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徐陽闖進赤離家府內的那個地下空間的時候,赤離善鳴當機立斷,放棄了地下空間中的那些長老,封死了原有的通道,並且在地下空間上方的部分布下了一個個迷陣。


    三天前,赤離家已經在出口四周布下了一個比地下空間的麵積大了四倍多的一個迷陣。


    雖然布置這個大型的迷陣占據了赤離家很大的一塊地方,可是隻要能困住徐陽,那麽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迷陣布置好之後,赤離善鳴親自帶領赤離家的一些主事長老,在迷陣邊小心的注視著迷陣的動靜。


    一個迷陣能困住徐陽一時,卻困不住徐陽一世。


    赤離善鳴在等,他在等迷陣產生波動的時候,伺機擊殺徐陽這個赤離家的心腹大患。


    可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這個由無數的小迷陣組成的大迷陣中仍舊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著赤離善鳴滿臉陰沉的看著迷陣,赤離善離低聲說道:“家主,徐陽會不會已經和那些長老同歸於盡了?”


    赤離善鳴眼光閃動了一下,接著又恢複到了原來沉靜的模樣,淡淡的回道:“希望如此吧!”


    在赤離家這些主事長老邊上,還有許多不是赤離家的修士在緊張的注視著這個迷陣。


    這些修士,包括四方城其他三家的人,和一些對徐陽極為關注的勢力派來的人。


    “難道徐陽真的已經死在地下了嗎?”


    雖然僅僅隻過去了六天的時間,可是這些旁觀的修士卻已經對徐陽的生死產生了懷疑。


    與赤離家相比,這些旁觀者因為事不關己的原因,他們對事情的推斷總是依照常理;而赤離家的人,因為將徐陽當作心腹大患的緣故,他們就會不由自主的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眼看著夜幕漸漸散去,新的一天又來了,這些關注著迷陣的修士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鬆了一口氣。


    赤離家的修士之所以會鬆了一口氣,那是因為時間拖的越久,徐陽已經身死的可能行就越大了。


    但是,旁觀的這些修士為什麽也會鬆了一口氣呢?應該不是關心赤離家的安慰,倒很有可能是因為徐陽這個不在他們掌握之中的修士消失了。


    當初升的朝陽緩緩的將暖暖的陽光灑下四方城的時候,這些心神壓抑的修士,也在朝陽升起的一瞬間,放鬆了自己的心神。


    可是就在此時,一道青色的影子,在這些修士的眼前非常突兀的出現了。


    初升的朝陽灑在身上的陽光真的很暖,可是這些修士的心裏卻是寒到了極點。


    “徐陽,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赤離善鳴似乎還沒有從驚赫中清醒過來,竟然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是來找赤離家報仇的,所以當然會出現在這裏了。”


    徐陽似乎不知道赤離善鳴的那一句問話是無心之言似的,緩緩的給出他一個眾所周知的答案。


    在徐陽說話的時候,那些赤離家的長老飛快的帶著有些愣神的赤離善鳴後退了幾十丈,重重將他保護了起來;而那些旁觀者則在徐陽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遠離了赤離家修士的身邊。


    赤離善鳴到底是一家之主,雖然徐陽的突然出現讓他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可是在那些長老帶著他後退之後,他已經恢複到沉靜的模樣了。


    示意保護他的那些長老分開一條道之後,赤離善鳴緩緩的走出了那些長老的包圍,定定的看著徐陽沉默了一會,沉聲問道:“對你沒有鑽進我們布下的迷陣的原因,我真的很好奇,不知你可否為我解惑呢?”


    看著麵色沉靜的赤離善鳴,徐陽眼光一轉,將赤離炎希的屍體拋到了赤離善鳴的身邊,緩緩的說道:“我是從外麵進來的,當然是不會鑽進你的迷陣中了。”


    在徐陽將赤離炎烽的屍體拋過來的時候,赤離善鳴還以為徐陽是要用屍體作表象偷襲他,可是看清那具模樣之後,赤離善鳴卻顧不得這具屍體有沒有問題,伸手將那具屍體小心的接住了。


    緊緊的抱著赤離炎烽的屍體,赤離善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白的嚇人,身體也顫抖了好一會。


    他的眼中聚滿了淚水,可最終卻還是沒有流下來。


    將赤離炎烽的屍體收進儲物戒指之後,赤離善鳴提了提精神,臉上的慘白突然就消失了,可是浮現出了一抹病態的豔紅。


    “他們難道沒有破壞掉那個傳送陣?”


    除了臉上浮現的一抹豔紅之外,赤離善鳴表麵上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他一開口說話,卻表露出他並不像表麵那樣無動於衷。


    聲音沙啞,像將死的烏鴉,透著一股死氣。


    看著赤離善鳴的樣子,徐陽眼中微微露出一絲迷茫,但是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


    “赤離家已經放棄了他們,難道還要指望他們再為赤離家效命嗎?”


