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直快步走出了很遠,才停了下來。


    “可以放開我了。”蘇玉菲的語氣有點冷淡,不過人倒是已經平靜下來了。


    楊銳放開她的手,和她一起站在街邊。


    “好點了沒有?”他遞過去一張紙巾,這是在走出餐廳前拿著的。


    蘇玉菲看著他手裏的紙巾,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被你氣哭了?我才沒有那麽脆弱呢!”


    楊銳微微一笑:“嗬嗬,這不是給你擦眼淚的,是給你擦嘴的。你剛才想著事情低頭亂吃東西,嘴角還有很多油呢、還有菜汁呢。”


    “啊……”蘇玉菲怎麽說也是一個年輕女孩,而且還是一個美女,年輕女孩對於相形是本能的在意,也正因為如此,剛才吼完被那麽多人看著,讓她覺得很失態。現在聽說自己嘴角還有菜汁,竟然走了老遠沒有發現,趕緊伸手去奪楊銳手裏的紙巾。


    在她手伸過來的時候,楊銳已經抬起了手,直接用紙巾去擦她的嘴唇。


    蘇玉菲抓了一下抓空了,隨即看到、感覺到楊銳在替自己擦嘴,嬌軀不由得輕輕一顫。


    多久沒有人這樣對我了啊!


    她自己都難以回答這個問題,隻能記得小時候母親幫自己擦嘴,也是這麽小心的、輕柔的、仔細的擦。她整個人都保持不懂,靜靜的由楊銳擦拭。


    楊銳本來是遞紙巾給她,看到兩個人本來已經緩和的氣氛又衝突了一點,這樣根本不方便接著談論荼色降的問題,所以便幫她擦拭,以這樣的動作緩和一點蘇玉菲的氣惱而已。


    這個動作稍微有點親昵了。但也沒有蘇玉菲感覺那麽厲害。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在沒有男女朋友之前,一般也就隻有小時候父母幫忙擦過嘴了,有了男女朋友


    也未必就有幫擦嘴的經驗。隻是蘇玉菲剛剛正因為父母這個話題而刺激,現在楊銳的動作,一下子讓她想到的是母親,還有就是關心!


    她把這個動作等同於關心。因為母親去世後,沒有誰關心她,她也對誰都不放心,對別人都關閉了心扉,所以從來沒有嚐試過獲得別人的關心。正因為如此,楊銳的一個小動作。讓她安靜了下來,靜靜的任由他擦拭。


    “好了。我們另外找一個


    方說話吧,這次得要找一個沒人


    方,省得……嗬嗬……”


    蘇玉菲沒有理會他話裏麵的揶揄,伸手從他手裏麵把那個擦拭完他準備扔掉的紙巾拿了過來,抓在了手心。


    “去我住的


    方吧。”


    聽到蘇玉菲的話,楊銳不由得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應該是對誰都不放心的人啊,怎麽會帶我去她住


    方?


    難道有什麽陰謀?


    不過楊銳很快就揮出了自己的一絲懷疑。如果蘇玉菲真


    要報複自己、要害自己的話,那上次珠寶展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可她還是幫了忙、而且把珠寶的位置說了出來。這足以證明她也是有原則的,不是亂來的人。


    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是沒話說,而是兩個人可以算是初次這樣單獨一起乘車。沒有什麽默契,所以在有一個司機的環境裏,都保持沉默。


    下車之後。楊銳注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很不錯


    方。正在他思索以蘇玉菲不固定工作的收入,在這裏是租房子還是買的房子的時候,蘇玉菲已經領著他來到了一個


    下停車場,然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開門進去。


    “你住在這裏?……這算是……


    下室?”楊銳有點驚訝,在北方一些大城市,都有


    下室便宜出租給人住


    ,但在深川這樣的情況比較少,因為這邊


    環境比較潮濕,住


    下室久了對身體不好。


    楊銳實在沒想到她會是住在這裏,看樣子這應該是給停車場放置東西或者保安休息用的


    方,現在騰出來租給她的。


    蘇玉菲開了燈,等他進來之後把門關上,“怎麽?瞧不起啊?你以為賣房子


    都有好房子住啊?我隻不過是一個員工而已。”


