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的到來叫大家十分驚喜。


    “老大,你咋跑呼市去了?”李爽好奇的問。


    老譚把為啥去呼市簡單的給大夥說了一遍。


    “啥?楊誌軍去呼市了?這小子兩年沒見著了。”李爽說,然後問:“他還單著呢?沒結婚?”


    “沒呢。”老譚說。


    在濱海的時候楊誌軍和李爽是一對冤家,除非不見麵,見麵就掐。但這倆人關係好,總偷著跑出去喝酒。


    老譚問了一下店裏的情況,李爽和華清作了匯報。


    餃子館已經走上正軌,出品穩定,客源穩定,口碑好,一切風調雨順。


    李爽和老公小高都在這上班,倆人現在像剛結婚的小夫妻似的,恩愛有加。


    人隻有在經曆之後才會懂得什麽是珍惜,什麽是夫妻,什麽是家,什麽是生活。我們可以任意而為,也可以不顧一切,但在做之前一定要想想是不是值得。


    人在未曾真正理解生活的含義和家庭的重要時,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成熟的表現,隻有在懂得之後才會更加珍惜,才會把自己活明白。


    我們都是在一次次的經曆中不斷成長,懂得難能寶貴之後才把自己活的像個人。


    王紅和方建軍倆人發展的挺好,已經單獨出去租房子住了。見到老譚王紅還和以前一樣,方建軍有些不好意思,臉紅著。


    知道倆人的情況後老譚挺高興,囑咐王紅別欺負方建軍。


    “欺負他?他還用欺負,我一瞪眼就得老實的。”王紅瞅了一眼方建軍,霸道的說。


    方建軍也老實,笑嗬嗬的不吱聲,一臉幸福的表情。


    愛情呀,真的不分國界和年齡,也不是年輕人的專屬,人到中年一樣擁有,並且來的實在。


    人不能沒有愛情,它能讓人充滿激情,能讓死的變活,讓活著的更加燦爛。


    到什麽時候它都是神秘而神聖的,並且帶著鮮花的芳香和美酒的醉人,讓人激動,讓人新奇,讓人充滿對生活的熱愛。


    如果沒有愛情,生活會黯淡無光,而存在的都不會找到價值。


    老譚和大夥嘮了一會兒,緊接著到了飯口,開始上客人了。


    豔華招呼老譚到小包房,不一會兒燕子過來了。


    燕子這兩天身體有些不好,到醫院檢查說是婦科病,正在吃藥。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渾身無力的樣子。


    趕得也巧,老馮和李萬山以及村部的人去青島旅遊,十多天回來呢。這幾天就燕子自己在家,身邊也沒個人侍候,吃飯都是服務員給送去的。


    昨天豔華去看她,見她稍微好點,所以今天才打電話告訴她老譚來了,要不然都不會告訴。


    仨人坐下沒多大一會兒,傳菜生上來兩盤菜和兩份餃子,外加兩壺養生酒。


    燕子由於身體不好,也坐不住,坐一會兒就難受,吃了幾個餃子就回去了。


    “看她這樣挺嚴重的。”老譚說。


    “也沒啥事,就是炎症,打幾天吊瓶就好了。主要是她腎不好,腰疼,一起犯病,誰也受不了。”豔華說。


    “腎咋回事?”老譚問。


    “腎炎底子,還結石,結石疼起來就要命,依仗她這不嚴重,要不然都起不來。”豔華說。


    “那得治呀,就這樣老馮還旅遊去?”老譚有些來氣。


    豔華解釋道:“老馮走的時候她還沒犯病呢,和好人似的,老馮走的第二天開始犯病,也沒告訴老馮。這兩天好多了,老馮過兩天也回來了。”


    “噢。”老譚點點頭。


    豔華端起酒杯說:“來吧,咱倆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今天好好喝點兒。”


    豔華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是一個標準的家庭主婦,每天在家洗衣做飯,收拾家務,伺候老公。那時候的她因為無聊,為了打發時間而要找工作,不為掙多少錢,隻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開了一年多的飯店,現在出現在我們眼前的豔華在容貌上沒什麽變化,還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可是細看又有所不同,臉上充滿了自信,已經有了幾分老板模樣。


    這也是正常現象。


    老譚走了之後飯店大部分是她在打理。買貨、攏賬、和前後廚溝通,給員工發工資、交水電費、跟酒商溝通等等這些日常都是由她負責,不知不覺鍛煉成了合格的老板。


    燕子也管理飯店,相對來說要少一些。這不是說她不上心,隻是性格使然,對一些細節上的事不怎麽注意,或者說是個不細心的人。


    豔華從不跟燕子計較什麽你多我少,這也是她的性格使然。燕子比較張狂,她沉穩;燕子三分鍾熱血,她則是持之以恒。


    每天第一個到店,一忙就是一天,這種忙碌的生活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實。似乎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和目標,忙碌中還懂得了生命的價值。


    是的,生命的價值。


    這是她以前連想都不想的事,可是突然間就感受到了,並且十分強烈。


    人的成長和所接受的教育有時沒有太大關係。當一個人意識到不能白活一輩子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讓自己厲害起來,並且對生活充滿信心和希望。往往這就是人真正成熟起來的標誌。


