師兄,自裁吧..”


    刀疤師弟一個顫抖,隨即瘋狂的咆哮道:“我為什麽要自裁,你死都死了。還想拉上我墊背!”


    刀疤師弟猛然抽出了長刀,帶出一片猩紅,海清的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舔了舔嘴唇道:“新鮮的血液味道就是香甜,你放心,我說話一向算話。說饒你一命,一定不會反悔,你把他的屍體扛到後院來,然後就可以走了..”


    刀疤師弟咬了咬牙,扛起胖子的師兄就往後院走,剛走進後院,渾身上下就劇烈顫抖個不停,扶著一旁的牆壁,嘔吐起來。


    後院中,竟然堆滿了殘肢斷臂,腸子流的滿地都是。這哪裏是什麽酒家後院,整個一個閻羅地獄。


    “把屍體丟在那邊,你就可以走了..”


    刀疤師弟強作鎮定,慌忙把胖師兄的屍體丟到小山高的屍骸上,撒腿就想快點離開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不料,海清突然出手,一掌擊在他背後。


    他口吐鮮血,驚恐的轉身道:“你..你陰我,你不是說繞我一命嗎?”


    海清陰淒淒的獰笑道:“我說話一向算話,你放心,我絕不會殺你..”


    刺眼的刀光,海清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殺豬刀,一刀砍掉了刀疤師弟的一條胳膊。


    “今天你是第二十四個在背後說我壞話的人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敢在背後詆毀我..”


    海清邊說邊砍掉了刀疤師弟的四肢,每砍下一條肢體來,還不忘點穴止血,外加糊上金瘡藥。刀疤師弟痛的幾次暈過去,想要咬舌自盡,奈何牙齒都被海清敲掉,根本咬不斷。而且咬掉舌頭也不可能致死,所謂的咬舌自盡,往往是因為沒有及時止血,失血過多才造成的死亡。


    “我說話算話,你可以走了,我不殺你,但你自己死了可不能怪我..”海清滿意的甩了甩殺豬刀上的血跡,歇斯底裏的大笑不已。


    他陶醉的站在滿地屍骸中央,感覺無比舒暢。隻有在殺人的時候,他才能感覺自己的存。那淒厲的尖叫,那綻放的嫣紅,無不讓他心醉。他的武道就是殺之道,既然天地不仁,那他就殺盡這天下蒼生,以萬物為芻狗。


    刀疤師弟麻木的瞪著天空,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湧出,順著麵頰流淌了下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胖子師兄會讓他自裁。他好後悔,他本有機會像個男人一樣決戰,堂堂正正的死去,卻因為一時的懦弱,落了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十天,整整十天,王玉鳳都把自己泡在酒缸裏,醉生夢死。他前麵的二十年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十天喝的酒多。他不想做個懦夫,可天道仙宮的絕學是劍術,失去了右臂,他已經等同於一個廢人,除了喝酒還能做什麽?


    前二十年,他風風光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榮華富貴不過一場雲煙,轉眼即逝。他好恨,徐君為什麽要出現,倘若沒有徐君出現,他還是那個天道仙宮的少主,那個天下人敬仰的大秦年輕一輩第一高手。


    可不管他怎麽不服氣,都毫無用處,世間人隻會陪著成功者一起笑,哪裏有人在乎失敗者的哭泣聲。他的自尊,他的驕傲,全部被徐君碾的粉碎,連父母都被徐君搶走,他活著隻不過是自取其辱。還有什麽意思。


    他望向了丟棄在牆角,陪伴他多年的上古軟劍,一時竟然起了輕生的念頭。他搖搖晃晃的從酒壇子中爬起,蹣跚的走到牆角處,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寶劍。


    “劍啊劍,你陪伴我那麽多年,飽嚐了敵人的鮮血,沒想到最後殺掉的人,竟然會是我..”


    他舉劍就想要自殺,卻不料一名弟子突然走入道:“少主。天野丹派少掌教來訪,掌教讓你去一趟..”


    他放下了手中的軟劍,苦笑了一笑,天野丹派的少掌教,難不成是那個私生子嗎?十二大門派互相都沒少刺探對方的**,玉陽子有個雜..種兒子,這幾乎是各大門派核心人物,人盡皆知的事。他不知道玉陽子怎麽會突然死亡,亦不知道柳無雙是怎麽成為少掌教的。但這一切都與他何幹。


    他麵無表情道:“你去和掌教說,我重傷在身,不方便前去。”


    報信的弟子答應了一聲,剛轉過身就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屑的呸了一口道:“還當自己是少主呢,不過一個假貨,真命天子一出現,立馬就歇菜了。”


    王玉鳳雖然失去了一條手臂。靈力尚在,他耳朵上下跳動,聽到了這名送信弟子的話。急怒攻心,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但他並沒有追殺這名弟子,雖然以他的武功,殺死這名弟子還富裕,可殺死這名弟子也堵不住悠悠之口,除非他能殺死徐君,登上掌教的位置,才能一雪前恥。


    輕微的歎息聲響起,王玉鳳麵色大變道:“誰,躲躲藏藏的想做什麽?”


