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急促的電話,把我從夢中驚醒。


    “誰呀這是,一大早的來電話”我嘟囔著下了床,抓起電話。


    “喂!哪位?”


    “老陳,我是小惠!我我好害怕,小廣出事了!”


    “什麽事啊?這一大早的,是不是出去找女人被警x察抓拉?”我眼皮都懶得睜,小廣這小子不是打架就是找女人,無非是這點事。


    “小廣死了!”


    這一句簡直就像你正在睡覺,被人死命的在你大腿上掐了一把一樣,讓你睡意全無。


    “什麽!!你你不是說笑吧?可沒有這麽開玩笑的!”


    “嗚嗚嗚嗚。”電話那頭隻有小惠的抽泣聲。


    “你先別哭,我馬上過去!”


    我叫陳思。當初父母為什麽給我起這個名,我也問過。父母的說法是,聽起來比較有學問。可這個名字也成了朋友們經常拿來開涮的話題。陳思?你思什麽思?他們都說我玩深沉。又說像女孩子的名。還說什麽聽到我的名,就想起羅丹雕塑作品《思想者》。問我為什麽我不叫陳雕像?


    每每聽見他們拿我名字開涮,我都有想上去踢他們兩腳的衝動。得!你們就叫我老陳就行了。還簡單。時間長了,身邊的朋友都叫我老陳。


    雖然我並不老。我稱呼他們也一樣,姓前麵加個老字,方便,順口。好賴緊趕慢趕,也算是個80後吧。


    死者小廣,我們相識多年。從上小學.中學.到高中都在一起。小廣的家是外地的,用這麵的話來說,是下麵農場的。家裏環境不是很好,但為了讓小廣有個好的學習環境,很小的時候就把小廣送到佳木斯市一所小學學習,成了一個寄校生。後來高中畢業小廣沒考上大學,索性也不想再念書了,就在佳木斯開了家熟食店。一個人在外闖蕩,生意還算說的過去。


    做生意嘛,講究的是心平氣和,誠信。不過小廣的脾氣暴躁,動不動愛打個架,平常朋友們都勸,不過說了也等於沒說——沒用。還一個愛好,就是見到漂亮女孩走不動步。小惠因為這個也沒少和他吵,可偏偏狗改不了吃那個,時間久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主要還是因為已經有了小廣的孩子。


    沒想到他會出事。電話裏也沒問到底是怎麽死的。唉,算了,去了就知道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開門的不是小惠。確是孫平。


    “快進來吧,就等你了。”


    一進門,屋子裏不少人了。都是死者生前的死黨。


    小廣生前一共有5個特別鐵的朋友。孫平賈爽李剛劉現和我。以前我們六個關係比親兄弟還親。在學校裏就調皮搗蛋的。有時候還經常逃課出去玩。誰有事了,不用說,準到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到底出了什麽事?小廣怎麽死的!”這是我最著急問的。


    “他他我我也說不好他是怎麽死的”


    這個小惠啊,平時就是這樣,說半句留半句的。


    “你要急死我啊!”


    “來吧,還是我說吧”身邊的孫平把話接了過來。大概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完我覺得像在夢中一樣。這怎麽可能呢!他平常雖然愛打個架,但結婚後改多了,也沒聽說跟誰有矛盾啊,誰會這麽殘忍,下這樣的毒手!


    “現在屍體呢?”我問。


    “昨天晚上送去解剖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有結果呢”小惠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但一提到小廣,依然淚流不止。


    “走吧,去問問,看看現在怎麽樣了。”賈爽從沙發上起了身,一臉沉重的說道。


    “小廣在這麵也沒什麽親戚,小惠,你放心。他的後事我們來辦。”李剛來到小惠身邊,輕聲的安慰道。


    小惠從發呆中似乎回過了神。點點頭。


    “可我怎麽跟小廣的父母說啊,唉,這麽大的事,我”說著,小惠又哭了起來。還好孫平的老婆紅顏在一邊安慰。


    這種時候,一大男人還真就不知道怎麽勸好了,還好有她。都是女孩子,說話也方便。


    “暫時先別告訴他父母吧,等調查清楚了,也好和老人有個交代。”看著小惠這個樣子,我也很難受。


    “可是這麽大的事,能瞞的住麽,再說,警x察也點通知吧。”小惠依然有些擔心。


    “他這麵沒親戚,你是他的家屬,有什麽事當然先和你說了,你就說你會慢慢告訴小廣父母的,直接說怕老人受不了。”李剛在旁出著主意。


    小惠也隻好點點頭。


    “走吧,先去警x局看看情況。”孫平說著就往外走。


    “我去開車,你們先去樓下等我。小惠你也往開了想,小廣走了。你自己的身子要照顧好。就算不是為你,你肚子裏還有小廣的孩子呢。”李剛說完出了門。


    看了一眼旁邊的劉現,一言不發,似乎在想著什麽。他這個人高高瘦瘦。標準的書呆子。那眼鏡片跟瓶底一樣厚。平常膽子就小,有時候我們都笑他書呆子。小時候就抄他作業了。


    手裏的煙都快燒到手了,還在想著什麽。


    “喂!老劉!煙!!”我大喊了一句。


    劉現回過神來,趕緊把煙掐滅。


    “沒事吧你!”


    那張蒼白的臉似笑非笑,強打精神擠了點笑容出來。說實話,還不如不笑呢。讓人發冷。


    今天感覺他有點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麽。


    也沒時間多想,幾個人來到警x局。找到辦案的王隊。


    “王隊長,我老公的案件有什麽進展麽”小惠的一雙眼,已經哭的又紅又腫。


    “這個嘛,解剖結果還沒出來呢,沒有這麽快的。你們還是再等一等吧,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方便透露。”


    “呦,你怎麽也來了?有事啊?”王隊看見站在後麵的我。


    “我到沒什麽事,這不朋友出了事情嘛。”我指了指小惠。


    “原來你們認識啊。先不要著急,有了結果我自然會通知你們的。”


    “王哥,你可千萬要抓到凶手啊。這死者人可不錯。生前是我的鐵哥們。”


    “陳思,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們對不認識的人,就不認真負責似的。”王隊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過嘛,這個案子作案手法極其殘忍,這麽多年可是不多見的。還有”說到此處王隊忽然頓了頓。


    警x局裏人來人往。電話聲,談話聲,鍵盤的敲擊聲,讓人心煩。


    “王哥,能來一下麽。”見他似乎還有什麽隱情不方便說,想把他叫到一邊好好的問一問。


    王隊平常喜歡釣魚,和我愛好一樣。我們是在釣魚時候認識的。平常閑暇的時候一起釣釣魚,所以算比較熟識。


    本打算招呼王隊單獨談一談,想問問案情的詳細情況。沒想到王隊看了我一眼,先出了門。站在門口對我擺了擺手,一臉神秘的示意讓我跟他去。


    看王隊一臉的嚴肅,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


    “你們先在這坐一會,我出去一下。”簡單的交代一句。忙跟著王隊來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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