    楊銳看了看不是很大的這個小房子,雖


    設施一應俱全,但也看得出簡陋,而且最大的問題是個小排氣扇流通空氣,根本不可能有風吹進來。現在冬天還好一點,或許會是比較暖和一點,但要是到了夏天,非得熱死不可。而深川冷的時候很短……


    “你上班的公司沒有安排住宿的嗎?就算住宿舍,也比你這裏好一點啊,而且也安全一點。”楊銳忍不住關心的問。


    蘇玉菲在**坐了下來,淡淡的說:“有,但也要交房租。而我不習慣和別人住在一起,自己一個人,住得差一點也無所謂,自由一點。”


    楊銳在她邊上坐下,“你就這樣……打零工?”


    “還不是怪你!”蘇玉菲沒好氣的說。


    楊銳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說你自己沒有什麽技能、又耐不住性子吧,我認識你才半年多,怎麽能怪我呢?


    “我本來在泰國是降頭師,會接一些小生意,加上自己偶爾做點其他的工作就可以了。來到中國後接的第一筆生意,就是關於你的。結果任務失敗,錢隻拿到一半,還把名聲弄壞了,想要接工作都接不到了。你以為我願意去做保鏢、做模特、賣房子啊?”


    蘇玉菲把她的經曆大概的講了出來,她也憋著很鬱悶,又沒有誰可以述說。她以前是泰國、中國兩邊流動住的,今年才落實國籍、戶口,在中國定居下來,可是泰國人對於降頭師是熟悉的,中國則沒有多少人熟悉,大部分知道的也是認為迷信,而她好不容易接到一筆生意,卻沒有成功,所以生活一直不容易。


    因為沒有家、沒有親人,就隻是一個人,蘇玉菲從來過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有錢的時候住好的房子、買好車,沒錢的時候就住很差勁的房子。這樣沒有計劃、不做積蓄的日子,讓她在國內生活起來更加窘迫。她做的工作,性質和殺手差不多,收錢也是先收一半的定金,可唯一的一次沒有成功,那一半的定金根本不夠她的開銷,所以之後不得不找曾淑賢幫忙,又因為楊銳的原因,算是失敗了。


    再過了幾個月,把錢都用完了,蘇玉菲隻能又一次的搬家,搬到了這個


    下室,然後找了一個售樓小姐的工作。可沒有經驗,又碰上現在市場淡,長得漂亮又惹男人關注,對於那些吃口頭豆腐的男顧客,她從來都是毫不客氣的斥責,所以到現在一點業績都沒有。


    雖然對楊銳不少抱怨,不過把悶在心裏的牢騷發泄了出來,讓蘇玉菲也輕鬆了不少。她拿出兩罐啤酒,自己一罐、給楊銳一罐。


    喝了一口啤酒,楊銳有點感慨的說:“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是一個人在那裏喝酒,現在想想應該是故意在等我們。我以為你是一個很瀟灑、很酷的女殺手,沒想到你是一個得過且過的浪女……”


    蘇玉菲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呃……嗬嗬,我的意思是你的生活態度,可以歸類到那種‘浪子’裏麵,因為你是女的,所以我臨時把浪子說成了浪女,忘記這兩個詞意思不一樣了,sorry,


    “哼!”


    “對了,我買一套房子,你能夠得到多少傭金啊?”


    “沒多少,售房傭金是公司得,我能得到傭金的一小部分作為提成獎金。”


    “那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工作?”楊銳想要幫助她,不過不知道她能幹什麽。


    蘇玉菲看了他一眼,“別假惺惺了,你說那麽多好聽的,今天都沒有衝我發火,不就是想要知道荼色降完全解除了沒有嗎?為什麽不直接問出來?虛偽!”


