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生老病死是正常現象,但失去親人的痛苦沒落到自己身上,不會感同身受。


    誰失去親人都不好受。


    安慰話說多了空洞,蒼白無力,還需要自己堅強。


    人來到這個世上,雖然誰也沒打算活著回去,但一定要活好了。


    普通意義上的活好也許隻是活著,一日三餐,日出日末,睜眼閉眼而已。上升一個層次,人應該活的有意義,有價值,有所創造。


    道理很簡單,吃飯是為了活著,活著隻為了吃飯嗎?


    多少抱怨、嗔恨的人明白這道理,就是不敢麵對,活在滿是借口的理由中憤世嫉俗。


    人在悲傷的時候哭,就和快樂的時候笑一樣,是一種情感的宣泄。要不然哭不會哭、笑不會笑,連人類正常的情緒機能都喪失了,活著還有啥意思?不如收拾收拾去世呢。


    人隻要活著就往前看,快快樂樂的,誰也不知道意外和驚喜在明天哪個先來,把今天活好是主要的。


    以後再遠,總有一天會來,昨天再近,卻是回不去了。


    過的是今天,活的是現在,精不精彩無所謂,誰也沒彩排過,充實就好。


    老譚本打算在省城多待幾天,陪陪張麗,也陪陪兒子。這幾天和兒子建立了很好的友誼,父子倆有說有笑的,羨煞旁人。


    可是王淑蘭打來電話,說是準備在錫林浩特開第二家店,叫他去看看。


    其間還有件事。


    一直給阿巧供蟲草雞的白老板雖然擴大了養殖,但武川那片山有限,有些地方總有狼、狐狸、山豬出沒,不適合養殖,於是通過戰友在錫林浩特聯係了兩家養殖的,準備合並。


    加上阿巧也開到了錫林浩特,所以叫老譚一起過去看看。


    阿巧現在二十家店,每家店每天按八隻雞計算,一個月四千八百隻,一年五萬多隻,不是個小數目。白老板的養殖場雖然能供上,但以後呢?


    阿巧的繁榮擴大,順勢帶動了白老板的生意,這兩年賺了不少錢。


    要說最希望阿巧好的應該是白老板,阿巧要是不幹了,他的雞也白養了。這就和食物鏈一樣,不是被吃,而是供給。


    按理說他去看養殖場和老譚沒啥關係,之所以叫上老譚目的很明顯——借機增進友誼。


    老譚決定去有自己的目的——看看東蘇羊肉。


    現在阿巧的菜譜中有羊肉菜,但不理想,他一直想上一道好羊肉菜,自家有別家無的那種,和“小炒黃牛肉”一樣成為主打。


    現在的主打菜有“小笨雞”“小炒黃牛肉”“砂鍋魚頭”“傳統鍋包肉”“砸打丸子”,沒有羊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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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蒙的羊肉以東蘇最佳,那裏草場好,有成片的沙蔥,那裏羊吃的是中草藥,喝的是礦泉水,拉的都是六味地黃丸。


    所以東蘇羊肉被稱為“草原鮑魚”。


    鑒於此,老譚準備去看看,爭取談妥一家屠宰場,好長期供貨。


    菜好不好,食材最重要,好食材才能做出好菜,原汁原味。


    於是和王淑蘭跟白老板約定好日子,他在省城出發錫林浩特。


    錫林浩特位於內蒙古自治區中部,首都北京的正北方,是錫林郭勒盟盟府所在地。南北長二百公裏,東西一百四十公裏,城市麵積為四十平方公裏。是一個以蒙古族為主體、漢族占多數、多民族聚居的邊疆少數民族地區。


