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兒說起自己在洞中遭遇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還心有餘悸,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月兒,你說你回過頭,看見身後的那個人就嚇暈了,那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任天覺得這個男人多半就是自己和武師姐進到洞中,發出慘叫的那個男人。


    雲月兒想了半天,卻居然回答說:“我……我不記得了,反正肯定長得很恐怖、很嚇人,否則我也不會嚇得暈了過去。“


    “那你昏迷之後,就一直沒有醒來過?”


    “是啊,我一直都沒醒。”雲月兒迷茫的看看四周:“奇怪,我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自己昏迷的地方都是石頭,沒有河啊?任天,是不是你把我抱過來的?”


    “沒有,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躺在這河邊,一動也不動,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任天奇怪,聽月兒的描述,自從她昏迷之後就一直沒醒過,但是真要是如此,她最起碼昏迷了一天一夜,可能還可能更長時間。正常的情形下,她不可能昏迷那麽久吧?


    “月兒,你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受傷,有不有哪裏不舒服?”如果雲月兒受了傷,或許昏迷那麽長時間倒也情有可原。


    雲月兒經任天一提醒,趕緊低頭查看身上的情況,查了半天才抬頭說道:“我好像沒事,除了臉頰火辣辣的痛,身上其它部位倒也沒什麽不舒服的。”


    任天一陣大窘。月兒臉頰痛,是因為剛才自己打的,可能一時著急。下手沒了輕重,打得比較狠。


    “對了,任天……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雲月兒想起了自己幫倪元坤把任天抓起來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是啊,我被關到了師伯的練功房,還跟師伯聊了半天。那老頭真是亂七八糟、糾纏不清。”任天想起饕餮老人的種種行為,不由得暗暗好笑。


    “什麽!”雲月兒差點跳起來:“你說倪師兄把你關起來。結果就關在了師伯閉關修煉的地方?”雲月兒心想,早知道那麽簡單。自己又何必費那麽多的勁?


    “是啊,忘了告訴你了,現在那老頭不再是我的師伯了,而成了我的……師父。”任天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現在自己的肉身是喬躍,而喬躍的師父是月兒的爹,這關係實在有點亂。


    “什麽亂七八糟的?”雲月兒的腦子徹底成了漿糊:“你說你居然拜我師伯為師了?饕餮老人收你當了他的徒弟?”


    “是啊,月兒……你……你可別生氣。”


    沒想到雲月兒卻突然大笑起來:“太好了任天,幹得漂亮,我真是小看你了。”


    “月兒,你不生氣嗎?喬躍可是你爹的寶貝徒弟,可我現在用他的身體又拜了你師伯為師……”


    “這有什麽關係。我們到這來的目的就是要找師伯學法術,現在你成了他的徒弟。他還能不教給你嗎?”雲月兒做事原本就古靈精怪、沒大沒小,隻要能救師兄喬躍,別說隻是拜師了。更離譜的事情她都做得出來。


    任天一看雲月兒沒生氣就繼續說道:“不過師伯,不對,是師父,現在他受了傷,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什麽情況啊?雲月兒納悶怎麽一下子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別說已經昏過去一個月了吧?


    “任天到底怎麽回事。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任天一看,此地也不是聊天的地方:“月兒,這個鎖龍洞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


    “鎖龍洞?這裏叫鎖龍洞?”雲月兒這才知道這個洞穴的名稱:“恩,我也不想呆在這,既然師伯都找到了,我還留在這個鬼地方幹嘛?”


    任天正想帶著雲月兒離開這裏,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無彈窗廣告)


    身邊的這條小河一直安靜的流淌著,水勢平穩、波瀾不驚,怎麽一下會有這麽大的動靜?


    任天慢慢回過頭,就發現遠處的河麵上,一股強大的水流向這邊湧了過來,浪花大概有一米多高,濺得兩旁河岸都濕了。


    “任天,河裏有什麽事物,好像朝這邊遊了過來。”雲月兒聲音發抖,她又回想起之前在洞中聽到的那個聲音,現在別是那玩意遊過來了吧。


    哪知任天卻比雲月兒的反應還要大,他的臉都變成了茄子色,眼睛瞪得比嘴巴還大,用手指著浪花喊道:“月兒快跑……龍……龍來了。”


    雲月兒一呆,以為自己聽錯了:“龍來了?什麽龍啊?”