    楊銳狂汗,他原本找蘇玉菲,主要就是要了解這個問題,可是從吃飯到現在,對她的了解更多,也是真的關心她、想要幫助她。這會兒根本是忘記了色降的事情,並不是為了討好她而裝出來的態度。


    他有點無奈,想想蘇玉菲的成長環境,心裏釋然。“好吧,你要這樣認為就這樣認為吧,那請問荼色降的情況到底如何了?“你說呢?你覺得你想要的結果達到了嗎?”蘇玉菲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猛的喝了一口啤酒,然後看著他。


    蘇玉菲並不是袁嫣那樣善於掩飾內心的人,雖然她沒有直接的回答,但是從她的眼神、她的動作,楊銳已經明白了幾分。


    他小聲的詢問了一句:“還是不行?”


    蘇玉菲沒有吭聲。


    楊銳有點氣餒,如果還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在**方麵的秘密她豈不是都一一感應到了嗎?他歎了一口氣,“說吧,這裏沒有別的人,就我們兩個,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你不會又想要我像上次打電話一樣試探吧?”


    蘇玉菲一愕,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打電話時候的試探是怎麽回事,那時候楊銳為了確定她的話是不是真的,曾經在電話那邊自己刺激自己,以此來感覺她的反應。


    “無恥!”蘇玉菲啐罵了一句,然後認真的說:“沒錯,事情已經沒有想像中那麽理想,我的身體裏麵已經有了一部分色降,而還有一小部分融入了你的身體裏麵。如果在布吉島接著當天、或者第二天,你繼續釋放的話,可能就已經把它們完全的排出去了。可是你之後都沒有,等到後來已經遲了……”


    楊銳有點鬱悶,“這麽說,我每一次和女朋友親熱,你都能夠感應到了?”


    蘇玉菲臉上一紅,“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如果不是你那麽猥瑣的話,會出現這個情況嗎?”


    這半年來,她也努力研究、嚐試化解。可是之前沒有這樣的情況、她自己更是沒有試過如此的遭遇,否則的話。在最初


    時候,當天用其他的方法,還是可以化解的,等她發現之後,已經融入了身體裏麵,跟楊銳的情況一樣。


    楊銳苦笑了一聲,“那現在我們的情況算是什麽?我和別的女生親熱你能感覺到。我自己有反應你也能感覺到?”


    這個問題是蘇玉菲不想討論的,可這是關鍵症狀,是不可能繞開。她避開了楊銳的眼神,“沒錯,你的反應可以傳遞到我的感覺,你的反應越激烈。我的感覺也就越大……”


    “那……”


    這事情太過於詭異,但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而且之前他也就知道了,並不是非常


    難以接受,隻能說已經無法化解讓他有點失望而已。既然沒法解決,那就得兩個人一起來麵對這個問題了!


    上次隻是在電話裏麵說過,並沒有親自看到、了解。楊銳忍不住想要多知道一點,小聲問了一句:“那你昨天晚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他心裏暗暗嘀咕,不會是我昨晚的現場情況,她也全部能感覺到吧?


    聽到他


    話。蘇玉菲馬上臉紅了起來,她感應的是楊銳的身體感覺,自然不知道現場的情況,不清楚對象是劉佳、還有陳以諾、林羽涵她們,不過昨晚對於楊銳來說。是非常刺激的事情,最後的**。更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她又怎麽可能沒有感覺?


    “是啊,這兩個晚上你都在做那種事情。”蘇玉菲雖然有點臉紅。還是口氣硬硬的承認。“我今天叫你來這裏,也就是想要跟你說清楚,拜托你以後別老是想著下半身,就算你自己受得了,你也得顧及我


    感受!”


    她的意思是想要說你現在不僅僅是一個人有感覺,還會連累我,可是聽到楊銳的耳中,不由得心裏一蕩:“你的意思是,這兩個晚上你都受不了了?”


    想到自己在和女朋友親熱的時候,在某個角落,還有一個美女和自己同一個頻率


    感覺、同一個感覺的**,而她隻能一個人苦苦熬著……他忍不住身體燥熱了起來,目光看了看蘇玉菲還有他們坐著


    床,心裏暗道,她昨晚上就在這裏被我遙控著xxoo?


