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是再長,也會有走完的時候。


    楊銳背著貝臻,走斜線攀上了山脊,然後回到第一個山峰,再按來時路下身。可能是因為累了,也可能是因為背著一個人吃力和安全等關係,雖然後麵主要是下山的路,但下山花的時間不比上山少。


    等他們下到山底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快八點了,最後下山的路,是貝臻在上麵用手機照著路,然後楊銳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完的。當然,這裏空氣汙染少,天空中比較明亮的星光也幫了不少忙。


    那個摩托車司機自然是沒可能在那裏等他們了半天了,而且也顯然沒有幫他們求救。


    不過無論是貝臻還是楊銳,都沒有抱怨別人,這是自己的問題,而且能夠脫困出來,都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對於別的事情,都沒有那麽在乎了。


    不過楊銳背著自己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到平地了,這讓貝臻無法再安心的由他背著了,還有他的手,也不知道傷勢嚴重不嚴重。


    “楊銳,讓我下來吧,現在是平地了。遇到便車的話,很快就回去了。就是我們自己慢慢走,也用不了太久的時間了。”貝臻在他脖子後麵親吻了一下,溫柔的建議。


    楊銳則笑著說,“幹嗎?我喜歡背你不行啊?難得有機會,平時要背,你還不好意思呢。現在不用擔心。天黑了,沒有人看得見。”


    楊銳當然不是不累,算起來,今天可能是他最累的一天。


    先是登山一上午,中午滑落山穀裏麵,然後折騰生火、找柴、尋找出路,後來有和貝臻大戰了一番,那可是男人很耗體力的運動啊。下午又是搬巨石,在地宮裏麵尋寶,最後是背著一個人爬山——真正地“爬”啊!一直走到現在。都沒有怎麽休息過,除了早餐就吃了點巧克力。別說是天生神力,就是鐵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


    可是他現在說的也是心裏話,對於貝臻,是喜歡跟她這樣的親密接觸,因為回去就不可能這樣做了。別說回深川,就是回到她的住所,這樣可能都不行了。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貝臻的腳有扭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如果這兩個小時的山路,是她自己走下來的話,那絕對已經變得非常嚴重了!


    現在雖然已經到了平地上,但是在這不屬於風景名勝區的山腳下,鬼影都沒有一個,哪裏有什麽便車可以搭?如果讓她自己走回去地話。就算沒有前功盡棄,也會讓她的傷勢加重。所以,在自己反正已經累得很地情況下。楊銳不介意再多堅持幾十分鍾。


    從楊銳的話裏麵,貝臻能聽出他地堅持,也明白他的用意,心裏被感動和甜蜜充塞。可是感動歸感動,甜蜜歸甜蜜,初經人事的小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對心愛的男人,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忍。


    所以,在猶豫了一下之後,貝臻一定要讓他放下來休息。“那放我下來休息一下吧,我們休息一下再走。”


    “不用了吧?已經到這裏了,沒有多遠了,我再堅持一下就回去了。”


    楊銳其實腿已經好像灌了鉛,他現在是憑著一鼓作氣的念頭,讓自己在麻木中衝回去,如果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他真地有點懷疑自己有沒有再起來走的動力,隻怕會越休息越想休息,現在可是又餓又累啊!


    貝臻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拜托,你不用休息,我也要休息啊?我這樣被你背了幾個小時,我的腿腳、身體都麻木了,很難受耶!還有……你這該死的背帶,已經把我的屁股勒成四瓣了!”


    聽到貝臻地話,楊銳有點汗顏,隻顧自己的感受,疏忽了貝臻的感受,這樣沒有自由,時間久了同樣地辛苦。而聽到後麵一句,愣了一下,然後爆笑了。


    “笑、笑!笑你個頭呀?”貝臻看他已經把自己放了下來,笑罵了一句,伸手去解開那勒得自己很不舒服的背帶(秋衣)。


    “嘿嘿,是不是真的變成四瓣了?讓弟弟我幫你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楊銳笑著回頭摟著他。


    雖然他在開玩笑,可是貝臻也能感覺到他的疲憊。


    “好了,我們坐下休息一會兒吧,我知道你也辛苦了。”


    貝臻伸手挽著楊銳在路邊坐了下來。


    沒有走路停了下來,楊銳才感覺到昨晚就讓他覺得很冷的夜風吹襲,才想起自己走路身體暖和、而貝臻一直都是靜靜的呆在自己的背上,她的身體應該早就很冷了!她沒有說,自己竟然也沒有想到,太沒有顧及她的感受了!


