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走的綿綿，突然就返回了身形。
“老板娘，我突然想去一趟茅廁了，勞煩你陪我走一趟如何？”
……
“這綿綿去趟茅廁咋那麽難呢？都小半個時辰了還沒回來，該不會是摔到了吧？”
雅室裏，譚氏沒等到綿綿回來，有點著急，開始跟三丫頭那裏叨咕叨咕。
三丫頭也有點擔心，早知道她就自己陪著綿綿出去了。
先前，她隻以為綿綿是找個機會跟老板娘那私下交待幾句，所以才沒有跟出去的。
“奶，我出去看看綿綿……”
三丫頭想到了之前繡繡出嫁時候，綿綿被李偉堵在屋裏的事兒，不由得後怕起來，趕緊起身準備出去找綿綿。
就在這時，綿綿和老板娘一起從外麵回來了。
綿綿麵色如常，並對三丫頭和譚氏說：“不好意思，耽誤了一會兒。”
三丫頭看到綿綿麵色如常，也放了心。
三人離開了布莊，又去了附近幾家糕點鋪子裏逛了，買了大包小包的零食點心一股腦兒放到管家的馬車上。
然後又進了雜貨鋪子，買了一堆針頭線腦之類的雜貨也一股腦兒放在馬車上，這時候，日頭漸漸偏西，三人決計回去歇息了。
到了家之後，譚氏回屋歇息去了，綿綿找了個機會閨女三丫頭那繼續說起了先前布莊的事。
“我跟那老板娘打聽過了，那個女人也姓莫，跟永青小堂哥家的那位莫氏嫂子一個姓。”
“這莫氏的男人之前在望海縣城和湖光縣搭界的那一帶做生意，做的是水產那塊的生意，聽說望海縣城瓦市的水貨攤子，還有好多家酒樓裏的魚蝦，都是莫氏的男人供貨，家裏很有錢，在縣城有好幾家店麵，在湖光縣那邊還買下了好幾塊水塘，雇傭了下人來養魚蝦。”
“兩個人還生了個閨女，就是我們今個在酒樓看到的那個小女孩。”綿綿說。
“啊？”三丫頭愕然。
“我還以為是大哥的閨女呢，大哥也不明說，說得稀裏湖塗的，這是為啥？”三丫頭又問。
綿綿搖頭：“我聽布莊的老板娘說，這個莫氏手裏有產業，有錢，咱大哥應該是那些接近她的男人裏頭，最能討她歡心的一個吧。”
“甚至，有人還懷疑莫氏肚裏的孩子，其實不是她男人的遺腹子，而是咱大哥的。”
“也就是說，莫氏男人去世之前，莫氏指不定就跟咱大哥有染。”綿綿說到這兒，自己的臉都忍不住紅了。
因為這些東西，太涉及到道德底線了，對於一個三觀正常的人來說，提及這塊都覺得很不恥！
三丫頭想了想，又說：“綿綿你還記得當年咱大哥去長淮州科考，結果相中了一戶人家的小姐，對外隱瞞自己在老家有妻室的事情，差點在長淮州那戶人家做了上門女婿這事麽？”
提及這事兒，綿綿麵色怪異，但還是點頭道：“那事兒咋能不記得呢？真是把咱老楊家的臉麵給丟幹淨了，同時也讓梅英大嫂對他徹底寒了心。”
三丫頭說：“所以說啊，咱大哥當年能做出拋妻棄子去給人做上門女婿的事，如今，為了錢，去討好一個有錢的俏寡婦，給人家做後爹，這種事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
姐妹倆回想起楊永仙之前對那個莫氏鞍前馬後，體貼入微的樣子，都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的鄙夷了一聲。
太虛偽了！
“綿綿，這事兒咱倆知曉內幕就行了，奶奶那邊，咱最好還是一個字都不要提。”三丫頭叮囑綿綿。
綿綿點頭：“放心吧，這事兒我不可能多說，也不是啥光彩事兒。”
三丫頭接著又說：“至於大哥和那個莫氏，帶不帶回老楊家去都無所謂，不帶回去更好，咱就當沒那麽一回事兒！”
“日子是他們自己過的，跟咱井水不犯河水。”
甭管是討好那個莫氏，還是發自真心喜歡莫氏，都不與她們相幹，也不與老楊家相幹！
且說另一端，楊永仙陪著莫氏逛了大半天的街，回到莫氏闊氣的大宅子裏時，楊永仙早就累成了狗。
但是，他覺得這趟逛街很值，因為……
“永仙，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的主意很不錯，這張銀票你拿著，就當是我對你的幫助。”
看著莫氏拿到麵前的銀票，楊永仙壓下心頭的激動，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因為懷孕而麵容有些浮腫的婦人，然後，果斷將銀票退還回去。
“你咋這麽傻呢？你當真以為我像外麵那些人傳言般，接近你，是為了圖你亡夫那幾個錢？”
