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力等一眾人等從高聳的幻術山莊下來後,投身如“緣來是你”客棧歇腳,經過一番的軟磨硬泡;外加多花了不少的銀兩,掌櫃的這才同意他們入住,不過臨走時少不了交代,不要砸壞他的桌椅板凳,他也怕這一群修真人士弄壞就跑掉了,得不償失。


    天冰若的包袱在起火之前朱忠已經救出,她心愛的東西一件不少,連聲對朱忠說了好幾遍謝謝。


    幾人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間,忙著各自的事,不過要說熱鬧和開心,還是古力與天冰若,他們二人此刻正和孫彩媱處在一間屋子裏,孫彩媱將自己的包袱打開,裏邊有不少的服裝,一件件精美細膩,入手感覺超好,這就是淩氏閑來無聊給天冰若縫製的衣服,古力的衣服也縫製了不少,這不,這“夫妻”二人正在各自穿戴衣服,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


    冬季到了,天氣轉涼,淩氏給他們的衣服都是厚厚的那種,在淩氏的一雙巧手下,加上物料的昂貴,此刻天冰若穿出了天上仙女的氣質;古力穿出了闊大少爺的風範。


    待得兩人換上了新衣,孫彩媱這才從胸口的袋子裏取出一封信,遞給天冰若,道:“這是你娘寫個你們倆的。”


    天冰若搶先一把搶過來,拆開信封,古力挨著她的香肩,也在一旁閱看,看著看著,倆人不禁悲從中來,雖然淩氏在心中說自己過得很好不用擔心,可誰都想得到那種孤單、寂寞的日子最難熬,也許時常日思夜想著他們回去哩。


    天冰若看完,將信折疊好,放進荷包裏,叫古力去問掌櫃的拿文房四寶。她要給一直牽掛的娘親回信,古力何等迅速,來去匆匆。筆墨紙硯擺好後,她拿起筆來。沉思一會兒後,寫出了自己這些日子想對母親說的話,古力在一旁研墨,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話,加以補充,防止有所遺漏。


    寫完後,天冰若又命古力去問掌櫃要個信封,那掌櫃很不情願。覺得這幾人好麻煩,隻是經不住錢的誘惑,隻好違心的順從。


    當信封好以後,遞給師祖孫彩媱,孫彩媱眼神憐惜的接過,道:“若兒,尋丹之路還很長,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古力你也應該會支持的吧?”


    “我,”古力不知道如何回答。表麵上他會答應,可心裏呢,一個人騙得了所有。就是騙不了自己的那顆心,明知這樣不對,可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手,停頓半天才道,“我依著媳婦兒的,她想回去也、也可以。”


    當他說到“媳婦兒”三個字時,天冰若明顯的白了他一眼,但一想到這件事兩頭為難,她也愁緒漸上眉梢。思考一會讓,才道:“師祖。我下山時,娘親叫我好好保護古力。並且讓我們相愛,如今我們也在一起了,希望您把這件事告訴我娘。”隻見她緊咬著唇,又看了看古力著急的眼睛,“隻是放著古力一人去尋丹,我放心不下,隻有等我們完成任務後,再來孝敬娘親了。”


    孫彩媱聽完這段話,拍手叫好,天冰若、古力疑惑的看著她,隻聽她笑道:“若兒,看來讓你下山真的成長了不少,以前你在落霞穀的時候哪裏懂得什麽孝敬母親與長輩,就知道耍性子、蠻不講理。”


    “我、我哪有啊?”天冰若慚愧的笑了笑,想起自己往日在落霞穀卻是是那般,對古力更是拳腳相加,但嘴上還是不肯承認,看著古力道,“你說,我有嗎?”


    古力點點頭,忽見天冰若起身要動手單挑,連忙搖搖頭,她才沒有站起來。


    孫彩媱看著這一對情侶姐弟時不時就打情罵俏,對於她這個七老八十的人來說不禁麵色一熱,說不出話來。


    而另一邊,單靬與單荷蕾的處境極其的尷尬,因為單荷蕾一出生就在白洋國長大,從小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剛開始單段椽不想說,後來經不住單荷蕾的無限次詢問,隻好告訴她,她的爺爺叫單靬。


    而如今單荷蕾見到了這個在心裏幻想千萬遍的爺爺,卻不知道怎麽就是無法叫出口,而在幻術山莊,單靬也不知道一身藍衣的姑娘就是自己的孫女單荷蕾,來到這家客棧後,單靬才聽古力說起,此刻爺孫二人各處一室,心裏都不知道怎麽拉攏這條親情線。[]


    此時單靬獨坐在房間裏,旁邊有老友孤星月、楊鉈陪著,看著他愁眉不展,孤星月打破沉默,道:“琴散人在自己的孫女麵前還要擺架子嗎?”