    他二話不說,馬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說,馬上給貝臻套了起來,非要她穿上。“姐,你知道我反應遲鈍一點,怎麽不早點告訴我?看你凍的!要是凍壞了,可得跟我回去深川修養!”


    對於他的關心,貝臻心裏已經陣陣暖流,她握著了楊銳的手,輕聲說,“你凍壞了呢?留在這裏養病啊?我們一起披著,聽話!”


    她擠在楊銳的懷裏,用他的外套把兩個人的身體裹住。


    兩個人心裏暖烘烘的,身體也能夠從對方那裏獲得一點溫暖。


    隻是這樣的溫暖局麵沒有維持多久,貝臻拉開衣服摸索著掏出了手機。


    “怎麽了?”


    “我真笨……”貝臻自責了一句,剛才在路上,她隻顧享受和楊銳的風雨同路,為他的行為而感動,卻忘記了或許手機早就有信號了!可能離開那個山穀就有信號了!


    “你是說……哈哈,不算笨,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彼此彼此啊。”


    貝臻笑了笑,撥通了金菁的手機,簡單把現在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請她幫忙找一個車來接他們回去。


    “我們就在這裏休息等著吧,隻要她找到了車,很快我們就能回去了,不用再辛苦的走了。唉,應該早就有信號,如果我早一點打電話的話,現在就有車在這裏等我們了。”貝臻笑了笑。


    “現在想起了也不遲,不過……”楊銳從新把她裹緊,示意她看天。“這樣在野外看星星,豈不是很浪漫的事情?”


    “喲!你也知道浪漫的事情?果然長大了啊!”貝臻揶揄了一句。


    楊銳摟著她,感慨的說:“平時在城市裏麵,我們是沒有心思、沒有時間這樣看星星的,也看不到幾顆。來到這裏,天氣有這麽冷,到晚上就想要暖在炕上,現在雖然很冷,可真的是給了我們一次機會啊。如果有上帝,我會求他讓現在的夜空出現流星雨!”


    貝臻莞爾一笑,“如果真有上帝,還不如求他馬上把我們送到家裏呢。”


    這個時候,楊銳耳中依稀聽到一個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畫外音——‘〔上帝投完起點月票休息去了,這個時候我是老大,想要流星雨,請求天堂羽!〕,


    楊銳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個聲音從哪裏來的,什麽起點啊、什麽月票啊,還有哪裏來的天堂羽?


    他在心裏默默的問道:‘你是天堂羽?天堂羽是什麽東東?天堂的羽毛?暈!羽毛,難道是天堂的……鳥毛?,


    畫外音喝道:‘〔咄!大膽楊銳,我就是你的終極老大!想要流星雨,快點求我天堂羽,咒語是這麽念地:看天堂羽寫的書的讀者,都是非常好人;訂閱天堂羽的書正版vip的讀者,都是非常好人中的極品帥哥;起點月票投給天堂羽的讀者,都是極品帥哥中的超級**……念!〕


    楊銳狐疑不已,可是這個聲音來得太奇怪了,他心裏暗想,預見未來都能做到,還有什麽不可思議的不能出現?所以,老老實實照著默念了起來:


    看天堂羽寫的書的讀者,都是非常好人;訂閱天堂羽的書正版vip的讀者,都是非常好人中的極品帥哥;起點月票投給天堂羽的讀者,都是極品帥哥中的超級**……


    話說當時,楊銳心裏剛剛默念完,貝臻就歡呼了起來,“天哪!真的有流星呢!難道你祈禱上帝管用了?不可思議啊!”


    在他們麵對的天空,出現了一劃而過的流星,接著又是一顆,然後越來越多,開始出現了壯觀的流星雨!


    楊銳也不管什麽流星雨、天堂羽了,抱著貝臻一起,看著天上劃過的絢爛而短暫的流星雨歡呼著。


    兩個人都沉浸在親眼看到難得一見的流星雨的美麗之中,氣氛也達到了讓他們忘記了餓、冷、累的浪漫溫馨境界。


    某廣播電台正播新聞:今晚,獅子座流星雨降臨,我國很多地方都能夠觀測到,最佳觀測時間,晚上八點到九點,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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