莫氏趕緊解釋：“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幫幫你，我知道你最近想接一單大買賣，本金那塊還有豁口……”
楊永仙再次打斷莫氏的話：“就算有豁口，那也是我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去考慮和解決的問題。”
“如果這些事都拿出來讓你跟著操心，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莫氏看著楊永仙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唇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弧度。
“永仙，我當然知道你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如若不然，你也不會毅然跟老楊家那麽大一棵參天大樹斬斷往來了，你能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白手起家得來的！”
莫氏將銀票塞到楊永仙的手裏：“你對我們母女好，我都看在眼裏，比起這張銀票，我們之間穩定的家庭生活才是最要緊的。”
“我前夫走了，留下這點家底，我一個女人家還挺著個大肚子，沒辦法去幫你遊走和打點關係，
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出點銀子來幫你填上豁口。盡管，我知道這或許不能從根本上去解決問題……”
莫氏有點慚愧的垂下眼去，就在這當口，楊永仙突然一把握住莫氏的手腕，並用力的將那張銀票攥在二人的手掌之間。
“不你千萬別說那種話，你已經幫我很多很多了，該自責的人是我才對。”楊永仙說。
“說好了我代替他來照顧你，可我卻總是讓你為我擔心，我很羞愧！”
莫氏搖頭。
楊永仙不給莫氏開口的機會，又說：“不過你放心，就這一次了，等我把這豁口填補上，生意活轉起來，我就能給你們母子更好的生活了！”
然後，楊永仙順理成章接下了莫氏手裏的銀票。
“老板娘，我突然想去一趟茅廁了，勞煩你陪我走一趟如何？”
……
“這綿綿去趟茅廁咋那麽難呢？都小半個時辰了還沒回來，該不會是摔到了吧？”
雅室裏，譚氏沒等到綿綿回來，有點著急，開始跟三丫頭那裏叨咕叨咕。
三丫頭也有點擔心，早知道她就自己陪著綿綿出去了。
先前，她隻以為綿綿是找個機會跟老板娘那私下交待幾句，所以才沒有跟出去的。
“奶，我出去看看綿綿……”
三丫頭想到了之前繡繡出嫁時候，綿綿被李偉堵在屋裏的事兒，不由得後怕起來，趕緊起身準備出去找綿綿。
就在這時，綿綿和老板娘一起從外麵回來了。
綿綿麵色如常，並對三丫頭和譚氏說：“不好意思，耽誤了一會兒。”
三丫頭看到綿綿麵色如常，也放了心。
三人離開了布莊，又去了附近幾家糕點鋪子裏逛了，買了大包小包的零食點心一股腦兒放到管家的馬車上。
然後又進了雜貨鋪子，買了一堆針頭線腦之類的雜貨也一股腦兒放在馬車上，這時候，日頭漸漸偏西，三人決計回去歇息了。
到了家之後，譚氏回屋歇息去了，綿綿找了個機會閨女三丫頭那繼續說起了先前布莊的事。
“我跟那老板娘打聽過了，那個女人也姓莫，跟永青小堂哥家的那位莫氏嫂子一個姓。”
“這莫氏的男人之前在望海縣城和湖光縣搭界的那一帶做生意，做的是水產那塊的生意，聽說望海縣城瓦市的水貨攤子，還有好多家酒樓裏的魚蝦，都是莫氏的男人供貨，家裏很有錢，在縣城有好幾家店麵，在湖光縣那邊還買下了好幾塊水塘，雇傭了下人來養魚蝦。”
“兩個人還生了個閨女，就是我們今個在酒樓看到的那個小女孩。”綿綿說。
“啊？”三丫頭愕然。
“我還以為是大哥的閨女呢，大哥也不明說，說得稀裏湖塗的，這是為啥？”三丫頭又問。
綿綿搖頭：“我聽布莊的老板娘說，這個莫氏手裏有產業，有錢，咱大哥應該是那些接近她的男人裏頭，最能討她歡心的一個吧。”
“甚至，有人還懷疑莫氏肚裏的孩子，其實不是她男人的遺腹子，而是咱大哥的。”
“也就是說，莫氏男人去世之前，莫氏指不定就跟咱大哥有染。”綿綿說到這兒，自己的臉都忍不住紅了。
因為這些東西，太涉及到道德底線了，對於一個三觀正常的人來說，提及這塊都覺得很不恥！
