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弄清楚了這個迷陣的玄奧所在,但風天健卻沒有動手去破開迷陣,因為徐陽還在閉關之中。


    風天健不想動手破開迷陣,那自然是要做出沒有探查到迷陣玄奧的樣子來,所以他依舊指揮著眾仙兵去探查迷陣。


    時間又過了二十多年後,徐陽和傅玉馨出關了,風天健這才命令那些仙兵停止對迷陣的探查。


    接著風天健遞過來的玉簡,徐陽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將這個迷陣的玄奧弄清楚了?”


    風天健點點頭,回道:“之前少爺不是讓我感受一下這煞風穀中可有特殊的風屬性能量嗎?那時我之所以沒感應到,大概就是因為迷陣和穀口之間的煞風之力被這迷陣化而用之的緣故。”


    “這迷陣是由煞風布置出來的?”


    風天健回道:“要不是感受到了這迷陣中所蘊含的一點風屬性法則的氣息,天健也沒法弄清楚這迷陣的玄妙。”


    聽到風天健的話,徐陽笑道:“這事情還真是奇妙的很,要是這次沒帶你來煞風穀的話,這迷陣的玄妙就不知道什麽事情能弄清楚了。”


    “徐大哥,現在弄清楚了迷陣的玄妙,是不是就要破開這迷陣呢?”


    徐陽想了一會,對風天健沉聲問道:“天健,不破開這迷陣的話,你可能帶我們穿過這迷陣?”


    “這個倒是不難!不過,天健隻能帶幾個人穿過迷陣,卻沒法帶大量仙兵進入迷陣。”


    徐陽聞言,點頭道:“待我喚醒尙前輩之後,咱們先穿過迷陣看看迷陣後是什麽情況,然後再決定是否要破開這迷陣。”


    說完,徐陽開始凝神感受尙天讚的氣息。


    現在徐陽的實力比尙天讚強上不少,自然能通過他的氣息感應到他是否正處於修煉的關鍵狀態。


    感應到尙天讚並不是處在修煉的關鍵時刻之後,徐陽就以元神之力在他身邊弄出了明顯的精神波動。


    來到徐陽跟前之後,尙天讚立刻問道:“弄清楚這迷陣的玄奧了?”


    “你倒是猜的挺準的!”


    聽到徐陽的打趣,尙天讚笑道:“以你的性子,如果不是弄清楚了迷陣的玄奧的話,我真想不出你還有其他的理由喚醒我。”


    徐陽聞言,微微一笑後,問道:“那雷蓮子可曾有育化成蓮的跡象?”


    尙天讚搖頭笑道:“我和那顆雷蓮子之間的聯係倒是緊密了不少,但那蓮子卻沒有任何育化成蓮的跡象。”


    “天道至公,孕育的過程困難,孕育出的雷蓮必然威力極強。”


    “但願它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給駐守在迷陣邊上的眾仙兵下達了一些命令之後,徐陽三人就跟著風天健走進了迷陣。


    剛入迷陣,徐陽四人的心裏就都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是布陣之人用來嚇唬入陣之人的,實際上這迷陣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


    聽到的風天健的話,三人雖然還有一種危機感,但心裏的緊張卻放下了大半。


    “能以煞風之力來布置迷陣,這布陣之人很可能是風屬性體質的仙人;而陣法所產生的那種隻有迷惑力的危機感能影響到咱們,這說明布陣之人應該有極高的修為。我們不知道仙界中風屬性體質的金仙有那幾個,要不然的話我們就能大概猜到這布陣之人是誰了。”


    在徐陽四人看來,這明顯沒有惡意的迷陣應該是仙界的仙人布置出來的,所以傅玉馨才推測布置這個迷陣的應該是一個風屬性體質的金仙。


    “青帝身邊六大天王之一的風華天王就是一個風屬性體質的金仙,不過,這陣法卻不可能是他布置出來的;劍域的十大劍仙之一的天狼也是風屬性體質的金仙,但是他布陣的可能性也不大。而除了這兩個金仙之外,仙界還有那個金仙是風屬性體質的金仙呢?”


    說著,徐陽突然想到了當初他在聽風峽風眼深處見到的那個高手。


    “莫非是他?”


    “徐大哥,你說的是誰?”


    徐陽的自語聲雖輕,但傅玉馨三人卻都聽到了。


    “我雖見過他,但卻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很有可能就是一位風屬性體質的金仙。”


    聽徐陽如此說,傅玉馨三人都明白徐陽其實也不知道那個金仙是誰。


    “仙界的金仙總共也沒多少,風屬性的金仙就更少了,說不定這陣法還真是你見過的那個人布下的。”


    聽到尙天讚的話,徐陽笑道:“不管這陣法是誰布置的,隻要沒有惡意咱們都應該對他保持一份敬意。”


    尙天讚點頭道:“這倒是!我見過的迷陣也有不少,但像這個迷陣一般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迷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四人一邊聊著,一邊往迷陣深處走著,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來到了迷陣的邊緣。


    “要出陣了,大家小心。”


    聽到風天健的話,徐陽三人心裏一緊,都做好了應對一切異變的準備。


    跟著風天健繞著不大的一塊地方轉了七個圈,然後前後來回走了九次,往後用盡全力一衝,四人這才出了迷陣。


    並沒有什麽異變發生,徐陽四人穿過迷陣之後來到了一個死氣更濃的空間。


    漆黑的死氣、靜的讓人心寒的氣氛,這個空間比徐陽當年去過的落魂穀更像一個死寂之地。


    “少爺,要不要帶過來兩個仙兵查探一下裏麵的情況呢?”