    “還能什麽龍?龍就是龍,反正我們快跑就是了。”任天拉住雲月兒的胳膊,朝前撒腿狂奔。


    可是他們現在左邊有岩壁阻擋,右邊是河流攔著,等於隻能順著河流在這五六米寬的河岸上往前跑去。


    身後的浪花越來越快,很快就追上了他們,並且超到了他們前頭。


    任天拉著雲月兒停下腳步,卻見浪花一湧,從河裏麵蹦上來一樣事物,落在岸上劈裏啪啦的直撲騰。


    “這就是你說的龍?”雲月兒挑著眉毛看著任天,一臉的不屑。


    任天摸摸後腦勺,看著眼前的事物也一個勁的納悶,動靜這麽大,怎麽水裏就蹦出這麽一個貨來?這二貨不會是龍吧?龍就長這副德行?


    原來兩人麵前,正躺著一個古怪的事物。這種古怪還不是恐怖的古怪,而是滑稽可笑的古怪。


    這樣事物,一個圓鼓鼓的身軀,肚子頂在地上,四條像鴨蹼一樣的小短腿,根本夠不著地。事物的身上長著魚鱗一樣的鱗片,在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另外它的頭有點像狗,卻不是帥氣的金毛、薩摩,而是鬥牛犬的腦袋。在頭頂上還有兩個尖尖的犄角,就好像小牛犢的那種剛剛冒出尖來的小角。這貨的眼睛骨溜溜的亂轉,倒也十分靈活,一直看著任天和雲月兒,滿臉的焦躁急切,生怕他們兩人轉身逃跑一樣。


    雲月兒看著這個古怪的家夥,先前的害怕之情早就丟到九霄雲外:“來來,讓我摸摸。”


    “月兒,小心一點。”任天依舊戒備:“這家夥長得不怎麽怕人,可是說不定很凶……”


    最後一個“殘”字還沒說出口,這小怪獸已經伸出舌頭舔起雲月兒的手來。


    雲月兒被舔得咯咯笑了起來:“好癢啊,別舔了。”


    這貨絕對不是龍,龍哪有賣萌舔人的?任天想起剛才自己的驚慌失措,頓時覺得臉上發燒,要是說出去自己被這麽一個家夥差點嚇尿了,以後自己就別混了。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任天走到這頭身子跟大肥豬差不多大小的怪獸麵前,忍不住用腳踢了它兩下。


    誰知這兩腳闖了禍,這小怪獸頓時惱火了,轉過身子朝著任天就咬了過來。


    還好任天躲得快沒被咬到,但就算如此,一條腿的褲管還是被這怪獸扯了下來。就見這怪獸把咬下的褲管吞進嘴裏,咀嚼了兩口,一下子吞進了肚裏。


    “這東西怎麽連布都吃?”任天從大腿到腳踝都露在了外麵,別提多性感了:“月兒,你還不快跑,要是它把你身上的衣服都吃掉了,你可就光著了。”


    雲月兒啐了一口:“我可不像某些人,好端端去踢人家兩腳。”


    “這家夥長得這麽蠢,又皮實,踢兩腳又怎樣。”話是這麽說,但是任天再也不敢動腳了。


    相反,他彎下了身子,學著雲月兒的樣子,伸出手打算摸摸這頭小怪獸。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兩腳讓這家夥記了仇,看見任天的手伸過來,這怪獸張口就咬,一點情麵都不講。


    “你不會屬狗的吧,這麽愛咬人。”任天身子往後一縮,沒想到這怪物卻不肯罷休,發出嗚嗚的嘶吼,朝著任天步步緊逼過來。


    不好,任天發現情況不對:“月兒,你快點抓住它,這貨看樣子想跟我幹架。”


    畢竟這怪獸不是狗,雲月兒對它的脾氣也不了解,一時間也被它的樣子嚇到了:“我……我不敢,我怕它也會咬我。”


    說話間,這頭小怪獸一下子改變了模樣,隻見它的肚子一收縮,四條腿立刻長出了一大截,就好像從肚子裏伸了出來一樣;身上的鱗片從原先的銀灰色變成了黑色;不但如此,它臉上的五官也發生了變化,不再像剛才一副蠢蠢的樣子,而變得十分凶狠,看著任天的目光,就像看著食物。


    “龍……龍……”任天發現這怪獸的身軀一下子變得龐大,站起來的身高居然超過了自己一個頭。


    原來會變身啊,之前的萌樣完全是偽裝,這下真相畢露了。任天來不及多想,拔腿扭頭就跑。身後的怪獸緊追不舍,邁開大步跟了上來。


    最尷尬的要屬雲月兒,現在這怪物變成這樣,自己是追上去呢,還是不追呢?追上去,萬一這怪物一扭頭不就來咬自己了;不追的話,好不容易才見到任天,這要是走丟了,自己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離開這個山洞。


    最後雲月兒沒轍,苦著臉也隻能跟了上去,但是卻一直跟這怪獸保持很遠的距離,就算這怪獸翻臉來追自己,也可以有時間逃跑。


    任天往前跑了一陣子,卻不由得暗暗叫苦,壞了,前麵好像是一條死路,自己無處可逃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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