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法國警方阻止了一輛由大量持槍人員護送的運載著不明‘貴重物品’的貨車,我猜測所謂的‘不明貴重物品’應該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已經聯絡法國警方嚐試取得一些影像。”


    “聽起來像是那個‘貴重物品’不見了。”


    “是的,在阻攔下來之後一些煙霧彈被拋擲了過來,不明人員帶走了可能是幕後人的‘貴重物品’。”


    “有線索麽?”


    “不清楚,既然沒有射殺而是帶走的話,我猜測應該是淨化幹的,他們應該是想用‘幕後人’作為籌碼來與美國交涉,不管是淨化還是cia或其他勢力帶走了‘幕後人’,可以確信的是他們一定會找路離開巴黎,空路是嚴密封鎖的,他們唯一能走的方式就是陸路,巴黎警方已經在高速公路入口建立了路障,我把位置傳輸到你們的gps上,這些警察可能會需要一些專業人士的幫助。”


    等與議員的通訊中斷後,西格爾哼了一聲。


    “謬論,如果這個時候我要跑路的話,我一定會選擇利用塞納河,遠離巴黎之後再上岸,高速公路並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霍桑側過身,望著坐在副駕駛後麵的西格爾。


    “你的意見是什麽,我是覺得高速公路的話有那些警察就足夠了,畢竟上去之後可以離開的路有限,基本上就是被困在罐子裏的老鼠。”


    “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我們兩個最好去塞納河。”


    “同意。”


    霍桑調整了一下gps,把目的地重新設定為塞納河,然後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快速行駛起來。


    ――與此同時,城市內的軍情五處小組――


    之前朝貨車內發射催淚瓦斯榴彈的並不是淨化,而是軍情五處的人,但之後就在他們打算讓警方去處理‘幕後人’的時候,煙霧彈襲來了,淨化或cia帶走了幕後人。


    對於軍情五處來說,幕後人落在cia手裏跟落在淨化手裏基本上都差不多,最終幕後人都會被美國關起來。


    早在降落之後,軍情五處就安排了三支特工帶領的外勤隊在塞納河附近埋伏,隻有其他兩支隊伍在城市內負責尋找幕後人並想辦法讓幕後人落入巴黎警方或純淨手裏。


    很快,在塞納河的一處河邊,兩輛懸浮車停在了路邊,在確認這些人押送著的人是‘幕後人’之後,特勤隊開火了。


    押送幕後人的淨化當場倒下了四個,剩下的人利用懸浮車作為掩體開始還擊,但最終少不敵眾,兩名特勤拋擲了煙霧彈之後死死的壓住扳機進行掃射,為特工的撤退爭取時間,等煙霧散去之後負責斷後的兩名特勤被亂槍打死。


    軍情五處在確認目標是‘幕後人’之後,注意到了一輛接近的懸浮車,確認車內的人是率屬於純淨的特工霍桑與西格爾之後,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在距離交火點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霍桑停下了車,兩人推開車門帶著武器緩步接近,仔細觀察了四周確認沒有威脅之後,霍桑站在路旁聯絡議員,而西格爾則走過去檢查那些死去的人,很快,他就發現了昏厥中的‘幕後人’。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西格爾舉起來槍對準了幕後人的頭部,連續扣動扳機,直到上帝都沒法再救活他為止。


    這件事終於結束了,參與這件事的勢力除了軍情五處之外都損失慘重,這也是步入2034年以來第一次在對抗受控者中取得勝利,但勝的卻不怎麽漂亮。


    在總部所處的歐洲還損失了數量不少的特工與特勤,這種損失下,稱其為小勝都有些過了。


    ――三個月後,巴黎中央醫院的一個獨立病房內――


    愛德華多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斯特爾的舉動對他的打擊很大,尤其是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扣動扳機這一點。


    他中槍的地方傷的倒是不重,但他的頭部就沒那麽樂觀了,他住院這麽久就是因為斯特爾那一槍托,他的大腦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他的心死了,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很大,如果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不是什麽好事,但對於一位特工,這件事或許並不全是負麵的。


