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經大亮了。床下的我一夜未睡。


    思緒在腦海裏翻騰著。另一方麵,我也怕真的睡著了,萬一發出個聲響就麻煩了。


    床上的呼嚕聲,細微的呼吸聲,提醒著我,惡夢還沒有結束。一切都是真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終於有了翻身的聲音。


    “喂,幾點了?”一個懶洋洋的男性聲音。


    “不知道!”女子極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翻了個身,又睡了。


    床上一陣響動,男人下了地。


    “都10點多了?!”


    那男人有些意外,自言自語的嘟囔一句。


    “快起來了!都睡到中午了,快起來了!”男人叫著那個女人。


    女人終於不情願的下了床。


    “快去洗臉刷牙,一會咱們去吃點飯,我都餓了。”


    “恩~~人家不愛動麽,我要抱抱~”好長的一個長音。房間內瞬間彌漫著騷x味。


    “真拿你沒辦法!”


    男人抱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進了洗手間。


    洗漱完畢又花了不少時間。兩人才親昵的出了門。


    我稍稍的鬆了口氣。想著要從床下出來,可身體已經完全僵硬。


    沒想到這一趴就是20幾個小時。


    稍微一動,背部就撕裂般的疼痛。體內像被植入了鋼針。


    如果說疼痛勉強能忍受的話,那饑餓的感覺就讓人抓狂了。


    大腦昏昏沉沉的,意識有點模糊。四肢無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原來一動不動,要比運動著,累的多的多!


    我一點一點挪動著,扭動著,總算離開了那個狹小的空間。


    想要站起身來,才發現那是件奢侈的事。


    幹脆翻過身來,躺在地上,先休息一陣再說。


    適當的活動著筋骨,算是勉強的站了起來。


    有些踉蹌的出了門。那種饑餓的感覺,讓我看見人,都想衝上去啃幾口。


    趕忙攔了輛出租車,回到家中。


    “咦?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媽媽問我。


    “啊,同學去的挺少的,我們吃完飯,玩了玩就回來了。媽,有飯麽?”


    對我來說,現在這個是頭等大事。


    “廚房有,不過都涼了,我去給你熱熱。”


    “不用!能吃就行啊。”


    衝進廚房,風卷殘雲。我媽看的一頭霧水。


    “怎麽地了這是?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昨天沒睡好,媽,一會我去睡覺,就不要打擾我了。”


    我媽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覺挺累的。混身都疼。


    坐在床上想著該怎麽辦?到底要不要告訴媽媽。


    如果告訴我媽,那是對我媽極大的侮辱。很有可能一病不起。


    如果不告訴我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那對我媽來說是殘忍的,而且我實在無法容忍。


    如果再見到他,我也不知道到底以一個什麽樣的心態來麵對。


    如果是再等一等,看看情況,說不定他會回心轉意?把心收回來。


    但我覺得這比發現外星人的幾率還小。


    這就好比一隻貓,偶然的偷了腥。被主人發現了以後,嚴厲的教訓了。也許會安靜一段時間。


    但最終還是抵禦不了誘惑。有了開始,就沒有結束。


    另外還有個問題。很明顯他們可能是涉及到了刑x事案件,我到底應該怎麽做才好呢?


    真想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和他談一談。看看他的態度再說。


    幾天後,男人回了家。


    “回來拉?到底有什麽事情啊?”我媽雖然嘮叨,但我想這就是她的關心方式。


    “哦,小事,就是那麵去了幾個新人,業務上不太熟悉,我去帶了帶。”


    我看看他,也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表情我想也應該很尷尬吧。


    年過了一半,總的來說,像一個西紅柿掉在地上,又被人踩了一腳。看上去有點惡心。


    媽媽也回到學校,繼續工作。


    他也在為去外地工作,做著準備。


    再有一個多星期,又要和我媽分隔兩地了。


    “我想和你談談。”


    “哦?那坐下來說吧。”我們麵對麵的坐在了沙發上。


    “有什麽事麽?表情這麽嚴肅?”他到是一臉的輕鬆。


    “你和那個趙哥還有沒有聯係。”


    看著我,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啊,你問這個啊。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同事。既然容易引起誤會。那我還聯係她幹什麽,早不聯係了。”


    “她給你打完電話以後,就再沒聯係過?”


    “那當然了,你爸我說話算數!這種影響家庭的事,能避免就盡量的避免,讓人說閑話不好。”


    我笑了,但笑容裏泛著淚光。


    “那個趙哥叫蕭玉是吧?”


    他微微一怔,五官都僵在一處。


    “啊,你都知道拉?確實叫蕭玉。40多歲的人了,在公司幹那麽久,很多業務還是不熟練。”


    “所以經常打電話什麽的,向我請教。我平時輔導輔導她,可能接觸的多點,但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她29吧?用在床上輔導麽?”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傳說中的狗急跳牆。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說話!沒大沒小的!”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


    “不用那麽激動,張燕你認識麽?她來找過我。”


    他像被人打了一悶棍,呆呆的又坐到了沙發上。


    “你!你!”


    “很吃驚是吧,張燕都跟我說了,她說她死的好慘,所以那天我才問你相不相信有鬼。”


    他突然抱頭痛哭起來。苦苦的哀求著。


    “兒子,你千萬要替爸爸保密啊,讓警察知道了,我就完了。”


    “你想想這個家,想想你媽的身體,我走到今天不容易啊!我給你跪下還不行麽!”說著真的跪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我趕忙攙起他來。


    50幾歲的人了,頭發已經不再烏黑,那滿頭的白發控訴著歲月的無情。


    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我真的狠不下心來。


    想要說些什麽,但任何語言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兩個大男人竟然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來。


    眼淚是人類的一種表達方式。對很多女人來說,既可以抒發情感,又可以拿來當作武器。


    不過,我奉勸一下,希望你明白,眼淚是用來宣泄感情的,不是用來演戲的。


    “我就希望你以後真的和她不要聯係了。我媽真的很可憐。”


    “兒子,你相信爸爸,我保證!保證再也再也不和她聯係了!”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說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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