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庭院之中。(.無彈窗廣告)


    冰若使出一招“神鷹爪”攻擊古力,這是擒拿手中的大擒拿,對付輕功高強者最為管用,這招功夫的特別之處在於無論敵人如何的迅捷,自己都會快他一步,銜尾而至,況且冰若對古力的招數了如指掌,古力現在修煉的每種劍法均是自己之前曆練過的,古力伸出右手食指欲點冰若掌緣正中的“後溪穴”,冰若快如閃電,迅速轉換角度,腳下施展“渡步功”繞道古力頸後,古力忙要轉身,冰若快之一步,五指已經捏住古力的喉嚨,然後在猛地一提膝蓋,古力腳腕處劇痛難忍,砰地一聲跪倒地上,冰若緊緊掐住,從上俯視古力一張漲紅的臉龐,嬌笑道:“怎樣?服還是不服?”


    古力這些年來都是敗在冰若的這招“神鷹爪”下的,眼睛看著是從某個角度發來,但隻要自己一反抗,角度立刻變得刁鑽古怪,讓他防不勝防,眼睛看的是某個角度,當自己被擒下後又是另一個角度,然冰若為了製服古力,不讓他淘氣,這兩招“神鷹爪”和“渡步功”並沒有教他,為的是一旦古力不聽話,這兩招就是殺手鐧,“神鷹爪”配合“渡步功”可謂是天衣無縫,“渡步功”可以在方圓五丈內來回移動,且速度甚快,出去之時全身恍若薄霧,白光一片,眨眼就到對手跟前,當然如果自己被人挾持,自己亦可以用這招逃離敵人的魔掌。


    古力一沒有學“渡步功”;二又不會“神鷹爪”當然隻有挨宰的份兒,現在他們赤手空拳搏鬥,如古力手中有兵刃的話或許尚有一拚,可現下自己兩手空空,加上腳腕處麻麻的疼痛,咬緊牙關仰起紅臉道:“我不服!姐姐你老用這一招對付我,有本事你換換別的招數,看你還得意不?”


    冰若朗聲道:“哼!好弟弟,你沒有聽說過嗎?‘招數不怕老;隻要管用就行’,你難道就不會想想破解我的這招必殺技麽?”


    古力苦笑道:“姐姐你說得輕鬆,你的神鷹爪是武功,而渡步功是幻術,兩樣結合起來,完美無瑕,我又不是武學奇才,怎麽會破解你的這兩招?姐姐你教我這兩招好不好?”


    冰若輕輕鬆開手爪,拍了拍雙掌,笑道:“那可不行!我就指著這兩招對付你呢?再說了,這些年你也沒少偷看我練這兩招,難道你就沒有琢磨出端倪?”


    古力大吃一驚,訝道:“什麽?姐姐這你也知道?”


    冰若雙眼輕掃古力全身,目光停在古力的臉上,肅容道:“你可別拿你姐姐我當傻子,你的那些小把戲我豈會不知,老實跟你說,之所以你學不會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每次我知道你在偷看時,就會故意練錯,胡編亂造的招式你怎麽學得會呢?”


    古力歎道:“好啊!姐姐啊姐姐,我的好姐姐,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在偷偷的學習你的武功,而且你還混編亂造?看招!”古力突然大吼一聲,直撲向冰若,兩隻粗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抱著冰若,雙手死死地纏著不放,兩人麵對著麵相對不過寸許,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居然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無彈窗廣告)


    冰若不自覺的全身癱軟,毫無力道可言,她本可以用“渡步功”逃離古力的懷抱,但居然不能自己,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嗅著古力強烈的男子氣息,雖然夾雜著一股汗臭味,但那股濃厚的男子香味如此迷人,她居然恍惚所以,忘卻了要出招拆解。


    古力可不多想,冰若走神兒,自己得乘勝追擊,雖然他還不知冰若怎地就棄械投降了,但依然右腳橫出,從後麵絆住冰若得雙腿,這樣一來冰若失去重心,自然地往後倒去,古力也跟著倒了下去,趴在冰若身上,古力癡癡一笑,道:“姐姐,看來什麽招數都不如傳統的亂抓亂打有效,你說是嗎?”


    這句“你說是嗎?”才把冰若從神遊的邊緣拉了回來,對於男女之事她是一知半解,但無論如何耳鬢廝磨這是不合適的,雖然他們是姐弟,但馬上便霞飛雙頰,兩片紅雲出現在冰若臉上,使她更加的嫵媚萬千,嗔道:“好啊,古力,你居然連摔跤都用上了?快放開我!”此刻的她本可以用“渡步功”化作薄霧炁體飄飛出去,但心有餘而力不足,神態忸怩,隻得命令古力放開她。(.無彈窗廣告)


    此時兩人都是成年之人,雖然兩人都守之以禮,不敢越雷池一步,但畢竟都是年輕人,這方麵自然敏感得多,古力好像知道了冰若為何失去了反抗能力,可也不敢胡來,隻是靜靜的看著冰若。


    片刻後,古力一臉壞笑,順手抓起一把泥土就往冰若臉上抹去,本來挺溫馨的一刻就如此毀卻,冰若慌忙叱喝道:“臭古力!死古力!你把我弄髒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全身抖擻,似欲掙脫,古力緊緊抓住冰若的雙手,雙腳又緊夾住冰若的雙腳,笑道:“姐姐,怎麽樣?弟弟我這招庸俗的招式居然可以把你武仙二節的人困住,看來我的招數更高明。”


    驀地,天空傳來破空之聲,刀聲呼呼,在空中快速轉動,愈迫愈近。


    “鏘——”


    一把大刀直插在二人身前兩尺處,二人如夢初醒,古力第一個反應過來,匍匐前進,不知怎地,一向愛幹淨的冰若也跟著匍匐前進,兩人四目直溜溜的盯著眼前的這把大刀細瞧。


    但見那口大刀長約四尺半,寬五寸有餘,全身金白之光閃爍,接著又飄下來一塊黑布,兩人一陣對望,古力歎道:“姐姐,好刀啊!”


