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隻如蜻蜓點水般在他鼻尖上沾了沾,便又很快離開。


    可這麽一下的溫柔,也足夠令他回味好久。


    “師父,若徒兒真以下犯上不守規矩,你會怎樣?”楚佑凡試探性地問道,悄悄抬眼看了看她。


    這瞬間,他的心髒“噗通““噗通”作響,有些幾忐忑與緊張。


    楚佑凡所謂的以下犯上,自然不是沒規矩不顧師徒之情作奸犯科。而是因為喜歡她、愛慕而,而不小心做出了不合規矩的事來。


    徐如意似乎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沒好氣說道:“若真是這樣,我自然不會輕饒,得好好罰你才是。”


    “那……師父準備怎麽罰?”他問得小心翼翼,其實已經沒了不安。


    聽得出來,她語氣裏的那種寵溺和包容,這樣的師父是不可能罰自己的。


    楚佑凡心裏一陣暖意。


    “現在還沒想好,不過嘛……”徐如意笑裏隱隱帶了些不壞好意,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要真這麽做了,自然會知道。所謂嚴師出高徒,我就是對你太寬鬆,導致你沒大沒小的。往後的日子裏,師父也應該多定些規矩,省得你像現在這樣!”


    “那不如師父現在就罰徒兒吧!徒兒心甘情願領受師父責罰!”他假裝一本正經,卻已然開始耍賴式地嘻笑道。


    “行了,要罰也不是現在。佑凡,你規矩一點,別給師父丟臉就行。”徐如意無奈。


    “是,師父。”楚佑凡覺得此時兩人間的氣氛很好,無比繾綣。


    他很想像條狗狗樣地在她身上撒嬌,可奈何這兒人太多,要真這麽做了必定遭人笑話。


    他隻得正襟危坐,一副乖乖受訓的小學生樣。


    “對了,一會兒就該你比試,佑凡,你現在感覺怎樣,看清他使的招術了沒?”徐如意隨口問。


    “徒兒剛才仔細觀察了程清全的招式,雖然詭異卻也不是無跡可尋。若是我全力以赴,應該不至於敗北。”楚佑凡大概是看到她,心裏便吃下一顆定心丸。


    這會兒,也有了信心,不再像剛才那麽茫然。


    程清全的新功夫畢竟是最近才突然練起來的,雖然招式毒辣奇特,但缺乏基礎功。


    無論學什麽,沒有紮實的基礎,就如同脆石,總會找到那麽一個點來擊破。


    這會兒,場上的比試也到了中場休息時間。


    大家陸陸續續散開,師弟倆也回到住處。


    徐如意交待著:“佑凡,你等會兒就要上場了。現在休息一下,師父去借用廚房,親自給你做點好吃的。”


    “不要。”楚佑凡立即跟了上去,“師父,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麽?那裏油煙味重,你就在這兒。”


    “可是……”楚佑凡低頭,委屈兮兮地樣子,“既然那兒油煙味重,徒兒又怎麽舍得讓師父去呢?”


    徐如意有些欣慰,笑了笑說道:“好了,佑凡。你有這麽心就足夠了,師父很高興呢。換了下次,再讓你去行嗎?”


    “那我看著你做。”楚佑凡仍然緊隨其後。


    他就像條小尾巴似的,怎麽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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