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見鬼了,這個洞穴怎麽處處透著古怪?


    任天盯著麵前岩壁上的兩道白印,剛才自己明明隻發了一道靈刃,那多出來的白印是誰留下的?


    而且任天再仔細一比較,這兩道白印居然還一模一樣,隻不過方向是完全相反的,就好像中間隔著一麵鏡子,一道是現實中的白印,而另一道是鏡子裏麵映照出來的鏡像。(.)


    鏡子?任天心中一動,這中間不會真的有一麵鏡子吧?


    任天舉起手,傻乎乎的對著麵前的空氣招招手,他想如果真有一麵鏡子,應該會映出自己的倒影來,可是麵前卻什麽都沒有。


    也對,如果真有鏡子,我繼續往前走豈不是就會撞到玻璃上?


    要不自己再做一個試驗?想到這,任天幹脆用靈力在牆壁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一邊寫一邊往前麵的岩壁上看過去……


    天哪,太不可思議了,前方的岩壁上果然一筆一劃的出現了“任天”兩個字,隻不過方向完全是反的,真的就好像照鏡子一般。


    太奇怪了,這個絕對是鏡子沒錯,可是為什麽卻不能照出人影來?就連剛才自己寫字的時候,鏡子裏“任天”兩個字的出現,雖然也是一筆一劃的,卻根本沒有寫字的人,就好像恐怖片裏鬼在寫字一樣。


    沒錯,任天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就站在一麵鏡子前麵。但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這麵鏡子隻能照出事物,卻照不出人來。或許這是什麽法術。隻要是活的東西,這鏡子裏就照不出來。


    任天心想,自己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就是為什麽之前自己一直反反複複總是走不出去的真正原因。其實這裏並不像武師姐分析的那樣,是一根棒棒糖的形狀,而一直隻有筆直的一條道路。


    隻不過道路的中間有一麵無形的鏡子,把鏡子外麵的另一半道路。完整無缺的複製到了鏡子裏。所以無論我跑到那一頭,麵對的都是同一堵牆。牆上都寫著師姐的名字和我畫著的豬頭。


    可是既然道路的另一半是鏡子反射出來的,我又是怎麽走進鏡子裏麵的世界呢?


    盡管任天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關鍵,並不在於如何了解這個鏡像是怎麽形成的。更重要的一點是應該要想辦法走出這裏才對。


    無論如何,這絕對應該是某種法術,這個無形的鏡子也應該是靈力構成的。任天突然想起了以前雲月兒傳授他法術的時候,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任何靈力使出的法術,都可以用靈力來破解。


    那麽對於自己麵對的這個問題,看來也必須用靈力來解決。


    既然掌握了這一點,事情就好辦了。任天看著麵前無形的鏡子,心想我如果對這麵鏡子使出靈刃之術會怎麽樣?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有三種可能:一、靈刃就像平常一樣。一直往前飛去,直到撞到岩壁上為止;二、靈刃把這麵無形的鏡子給打破了,然後鏡子後麵真正的道路會顯現出來;三、靈刃被這麵鏡子反射了回來。所以自己必須要選好角度,別到時候被這反射回來的靈刃打到自己的身上。


    這一次任天考慮的倒也周全,也許身邊沒有了武飄飄,他不再有人可以依靠,一旦自己事必親躬,想事情才會更加全麵周到吧。


    任天選好了角度。對著麵前看不見的鏡麵,呈斜四十五度角然後發出了一道靈刃。


    真是以為自己已經考慮的很周全了。沒想到第四種情況卻出現了:這道靈刃飛了一半,居然莫名的就消失不見了。


    這怎麽回事?靈刃怎麽會憑空消失呢?難道它穿越到別的時空去了嗎?


    對了,我麵前的景象都是鏡像,說白了全是虛假的,那麽也許這道靈刃穿過了這麵鏡子,前往了真實的世界,但是在我看來就好像它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也就是說,用靈力就可以返回到現實之中。


    任天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沒錯,這個結論應該就是走出這個困境的辦法,但是能穿過這麵鏡子的隻能是靈力,而自己的身體卻是肉身,又該如何穿過去呢?


    對了,我如果用靈力把我的身體包在其中,那麽是不是就能走出這個鏡像,返回到真實的世界裏?


    不管怎樣,試試總沒錯。任天召喚出了靈力球,然後用靈力覆蓋在自己的周身,連一點縫隙都沒留下,之後他抬腿就往前方走去。


    任天一連走了七八步,發現好像沒有什麽變化。又繼續往前走了十幾步,奇怪!怎麽依然跟之前一樣。是不是自己這一招不怪用啊?


