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嫿卻是神色淡淡,並沒有太多表示。


    她想要的,遠遠不止如此。


    如果那麽多年的辛苦和隱忍,加上前一世各種屈辱,她再來一次就隻為了討父親歡心,為自己謀劃一樁好親事,那有什麽值得的?


    徐如嫿的娘還高興著,沒察覺她的臉色。


    她隻自顧自說著:“如嫿,你以後要是有機會,能多在你父親麵前表現一番自然是好的了。讓他看清楚,你這個女兒不比那嫡出的差,更不比那徐如柔差!”


    說起來也是大快人心的。


    徐如柔運氣不好,居然選了和女兒一樣的節目。兩相比較,誰好誰劣,一眼就能看出來。


    “如嫿啊,也是她們時運不濟。你看吧,你們無意中選了一樣的節目,還比她好出不少來,真讓為娘感到驕傲。不過呢,要是那女人沒有一直那麽狠,咄咄逼人的話,今天她女兒恐怕也是不會出那麽大醜的。”


    “娘。”徐如嫿打斷她娘的話,拉了她的手,“你真以為,我們是無意中,才編排了一樣的曲目?”


    “難道不是嗎?”她娘有些驚訝,“徐如柔要排什麽節目,可是藏得很深,生怕被人提前知道了。這一旦泄露出去,也就沒什麽驚喜而言了。她的院子一向護得緊,更何況我們母女為了練習,也一直閉門不出。如嫿,你總不可能告訴娘,你是知道她安排了這樣的節目,才故意和她一樣的吧?”


    徐如嫿笑了笑,眼神有些悠遠。


    “娘,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吐出來,這才慢吞吞說道,“如果不是這樣,又怎能襯拖出來她的不好?”


    “這……如嫿,你什麽意思啊?”她娘常年被關在這裏,思想哪兒有那麽深遠,更不會想到女兒還有如此本事。


    “娘,如果不是女兒無意中聽下她們院子的下人談論,也不會安排和徐如柔一樣的節目了。”徐如嫿說道,輕易就編了個理由讓母親相信,“正因為此,我才選了這個和她一樣的,以比較高下。”


    “這……”她娘有些不解,“可當時的情況,若你真的去表演了,勢必會讓人覺得蹊蹺。那女人估計會趁機做文章,說你是想要打壓同胞姐妹。說真的,娘當時看到徐如柔和你的表演竟是相同之時,頗有些驚訝,也為你擔心的。”


    那時,徐如嫿在看到時雖然平靜,但該論到她的時候,卻不是也推辭掉了嗎?


    要是他們真應承了下來,這女兒精心排練了那麽久的表演,豈不是泡湯了?


    “娘,我如果不推辭,那女人肯定會找到說詞,怎麽都是女兒的不是。”


    “是啊。你這表演就進行不下去了啊。”


    徐如嫿不禁笑,“但我了解那個女人,所以事先提了出來。如果我說不要表演,她就一定認為我心虛,根本拿不出什麽來,為了讓我丟臉,她勢必會一直緊緊相逼。”


    她娘這時才點了點頭,有些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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