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陽出城之前,赤離家對徐陽出城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是在徐陽出城之後,赤離家卻對除掉徐陽有著極大的信心。


    然而,事情的結果卻沒有朝著赤離家想要的方向發展。


    哀牢山一戰,徐陽除了在攻擊火龍的時候受過一點輕傷之外,赤離家並沒能對徐陽造成其它的傷害,徐陽大勝而歸。


    而赤離家的家主和那些長老雖然也安全回來了,可是他們卻是,在仇人放了他們一命的情況下,才安全回來的。


    徐陽為什麽不殺赤離善鳴和那些長老呢?赤離家的那些長老,根本就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


    在赤離家的那些長老帶著昏迷不醒的赤離善鳴回到赤離家之後,赤離家的氣氛一下子由緊張變的陰暗恐怖起來,赤離家的修士都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那邊赤離家人心惶惶的,這邊的徐陽卻是回到了緣來客棧。


    回到緣來客棧之後,徐陽意念一動,就將仙府內的聞方和風天健放到了外麵。


    雖然已經跟徐陽說過一次話了,可是再一次和徐陽麵對麵的風天健還是難掩心底的激動。


    在風天健的心中,徐陽不僅僅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是他一直崇拜的前輩。


    風天健的這種崇拜感來的很奇怪,在知道徐陽的身份之前,他對徐陽隻是感激;可是在加入風家,知道了徐陽的一些傳言之後,他卻慢慢的對隻見過一麵的徐陽產生了一種崇拜之情。


    “別人害怕的人其實就是傳授我功法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想法,在幾百年的時間中讓風天健一直暗暗崇拜徐陽,甚至再天洲有傳言說徐陽已經身死的時候,風天健也堅信徐陽並沒有死去。


    “你是風家的人吧!”


    看著眼前有些激動的風天健,徐陽緩緩的問道。


    聽到徐陽的話,風天健微微一躬身,回道:“當年得到前輩贈予的功法之後,借著前輩留下的一些丹藥,晚輩花了二十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了結丹期。在白立城報完仇之後,晚輩就在白石城南邊的小城鹹封城風家駐地找了一個營生,慢慢修煉。等到修煉到空冥期之後,晚輩一邊為風家做事,一邊遵照前輩的吩咐去殺赤離家那些空冥期的修士。接著,我修煉到了空冥後期的時候,就被帶到了四方城風家,當作風家的精英護衛來培養。”


    聽完風天健一番簡略的經曆,徐陽點點頭,說道:“你這次叛出風家,天洲恐怕是難有你生存之地了,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憑借現在渡劫期的修為以及凝實的元神,徐陽自然能分辨出來一個合體期修士的心性,也看出了風天健的心思。


    “嗯!”


    風天健隻是簡單的迎了一聲,既沒有表什麽忠心,也沒有說什麽奉承之言。


    見到風天健不說話了,聞方淡淡的笑道:“少爺,經過這次哀牢山之戰,四方城的其它三家恐怕再也不會幫赤離家了,赤離家算是完了。”


    徐陽點點頭,回道:“四大家族之間的關係比我想象的還要脆弱,這次哀牢山之戰就是赤離家滅亡的前兆。”


    在哀牢山上,徐陽一見到那上萬布四象陣的修士都穿的是赤離家的侍衛服的時候,就明白其它三大家族的心思。


    風家、楊家和南宮家,這三大家族,雖然在幫助赤離家對付徐陽,但是他們卻不願意與徐陽徹底撕破臉。


    讓自家的侍衛穿著赤離家的侍衛服去對付徐陽,一旦徐陽真的死於四象陣之下,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而一旦徐陽沒有死在四象陣之下,那麽三家和徐陽之間也不會發生太大的衝突。


    哀牢山上的四象陣是誰布置的,徐陽知道,四大家族知道,那些觀戰的各方勢力也知道。


    但是,如果徐陽裝作不知道的話,那麽除了赤離家的人以外,其它的人肯定也會裝作不知道。


    徐陽會裝作不知道嗎?他當然會。


    徐陽對付赤離家那是因為殺妻之仇,天洲的各方勢力都樂意來個坐山觀虎鬥;可是如果徐陽要對付其它三家的話,那麽天洲的各方勢力一定就坐不住了,徐陽絕對不會將他置於整個天洲的對立麵的。


    是妥協嗎?也許是。


    聞方笑道:“赤離家現在一定後悔當年的事情吧!”


