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信息終端,聯上網查了一下資料庫,這方麵的方法不少。


    比如觀察法,由於鑽石的晶胞為五原子四麵體,其晶體結構可以視為以角頂相連接的四麵體組合,規則重複和三維排列。


    由四麵體組成的鑽石,常見有立方體和八麵體,菱形十二麵提晶體,其表麵光滑平整,成鏡狀不會出現圓滑紋理或溝槽,有圓滑紋理或溝槽者為仿品。


    但從夏承浩手中這片晶體來看,倒像是經過了人工的琢磨,狹長得像一個壓扁的梭子,五公分長,一公分寬,最厚的地方不過五毫米,看不出明顯的自然晶體形成的麵痕跡。


    關鍵是那些密布的集成電路,很清晰地告訴他那是人工的而非天然。


    夏承浩的心狂跳起來,如果這真是鑽石,那麽這價值多少錢?


    天呐,這是什麽樣的想法。連命都不關心,偏偏最先入腦的竟然是它值多少錢。


    夏承浩又坐回信息終端前,瘋狂地查著資料。過了一會兒,一篇瑪達聯邦鑽石商使用超強磁鐵來檢測鑽石的方法跳入眼簾。


    強磁,實驗室裏也有,有個電磁發生器。


    夏承浩打開設備,小心地把電極接入手中,就相當於把腦內的晶體放到台麵上一樣。


    顯示屏上從一百高斯飛快地向上攀升,而那晶體絲毫不動。


    一千!


    五千!


    kappo再次跳出他的腦海,在眼前不停地閃過。


    一萬!


    紋絲不動。


    那就再繼續升高。


    停電了,保險絲燒了!


    難道真是天然鑽石被打磨成這個樣子?那麽kappo到底是什麽呢?


    黑暗中夏承浩的雙眼猶如兩隻小燈泡發著光,摸索著把東西都收好,出了實驗室。


    夜風中人影稀疏,夏承浩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一隻手還不自然地撫著後腦,像個剛剛被人攻擊過的人一般。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這麽多天就過去了,回首過往我沒有為碌碌無為,年華虛度而悔恨,因為在任期間我通過了四個有關發展教育的提案,否決了五個提高稅收的提案,在此期間本州的就業率提高了百分之一,那就代表著失業率至少降低了百分之一……”


    王永傑重重咳了幾下,說道:“我覺得歲月如梭這個說法不好,聽起來太讓人失望了。讓人聯想起你沒有足夠的鬥誌,民眾會擔心你濫用權力,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他看了眼孟海山。


    孟海山用力搓著自己的臉,好讓血液從腦門上回流到心髒。


    見到王永傑眼色,他點點頭:“總體的節奏是不錯的,也看得出你引用了不少的經典詞句,比如奧納柯察金的臨終講話,這可以打動鋼鐵及相關產業工人的心,不過對於反對外國文化入侵的保守人士來說,他們大概會更願意你說一些‘帶著財富死去是一種恥辱’這樣的名句。”


    “那句話是誰說的?”布萊克瞪大眼睛,“是不是喀加特人?”


    “反正是有名的人,要不然的話說出來誰信呢?”保爾斯接口說道,他倒是平靜得很,放下手中那個按摩器。


    “我覺得你在數據的使用上很大膽,但流於平淡,反複地使用了百分之這個詞,要知道在演講中要讓聽眾不睡覺,就必須在措辭上有大的起伏變化,百分之幾,十分之幾,幾成,甚至可以用具體的數量來代替,如果這個數字聽起來夠大的話……。當然還有那個給自己評分,這種事最好留給別人,比如我們支持的媒體,要不然會顯得有點狂妄。”


    “隻是覺得你最後的感謝辭裏應該多點具體的人名,你可以把我放在最前麵嗎?”吳重嬡問道。


    “好吧!知道我對文字不太敏感,但你們應該多一點寬容。為了爭取瑪達聯邦的南部選民,還得特地學會了南方的腔調,我容易嗎我。”布萊克一臉不高興。


    “這種辦法也隻能蒙蒙不懂事的選民,明眼人還是知道的。一般來說口間在選舉中並不占有絕對的優勢,所以……也不能太流於表麵了。”


    “關鍵是讓低下階層有被認同感。”


    “你不一定要和他們一樣說話,但一定要比你的競爭對手更貼近那些選民才有可能。”


    “這話怎麽這麽耳熟,你聽過嗎?”


    “所有的真理和哲言是聽起來總是那麽的相似。”


    “是啊!”


    “而且我們也在動員溫山多拍些片子來提前造勢,要讓民眾在潛意識裏理所當然地認為總統應該是您這樣的。還記得前年那部布穀鳥嗎?a-v2混能出租車完全就是按著您的樣子化的妝,片子上映後票房就不用說了。”


    “通過外包調查的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認為瑪達聯邦總統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強悍有力可以一人對付一大票暴力組織,在那之後我們在藍殿的內線說庫勒看了這片子之後很不安,認為片子提高了人們對總統的期望,對他們那邊很不利,因為前衛黨的那些家夥全都是小白臉,戴著金邊眼鏡拿著金筆操著華麗的口音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完全是電影裏的反派官僚形象。”


    “我記得那句,滾出我的低空穿梭機。”


    “沒錯沒錯,這家夥是我們的人。”


    布萊克笑著點點頭:“說到這我倒想起來了,父親退下來那年發生了同樣一件事。記得當年那部火線追擊裏的清洗者自稱是布萊克,提抗議了嗎?”


    “這兩片子是同一個導演拍的,許多人喜歡那個清洗者,因為這暗示著布萊克家族將推翻前衛黨的統治重新入主藍殿。還有庫勒這家夥,他在獨立日裏的演講詞還是我給他寫的,原本是為您父親準備的。”


    “那家夥頭有點不像我,還有個演總統的叫什麽我忘記了。”布萊克想了想,記憶中的形象和另一個人重疊了起來。


    “這就是我們要抓緊時間的原因,有很長的路要走,每一步都至關重要。”孟海山冷靜地翻了翻手中的筆記本。


    “不管怎麽說,這稿子先交給我吧!我辦事你就放一百個心。”王永傑抬手把這差事接了下來,反正他本來就是記者出身,寫稿跟玩兒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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