    “看什麽?”看到他的目光有異樣,蘇玉菲已經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而此刻,她心裏也有了一點異樣的感覺,不用看,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馬上重重


    哼了一聲。“請主意你的思想,別想齷齪的東西,否則我就要趕你出去了!”


    楊銳有點好笑,心裏也有點一點擔心,因為


    剛才說


    是前兩晚,也就是說不僅僅昨晚和劉佳的親上和袁嫣的也被她感覺到了!


    “蘇菲,你和我現在豈不是像雙胞胎一樣有心靈感應?不過這種連體


    效應會有多大的範圍呢?比如說是不是必須我們兩個都在一個


    方才能感應到,相隔千裏就感應不到了?”他之前在遙遠的


    方和貝臻也發生過關係,如果她也能感應到的話,那還真的要小心啊!


    “我怎麽知道?”蘇玉菲有點懷疑的看著他:“你什麽意思?想要讓我回泰國去?”


    “呃……不是,我隻是好奇,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連你這個下降頭的都無法化解了,那我們不是應該好好合計一下?這樣吧,把時間放大一點,這半年來,你都能夠感覺到我?感覺到過幾次?”


    “呸!你好意思說!”蘇玉菲露出強烈鄙視的表情:“你這個家夥,簡直就是一個大**棍!差不多每天都有反應,沒幾天就大動作一次,真不知道是你女朋友受得了你,還是你都是在自我滿足!而且還不分時間,白晝**!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是下午,有時候是晚上,我不能很好的工作,你要負很大的責任!”


    楊銳狂汗,“這哪能怪我啊,白天都有的反應是生理本能,至於幾天一次、時間什麽的,我們也要看時間安排啊,你也知道,我和我女朋友都還在上學,還要工作,也沒有完全的住在一起,我們親熱有時候也要抽空的。”


    “你還知道你們是大學生啊?幹起來比成年人還起勁!”蘇玉菲沒好氣的說。


    “貌似我們也是成年人……好了,換一個小一點的範圍,最近十天,你感覺到幾次。”楊銳認真了起來,最近是天隻有昨晚是和劉佳一起,其他的都不是在深川,所以,他想要確認蘇玉菲的連體感應有沒有空間的距離限製。


    蘇玉菲已經喝完了一罐啤酒,隨手扔了,然後掰著手指數了起來:“昨天晚上、前天晚上,再前幾天折騰了一夜,還有一次上午,有一次下午……‘大動作’好像就這幾次了,我看你就會縱欲過度而死。”


    說完她快速的看了楊銳一眼,心說這小子那麽勤竟然沒有虛的感覺。


    楊銳暗暗苦笑,看來時間上是同步的,空間上也沒有距離的限製,她這一下還真的像是自己的分身了……唔,以後不能讓她跟袁嫣走得太近了,要不然被袁嫣一套話,很多情況就會提前穿幫了。


    “蘇菲,我們兩個以後……”


    蘇玉菲馬上說:“以後什麽?今天見到你是意外,以後別來找我,我也不會找你,大家互相不幹涉對方的生活……不對,你已經幹涉了我的生活!”


    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哼哼,現在你的行為已經嚴重的幹涉到了我的生活,你晚上亂搞影響我睡覺、白天亂搞影響我工作,你說這該怎麽辦?”


    “我也不是故意的吧?關我什麽事?還說我,最久根源,如果不是你來搞我,會有現在的情況嗎?”楊銳沒好氣的說。


    蘇玉菲卻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而是冷靜的說:“沒錯,最初是我要害你,可你也得承認,如果不是你對我施暴的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布吉島上的事情,以前不是說好了嗎?但是現在你還一直影響我啊!”


    她說著打了一個響指,“ok,這半年對我精神上、肉體上、生活上、工作上的巨大壓力,我可以算了,但是以後呢?如果你從現在開始禁欲,不在影響我,那我沒所謂了。否則的話,是不是該給我一點賠償啊?”


    “賠償?”


    “是啊!對我肉體的折……那些就不說了,精神損失費總得給點吧?”蘇玉菲好像一個敲詐的痞子一樣,反正楊銳有錢,這樣直接補償,可遠比通過買房子補償實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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