    從這天起,愛德華多變了,作為一個特工他變的很出色,但作為一個人,他跌入了低穀。


    而因為這件事,純淨徹底與美國決裂了,美國為了所謂的‘美國利益’甚至不惜去與惡魔做交易,據消息稱美國暗地裏已經開始與混亂信徒接觸。


    ――時間倒退回兩個月前,巴黎事件已經過了一個月之後――


    一直呆在自己公寓裏等待命令的瓊田終於接到了任務,但他卻什麽都沒有得知,要去做什麽,要去哪裏,全部都是個迷。


    這一切都是因為此時坐在他前方座位的那個女人。


    雖然就個人情緒來說,他不喜歡這個女人,但他不得不承認,她作為一位特工很出色,他深呼一口氣,壓下個人情緒。


    【如果真的能從她那裏學到一些什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知道自己作為一位特工並不出色,甚至連二流都算不上,他希望改變,他希望能親手阻止新香港與東京那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將近半小時後,這架小型飛機終於降落了,等艙門開啟後,瓊田皺起了眉頭,這個機場太空曠了。


    在兩人下去之後,飛機很快就起飛了,消失在了視線內,瓊田轉過身,快步追上王寒穎,步入機場大廳之後,那種不適感更強了,太靜了,如果這是圖書館的話,這種寂靜很正常,但這裏是人來人往的機場。


    又走了一陣之後,他看到了為什麽這麽靜,所有人都睡著了,坐在椅子上的,躺在地上的,趴在地上的。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漢語)”


    瓊田又跟著王寒穎走了一陣,他的額頭傳來刺痛,就像以前看到那些回溯時一樣,但相較那時要輕很多,勉強可以忍受。


    他的眼皮變沉了許多,他開始無法控製的頻繁眨眼,眼前越來越模糊了……


    “嘿!嘿!別睡了行不,我知道盯梢很無聊,但你也不能一個人睡去讓我自己盯著吧!”


    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來,瓊田側過頭望向聲音的主人,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巡警的製服,正用右手拍打著瓊田的左肩。


    頭痛感已經褪去了,瓊田抹了一把臉然後仔細看了一下四周,他坐在一輛警車裏。


    “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覺得很迷惑,他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裏,卻又想不起來為什麽自己不應該在這裏。


    “怎麽一回事?我的天,你睡傻了?”


    那個巡警很詫異的望著瓊田,瓊田逐漸回憶了起來一些東西。


    “我……哦對,我們應該是在盯梢。”


    他透過前車窗望出去,街道上的行人很多。


    “我們在盯的是誰?”


    巡警身子後傾,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天啊!你真的睡傻了!”


    說完他從口袋裏取出來一張照片,左手捏著那張照片讓瓊田看著。


    “還記得麽?就這個小子。”


    瓊田望向照片,照片中是一位中年人,看上去大約四十歲出頭,一頭亂糟糟的短發,一個特別顯眼的酒糟鼻,黑眼圈很重,圍繞著嘴唇是一圈雜草一樣的胡須。


    看著照片,他逐漸想起來了。


    “啊,我想起來了。”


    照片上的人是一位很普通的上班族,四十二歲,已婚,他的妻子已經一個月沒有去上班了,妻子所屬的公司關於這事報警了,因為沒有證據,警方不能逮捕他,在妻子疑似失蹤後,這個人辭去了工作,每天都呆在一個酒吧裏喝酒,直到很晚才回家,他在酒吧裏不去搭訕,也不看電視,就默默的坐在角落裏喝酒,直到夜色降臨,帶著渾身酒氣才回家。


    “太好了,如果你真睡傻了的話,我還不知道要到哪裏才能治好你。”


    那位巡警調笑著瓊田,瓊田望著他的臉,逐漸想起來了他是誰。


    這個巡警一頭黑色的短發,不知道是刻意搭理過還是每天都洗頭的原因,發質很好,兩條劍眉下的眼睛一笑就會眯成一條縫,他的名字叫王克強,是瓊田在警校時的舍友,在畢業後跟瓊田一起分配在了新香港警局。


    “醒過來!你這個懶蛋!”


    一個讓他感到厭煩的聲音傳來。


    “瞎說什麽呢!我醒著……”


    下一刻一陣劇烈的頭痛傳來,瓊田捂著額頭坐了起來。


    “如果不是你還有用,我真想就這樣把你丟在這裏,讓你睡死過去。”


    王寒穎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這是怎麽一回事?”


    頭痛褪去之後,瓊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很迷惑的看著四周。


    “我還想問你,你剛才突然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還有呼吸,我還以為你被消音武器擊中了。”


    瓊田沒有理會她,望著四周那些昏睡的人。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剛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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