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你若真的擔心,那便去找他。何苦整日這般愁眉苦臉的,讓人看著心煩。”枉承與青龍圍坐於靈枝秀草之中,身邊站著兩名小童,手執精致酒壺不時為他添上一杯酒水。青龍雖是人型,但頭頂上還留著兩隻犄角,若是化為原形便是四神獸之間最大的一個,偏偏人型的身材並不強壯,加上他脾氣溫和,性子也極有耐心,在仙獸中極為受歡迎。


    此刻的青龍正一杯杯灌著自己酒水,並且煩躁的一把奪過小童手中的酒壺,仰著頭便灌了下去。水漬順著喉結沒入衣領,枉承好笑的將自己的那份推了過去,並吩咐小童下去。


    “這可是好酒,如你這般喝法,真真是可惜了。”


    “費什麽話,枉承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就這般放任奚鼠胡鬧?”青龍哐當一聲將酒壺砸在桌麵上,桌子瞬間坍塌粉碎,枉承舉著自己那杯酒灌了下去,一揮手空了的杯盞和破碎的桌子便化為粉末。


    “很就沒見你這樣了。奚鼠?嗬我說過,他的命要他自己決定,一念佛一念魔,能不能控製的住就要看他自己了。”


    “你放.....你明明知道那孩子生性冷淡偏又驕傲的要命,若不加以引導出了什麽事怎麽辦,你不是不知道他和我的關係。”


    “噓.....”枉承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青龍嘴唇上,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中卻充滿了警告。青龍心中咯噔一下,心裏的焦躁卻也平靜了不少,隻見他頹廢的的坐了下來,額頭緊貼著枉承的衣袍,顯得有些無助。


    “別擔心,他現在很好,他知道自己是誰,並沒有責怪你。”摸著青龍的頭發,枉承麵色溫柔,嘴中喃喃著些什麽,不過卻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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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奚鼠剛剛結決掉那個冒充枉承的魔物,劍還未來的及收回去,便見那魔物的內丹唰的一聲飛向了遠處,漸漸消失不見。奚鼠也懶得去管他,即使是那個魔物冒充的是枉承,他也未想過去了解一番。


    倒是蛇爹蛇母嚇到了,從未想過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是魔物,魔物一般都被放逐到荒蠻大陸,在這裏即使出現了也是極少,因此他們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見到過。


    奚鼠將劍收回到身體中去,一把薅過白鹿,仰著脖子瞅了瞅蛇爹蛇母同時自動忽略了蛇小四對著白鹿說道


    “看過了,可以和我回去了吧。”急什麽?白鹿掰開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隻手臂,笑臉盈盈的看向自家尊主,這麽多年他還不知道這隻小豚鼠的屬性,嘿嘿,隻要表現的軟一點,不太過分的要求基本上他都不會拒絕。


    白鹿想了下從前電視劇中女孩子的撒嬌模樣,年代太久遠有點記不太清楚,好像是摟腰蹭胸?惡,這有點太膩歪了。狐疑的看著白鹿糾結的模樣,奚鼠不懂白鹿想要怎麽樣,對於這條白蛇他自認為沒有把他當成奴仆便是最大的寬容,但是好像自己對於他有些太過寬容。


    也罷。看他的模樣大約是不想回去,出來這麽久也不差這麽些天。


    “本尊隻陪你留七天,七天一過你就必須要和本尊回去。”一聽奚鼠這話,白鹿簡直是高興的不要不要的,狠狠的抱了下奚鼠並大力的拍拍他的後背,好哥們果然是好哥們。


    蛇爹蛇母自然也高興,做了不少的食物,隻是那些個帶有血絲的肉類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下咽。好著這鍾林毓秀之地的好果子不少,吃了這麽些年素食的白鹿倒也習慣了,奚鼠也隻是偶爾嚐個鮮,並不怎麽吃,在這一點,白鹿總覺得這人有些無趣,整天就知道修煉一點趣味也沒有。


    這樣一想,倒是想念起來之前變得蠢萌蠢萌的小豚鼠尊主了。


    入夜,一家人都陷入了沉睡,一條條蛇圍在一起陷入了睡眠,白鹿也不例外,在變成妖的這些年,他還是覺得原形最舒服,空曠的山洞裏,隻有奚鼠一個人坐在那裏打坐倒顯得十分怪異。扭著身子爬到奚鼠的身邊,他的身上依舊穿著那件按照自己身上衣服所幻化出來的素色長衫,閉著眼靠坐在牆邊的他此時收斂了白日裏的驕傲,此時的他倒是顯得有些沉穩。