    任天收回了覆蓋在身上的靈力,當他疑惑的回過頭時,卻驚奇的發現身後的道路完全變了樣,已經不再是之前自己走過的樣子,原本自己用靈力在牆上畫下的記號也完全消失不見了,看來自己真的從鏡像中走了出來。


    就好像費了半天勁,終於成功解出了一道難題一樣,任天大感欣慰,看來自己還是非常聰明的嘛。


    要不是因為時間緊急,任天估計還要得瑟一陣子,可是一想到雲月兒和武飄飄現在還落在那個神秘男人的手裏,任天半點心情都沒了。


    我該往哪走?往前還是往後?任天再次陷入了選擇恐懼症,仿佛自己的那點聰明智慧,都在剛才被用光了一樣。


    算了,管它那麽多,隨便找條路先走起來再說。任天一頭紮進了前方幽暗的道路中,希望賭一把運氣,說不定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別說,老天這回終於站在了任天這一邊,他越是往前跑,就覺得洞穴越來越開闊,終於這次擋在麵前的不再是一麵光禿禿的石壁了。


    突然任天聽見了流水的聲音,很快在他麵前就出現了一條河流。任天用靈光一照,發現這河水清澈見底,甚至能看見河底的石塊,還有一些魚在裏麵遊來遊去。


    任天沿著河流的方向往前走去,希望這條河能帶著自己前往最終該去的地方。至於自己究竟要去到哪裏,說實話任天也一點概念都沒有。


    任天就這樣順著河流走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突然他發現前方河流的對岸,好像躺著一個人。他不由得加快腳步,沒錯,絕對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孩子,就躺在對岸一動不動。


    河水並不湍急,非常的平穩緩慢,任天估摸著這條河的深淺,幹脆一腳踩進了河水中。


    這河水有些涼,但是並不刺骨,相反這種涼涼的感覺還很舒服。任天踩著剛剛沒膝的河水往前淌去,淌過了五六米寬的河麵,到達了對岸,他一下子撲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孩身邊,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月兒,月兒,你快醒醒。”躺在地上的女孩正是失蹤了快兩天的雲月兒,任天看著她昏迷不醒的樣子不禁感到萬分焦急:“月兒,你沒事吧?快點醒一醒。”


    任天用手試探了一下雲月兒的鼻息,發現她還有呼吸,而且呼吸均勻不像有危險的樣子。


    月兒怎麽就是醒不過來呢?任天急了,抬手啪啪給了雲月兒兩個耳光,哪知她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任天看看雲月兒,再看看一旁的河水,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月兒你可別怪我啊,我這麽做可是為了讓你醒過來,可不是想給你用“水刑”。


    任天把雲月兒拖到河水旁邊,把她的腦袋一下子放進了河水裏。


    “咳咳”很快雲月兒的鼻子嗆進了水咳嗽了起來,任天趕緊把她的頭從水裏拉了出來。


    雲月兒一邊咳嗽一邊罵道:“咳咳,哪個挨千刀的……咳咳……把本姑娘……咳……丟進了水裏。”


    “太好了,月兒,你終於醒過來了。”任天一把抱住了雲月兒:“你失蹤了這麽長時間,可擔心死我了。”


    雲月兒並沒有絲毫的感動,而是生氣的問道:“你先告訴我,是不是你把我的腦袋按進水裏的?”


    “啊……不是我……”任天看著雲月兒冒著殺氣的眼神,手足無措的解釋:“我剛剛找到你……就發現你正泡在河水裏,要不是我把你救上岸,你恐怕就被淹死了。”


    “嗬嗬,是嗎?”雲月兒朝任天笑笑,然後抬手就狠狠給了任天腦袋一下:“撒謊都不會,我要是剛才整個人泡在河水裏,為什麽隻有腦袋是濕的,身上的衣服卻不濕呢?”


    任天捂著額頭呲牙咧嘴的說道:“我就算把你的腦袋泡進水裏,還不是為了叫醒你。誰叫你剛才怎麽叫都叫不醒,就算給了你兩個耳光都沒把你打醒……我才不得已這麽做……”


    “什麽!你還打了我兩耳光?”雲月兒用雙手捂著臉:“怪不得我臉上火辣辣的痛,我還以為是河水泡的,沒想到居然是你打的。”


    哇靠,真是言多必失啊,我說那麽多廢話幹嘛?任天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月兒別鬧了,這裏可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等從這出去後,隨便你怎麽報仇都沒關係。”


    任天的一句話驚醒了雲月兒:“任天,我是在哪裏?我怎麽會躺在這個河邊……”


    突然雲月兒好像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隻見她的臉上越來越驚恐,再之後就連身子也不停的顫抖起來:“任天……我們快走……這個地方有鬼……”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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