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真真暗暗失神,天冰若與古力飛到她的身邊,她卻渾然不覺,‘陰’州城就在不遠處了,城樓上燈火通明,旌旗飄動。--


    天冰若道:“冉‘奶’‘奶’您在想什麽?”


    冉真真全身震顫,好一會兒才道:“走吧。”說完當先朝著‘陰’州城的城樓飛去。


    天冰若無奈的看了一眼古力,古力攤開雙手,表示不解。


    “唉……”天冰若一跺腳,急速飛了去。


    古力歎息一聲,他也看不出冉真真內心在想什麽。


    此刻城樓上一陣‘騷’動,早有報訊的士兵進去通報,不一刻出來五位年輕帥氣的王子。


    冉真真來到五位王子跟前,輕輕鞠躬行禮,大王子天貴極一身威武的將軍服穿在身上,雙目電光閃爍,道:“冉仙姑,情況如何。”


    這時從裏屋出來一百多名‘女’弟子,全是紫‘色’仙族的‘女’弟子,一眾人圍著冉真真,一疊聲的叫著“冉師父、冉師叔”,冉真真對她們和藹一笑,道:“大王子,我給你帶來了一份禮物,你看……”她回首一指,剛好天冰若窈窕婀娜的絕美身姿飛上城樓,城樓上士兵一陣戒備的樣子,大王子天貴極一眼認出她,笑道:“啊,原來是妹妹啊!”


    天冰到五位哥哥都在此處,心裏大是歡喜,急忙上前跪倒,道:“見過五位哥哥。”


    還不等天貴極過來,二王子縣公天套堡急忙扶起她,道:“妹妹你是公主。不用跟我們下跪的。”說完他仔細打量這個認識不久的妹妹,雖然以前從未見過,隻是親情連體,不由得生出親切之心。


    其他的三位王子,收稅官天星野;好酒的天逸禁;還有好‘色’的天洛洛……紛紛上前問長問短,天冰若含笑回答,一向好‘色’的天洛洛也收起放‘浪’的‘性’子,看起來也嚴肅不少,好文學的天套堡擋在天洛洛的身前,道:“五弟你手髒。別碰我們可愛的妹妹。”


    天洛洛叫起撞天屈來。叫道:“幾位哥哥,我雖然好‘色’成‘性’,但還不至於對自己的親妹妹有邪念,對了妹妹。單姑娘怎麽沒來?”


    “哈哈……”


    四位王子一起笑起來。都是嘲笑他‘露’出了本‘性’了。


    古力站在冉真真的身邊。一時間別人都冷落了他,他心裏可不好受。


    天冰若收起笑臉,肅容道:“其實我們跟她分開好久了。不過我們聽說他們應該在襄州城,應該也快來了吧。”


    說到襄州城,五位王子一起收起笑臉,大將軍天貴極道:“是啊,襄州城一戰,死亡慘重,武林人士也幾乎全數殆盡,這流連大陸……”他微微一頓,看向遠方,那裏還是一片火海,驚問道,“妹妹,你們從那邊來,可知道為何那處失火了?”


    天冰若微笑道:“是我的古郎立下的功勞,五位哥哥可得記上一筆喲。”


    “哦?”


    五位王子一起狐疑的看著她,天冰若回身看向古力,得意一笑,走了過來拉著古力的手,古力順從她往五位王子走來,古力走到跟前,跪下道:“古力見過五位王子,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


    天貴極笑道:“看你們這樣子,我估計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吧?”天冰若臉‘色’通紅,默然不語。


    天套堡附和道:“這小子娶了咱們這麽漂亮的妹妹,真是‘豔’福不淺,起來吧,你也算是當朝駙馬爺了。”他扶起古力,古力從心裏開懷一笑。


    古力道:“二哥,我要說的是這次黑炭人軍營著火是拜我所賜,你信嗎?”


    好‘色’的天洛洛驚道:“怎麽可能?對方可是七萬兵馬呀,你怎麽放火的?”


    古力看向天冰若,道:“當然這也離不開我小媳‘婦’的幫助,我們夫唱‘婦’隨,所以完美的完成任務,幾位哥,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天貴極笑著一把抓住古力的手,哈哈笑道:“好小子,不錯,快快準備酒宴,我要好好與這大功之人喝個不醉不歸。”命令下去,一個傳一個,廚房已經開始忙起來了。


    丘愛愛朝著襄州城方向飛去,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一行人也朝這裏騎著坐騎飛來,當下‘露’出警惕的神‘色’,隻見她看到一匹熟悉的騎寵,隻見這騎寵似馬非馬,此物長有雙翼,全身泛著紫‘色’,藍眼珠子,雙耳彎搭在兩邊,尾巴是白‘色’,竟是一匹天馬!——絕塵紫鱗!丘愛愛一眼便認出了它,緊接著後邊看到了她未見過的坐騎:金龍、大鵬、湛藍‘色’龍龜、黑尾蟒、赤朱雀、金翼鶴、由於灰蒼狼不會飛;站在大鵬的身上,同樣棋散人楊鉈也隻好站在大鵬的身上,與孤星月共乘一騎,而陳敏敏自然是與師祖孫彩媱騎乘在金龍身上,畫散人曾番獨自騎乘黑尾蟒,同一刻那邊之人自然也看到了丘愛愛。


    雙方頓時停住腳步,身後是火光衝天的黑炭人大軍駐紮的大平原。


    孫彩媱當先道:“來者何……?”一個“人”字還未出口,那張臉已經讓她感覺熟悉起來,雖然她們二人多年未見,可是雙方的容顏都沒有改變過,怎會不認識?