    “若是睡不著,便和本尊一起修煉。”奚鼠將細細長長的小蛇抓在手心,白鹿順勢將尾巴卷在他的手腕上。足尖輕點地麵,奚鼠帶著白鹿悄然無聲的消失在洞口。


    這座山的山頂從前白鹿就聽他那些個哥哥說多漂亮多漂亮,可惜他從前一次也沒來過,沒想到這次來竟然還是奚鼠帶著自己到這裏的。直挺挺的躺在岩石上,著迷的看著天上的明亮的月亮和星星,倒不是白鹿這麽有閑心欣賞月色,隻是那景色真的漂亮的讓人感歎。


    奚鼠也幹脆變回了原形,進階後的奚鼠沒什麽變化,原形依舊是那麽軟萌軟萌的,胖嘟嘟的一團,隻是眼神那麽堅毅著實是有些讓人有些出戲。看著那毛茸茸的小團子,也隻有小貓咪那麽大,軟軟的觸感白鹿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這一想還真有些懷念。


    翻了個身,慢吞吞的爬了過去,小豚鼠現在正閉著眼睛,小心翼翼的用蛇頭蹭了蹭人家的毛發並且抬頭看了一眼,唔好像沒有反應啊。變本加厲的再向前爬了一點,卻被一個小小的爪子抵住了頭,隻見他家尊主連眼都沒睜,淡淡的甩了句。


    “修煉,勿擾。”


    “.......是”(w).(w).這被抓包的感覺好丟人。。


    在家的日子果然很舒服,這點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都一樣,舒舒服服的呆了七天後,白鹿便遵守承諾和奚鼠回了天上。


    剛剛飛到天庭門口,白鹿就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為什麽一個兩個都這樣看他們,不應該是說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奚鼠,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不時討論著什麽,那些個神仙都是從人飛升,對於另一邊的獸類化成成人總覺得自己高一等。


    前方一美貌女子等在不遠處,一看到奚鼠和白鹿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染著豆蔻的纖纖玉手上來便給了奚鼠一巴掌,一點情麵也沒留,奚鼠的臉偏到一邊,嘴角似有血絲。


    “奚鼠,就因為你一人,所有獸類都要被詬病。”


    臥槽臥槽臥槽,哪來的瘋女人,上來就給人一巴掌。白鹿看著奚鼠紅腫的臉心中有些心疼。自家主子這麽驕傲的人怎麽說打就打。挺著胸脯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女人便變成原形,用法術化成的幻象足足有三層樓那麽高,一點也沒停頓的朝著那個女人咬了過去。


    那女人冷哼了一聲,揮手便將幻象打碎。白鹿知道自己的斤兩,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硬碰硬,悄悄的繞到那人的後麵,在她打破幻象的瞬間咬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將所有的毒液注入的她的身體裏,即使是無用功隻要能讓她疼一下也值。


    “低級畜牲。”女子一把扯住白鹿七寸,力道可不是平時奚鼠和他玩鬧那般的輕,真的是疼的白鹿慘叫一聲。而下一秒女子的手臂便飛了出去,連帶著白鹿一起。伸手昏過去的白鹿塞到懷裏。奚鼠手中的劍甚至還沾著血液。


    “朱雀,我忍你可不是讓你傷害我的人。”奚鼠麵色可怖,臉上還濺有一點鮮血。這讓圍觀的神仙後退了幾步,這下子更覺得奚鼠是個異端。朱雀捂著斷臂恨恨的看著奚鼠,剛要上前便被人抓住肩膀。


    “還未鬧夠,你們兩個,跟我過來。”青龍不知何時來的,麵色鐵青,手中還握著朱雀的那截斷臂,寬大的青色袖口被染上了血汙,他將斷臂塞到朱雀的手中“先回去,把你的斷臂接上,還有你。”青龍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奚鼠


    “跟我來。”


    枉承上仙在小院門口,從小童手中接過昏迷不醒的白鹿,摸摸小蛇的黑色印記,喃喃自語道


    “這下,可麻煩了。”


    “你什麽時候開始吞噬魔物內丹的,你可知那是邪道邪道。”青龍一袖子掃落桌子上的茶具,他已經很久沒有發這麽大的火了,他沒想過這孩子已經開始修行魔道,就是為了不讓他墮入魔道才將年紀小小的他帶到天庭,可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沒有看住他,這真的是讓他有些挫敗。


    不知是誰記錄了奚鼠吞噬魔物內丹的畫麵,這件事已經在天庭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連神獸都有所連累,那些人修看不上他們這些獸修,正好拿這件事做文章。


    “若是如何我便不再天庭呆著,當年那件事,我真的不在意。”


    “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奚鼠看著麵前的男人,這個人是他童年時期的全部,他的童年都是他在照顧,似乎是想起了從年的時光,奚鼠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柔軟。他將自己變回了原形,跳進青龍的懷抱,像是小時候那般將頭枕在他的胸口上,溫暖依舊。


    奚鼠知道,無論怎樣,天庭他不能再呆了。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對著長輩任性的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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