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我家鄉的那片後山,我經常在一堆墳墓間轉悠,什麽毒蛇,怪鼠等,似乎都成了我的朋友,我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麽蛇。


    可是,當那些蛇從那女鬼的墳墓空襲而來的時候,我不禁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那種鋪天蓋地恐懼如同龍卷風一樣向我襲來,這種恐懼之感,恰似跗骨之蛆一樣,讓我心驚膽寒。


    我一眼看出來,這些都不是普通的毒蛇,而是經過特殊靈術煉製的邪蛇。蛇頭呈三角形,一對眼睛就如同小燈籠一樣,閃著血紅的光,從嘴裏吐出來信子又細又長,還打著卷兒。


    那些邪蛇所噴出來的毒氣,瞬間讓我一陣頭暈眼花。


    好在我還算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晨晨,叫了一聲道:“晨晨,快回到封靈鏡上去!”


    也不容她分說,我手一用力,直接將她扔到我的封靈鏡上。


    “哥——”


    晨晨掙紮著還想現身出來,隨即被我下麵的一句話給喝住了。


    我喝道:“晨晨,別再分散哥的精力,否則哥就死定了!”


    或許正因為我這一句話,讓她嚇得縮身依附在封靈鏡上麵,再沒敢動。


    我心裏很清楚,鬼小妞的身體是很虛弱的,根本是經受不了這些邪蛇毒氣攻心的啊。


    麵對那些撲過來的邪蛇,我的身子一邊亂閃,一邊一連疾速地倒退了十多米開外。


    在李清的書中,介紹過這種邪蛇,要想破除它們身上的邪力,一道普通的黃木符就可以鎮住它們。


    前題是,那得在這些邪蛇噴出毒氣之前才行。一旦它們毒氣噴出來後,就連黃金符一時也對付不了它們的。


    這種邪蛇的邪惡之處,就在於它們將毒氣噴出後,能夠吸收四周的靈氣——也就是說,當你以黃金符打向它們時,它們不但不會害怕,反而能吸取黃金符上的靈力,迅速增加它們攻擊的能量。


    真是想不明白,這鬼宗是如何煉製出這種邪蛇的。


    以鬼宗級別的邪力,就能將我折騰得欲死不活了,那血王豈不是要逆天了?


    很難想像隱藏在這幕後的“老大”,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角色,手下居然訓練出這麽多的魔鬼……


    雖說我身形靈巧躲避得快,饒是我閃過了那些邪蛇第一輪的襲擊,但還是有兩條蛇纏住了我的腰,更有一條蛇直接糾纏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冰涼的蛇軀在我的脖子不停的滑動,而且越收越緊,比起紅妝的那隻手來更有勁道,最讓我心理上承受不了的,是邪蛇身上所帶來的腥臭味,讓我五髒六肺掀了一個底朝天,想吐也吐不出來。


    特別是那蛇嘴裏所噴出來的毒氣,讓我眼前發黑,好像看到無數的鬼影在我麵前亂竄,他們一個個呲牙咧嘴,吐出猩紅的舌頭,朝我不停的做鬼臉,哈著怪氣……


    特麽的,老子幾乎快要抓好狂了,哥們剛從紅妝的手裏逃脫出來,難道這一會兒工夫,又要死在這些邪蛇的麵前麽?


    就在我眼前金星亂舞,快要暈厥過去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裏突然打了一個閃,好像跳出這麽兩個字來:凶刀!


    不錯,在我封靈鏡的儲物空間裏,收藏了一把凶刀!


    說起這凶刀的來曆,那還是我在警察局裏得到的。


    在我怕影響本文劇情的集中,所以沒有提到這把凶刀,在這裏我不得不交代一下了:


    當時我被那個母暴龍白夢靈給帶到了警局的審訊審,她被我氣走後,那個姓羅的和另外一個警察又來審我。哪知他們被晨晨作了法,兩人將我放在了一邊,相互甩起了對方的耳光。


    我在一邊看得樂壞了,而依附在我封靈鏡上的晨晨,眼睛卻四處亂睃,這時,她發現在旁邊的一個玻璃櫃子裏放了一把砍柴刀。


    這把砍柴通體是黑色的,卻很鋒利,這倒沒什麽,吸引她的是那刀上竟然充滿了戾氣,而且血腥味濃鬱得嗆鼻子。


    而且不知道警方出於什麽考慮,居然在那把凶刀上還貼了黃色的封條——呃,不對,看上去更像是黃紙符。


    那黃紙符上畫了一連串的咒文,好像要將那把凶刀鎮住在了那裏。


    晨晨告訴我,趁著那兩個警察打得熱火的時候,將那把放在櫃子裏的砍柴刀給偷過來。


    晨晨說那是一把殺過無數人的刀,因為上麵沾染了那些人的鮮血和冤魂,故此又稱凶刀,用這種刀對付一些邪靈和鬼獸一類的什麽東西,很有靈效。


    估計這是哪個殺人犯的刀,刀上的戾氣太過霸道,或因邪氣太盛,故被警方查收鎖在了這個玻璃櫃子裏,又用黃紙符鎮在了那裏。


    不會吧,警察也相信這些東西?


    不過,當時我也沒有考慮到那麽多,晨晨讓我偷出那把所謂的凶刀,那肯定有她的道理。


    總之,對於晨晨所說的話,我一般都是言聽計從的。


    可是,這櫃子是鎖著的,怎麽能打開呢?


    另外,凶刀被黃紙符鎖著的,我能拿得出來嗎?


    好在這些可難不倒我們奇葩的鬼小妞,她讓我移步來到櫃子前,她衝著那櫃子的鎖眼哈了一口氣,櫃子的門就開了。


    接著她又衝著那黃紙符哈了一口氣,黃紙符飄然飛到了一邊。


    看來那張黃紙符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靈力,也不知道警方是請哪個混吃騙喝的二百五畫的符。


    趁著別人不主意的當口,我迅速出手,將那把凶刀偷到了手裏,藏進了封靈鏡上的儲物空間裏(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因為我偷了這把凶刀,在後來的故事裏,我居然和那母暴龍白夢靈竟然有了扯不清的關係)……


    就在那些邪蛇向我發動第二波襲擊時,我冷不丁地想到了封靈鏡上的這把凶刀。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我還沒被那條邪蛇給勒憋過氣的當口,我一抬手,從封靈上抽出了那把凶刀,對準那勒在我脖子上那條蛇揚起來的頭部,寒光一閃,哧地一下子,將它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叭噠!


    那條失去了腦袋的蛇,很快在我脖子上鬆開了身子,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我又是一揚刀,砍掉了纏在我身上的另一條邪蛇。


    噝噝噝……


    我發現沾在凶刀上的鮮血,閃過一道奇異的光,瞬間在被刀給吸幹了。


    泥馬的,這簡直就是一把吸血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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