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之前,在白母想要帶走白鹿的時候白笙就開始策劃,他要將白家搶奪過來,將白鹿徹底握在手中。白笙並不是天方夜譚,在他母親的手中,有白父劃給自己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每年的分紅,他母親一分沒動,這些年,依然形成了一筆巨大的財富。


    他在外企劃,利用青梅家的人脈打通關係,再一點點的暗中收購著白家集團的股份,一步一步,幾年下來,也成為了白家的第二股東,隻不過是暗中的。


    至於青梅,單純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女人最好利用。白笙承認自己有些卑鄙,或許在這件事上,他還真的有些像他那個夫親。


    青梅讓肖岩不再出現在白鹿的麵前,他便幫著青梅壓製住肖岩的勢力,這個計劃很完美,白鹿漸漸忘記了肖岩,專心致誌的和自己再一起。


    白笙哼著歌,想象著徹底得到哥哥的樣子,心情一陣愉悅,快了,那種日子就快了。


    “喲,你怎麽在這,不是睡著了嗎?”白鹿猛地拍了拍白笙的後背,後者嚇了一大跳,臉上的表情瞬間恢複到了純良的模樣。摸了摸後腦勺,答道


    “醒了就在附近轉了轉。”


    “那個衣服到了,回去吧,先把衣服換了再說。”白鹿轉了一圈,雖然整座別墅讓他覺得十分新鮮,但看時間長了也覺得有些無聊,來參加的各色名流也漸漸多了起來,穿著休閑裝的白鹿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到處亂晃,回到房間的白鹿正好遇到了白笙,隻是剛剛白笙的表情怎麽覺得有些可怕?


    揮開這個想法,拉著白笙就往房間了跑。正裝被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架上,筆直筆直的。白笙的衣服是黑色的,白鹿的則有些銀灰。迅速了換上了衣服,稍稍打理了一下頭發,兩個美青年就出爐了。


    白鹿和白笙到會場的時候人已經有很多了,兩位主角也在一邊笑晏晏的招待著客人,顯然沒注意到他們兩個。白笙伸出手,不著痕跡的護著白鹿,白鹿的目光則鎖定在那些個美食上麵,沒辦法,人在無聊的情況下當然會選擇自己感興趣的事物。


    “哥哥想吃什麽?我幫你夾。”雖然大家都在關注著一對新人,並沒有幾個人去動食品,但白笙可不管這些,隻要哥哥想吃就行。


    白鹿也不是看不懂氣氛的人,況且他隻是被吸引了一下,並不是很餓,拒絕了白笙的提議,白鹿拉著他到了肖岩和青梅的麵前,並且從一邊拿了兩杯香檳,到這了總是要敬新人一杯,雖然隻是訂婚,但是該有的禮節不能丟。


    “恭喜你。”去的時候肖岩正和別人說著話,白鹿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插不上話的樣子,還是白笙直接說出口,在對方看到他的時候點頭示意並且喝下杯中的酒,而白鹿還傻傻的站在那。


    “這杯代表著我和哥哥的祝福,哥哥不勝酒力,所以。。”


    “隻是一杯香檳,沒關係的。”白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梅搶了過去,咬了咬嘴唇,其實她知道現在不能得罪白笙,但是她忍不住,看到白鹿的臉就好像看到了肖岩愛戀他的樣子,她嫉妒,嫉妒的發狂。


    白笙麵帶警告的看著青梅,眼中的寒意乍現,但也隻持續了那一會。白鹿笑了下,對於女孩的態度他大概了解了,身為男人其實有的時候白鹿還是挺敏感的,肖岩的性格顯然不像是會瞞什麽事的,而女人又是最敏感的生物,對於這種事情隻要用心查一查就知道了。


    白鹿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青梅是個好女孩,在劇情中也跟男主大人走到了一起,也希望他們能幸福。


    肖岩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以為自己放下了他,但是再見到他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對他有感覺,但是已經遲了,自己現在已經訂了婚,或許就不該邀請他來。


    白鹿自從舞會開始過後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一個字,就是吃。


    在角落中有個小吧台,裏麵有為客人專門調酒的調酒師,白鹿端著盤子坐在那裏喝這那顏色漂亮的各種各樣的酒,從前的他號稱千杯不醉,可他有點高估自己的酒量和這調出來的酒的度數。等白笙再回來的時候,白鹿已經醉了。


    雙頰通紅的趴在吧台上和調酒師聊天,也許是看到白鹿醉了,調酒師不停的逗他。白笙搖了搖白鹿,白鹿微微睜眼,一看到是白笙就高興的撲了上前,不停的蹭著他的胸膛,一邊蹭著還一邊叫著白笙的名字。


    “小笙,小笙。”白笙背著白鹿,聽著他在自己的耳邊呢喃突然有些懷念,好像有好久了,哥哥沒有叫自己的小名了,從什麽時候起,他總是白笙白笙的叫著自己,有點想不清楚了。


    “唔,我想喝水,我渴。”白鹿在白笙的背上亂動,向上托了一托,白笙不得不開始哄著白鹿。


    “馬上就到房間了,哥哥等等好嗎?”