    單靬苦笑一聲,道:“我、我隻是不知怎麽跟這個從未謀麵的孫女打招呼而已。”


    楊鉈在一旁切入話題,道:“我看單大哥還是倚老賣老,心裏想著哪有爺爺主動去跟孫女打招呼的。”


    這句話似乎掐中了單靬的真實意境,隻見他連聲道:“知我者楊二弟也。”


    孤星月聽到此處,明白其意,站起身來,走到門邊,道:“我去把她給你叫過來可以了吧?”單靬緊張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麽,孤星月心念一轉,會意的走出房門。


    孤星月來到門外,看到程氏兄妹站在走廊上,神情鬼鬼祟祟的,大是可疑,估計剛才在門外偷聽,他對這二人一不熟;二看這二人像是奸細,上前喝道:“你們倆是什麽人?怎麽不回房間,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聽完孤星月的喝問,二人愣在當地,被這幾句話給問懵了,一時之間難以措辭回答,眼看著孤星月閃身過來,兩隻手個抓住他們一中一人,道:“給我交代清楚,你們跟著古力是不是別有企圖?”


    孤星月手上的勁道非常,程氏兄妹覺得自己的手臂似乎要斷掉一半,還是程小甜先哭出聲來,道:“我們沒有做壞事,沒有要加害誰,您是大俠。難道還怕我們對你們不利嗎?”


    孤星月哼了一聲,鬆開手,程氏兄妹甩了甩疼痛欲裂的手臂。程小胖雖然胖,但也快痛出淚來。


    被程小甜這麽一鬧。這一眾人全都從房間裏出來了,古力看到孤星月正惡狠狠的盯著程氏兄妹,驚問道:“星月爺爺,您怎麽以大欺小,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


    “你這是什麽話?”孤星月轉過頭來,有些生氣的看著他,“你問問他們,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什麽?”


    古力轉過頭。看著程氏兄妹,但他也不相信這二人會有多壞,隻是之前他們說不會武功,可當他們第二次來到幻術山莊時,那舉手投足間分明就是練家子,“你們還是有必要說一下你們的武功是從哪裏學來的吧?”


    程小甜見事情不說不行了,與哥哥程小胖對望一眼,程小胖也是一臉的無奈神色,一咬牙,程小甜正準備說話。身後已經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他們倆是清坤堂的弟子!”


    順著這個聲音,單靬看了過去,正是他那未謀麵的孫女單荷蕾走出門外。後邊跟著瀟湘。


    聽完她的話,眾人再一次將目光聚集在程氏兄妹的臉上,程小甜點點頭,道:“是的,我們兩兄妹是畫散人曾番前輩的關門弟子……”


    她還沒說完,孤星月首先不屑道:“曾番已經投身帝魔門了,你們是他的弟子自然不是好人。”


    “不!不是的,師父畫散人他有自己的苦衷……”一直沒說話的程小胖開口為師尊辯解道,隻是事關重大。把這件事在這個客棧中喧之出口實在不恰當,要知道帝魔門的勢力無所不在。無所不波及,也許這個消息傳出去。這個客棧裏的普通人都難以活命,還有師尊恐怕性命也……


    想到這裏,程小胖沒有再說下去了。


    孫彩媱看了一眼這個脾氣暴躁的孤星月,道:“孤大俠就是這樣,性子這般衝動,既然他們是正派弟子,我們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再說了,這二人還是古力的兒時玩伴,就算你不信他們也要相信古力呀。”被孫彩媱一陣連罵帶勸的話語說得孤星月啞口無言,隻得住口不說。


    這時單靬打量著前方的單荷蕾,而單荷蕾的眼光也看著單靬,血濃於水,親情的力量同樣是無法估計的,看著發愣的單荷蕾,瀟湘在她的身後小聲道:“見到自己的親爺爺也不叫像話嗎?”


    單荷蕾轉過臉來恨了瀟湘一眼,不過雖然他的話很蠻,道理確實如此,隻見她深深呼吸,大踏步來到單靬跟前,膝蓋彎下去,跪在地上道:“孫女拜見爺爺。”


    單靬一怔,木訥的看著單荷蕾的舉動,旁邊的楊鉈輕輕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他這才明白過來,急忙彎下腰去,雙手將單荷蕾拉起來,道:“你真的是那壞小子的女兒?”


    單荷蕾一怔,這“壞小子”莫非就是指自己的父親單段椽嗎?就在單荷蕾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天冰若插口笑道:“單師公,她的父親叫單段椽,不知是不是你口中的‘壞小子’哩?”她心直口快,孫彩媱已經幹咳幾聲,示意她要懂得尊敬長輩,就算是單段椽的年紀也要比淩氏還大,一聲伯伯的稱呼是少不了的。


    單靬倒不介意,微笑道:“不錯,正是我單家的血脈,走,陪爺爺喝幾盅去。”單荷蕾欣然的點點頭,爺孫倆理也不理在場之人,就這麽淡定的走了。


    隻聽見房屋裏有倒酒“嘩嘩”之聲,單荷蕾久立江湖,喝酒這是小意思,而這一點也正對單靬的胃口,要是孫女不能喝酒他還也許不是很喜歡呢,如今倆人越喝越起勁;越喝親情線越近。


    而門外,孤星月道:“對於你們倆兄妹的事情我看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好,古力和冰若在外麵守著,藥散、棋散隨我進屋審問一番這兩兄妹。”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瀟湘,“瀟湘公子也進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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