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天生的一般,加上那帶著哭腔的顫音,當真是心都酥了一半!


    “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爺,您看清楚,舞兒是你的女兒!是您的親生女兒,縱是您看不起奴家,不願認下奴家,可是舞兒您怎麽可以不認,她才一歲多,她何其無辜?奴家怎麽樣都無所謂,可是舞兒絕對不能再迎春院長大,也絕對——不能沒有爹!”


    “轟”的一下。楚樂猛然倒退幾步,腦中一片空白!孩子!女兒!爹?這些詞語怎麽可以出現在他的身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楚樂一時間六神無主,眼睛一片泛紅。眼睛在眼眶中打著轉,倔強的不肯任其掉下。拚命的與自己說——弄錯了!一定是這個女人弄錯了!


    然而——


    “我並不是不負責任之人!她是我女兒我自然會擔起父親的責任——隻是——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不是時候!爺,從舞兒出生開始,您就一直這麽說。一年多了。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舞兒已經開始問奴家爹在哪裏,爺要奴家如何回答?!昨日,昨日已經有客人說要將舞兒買去養大,做禁臠!舞兒才一歲多啊!她是相爺的孩子,怎麽可以——”


    那女子顯然已經哭了出來,對著滄裕,無奈而又絕望的哭道。即使如此,語言中的嬌媚依舊不減。可是,最讓楚月崩潰的是,他居然承認了!承認了!一年多了,加上孕期,已是三年有餘。那時候,鷖兒才出生沒多久!那時候——他已經背叛了自己!自己居然被蒙騙了這麽多年!


    楚月眼神一閃,紅紅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湧出的淚水,轟然絕提。整個人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軀體,空虛起來。隻有耳邊還依然回響著屋子裏那對男女的對話。


    “爺,奴家一生都在迎春院,即使——即使回去接客,也無甚關係,可是舞兒絕對不能在那裏待下去了!絕對不能了、也,算是奴家求您了。留下舞兒吧,夫人若是不願意,做一個下人也好過在迎春院啊!”


    說完,額頭與地麵相撞的“砰砰”之聲,傳來。一聲聲一下下都在擊打著楚樂的一片死寂的心上。


    好心酸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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