    聽到徐陽的回答。赤離善鳴沉默了好一會後,喃喃自語道:“他們為什麽要背叛赤離家呢?難道他們已經忘了他們也是赤離家的一員了嗎?”


    要是沒有赤離炎烽身死的打擊的話,那麽,赤離善鳴就算是心裏懷疑那些長老背叛了赤離家,可是他卻絕對不會輕信徐陽的話的。


    可是,在如今的心態下,赤離善鳴卻在心裏已經肯定了徐陽所說的話。


    沉默了一會之後,赤離善鳴死死的看了徐陽幾眼,突然對天長笑起來。


    笑聲中透著悲涼,帶著恨意。


    他這是梟雄末路的表現嗎?好像可以這麽說。赤離家的主要實力雖然還在,可是赤離家卻已經是一座露出了裂痕的大山了,它的倒塌也許隻在一瞬間。


    “徐陽,你要覆滅我赤離家,你真的有那個本事嗎?赤離家傳承了數十萬年,在天洲姓赤離的有上億修士,而具有赤離家血脈的就更多了。就算你的實力再高,你也沒那個本事覆滅我赤離家。”


    看著赤離善鳴的瘋狂模樣,徐陽淡淡的冷笑道:“我是沒那個本事一個人覆滅赤離家,但是要是有人幫忙的話,那麽覆滅赤離家也不是一件難事。”


    “有人幫忙?是誰?”


    赤離善鳴此時聲音沙啞,麵部潮紅,配合著身上的威勢,在看向那些旁觀的修士的時候,倒是讓他們的眼光都閃開了自己的注視。


    赤離善鳴此時是在發泄心底的憤恨呢?還是為了給赤離家的修士增強士氣呢?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在看到他們家主威風四射的模樣之後,這些赤離家的修士身上的氣勢都強盛了不少。


    “你就不好奇,你們赤離家的傳送陣所在的位置是怎麽被我知道的嗎?你不想知道,為什麽我通過傳送陣回到四方城的消息會那麽隱秘嗎?腐骨山倒是個隱居的好地方,可惜的是那座山中的靈脈已經被引爆了。”


    徐陽的話就好似一盆冰水潑在了赤離善鳴的身上,凍得他臉上的那一抹不健康的豔紅也消失不見了。


    “你。。。你去過腐骨山了?”


    腐骨山可是赤離家重新崛起的希望,要是腐骨山真的出事的話,那麽赤離家重新崛起的希望就小的多了。


    “有人告訴我腐骨山有古怪,所以我就順道看了看。”


    徐陽本來還打算騙赤離善鳴說是他引爆了那條靈脈,可是又擔心言多必失,所以隻是言明了自己確實去過腐骨山而已。


    聽到徐陽的回答,赤離善鳴的腦海裏突然閃現了一條已經被他遺忘的消息。


    哀牢山之戰之後,徐陽第二次闖進赤離家之前,曾經有一個風家長老前往緣來客棧找過徐陽。


    在聽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赤離善鳴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就將這條消息拋在腦後了,因為如果將赤離家放在風家、楊家、南宮家的處境上去,他同樣也會在哀牢山之戰過後,派人去和徐陽打好關係的。


    “難道是風家、楊家、南宮家這三家在幫助徐陽對付我赤離家嗎?他們難道不怕赤離家覆滅之後,四方城在天洲的利益會受到損害嗎?”


    雖然腦子裏產生了這樣的疑問,可是在赤離善鳴讓自己處在其他三家的家主的位置上思考的時候,他卻又得出了一條令他心寒的結論。


    如果徐陽對付的是風家的話,那麽由他掌控的赤離家極有可能會和楊家、南宮家在風家遭遇危機的時候,來個落井下石。


    赤離善鳴越想越覺得徐陽說的話都是真的,是有人在幫助徐陽對付他們赤離家。


    “哈哈,就算是有人幫助你,那又能如何呢?”


    赤離善鳴狂笑著說完這句話,突然大喝道:“赤離家的修士聽著,現在集體撤出四方城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等著赤離家再臨四方城的時候,再召喚你們。”


    如果一直呆在四方城的話,那麽赤離家早晚又被徐陽拖垮的一天,與其這樣,不如趁著根基沒有損傷太大的情況下隱藏起來。


    隻要赤離家的精英還在,那麽赤離家還是有重新崛起的希望的;而一旦到了精英損失殆盡的話,那麽赤離家就真的會在天洲消失的。


    赤離善鳴的聲音很高,幾乎傳遍了整個四方城。


    就在四方城的修士還沒有從赤離善鳴的話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是一道聲音傳遍了整個四方城。


    “赤離家的修士帶著大量的丹藥法寶,要從四方城逃離了。”


    這一句話是徐陽高聲喊出來的,比第一句話卻是要吸引人的多。


    丹藥!法寶!逃離!


    徐陽的話裏有吸引人的東西,所以他的話被人理解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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