    現在的豔華和老譚無拘無束的聊著,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這在以前是沒有的,以前隻是老譚說她聽,偶爾認可讚同的點點頭,然後笑笑。


    現在的她雖然不高談闊論,但語言絕不匱乏,說起飯店來頭頭是道,有自己的見解和思想,還能和老譚辯論兩句,叫老譚感到詫異和驚喜。


    倆人嘮的很愉快,酒喝的也高興,這是他倆最開心的一次交流。


    老譚回來的第三天,關東人家的徐總約他在自己的辦公室。


    知道徐總為啥找自己,老譚是這樣打算的。現在托管著餃子館、袁姐飯店、張宇飯店三家,每個月有四千塊錢收入,基本生活所需完全夠用。


    這三家店都是自己的人在幹,不用太操心。唯一不方便的是三家店太分散,一個省城,一個甘旗卡,一個呼市,戰線拉的太長。


    同時清楚自己還沒達到那些管理大師和廚界名宿的程度,靠名聲就能吃飯。但是想多掙錢,隻能走管理這條路。開始的時候會辛苦點,等管理出名堂之後就好辦了,到時候找自己的人會很多。


    像老四,現在是省城知名餐飲集團的出品總監,同時是老店的廚師長,每個月除了拿廚師長的工資外還有其他店麵的管理費,收入不菲,一個月下來比開小飯店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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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老四比,老譚沒有餐飲集團做支撐,隻能靠自己發展。


    辛苦,隻因為喜歡和現實。


    關東人家經過三年發展,如今在省城已經打開局麵,是一家比較有名的農家院,前景廣闊。任何一家飯店,隻要能堅持住,生存三年以上幾乎就是做住了,也得到了老百姓的認可。


    關東人家就是這樣。


    如果不考慮第一次合作時的不愉快,在老譚眼裏這是家比較好的企業,有合作價值。


    當然,能夠過來和徐總談也是被徐總的真誠打動,還有張麗從中說和的功勞。


    徐總首先開誠布公的說:“過去的事就不說了,判斷失誤,走了彎路,叫人笑話。真心希望你能回來,咱們再次合作。”


    是呀,過去的事過去了,不說是一笑泯恩仇吧,都是江湖兒女,沒必要計較太多。


    “要是記著過去的事我就不來了。”老譚曬然一笑,轉而認真的說:“合作之前有個情況提前說一下,我現在托管著三家飯店,到咱家來不能把那三家扔下不管。”


    徐總不知道老譚托管三家飯店的事,聽老譚這麽說不禁思考起來。因為這意味著老譚不可能把全部時間放到對自己店的管理上,還要抽出時間管理其他三家店。


    老譚沒打擾徐總,這事放誰身上都要考慮考慮。


    過了一會兒徐總問:“每個月你是不是得到那三家店去幾天?”


    老譚說:“差不多,有事過去,沒事不用去。現在三家店運轉的挺好,不是啥大事的話電話就能解決。”


    “那沒事,這個我可以接受,也能理解。”徐總想了一下說。


    老譚客氣的說:“謝謝。”


    徐總不好意思的笑了,說:“客氣啥,多掙點錢沒毛病。”


    “我回來還是管廚房?”老譚問。


    “嗯,主要管廚房,職務是行政總廚,王剛還是廚師長。但這回譚師傅你得把前台也帶著管,張麗和你是老搭檔了,你們倆配合沒問題。”徐總說。


    “行。”譚答應下來,然後問:“徐總,探討一下,你準備咱家每個月賣多少錢最理想?”


    “當然越多越好了。”徐總說完笑了,“每個月二百萬就行,一年兩千四百萬。”


    老譚在心裏計算一下,把散賣和包席做好了,每個月二百萬沒問題,但得三個月以後。於是說:“這樣徐總,頭三個月不算,我做下基礎工作,從第四個月開始算,一年為期,我給你做到兩千四百萬。”


    徐總有些震驚的看著老譚,老譚給他一個自信的笑容,然後說:“說吧,我的工資多少?”


    “八千,八千怎麽樣?”徐總趕緊道。


    “那就八千吧,隻要你覺著合適。咱倆把醜話說前麵,先小人後君子。我接手後希望不要有人幹涉我的管理,即使錯了我自己承擔後果,也不許有人說三道四。還有,咱倆商量好的政策就徹底執行,不要半途而廢。


    我要有給員工漲工資和增加福利的權利,在團隊建設和員工待遇這塊兒咱們該花的錢得花,不能小摳巴拉的。


    管理層這塊全都歸我管,包括前台,每個月要有兩千塊錢學習經費,怎麽學習我定。同時對管理人員進行考核,合格的用,不合格的換掉。也就是說我要有生殺大權,要不然管理不了。”


    老譚不客氣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徐總聽完之後笑了,對老譚說:“譚師傅,這要是咱倆第一次的時候我保證不同意,現在我也成長了,隻有專心幹工作的人才會提出這些要求,同意,全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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