    地勢南高北低,草場麵積兩千多萬畝,林地近五十萬畝,動植物資源多樣,草原類型齊全,適合養殖蟲草雞。當然,養殖最多的還是羊。


    這個季節去看不到草原風光,要不然也有很多風景名勝,最出名的是貝子廟和錫林九曲,值得一觀。


    老譚到的時候快天黑了,被直接接到飯店。


    王淑蘭準備好了接風酒席,席間有兩位市領導,兩個蘇木(相當於區)一把手,還有呼市電視台康敏的父親(飯店原老板),加上白老板。


    兩位市領導一男一女,男的管人事,從呼市調過來的,和王淑蘭是舊識。女的在食藥局,是做飯店的婆婆。


    兩位蘇木一把手都是男的,分管朝克烏拉和寶利根。


    在內蒙地區,即使是漢族人也有蒙族人的熱情好客和粗獷豪放,所以這頓飯吃的很熱鬧,也很高興,酒喝的不少,平均下來一人一瓶。


    老譚酒量大也有好處,和幾位領導半斤下去之後便開始稱兄道弟,一斤下去後成了多年老友,待酒局結束,已經不分彼此你我了。


    “譚總,你是真能喝。”把老譚送到賓館後,王淑蘭坐在沙發上說。


    “也不行了,高血壓,不敢使勁喝。”老譚說。


    “這裏人好客,都挺好,我和他們關係不錯。”


    “你行,到哪都交朋友,鋪排開了。”


    王淑蘭笑了笑,說:“明天上午去看店,中午寶利根領導準備招待一桌,在這的西貝吃。你順便看看西貝咋樣,咱們看的店挨著西貝。”


    “好。”老譚道。


    “後天去白老板的戰友那,他戰友在牧區,離這遠,得早點走,要不然晚上回不來,還得換越野車。”


    “哦,是嗎,多遠?”老譚問。


    “將近八十公裏。”


    “還是草原大呀。”老譚感歎。


    “是。東蘇離這也遠,得走一天,我叫他們給旗長打招呼了,咱們到了之後有接待。”王淑蘭說。


    “你真有辦事能力。”老譚誇讚道。


    “這有啥能力,都是朋友,一句話的事,再說也是為自己,咱們不一家人嘛。”


    想想也是,確實一家人,她也是阿巧董事。


    “你也累了,坐一天車,早點休息。我就住隔壁房間,有事喊我。”


    王淑蘭起身往外走,她也喝不少酒,起身時稍有晃蕩,踉蹌兩步,高跟鞋誤事,險些跌倒。


    老譚趕忙上前扶了一把,人沒跌倒,但身子卻進了懷裏。


    倆人不免尷尬,都有些臉紅。


    王淑蘭把身子站正,紅臉配著酒後的陀紅,倒是嫵媚。


    老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紅著臉說:“小心,慢走。”


    “咯咯,瞅你臉紅的,我是你姐,怕啥。”


    王淑蘭說完輕笑,拉開門走了。


    老譚站在那嘟囔:“這女人,嚇人。”


    這女人確實嚇人,她相中的男人幾乎都能拿下,這也不能說是輕浮,誰都有對自己欣賞的人喜歡的權力。


    用現在的話說,我欣賞我喜歡,給你生猴子。


    老譚的魅力在有男人樣兒,是個爺們兒,雖然長的凶劣,不是帥哥猛男,但是中老年婦女的偶像。


    其實勾引他很簡單,隻需拿出女性的溫柔即可——他可是十多年沒吃肉了。


    在這裏埋汰埋汰老譚,不傷大雅。


    在他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電話響了,張麗打來的。


    “到了嗎?”張麗問。


    “到了,都吃完飯了。”老譚說。


    “今天陪你兒子打球去了。”張麗說,聽聲音很高興,不再是頭幾天的悲傷。


    “和豔華去的?”老譚問。


    張麗嗯了一聲,然後說:“你兒子可帥了,還懂事,球打的也好。”


    “是嗎,那隨我。”


    “臭美,你可沒你兒子帥,你就一土匪。”


    “嗬嗬,本來就土匪,幹廚房的都是,土匪加流氓。”


    “看著你兒子就想要個孩子,我要是有個像你兒子這大的孩子多好------”


    “趕緊成家,生孩子趕趟兒。”老譚說。


    那邊沉默一會兒,說:“老譚,咱倆生個孩子吧,生完了我自己養,不用你。”


    老譚無語,不知道說啥。


    “我喜歡丫頭------”張麗悠悠的說。


    “挺好。”老譚冒了一句。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生------”


    “能。”


    “四十六了,夠嗆------哪天去醫院檢查檢查,最近有些不正常,還疼。”


    “還哪天啥,明天就去,別耽誤了。”


    “也沒啥大事,就是感覺------不用擔心,死不了。”


    “說啥呢。”


    倆人聊了一會兒,掛電話前張麗說等老譚回來去醫院,老譚叫她別等,因為他直接回呼市,最快也是春節前回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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