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心安理得的強迫著巴菲勞動,烏雪揚同樣也迅速瀏覽起了手裏的卷軸。


    他現在倒是已經可以確定,大蛇丸……是真的想把他當成君麻呂一樣,打造成自己的心腹追隨者了,打造成那種的確也許擁有師徒情誼,但更多還是看中他天分,有著幾分利用的……複雜關係。


    大蛇丸這時候做出這種安排,似乎要比原著中直到叛逃,才開始有意識的培養自己勢力要早了不少。


    這從側麵說明了,以大蛇丸的智力,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未來多半會發生的後果,隻是在遇到他之前,大蛇丸可能還抱著最後的僥幸,也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直到叛逃以後開始周遊各國,他才開始搜尋合適的種子。


    想到這裏,烏雪揚也不得不承認……大蛇丸在某些方麵,真的有著別樣的人格魅力,是那種你明知道他很邪惡,卻仍然願意追隨的人格特征——其中,最顯著的就是……


    他很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隻是……


    “直接傳輸我忍術理念的確是很讓人感動,研究忍術也確實是蛇叔最大的核心體係。”


    “但說到底,其目的也不過是能夠讓我作為實驗對象,更好協助他進行研究……”


    “這點我得牢記才行。”


    就像資本家付錢讓人給他打工,本身這種關係本應該是平等的,可以感激,但不能精神股東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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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手洗紅豆都沒有被如此對待,看似是我更早一步接觸到了大蛇丸的傳承,但這反而恰恰說明了大蛇丸對紅豆的保護心理。”


    “不過,這倒也無可厚非。”


    “畢竟,禦手洗紅豆是他最初的弟子,就跟初戀讓人無法磨滅一樣……禦手洗紅豆對大蛇丸而言也有著絕對不一般的意義,我也沒有必要去跟紅豆比較——這沒有絲毫意義。”


    “倒也是不錯。”最後,烏雪揚將心思收回,徹底將注意力放在忍術本身身上:“越是單純的相互利用,越是符合我最初的心意。”


    “過深的羈絆和坦誠,反而不利於……雙贏。”


    他看向卷軸,大體先整體瀏覽了一遍,眼中閃過幾分錯愕。


    ……


    大蛇丸並沒有交給烏雪揚多少忍術,但也不少。


    烏雪揚本以為兩個卷軸就代表了兩個忍術,結果……竟然足足有六個。


    水遁卷軸上記載了兩個忍術,第一個是水遁·水亂波,最為基礎也是最為廣泛的C級忍術,有些類似於豪火球,從嘴中噴出大量的水流如同瀑布一樣衝向對方,其忍術威力一樣可以隨著查克拉進行自由操縱,比較靈活多變。


    算是大瀑布之術的青春版。


    第二個忍術則比較複雜,屬於將形態變化加入其中,進行高壓後彈射出去的水遁·水彈和後續進階——水遁·水連彈,很有趣的是……這兩個忍術之所以並稱一個,是因為他們結印,原理都相同,甚至也一樣屬於C級忍術,然而,後者水連彈的威力和消耗卻比前者大了數倍。


    有些類似於火遁的炎彈?烏雪揚聳了聳肩,坦白講,要不是明確知道這幾個忍術源自遠古時期,而且土遁也沒有土彈這個忍術,烏雪揚甚至都會以為這特麽的是一個係列。


    土遁卷軸上的術式就多了不少,足足有四個。


    分別是土分身,土流壁,土隆槍和黃泉沼,除了土分身之外,另外三個也都是基礎土遁忍術。


    嗯……C級忍術中的基礎級別,至於為什麽沒有D級忍術,烏雪揚也有些疑惑……也許,大蛇丸不屑於教?


    天空之上的陰雲正在不斷凝聚,也不知道為何,火影世界的中的天氣竟然也是說變就變。


    清涼的雨滴砸在臉頰之上,叫醒了他的思緒,他收回卷軸朝著營地快速趕去。


    他沒有去問巴菲是否已經記錄完畢,它屬於他意識海中的另一個精神體,在沒有凝聚實體的情況下,巴菲的視野自然而然也就來自於他的視線,既然他看完了卷軸,那麽巴菲自然也同樣已經看完了一遍。


    一遍就足夠了。


    閉上眼睛,關於卷軸內部的所有內容已經宛如清晰照片般被徹底記錄——而就在烏雪揚心裏還想著能不能回到帳篷裏時,他一隻腳剛剛踏入營地。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自打心底發出,灰色天穹與大地交接的世界盡頭,仿佛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時間凍結,萬物思緒甚至來不及翻轉,頃刻間烏雪揚眼前一黑。


    意識陷入了恍惚。


    ……


    回歸。


    混沌包裹了意識,仿佛一瞬,即是亙古。


    對於烏雪揚而言,他隻是被這玄奧的感覺衝擊,導致愣了一下神的功夫。


    那砸在臉上的雨滴,就從火影世界那淅瀝溫柔的小雨,化為了急促而又滂沱的戰鼓。


    現境——


    陰雲密布,轟隆一聲雷電霹靂閃過。


    滂沱大雨從灰色天穹上方墜落,砸在昏暗幽黑的巷子之中,濺起無數紛飛的水花。


    它們衝刷著血色,妖豔而又……晶瑩剔透。


    烏雪揚回過神,猛地睜開了眼睛,濃厚的血腥味混合著下水道的臭味再次充盈鼻前,雨水落在眼中,讓他本能的抬起手臂遮擋,可又牽動了傷口,迎來一陣疼痛:“嘶。”


    【歡迎回到現境,小烏烏。】


    巴菲的身影展現在他的眼前,它仍然站在他額頭的上方。


    熟悉的場景間隔一周回到他的眼前,終於喚醒了腦海中久遠的記憶。


    平躺在渾濁的血水中,烏雪揚眨了眨眼——抵擋雨水的胳膊似乎扯動了來自於火影世界的傷口,原本負責保護的繃帶和衣服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穿越前那身已經被鮮血染紅的黑色喪服。


    破破爛爛,也不能遮擋雨水。


    “唔。”烏雪揚撐著地麵坐起來,大腦伴隨著巴菲的聲音傳來一絲絲陣痛,恍惚間,他竟然能看到在這空氣中隱約流動的紫色光芒——


    “這是什麽……?為什麽你說話我還是會頭疼——”


    【因為你變強了。】聞言,巴菲慵懶的在他肩頭認真梳理羽毛,不經意般的解釋著:【那麽所接受的信息流動自然就會更強——】


    【換而言之就是……你升級了,菜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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