    徐陽沉吟道:“他們肯定是後悔當年的事情,但是卻不是後悔對馨兒起了邪念,而是後悔當初沒有用盡全力來殺我。”


    嘴上應著徐陽的話,手上卻已經出現了一副白練。


    將萬裏江山展開之後,徐陽對著它打出了幾道手印,萬裏江山上麵緩緩的就出現了一幅幅畫麵。


    將萬裏江山中的畫麵調整了一番之後,畫麵中非常清晰的顯示出來了赤離家的情景。


    自得到萬裏江山一來,萬裏江山隻失效過兩次,一次是在無回沼澤,另一回則是在天溝。這四方城雖然是上古留下來的建築,但是它對萬裏江山的探查效果卻沒有什麽影響。


    邊上的風天健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異的寶物,可是也隻是短暫的驚訝了一番解除了心底的一些疑惑而已。


    即使是隻看畫麵,徐陽還是能夠從畫麵中赤離家修士的臉上,感受到赤離家那種烏雲壓頂的氣氛。


    雖然感覺到了赤離家壓抑的氣氛,但是徐陽卻沒有露出任何心喜,依舊麵色沉靜的調整著萬裏江山中的畫麵。


    在赤離家沒有破滅之前,徐陽可以在別人麵前露出信息的表情,可是他自己卻必須一直保持冷靜。


    畫麵轉移到赤離家以後,調轉的速度慢了一些,但是徐陽還是很快的就將畫麵調轉到了赤離善鳴所在的地方。


    “那個身穿青袍、帶著彩羽頭冠的,是風家的家主。”


    看著畫麵中的那些人,風天健指著其中一個三十歲模樣的男子說道。


    徐陽點點頭,應道:“既然風家的家主到了,那麽楊家和南宮家的家主也應該是到了才對。”


    接下來的畫麵中的那些對話,讓徐陽明白他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


    “善鳴兄,赤離家下一步準備怎麽對付徐陽呢?要是需要幫忙的話,我們三家一定不會推辭的。”


    說話的剛好就是風天健指的那位,風家家主。


    “三位道友高義,赤離善鳴在這裏謝過了。”


    此時的赤離善鳴麵色紅潤,說話聲音中氣十足,一點也看不出有受傷的跡象。


    “善鳴兄太客氣了!我們四家隻有相互扶持,才能在天洲立足,不管是從本身的利益出發,還是從道義上來講,我們三家都會幫助赤離家渡過這次難關的。”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的四十歲模樣的修士,從其說話的語氣和衣著的顏色來看,這個修士應該是楊家的家主。


    這個聲音剛落下,那個身穿藍袍、麵貌隻有二十出頭模樣的修士開口了。


    “那個徐陽倒真是個難纏的角色,哀牢山一戰,布陣的上萬修士除了一些渡劫期的修士以外,其它的幾乎全部被他一人殺了,想逃也逃不走。”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赤離善鳴哈哈笑道:“那個徐陽的確不好對付,但是如果數百渡劫期的修士一起圍著他自爆的話,我就不相信他還能安然無恙。”


    聽到赤離善鳴的話,在場的修士的臉色都微微變了一下。


    赤離善鳴這話可不是胡說的,在沒辦法對付徐陽的情況下,赤離善鳴倒是真的可能派出一些渡劫期的修士去圍著徐陽自爆。


    風家家主對著赤離善鳴笑道:“這個辦法雖然損失大了一點,可是卻也是一個對付徐陽的好辦法。”


    也許是剛才的震驚還沒有退去,風家家主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是那笑容極為不自然。


    修士雖然是求長生的一群人,可是還是有很多事情是可以讓他們放棄自己的生命。


    在一個自上古傳承下來的家族中,找出一些願意為家族獻出生命的人其實也不難。但是,如果赤離善鳴真的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徐陽的話,那他真的是有些瘋狂了。


    在風家家主的話說完之後,赤離善鳴對著身邊的一個長老微微點了點頭,那個長老拿出了三個儲物戒指分別遞給了風家家主等三人。


    “哀牢山一戰,不但沒能殺了徐陽,還連累你們三家損失了一些精英,善鳴真是過意不去。這戒指裏麵是我赤離家煉製的一些高級丹藥,雖然不能彌補你們的損失,但也算是赤離家的一點心意吧!”


    三人聞言略微推辭了一番,就直接將那三個儲物戒指收了起來。


    見到三個毫不客氣的將自己送出的東西接住了,赤離善鳴沉默了一會,對著風家家主問道:“天羽兄,那個背叛風家的修士是什麽來曆?”


    “我也是剛剛知道那個修士的來曆,他還是真的和徐陽有一點瓜葛。六百多年前,徐陽初次出現在白立城的時候,在一家火龍丹坊中,幫助了一個年老的凡人,那個修士就是那個凡人的兒子。當年讓他加入風家的精英護衛之前,管這件事情的長老,也查過這個修士的來曆。但是,那時相傳徐陽已經死了,那個長老也就沒有在意,這件事就被管事的長老給忘了。”


    赤離善鳴聞言,輕輕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多謝天羽兄為我解惑。”


    風家家主搖搖頭,回道:“實在是很慚愧,要不是風家出了叛徒的話,哀牢山上說不定就能殺了那個徐陽。”


    也不知道這三位家主來赤離家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得到一點補償,但是在得到了補償之後,隻過了一小會的時間,這三位家主就相攜離開了赤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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