    血腥味傳來,一具屍體從屋門口丟了進來,赫然竟然那名報信的弟子,王玉鳳瞳孔抽搐道:“什麽人這麽大膽,竟敢殺我天道仙宮的弟子。”


    歎息聲再次響起,一個非常有磁性的聲音傳入王玉鳳耳中道:“我隻是為你不值,一個下賤的弟子都敢侮辱你,你不願出手,我替你殺了他。”


    一個長相玉樹臨風,眼圈有些發青,給人一種陰毒感覺的年輕人,緩緩走入了屋子,手中還提著一個包裹。王玉鳳皺了皺眉頭道:“天野丹派少主柳無雙,你不是拜訪掌教去了嗎,為什麽會來我這裏,難不成你是來看笑話的。”


    王玉鳳以前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像柳無雙這種不受人尊重的雜..種,他極為鄙夷。可他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笑少年窮,當初受人排擠的雜..種,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正道第二大教派的掌教。而那個天之驕子,卻淪落成了一個酒鬼。


    “王兄此言差矣,我從一出生開始,受盡了侮辱打罵,為了活下去,連狗的飯菜都搶過,哪裏有資格嘲笑你呢?”


    “那你來這裏想做什麽?”


    無事不登三寶殿,王玉鳳人殘了,腦子還沒廢掉,天道仙宮和天野丹派水火不容,他可不相信柳無雙會有那麽好心,特意跑過來探望他。


    柳無雙嘿嘿一笑,絲毫不以為意道:“我來這裏隻是給王兄送一樣東西,想必王兄也知道,我父親玉陽子被徐君廢了一條手臂,為了讓自己恢複戰鬥力,他不惜尋遍了大江南北,終於被他找到了一條麒麟臂。隻要接上這麒麟臂,不但可以重新有用臂膀,而且戰鬥力也會更勝從前。”


    “麒麟臂...”王玉鳳的雙眼,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剛斷掉手臂的時候,不是沒想過找一條麒麟臂。可上古麒麟早就絕種,上哪裏找這種珍貴的寶貝。不過,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他眯縫著眼睛道:“你想要什麽?”


    “王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好心送麒麟臂給你,怎麽會貪圖你的東西,你還有什麽值得我索要的?”


    王玉鳳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他知道柳無雙說的沒錯,現在的他一無所有,又有什麽可害怕的。他雖然明知這柳無雙絕不會安什麽好心,可為了拿回自己的榮耀、自尊,即使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他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後隻要柳兄有需要,兄弟我寧死相陪。”


    柳無雙哈哈大笑道:“死就不用了,我隻是想和王兄聯手,共享富貴?”


    “什麽意思?”王玉鳳問道。


    “我現在已經成為了天野丹派的掌教,隻要王兄成為天道仙宮的掌教,憑你我二人的實力,大可聯手,吞並正魔兩道其餘十大門派,然後聯合武林中人,推翻這個朝廷,自立為帝。”


    王玉鳳麵色大變,吃驚的望著柳無雙道:“好大的野心,但這怎麽可能呢?即使我接上了麒麟臂,天道仙宮掌教的位置也未必會落到我頭上。”


    柳無雙目光堅定道:“這世上沒什麽不可能的事,我一個被人侮辱了二十年的雜..種,都能成為天野丹派的掌教,難道你還不如我?”


    王玉鳳瞳孔一陣抽搐,心中瞬間點燃了鬥誌。他天縱奇才,難道還趕不上一個雜..種?不過,柳無雙是怎麽當上天野丹派掌教的?


    柳無雙似是看透了王玉鳳的想法,他雙眸冒出陰毒的光芒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登上掌教寶座的。其實很簡單,我殺了最疼愛自己的叔叔,又殺了自己的親生妹妹和父親,然後用武力殺死了一切敢於反對我的長老護法,終於拿回了屬於我的一切,哈哈哈哈..”


    柳無雙明明在歇斯底裏的大笑,聽到耳朵中卻讓人感覺想哭。王玉鳳震驚的望著柳無雙,渾身顫抖。他不明白,柳無雙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些,難不成是想..他身體一陣搖晃,一屁股坐在地上。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你說的沒錯,即使你接上了麒麟臂,掌教之位也輪不到你。可這世上沒有暴力解決不了的問題,一人反抗,你就殺光他全家,百人反抗,你就讓血染紅昆侖山的山頂。隻要你我聯手,這天下都會落入我們掌心。不過,倘若你甘心失去應得的一切,那我也不會勉強你,你自己考慮。”


    柳無雙把麒麟臂放在桌上,悄然離去,他相信王玉鳳一定會走上和他一樣的道路。他抬頭望了望天空,心裏說道:“老東西,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我一定會吞並天道仙宮,殺死徐君..”


    王玉鳳坐在地上,表情越來越猙獰,他突然咬牙切齒道:“這是你們逼我的,掌教之位是我的..徐君,我要殺了你..”


    他猙獰的望向麒麟臂,雙眸同樣變得陰毒無比。引狼入室,後患無窮,但那又如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管別人死活呢。柳無雙想要利用他,讓他造成天道仙宮內杠,趁機渾水摸魚。可隻要他恢複了戰鬥力,區區一個雜..種算什麽。


    隻是王玉鳳不曾料到,現在的柳無雙可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柳無雙一直暗中苦練武功,又繼承了玉陽子一身的靈力,武功高到了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即使鬼穀子親自出手,都未必有把握能贏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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