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名羽取勝後,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了母親的身邊,而沒有回天醫門所在的位置。


    見傅名羽過來了,徐陽心裏一喜,說道:“名羽,去坐到你母親身邊去。”傅名羽聽到,看見母親麵無表情的樣子,點了點頭,就在傅玉馨的身邊坐下。


    傅名羽坐下後,徐陽對著天醫門的掌門說道:“楊掌門,想來你現在也明白玉馨、名羽和我的關係。等大會結束,我想把他們兩個帶回長生穀,你看如何?”說完卻沒有去看那楊掌門,而是把目光轉向傅玉馨,看著她雖然麵無表情,可是卻沒有反駁自己的話,心中一喜,轉過頭去,雙眼直盯著楊掌門,等著他的回答。


    楊掌門從之前的情景就明白徐陽的身後有鑄劍山莊在撐腰,自己如果不答應,隻怕會惹來禍事,可是答應了,那麽自己以後在那些掌門麵前麵子上會不好看,沉吟一下說道:“徐少爺,你的要求本無可厚非,可是一來我天醫門培養他們二人多年,就這麽讓徐少爺帶走,門裏的人隻怕不服;二來,他們畢竟是慧玉師妹門下的,我也不好做主。”


    徐陽一聽,明白這位楊掌門是想找個台階下,微微一笑道:“這裏有兩顆三品空靈丹就算是我答謝天醫門培養他們母子二人的謝禮。”說完扔給楊掌門一個玉瓶。接著又說道:“至於慧玉真人那裏,相信她也是通情達理之人。”


    楊掌門接住徐陽拋來的玉瓶,查看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片貪婪,對著徐陽道:“徐陽少爺客氣了,能看到你們一家人團聚,我也算是積了不少功德。我這就把慧玉師妹叫過來,如果她沒意見,那就一切以徐少爺的意思了。”


    慧玉真人過來後,先對掌門施了一禮,然後對徐陽道:“徐道友,再次謝謝上次的救命之恩。馨兒自從見了你,一直等著能和你相見的一天,希望你不要辜負馨兒的一片真情。”


    徐陽道:“這個自然不會,在下多謝你的成全。”


    傅玉馨見到師父上來了,自然是要起身相迎,這時聽到師父的話,不由的眼眶一紅,說道:“師父,徒兒舍不得和你分開。”慧玉真人摸了摸傅玉馨的頭說道:“咱們修仙之人不比凡人,長生穀雖然和天醫穀相距甚遠,可是也可以經常往來,你我師徒又不是無相間之日了,何必這麽傷心呢?”


    傅玉馨點點頭,回過頭來,看著徐陽說道:“我和名羽先回師父那裏,你要是想來找我們,就來我們的住處吧。”


    徐陽點點頭,說道:“我處理一些事情就來找你們。”


    徐陽等傅玉馨他們離開,又和練赤陽談論了一下練雲衣的事情,就和司馬天林說了一聲,離開了看台,向楊掌門打聽了傅玉馨的住處,就直接離開了看台。


    徐陽來到傅玉馨師徒住處的時候,五人都在正廳裏麵說話,雖然這次的論道大會的比試正在舉行,可是幾人分別在即,卻都沒有看他人鬥法的心思。


    看到徐陽進來了,五人的說話聲立刻停止了,徐陽看到自己的到來打斷了他們的說話,有些尷尬的站在正廳裏麵,卻不知道該怎樣打破這樣的局麵。


    “徐少爺,想不到你還挺有能耐的啊,出了長生穀沒多久就帶了這麽個靠山來鳳凰山。”說話的是田青,雖然話裏調侃的意味頗多,卻也打破了尷尬的場景。


    徐陽尷尬一笑道:“師姐說笑了,長生穀沒什麽勢力,無奈之下也隻好厚著臉皮請朋友出馬了。”


    田青格格一笑,說道:“吆,我這個結丹期的後輩怎麽能讓你徐少爺喊師姐呢?真是不敢當啊!”


    徐陽更加的尷尬了,好在慧玉真人說話了,解了徐陽的困窘。“玉馨,你帶徐道友到你房間裏去吧!我想徐道友有些話,不方便當著眾人講。”


    傅玉馨看了師父一眼,又悠悠的看了徐陽一眼,說道:“師父,那徒兒就先下去了。”


    看到傅玉馨離開了,徐陽對著慧玉真人三人拱手道:“那在下就先下去了。”說完對著邊上站著的傅名羽道:“我已經和練家主談過了,等我們離開就直接把練雲衣帶走,你就放心吧。”說完,趕忙追著傅玉馨的身影而去。


    隨著傅玉馨來到她的住處,徐陽將門關上,扔出四麵小旗將小屋籠罩在陣法裏麵。看著站在窗戶邊的傅玉馨,徐陽好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卻好像又是無話可說的樣子,沉默了半天,徐陽由戒指中拿出一朵冰玉蓮向傅玉馨遞過去,說道:“玉馨,這是我送給你的冰玉蓮,我把它從練家要了過來。”


    傅玉馨好像沒有聽到徐陽的話似的,站在窗戶口一動不動的,也沒有接徐陽的話。


    徐陽見狀,沉默了一會說道:“你是怪我先前有些懷疑你說的話?還是怪我來的晚了?”