    冰若似乎忘記適才古力那般對他,以往如前的冷靜,道:“刀倒是好刀,可事情很蹊蹺啊,平白無故的怎地飛出一把大刀來呢?”秀美微彎,作思索狀。


    古力瞧著滿臉泥土的冰若,這與一向愛幹淨的冰若呈強烈的對比,忍不住哈哈大笑,冰若這才明白自己此刻的狼狽相,愀然一陣便右手食指伸出,直點古力的“天突穴”和“五樞穴”。


    “天突穴”即是人身陰維、任脈之會,“五樞穴”是足少陽帶脈之會,冰若內功攢渾厚,不一刻古力就覺得全身麻癢難當,不斷地在地上打滾,忙叫饒命:“姐姐,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癢死我了,又全身酸麻,好難受啊!快!快幫我解開!”


    冰若一聲冷哼,氣忿至極,起身站起,輕抹臉上泥土,但卻怎麽也搽之不去,泥土已經幹去,忽然一聲男人長笑,從石階下方傳來。


    那人一個踢縱,轉瞬來至二人身前,此人滿臉虯髯,頭發大多都黑色,眉毛也幾如劍眉,隻是神色中自有一股威嚴,他身穿麻布靛素衣裾,冰若迎上前嚷道:“星月爺爺!”


    來人正是孤星月,孤星月瞧著冰若蓬頭垢麵的模樣,也忍不住輕微的發笑,但都是不露聲色的,看著地上打滾的古力,道:“小若,怎麽能這麽欺負弟弟,還不快解開他的穴道!”


    冰若道:“他活該!誰讓他弄得我渾身髒兮兮的,該死!”說話間還不忘怒瞪一眼古力,冰若是個特別愛幹淨之姝。


    古力見到孤星月,猶如遇見上仙,忙道:“星月爺爺救我,我癢死了,好難受啊!”說完又是難受的發笑,這兩處穴道均是相對,一笑一痛,發癢之時便會哈哈大笑,酸麻之時便會全身疼痛。


    孤星月也不打話,一個箭步躥出,右手食指輕點解穴之處,速度之快連冰若也沒有瞧清,古力就被他提將起來站起,心道:“星月爺爺的功力看來又精進了!”


    適才的一番折磨,古力現在站起來都有些困難,搖搖欲墜,但眼神兒卻不服輸,恨恨的看著冰若,冰若毫不避讓,與他相視,外人看來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但孤星月知道兩人都是好打好鬧,別看現在劍拔弩張,過不了多久兩人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既明其中原委,孤星月就將計就計,左手拉著冰若,右手拉著古力,道:“兩位不必如此仇恨,古力,你師祖說你可以下山了,叫我提前來通知你,看到你們這麽的不和睦,我看你們早點兒分開對誰都好。”


    兩人內心怎會不知,打鬧歸打鬧,可要是說到分開,兩人的雙眼都是瞪得大大的,眼神兒中含著不舍、驚訝和痛苦,均感覺晦明驟轉,完全沒虞。古力這些年的生活平淡如水,每天吃飯、睡覺和練功,他也很想下山去看看,看看十年後的江湖迄今會是什麽樣子。但一想到跟姐姐就此分離,亦不免忍不住難過。


    孤星月何嚐不知二人此時的想法,為了怕二人太過難過,轉身拿起剛才的那把大刀,走向古力跟前,道:“古力,你此次下山切記不可暴露身份,收集奇丹之事要秘密進行,所以,你不可以用寬邊短刀行走江湖,要不然人家一眼便瞧出你是我孤星月的弟子,我給你另做了一把彎背長刀,你看看合不合手?”說著刀柄倒轉遞給古力。


    古力接過彎背長刀,隨手揮舞虛砍幾下,若是平時,古力當然會開心得不得了,但此刻卻如何也開心不起來,淡然道:“好!合適!”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孤星月道:“你可別小看這把刀,它可是溶入黃金的尊貴,白銀的光芒,精鐵的硬度,三者合一,比之寬邊短刀好上幾倍,對了,你下山以後,我跟你師祖商量,以後別人問及你的師父是誰,你就說你是大刀神楊丘的弟子。”


    古力驚訝道:“什麽,星月爺爺,你知不知道我當初就是被他的弟子打下山崖的,我怎麽能承認是他的弟子呢?我不幹!”


    孤星月道:“這隻是權宜之計,流連大陸用刀之人除了我,就是大刀神楊丘有些名望,這招的好處在於你做錯了事,自有人替你承擔責任,為何不幹?”


    古力恍然大悟,心道:“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妙極!妙極!那我可得多做點兒壞事兒,讓那個老家夥給我收拾爛攤子!”忙道:“好!為了好好的整整他,我就吃點兒虧,做他的弟子便是。姐姐你說可好?”他諂笑地看著冰若,他知道姐姐心裏淒惻,故意問起,隻是為了讓姐姐稍稍開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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