    徐陽搖頭道:“這裏死氣太濃,那些仙兵適應不了的。”


    凝目朝前看了一眼,徐陽卻隻能看到十丈遠。


    “好在咱們沒有直接破了迷陣,由迷陣那邊的死氣濃度和這裏的死氣濃度判斷,這迷陣應該還有阻礙死氣往外擴散的效果。”


    “馨兒說的沒錯,剛才沒破了那迷陣,還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隨著傅玉馨的話說了一句之後,徐陽歎道:“蠱師的螟蛉蠱蟲倒是可以在這麽濃的死氣中生存,可惜那種沒有什麽攻擊力的蠱蟲可能已經完全消失了,”


    感歎了一句,徐陽當先朝著這片空間的更深處走去。


    煞風穀中因為有大量的冥修而在上古被封印,可是徐陽等人在滿是死氣的空間內行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卻沒有碰到一個冥修。


    “難道煞風穀中的冥修都被那個布置迷陣的金仙給殺掉了嗎?”


    這是徐陽四人心底的猜測,也是他們的期望。


    在滿是漆黑死氣的空間中小心的行走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後,徐陽四人碰到了一座不大的房子。


    房子不但結構極為簡單,而且連一扇簡單的房門也沒有。不過,這間房子雖然簡單到簡陋的地步,但卻掛著一個門匾。


    “聚仙殿?這麽一個簡單的房子怎麽取了一個和青木仙君的議事大殿一模一樣的名字呢?”


    在徐陽暗暗尋思的時候,風天健開口問道:“少爺,咱們進去嗎?”


    “當然要進去!”


    說著,徐陽當先走進了房子裏麵。


    這一次,徐陽同樣做好了應對任何異變的準備,但他依舊像剛才一樣十分幸運的沒有碰到任何異變。


    這房子結構簡單,它裏麵的布置就更簡單了。


    房子的最裏麵擺放著一張桌案,桌案上擺放著一個牌位和一個香爐,桌案前還排放著一個黑色的蒲團。


    除了桌案、桌案上的牌位與香爐、黑色蒲團之外,整個房間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是一個簡單的祠堂!”


    徐陽四人都做出了相同的判斷。


    從牌位上“天冥大戰損仙之靈位”九個字上麵,徐陽四人都知道這祠堂是為損落在天冥大戰中的眾仙所建造的。


    “徐大哥,這祠堂會不會是那個布陣的仙人建造出來的呢?”


    “不管這祠堂是那個仙人建造的,咱們都應該拜一下。”


    說著,徐陽跪在那黑色的蒲團上對著那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見到徐陽在對那牌位跪拜,傅玉馨三人也跪拜了起來。


    如果天冥大戰是冥界一方勝利的話,那麽如今的仙界和人界就不知道是一幅什麽情況了。這些死於上古天冥大戰的仙修,值得徐陽他們一拜。


    四人剛拜過,這個簡單的祠堂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


    見到這樣的異變,徐陽四人都小心的防備了起來。


    雖然有異變發生,但卻並沒有危險降臨。


    在簡單的祠堂消失之後,距離四人不遠處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塊漆黑的石碑。


    石碑上本無字,但在徐陽四人看向石碑的時候,卻突然冒出了數百行青色小字。


    那數百行青色的小字介紹了煞風穀的情況,也給四人留下了一個請求。


    在天冥大戰之時,這煞風穀作為冥界一方專門煉製僵屍的地方,也算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軍營。


    天冥大戰結束之後,仙界所有存在冥修的地方,要麽被毀掉了,要麽就被封印了,而這煞風穀和那陰鬼窟一樣都是屬於被封印的地方。


    在煞風穀被封印的時候,還有數萬被冥界一方抓住的俘虜同樣也被封印在了煞風穀之中。


    在煞風穀被封印的日子裏,成為俘虜的那數萬仙人就被冥修煉製成了一種特殊的僵屍。


    一般的僵屍都是由強者的屍體煉製出來的,而那些被俘虜的仙人則是活生生的被煉製成了僵屍。


    那個發現煞風穀的仙人雖然殺光了煞風穀中的冥修為那些被俘虜的仙人報了大仇,但是他卻拿那些特殊的僵屍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留下的請求,就是希望發現看到那些青色小字的仙人能夠想辦法幫助那些仙人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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