    傅玉馨還是沒有回過頭來,不過從她顫抖著的肩膀,徐陽猜到她應該是哭了。猶豫了一下,徐陽走上前去,雙手附在傅玉馨的肩頭,微微把她向正對著自己轉過來。


    傅玉馨微微掙脫了一下,還是隨著徐陽的勁道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淚流滿麵的嬌顏。徐陽看到傅玉馨的樣子,歎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裏,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的晚了,更不該對你的話有所懷疑。”


    傅玉馨聽到徐陽的話,大聲的哭了起來,卻也在哭聲中開始對徐陽說起話來。“我不怪你懷疑我的話,你也來的不晚。我隻是怪我自己命苦,堅持了這麽久,卻還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徐陽聽到傅玉馨的話一愣,不過還是很快的就接著她的話,說道:“玉馨,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聽到徐陽的話,傅玉馨哭的更厲害了,想掙脫徐陽的懷抱,卻被徐陽緊緊的抱住。隻聽她說道:“我現在這是算什麽?算是母憑子貴嗎?你以後對我好?你讓我如何甘心?”


    徐陽聽到傅玉馨的話,想說什麽,可是現在又該說什麽呢?隻好緊緊的抱住傅玉馨,讓她把一切的怨氣全都說出來。徐陽沉默著,傅玉馨卻是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的委屈,徐陽也對傅玉馨的心思也明白了很多。


    傅玉馨出生在在淮南王府這樣一個環境裏麵,自然也受到了政治婚姻的困擾,她一直幻想著能有一個絕世的俠客帶自己離開這個牢籠,可是卻隻是小女兒家的一點心思罷了,並不敢違背家裏的意思。


    她被指婚給寧家的大少爺寧風致,雖然寧風致是大冉七公子之一,可是剛見到他時傅玉馨並無好感。不過,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傅玉馨倒也漸漸的對他產生了好感。但是,鳳鳴山上她被朱元昌引了出來,進而失身與徐陽後,寧風致的無情卻一下子粉碎了她的美夢。朱家一戰,傅玉馨看到徐陽那為情報仇而不顧生死的樣子,心裏深深的震撼了,那一刻她覺得徐陽就是她夢中的大俠。


    徐陽剛退出鳳陽郡,傅玉馨也隨著哥哥回到了淮南王府。可是,她沒過多久就發現了自己竟然有了身孕。這樣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很快淮南王就知道了,他讓傅玉馨打掉胎兒,為以後的生活著想。可是,傅玉馨卻不願意再過這樣的生活,偷偷的離開了淮南王府,流落江湖。那時,她有想過去找徐陽,可是天下那麽大,想找一個人是怎樣的困難。躊躇之際,她遇到了慧玉真人,就隨著慧玉真人來到了天醫穀。


    這麽多年她也找過徐陽幾次,可徐陽居無定所,雲洲又那樣的大,她怎麽可能找到呢?誰想在自己危難的時候,徐陽竟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那一刻她感到老天最終還是關照她的。


    不過,她卻不願意向徐陽說明自己為他生下過一個兒子。她有自己的驕傲和矜持,也有自己的夢想,她想著等到徐陽對自己產生了感情,對自己有了愛意,再告訴徐陽。她雖然喜歡徐陽,渴望能和他在一起,卻並不想因為自己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而和他在一起。


    可是,世事難料,事情的發展卻不如人意。見到徐陽對已經死去了二十多年的青萍那樣的癡情,對自己卻一點也沒有掛在心上,傅玉馨還是難耐心中傷痛,離開了長生穀。回來後,又發生的這一係列事,逼的她不得不向徐陽告知自己為他生下一個孩子的事,一下子把她的驕傲她的矜持她的夢想全部打碎了,她又怎麽可能不傷心呢?


    說完了心裏的話,傅玉馨哭的更加的厲害了,拍打著徐陽的厚背,哭道:“你來告訴我,你讓我如何甘心?你讓我如何甘心啊?”


    短短的一天多的時間,傅玉馨經曆了多少的心理煎熬,加上心中的一股不甘和怨氣,心神激蕩之下,竟然哭昏在徐陽的懷裏。


    見到傅玉馨的樣子,徐陽心裏大驚,待查看了一番才放下心來。將傅玉馨放到**,拿出一顆丹藥喂她吃下去,然後對著她打出幾道手印,傅玉馨慢慢的醒了過來。


    看到徐陽坐在自己的床邊,傅玉馨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無奈身子有些發軟,沒能坐起來。徐陽將掙紮的傅玉馨按住,說道:“好好躺著,一會體力就能恢複過來了。”


    說完看到傅玉馨的雙眼又流下兩行清淚,徐陽歎了一口氣,輕輕的為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說道:“玉馨,我們之間的事雖然沒有一個完美的開始,可是一定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的。我對自己的元神發誓:如果我以後負了你,就讓我魂飛魄散,消失在天地間。”元神的誓言可是修仙者的最高誓言,沒有那個修仙者敢違背自己元神發下的誓言。


    傅玉馨聽到徐陽的誓言,眼中卻還是流著淚,徐陽心中一急,接著說道:“我對自己的元神發誓:如果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玉馨打斷了,“別發這樣的誓言,我相信你就是。即使以後你不要我了,隻要你能好好的,我也就滿足了。”


    徐陽聽傅玉馨這樣說,心中一痛,不過卻不再發什麽誓言。再毒的誓言也沒有事實更具有說服力。


    傅玉馨說出了自己的心事,心結也就解開了,開始詢問起徐陽的一些事情來。徐陽見到傅玉馨和自己說話,自然是大喜,對傅玉馨的問題都細心的回答。兩人就這麽一個躺著**,一個坐在床邊,說起話來。


    他們之間好似有無數的話要說,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時間的流失,直到徐陽感到自己布下的陣法有些波動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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