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之民那副苦逼樣,我心裏忍不住想笑。


    在我沒有笑出聲來的時候,聶小倩卻已經笑得跟狐狸似的。


    好在她怎麽笑,別人都聽不到她的聲音。


    “陽先生,你可要狠狠宰他一下啊!”聶小倩得意地道。


    ——當然,這是必需的!


    這當口,白之民向我急問道:“真人,你怎麽不說話啊?”


    我搖了搖頭,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歎道:“白先生,你這是有意為難我啊,一個三天之後必死之人,我不是沒有辦法救你,可是……”我又裝出一副牙疼的樣子,直吸氣兒。


    白之民急得恨不得要衝我叩頭了,眼淚巴叉地問:“真人,可是什麽,你說,隻要你能救了我,多少錢多行?”


    聽他這麽一說,我兩眼一亮,激動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誇道:“真是孺子可教也,好吧,我一般給人驅煞避凶,都是量身定價的——我來問你,你覺得你自己這條命能值多少錢?”


    我這一句話,將姓白的給問糾結死了。


    他一時不好給自己估價,眼巴巴地望著我,問:“真人,你說我能值得多少錢的樣子?”


    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臉,歎道:“我要說少了吧,那有點對不起你;說多了吧,又怕你說我漫天要價,趁火打劫。這樣吧,我也不要多,五百萬吧!”


    “五百萬,泥馬是獅子大張口啊……”那個刀疤臉在一旁驚叫了起來。


    啪!


    刀疤臉話音剛落,就挨了白之民一記耳光。


    白之民怒吼道:“混蛋,你的意思是說,特麽的老子一條命連五百萬都不值是不是?”


    刀疤臉的一張臉頓時灰了,忙不迭地道:“白爺,對不起,是小弟口無遮攔,說錯了,白爺你的身價何止五百萬,在我們小弟的眼睛裏,一千萬兩千萬三千萬……都不止啊!”


    “你……”白之民好像意識到什麽,抬手正要一記耳光扇過去,我一把將他攔住了。


    我笑眯眯地道:“這位白爺啊,既然你這位小弟都認錯了,我看就算了吧,別打他了,給他一個麵子,那就一千萬吧!”


    “一千萬,呃,那……那行!”白之民也像害牙疼似的連吸了幾口氣,不忘偷偷地瞪了那刀疤臉兩眼。


    估計我不在場的話,姓白的肯定要發瘋了,揪著那刀疤臉一頓猛揍,明明真人說好了是五百萬的,就泥馬的多一句嘴,白白甩出去了五百萬。


    那個刀疤臉嚇得哪敢吱聲,縮著脖子躲到一邊去了。


    我心裏清楚,像白之民這種貨色出門,身上少不了帶各種銀行卡的,便笑了笑道:“白爺果然是爽快人,嗯,這對麵好像有個取款機,我要現金,你先將錢取來,然後我再給你施以救命之術!”


    原本我可以讓白之民直接將錢打到我銀行卡賬號上的,可我在他麵前是不能暴露出自己真實身份的。


    “行,行啊,一切聽憑真人的吩咐!”這姓白的還真聽話。


    估計這姓白的兩條大腿被我踹狠了,這剛一爬站起來,又撲通跌倒在地上,臉上那種痛苦難忍的神色,看得我都忍不住要鼓掌喝彩了。


    最終有兩個保鏢扶著他,一跛一跛地向街對麵的取款機那兒走去。


    那兩個保鏢就是接葉輕寒的那兩人,看來是白之民的心腹。


    這時候我才知道那兩個保鏢一個叫戚施,一個叫霍料,泥馬,這也秀逗了,兩個人的名字怎麽聽起來是吃屎、喝尿啊。


    一些圍觀看熱鬧的人,其中有很多認識白之民的,他們都想不到這個平日在南江市橫著膀子走路的家夥,在我麵前竟然乖得像個孫子似的。


    也是,錢再好,能比性命重要嗎?


    沒過多一會兒工夫,白之民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氣喘籲籲地拎著兩隻皮箱走過來了。


    “真人,請你清點一下裏麵的錢!”白之民將兩隻皮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我的麵前。


    我還點個毛啊,性命攸關的大事,還怕你小子能少我一分錢!


    “哈哈哈……白爺,看你說的,像你這種有錢人,還能少我一個子兒?再說,得罪了真人,那是性命不保的事啊!”我有意將後麵兩句加重了語氣。


    白之民聽了我的話後,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地抽搐著。


    我伸手拎過那兩隻皮箱,扔進了我胸前封靈鏡的儲物空間裏。


    我這一動作,驚得圍在我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


    呃,這兩隻大皮箱怎麽在他手裏一晃,像變戲法似的不見了?


    高人!


    真是高人呀!!!


    “真人,那皮箱……”白之民目瞪口呆地道。


    我淡淡一笑道:“那兩隻皮箱被我送回上海的家裏了!”我故意將自己說成不是本地人。


    我的話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陣眼滯,怎麽,他拎著那兩隻皮箱這麽隨手一扔,就到上海他家裏了?


    白之民驚道:“真人,恕我有眼不識泰山,你果然是隱世高人啊!”


    所有的人,包括那兩個多嘴多舌的保鏢,無不將我看成了大神,一臉崇拜和敬畏的神色。


    我笑了笑道:“好啦,白爺,錢我已經收下了,現在給你驅煞吧。不過,在驅煞之前,我得問你一件事,今天你是不是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一千萬塊錢已經到手了,下一步我還得解決這姓白的,保證以為不再糾纏葉輕寒的事情。


    這可是我來天王酒店的重中之重。


    大概在白之民的心目中,在南江市還沒有他不敢惹的人,在他聽了我的問話後,他先是一怔,然後突然想到了在酒店二樓大廳所看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就是葉輕寒明明被捆綁在了木椅子上,可繩索突然自動地解開了。


    難道這葉輕寒是一個惹不起的人?


    白之民想到這裏,頓時有一些膽突了起來。


    他支支唔唔地道:“今天中午,我隻是請了一個女來酒店吃飯,對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不過,她是我的未婚妻呀……”


    “這就難怪了,我觀你身上陰氣較重,想必得罪了某個比較厲害的女人,呃,剛才你說什麽,那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應該有感情的啊,怎麽會弄到這樣呢?”


    隨即我便向白之民道,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防身的氣場,一旦遭受到欺辱,或憤怒到極致時,這種氣場就會大爆發,厲害的能招來索命陰靈,致對方於死地。


    眼下,你白之民已經被陰靈侵身,深入骨髓,故此三天之後,必死無疑。按說,如果那個女人是你的未婚妻,即使有再大的憤恨,也不至於招致陰靈的。


    “這……這……真人,這都怪我的哥啊!”白之民咬牙切齒地道。


    我心裏不由得一怔,這其中有神馬狀況,竟與他哥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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