    “唔,不,你是誰啊。”


    “我是你弟弟白笙啊。”白笙有些哭笑不得,怎麽喝醉了就還不認人了呢?


    “弟弟,你咯,你才不是我弟弟,我弟弟小笙瘦瘦小小的,你這麽壯,不可能。”


    白笙不再言語,加快了腳步。


    “我想回家了,但是又舍不得小笙,你會快樂的你說是吧。”白鹿抱緊了白笙的脖子,眼睛模糊有些看不清東西,哎,自己的眼鏡呢?東摸摸西摸摸才從口袋中掏出一副金絲框眼鏡戴上。


    白鹿感覺自己正伏在一個溫暖的後背上,隨著走路的一顛一顛,他覺得上下眼皮有些打架,然後有個手拿走了自己的眼鏡並輕柔的說道。


    “睡吧。”


    白鹿做夢了,夢裏他看見了自己的母親,如往常一樣叫自己起床,並且訓斥自己做的作業太差,依舊是嘮嘮叨叨的沒完。畫麵一轉他又看到了他的渣爸,摸著自己的頭說些什麽話。


    學生時代的女神。


    大學時代逗比的室友和辛苦的練習......


    最後他看到了小和尚,他好像在向自己招手,並且說著


    ‘你死定了。’


    然後?然後白鹿就驚醒了。身上滿是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白鹿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身邊是熟悉的家,桌上的表顯示著四點四十五。看來自己是睡懵了,依舊在這裏沒有回去。


    腦袋一陣一陣的疼,宿醉的滋味可不是那麽的好受,桌子上麵擺著一杯白開水,白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來就灌到了喉嚨中去,不過這樣的確是舒服了不少,白鹿長歎了一口氣,他怎麽說有點不對勁呢,白笙呢?


    赤著腳走在地上,柔軟的地毯走著十分的舒服,白鹿發覺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還是那套正裝,隻是將外衣和褲子脫掉,隻留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聞了聞身上是味道,滿是酒味,白鹿嫌棄的抬起頭,熟練的從衣櫃中拽住幹淨的衣服。


    總而言之,還是先把自己弄幹淨吧。


    無視掉係統一到五點就自動鬧鍾的聲音,白鹿擦著頭發,啃著幹巴巴的麵包,他也懶得出去,想著幹脆就這樣在家呆上一天,至於學校的課,反正也到了大三,沒有什麽重要的課要講,逃幾節無所謂了。


    正所謂沒有逃課的大學不算完整。


    但是話說白笙呢,打了手機也沒接。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是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也不能走哪跟哪,至於危險,嗬嗬,應該是盯上他的人比較危險吧。


    這一天白鹿悠閑地在房間裏打打遊戲,看看漫畫,說實在話,他真的是有一段時間沒這麽悠閑過了。


    隻是到了下午的時候,還是沒有白笙的消息,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按理說應該沒什麽事,但是他這個心中總是有些擔心。套上外套抓起鑰匙準備出門找找,看看附近學校有沒有人,但是鑰匙一插--入鎖孔的時候他發現有些不對。


    這是鎖換了?


    自己被鎖在裏麵了?


    我去,什麽時候換的自己怎麽不知道。掏出電話想打電話問問,但是突然聽到了樓上有了動靜,動靜不大,像是玻璃的東西滾在地上的聲音。


    不是家裏遭賊了吧。


    白鹿咽了咽唾沫,大步的靠近那個房間,正好是白笙的房間,將耳朵貼在門上,裏麵竟然有講電話的聲音。Σ(°△°)︴這年頭小偷這麽膽大?


    哎不對,好像是白笙的聲音,白鹿鬆了一口氣,感情這家夥一天都在家啊,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扭開門,白鹿被裏麵的情況驚呆了。


    滿地的煙頭和酒瓶,白笙坐在落地窗那裏抽著煙,漂亮的地毯已經被燒出好幾個洞來了。當事人胡子拉碴的,樣子頹廢的要命,腳邊的酒水淌了一地。


    白鹿走近了一些,白笙向他伸出手並將它抱入懷中。


    “哥,你說的想回家是什麽意思?”


    “你的室友又是誰?你的母親什麽時候檢查你的作業?”


    “什麽係統?什麽小和尚?哥你告訴我,我不懂。”白笙的手猛的收緊。


    “哥,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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