三丫頭想了想，又說：“綿綿你還記得當年咱大哥去長淮州科考，結果相中了一戶人家的小姐，對外隱瞞自己在老家有妻室的事情，差點在長淮州那戶人家做了上門女婿這事麽？”
提及這事兒，綿綿麵色怪異，但還是點頭道：“那事兒咋能不記得呢？真是把咱老楊家的臉麵給丟幹淨了，同時也讓梅英大嫂對他徹底寒了心。”
三丫頭說：“所以說啊，咱大哥當年能做出拋妻棄子去給人做上門女婿的事，如今，為了錢，去討好一個有錢的俏寡婦，給人家做後爹，這種事對他來說是輕車熟路。”
姐妹倆回想起楊永仙之前對那個莫氏鞍前馬後，體貼入微的樣子，都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的鄙夷了一聲。
太虛偽了！
“綿綿，這事兒咱倆知曉內幕就行了，奶奶那邊，咱最好還是一個字都不要提。”三丫頭叮囑綿綿。
綿綿點頭：“放心吧，這事兒我不可能多說，也不是啥光彩事兒。”
三丫頭接著又說：“至於大哥和那個莫氏，帶不帶回老楊家去都無所謂，不帶回去更好，咱就當沒那麽一回事兒！”
“日子是他們自己過的，跟咱井水不犯河水。”
甭管是討好那個莫氏，還是發自真心喜歡莫氏，都不與她們相幹，也不與老楊家相幹！
且說另一端，楊永仙陪著莫氏逛了大半天的街，回到莫氏闊氣的大宅子裏時，楊永仙早就累成了狗。
但是，他覺得這趟逛街很值，因為……
“永仙，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的主意很不錯，這張銀票你拿著，就當是我對你的幫助。”
看著莫氏拿到麵前的銀票，楊永仙壓下心頭的激動，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前因為懷孕而麵容有些浮腫的婦人，然後，果斷將銀票退還回去。
“你咋這麽傻呢？你當真以為我像外麵那些人傳言般，接近你，是為了圖你亡夫那幾個錢？”
莫氏趕緊解釋：“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幫幫你，我知道你最近想接一單大買賣，本金那塊還有豁口……”
楊永仙再次打斷莫氏的話：“就算有豁口，那也是我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去考慮和解決的問題。”
“如果這些事都拿出來讓你跟著操心，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莫氏看著楊永仙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唇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弧度。
“永仙，我當然知道你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如若不然，你也不會毅然跟老楊家那麽大一棵參天大樹斬斷往來了，你能有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白手起家得來的！”
莫氏將銀票塞到楊永仙的手裏：“你對我們母女好，我都看在眼裏，比起這張銀票，我們之間穩定的家庭生活才是最要緊的。”
“我前夫走了，留下這點家底，我一個女人家還挺著個大肚子，沒辦法去幫你遊走和打點關係，
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出點銀子來幫你填上豁口。盡管，我知道這或許不能從根本上去解決問題……”
莫氏有點慚愧的垂下眼去，就在這當口，楊永仙突然一把握住莫氏的手腕，並用力的將那張銀票攥在二人的手掌之間。
“不你千萬別說那種話，你已經幫我很多很多了，該自責的人是我才對。”楊永仙說。
“說好了我代替他來照顧你，可我卻總是讓你為我擔心，我很羞愧！”
莫氏搖頭。
楊永仙不給莫氏開口的機會，又說：“不過你放心，就這一次了，等我把這豁口填補上，生意活轉起來，我就能給你們母子更好的生活了！”
然後，楊永仙順理成章接下了莫氏手裏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