    丘愛愛苦笑著看著她,道:“師妹,還記得我嗎?”


    孫彩媱臉‘色’一寒,哼了一聲,道:“我早就不是紫‘色’仙族的弟子,你不必叫我師妹,我也不會認你這個師姐。”陳敏敏疑‘惑’的看了看師祖的背影,心裏充滿疑問,但猜想前方的那‘女’子定是與師祖熟悉。


    丘愛愛喟然一歎,道:“當年我可沒有參與殺害你夫君的行動,你連我也恨?”孫彩媱的身子一震,陳敏敏更是一驚!


    她說到此處,有意無意的轉動著手裏的“紫紅無雙劍”。單靬帶著鼻罩,眼神卻是一縮,瞳孔放大,單荷蕾可是識得她的,當下催促赤朱雀前進幾步移過來,道:“丘前輩,你還好嗎?”


    丘愛愛笑著看了她一下,這個容貌玨白,一身天藍‘色’的衣服的‘女’子,道:“你爺爺呢?”單荷蕾一指側過頭的單靬。道:“那不是嗎?”


    如果不是單荷蕾指認。她還不相信,那個須發齊白,帶著一個黑鼻罩的老頭就是她魂牽夢繞的夢中情人,一步一步。踩著紫‘色’的祥雲滑了過去。低聲道:“你是……靬哥?”


    單靬急忙道:“我不是。姑娘認錯人了……”


    一旁的單段椽感覺很尷尬,以他的見識閱曆,一眼就看出這是父親的老情人。當下小聲對孫彩媱道:“孫師叔,我們先走吧?”


    孫彩媱也覺得尷尬,而且她也不想見到紫‘色’仙族的人,當下點頭,對棋散人、畫散人、孤星月道:“二哥、四哥、孤大俠,我們走吧。”說完當先飛去,楊鉈、曾番、孤星月苦笑著跟了去,單段椽與‘女’兒坐在赤朱雀上麵,輕喝‘女’兒一聲,叫她快些讓赤朱雀飛走,單荷蕾微笑著看到自己的爺爺深陷‘女’子糾纏的局麵,想起他平時的諄諄教導,不禁莞爾一笑……


    程小胖站在她的身邊,他騎坐在金翼鶴上麵,單荷蕾看到他再也笑不出來,冷哼一聲命令赤朱雀飛走了,程小胖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老人”,心一橫,也朝著‘陰’州城飛去。


    襄州城與‘陰’州城的距離頗遠,他們騎著坐騎,緊趕慢趕,終於在這淩晨子時末趕到這裏,一眾人又急速朝前方飛去,不一刻他們就看到了腳下火光通天的黑炭人軍營,眾人一起頓足身體,孤星月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這黑炭人是怎麽了?”


    孫彩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孤大俠你眼睛沒‘毛’病吧,沒看到這是火災嗎?”她與孤星月一向是直言不諱,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孤星月也不以為意,笑道:“我當然知道是著火了,我想知道是誰放的?”


    孫彩媱道:“天知道誰放的。”陳敏敏悄悄發笑,心想也隻有師祖敢這樣頂撞孤大俠前輩。


    忽然孤星月的眼光‘精’芒閃爍,看了一眼身旁的棋散人楊鉈,這棋散人的左眼是被當年的武祖許埻打瞎的,也是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楊鉈感到他看來的目光,道:“孤大俠……”


    孤星月笑道:“棋散,你覺得現在我們施展九宮昊鏡,這些殘餘的黑炭人還有幾個可活?”


    他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現下流連大陸的修真巨擘盡數在此,那要是施展上古神器——九宮昊鏡,那威力不敢想象,豈非筆力難以形容?


    楊鉈微一遲疑,看向單段椽與單荷蕾,道:“可是單大哥……”單段椽苦笑著,單荷蕾聳了聳肩膀,攤開手表示無奈。


    孤星月肅容道:“現在而今眼目下,國難當頭,琴散人想要逍遙快活恐怕不行,我這就去把他拽來!”說完就調轉大鵬的頭,棋散人楊鉈急忙躍下來,虛空立著,急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去踩地雷。”


    孤星月也不理他,徑自去了。


    棋散人楊鉈移步到孫彩媱的金龍前,隻見這金龍張牙舞爪,口中吞雲吐霧,眼珠猶如銅鈴,炯炯有神,與當年救古力的那條金龍無異,隻是這條金龍不會說話,孫彩媱看向下方,一片火海,忍不住顫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這七萬威風八麵的黑炭人潰不成軍?”


    楊鉈搖了搖頭,道:“猜不出,不過這也是幫了流連大陸一個大忙,他們的死換回了我們百姓的安全。”


    陳敏敏知道師祖等下要施法九宮昊鏡,可是自己功力有限,不禁問道:“師祖,呆會兒我可以做什麽?”


    孫彩媱笑道:“傻孩子,有九宮昊鏡在你什麽都不用幫忙,看熱鬧就好了。”她說完轉身看了看這個第三代傑出的弟子,和藹的笑了笑。


    孤星月載著灰蒼狼返回單靬剛才立足之處,見到單靬一臉漠然,而那個他不認識的‘女’子卻是滿臉淚痕,默默地凝視著他,似乎看到他就於願足矣。


    孤星月為了掩飾尷尬,哈哈大笑道:“單靬老友,情愛之事以後再談,國家大事要緊啦!”


    單靬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孤星月,問道:“何事?”


    孤星月道:“看那裏的火焰,原來是黑炭人軍營著火了,天助我也,我們現在施展九宮昊鏡一定能滅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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